白夏點頭,“我是這麼打算的。”
司馬宸的手指在桌上點了點,“我們合作如何?”
不等白夏表態,司馬宸先說道:“我提供鋪子,你提供螺螄的配方,你七我三。”
想了想不對,立即改口道:“你八我二。”
......
白夏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瞧瞧都聽到了什麼。
“你八我二?”
司馬宸搖頭,“不對,是你八我二。”
白夏瞪著眼睛,“是啊,你八我二。”
司馬宸無言,好半晌才見他點點自己,“我二,”又指向白夏,“你八。”
白夏倏地瞪大眼睛,看了司馬宸好一會兒,“雖然你一副地主家的傻兒子的樣子,但是你不像傻子啊?”
這麼個分,怕不是真的傻了吧。
司馬宸瞬間黑臉,深吸口氣冷笑道:“算是你救我兩次的謝禮,要不要。”還輕輕哼了一聲。
白夏覺得這個謝禮真不小,嗯,前提是螺螄賣得好的話。
“你真心的?”
司馬宸定定地看著,滿是認真,還有一白夏看不明白的緒,“真心的。”
白夏有些不敢和他對視,移開了視線。
有錢不賺那是傻。
“那什麼,回頭我擬一個契書來......”
“不用回頭,現在就可以擬。”
白夏愣愣地看著手里的契書,上面寫著兩個人的名字和指印。
一個是司宸,一個是白夏。
好半晌,仰天大笑,“賺大發了!”司馬宸提供鋪子運輸本,只提供技,占八!
就算最后鋪子不賺錢也不虧。
當然,對螺螄很有信心的。
司馬宸輕飲一杯茶,若是可以,他一都不要。
白錦澤看著自家妹妹那高高掛起,沒有放平過的角,“什麼事這麼高興?”
白夏跟白錦澤說了個事大概,白錦澤皺眉,“為了還救命之恩?”有這麼簡單嗎?
白夏點頭,滿臉高興。
白錦澤觀察白夏的面,沒有發現什麼異,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白錦澤忍不住開起玩笑,“看來救人真的能發家致富。”
“哈哈哈,”白夏將契紙小心地放好,“那也要看是誰救的才行,嗯,還得看救的那個人是誰,有些人心壞,救了人還得被人訛上。”
前世就有好多救人被訛的,弄得后來救個人都要留證據。
白夏拍拍的錢匣子,“哥,你們一心讀書就行,剩下的給我。”
說完拍拍脯,燦爛一笑。
白錦澤看著妹妹,滿心滿眼暖意,“妹妹這麼厲害,哥哥定不能落于你之后才行。”
想到先生讓他明年二月去考生試,心瞬間沉重了些。
“你快歇著,我再去溫會兒子書。”
“哥,你看書別太晚了,才是你考取科舉的本錢。”
白錦澤鄭重地點了點頭,自從決定考科舉后,他也多方面打聽過有關科舉的知識,先生在上課時也有提到過。
很多學子臨門一腳卻病倒了,錯失了機會,再考卻怎麼也考不中。
打從知道了這些消息后,他每天早晨都會起來跑步,再說他經常做農活,素質比那些常年只讀書的人更強些。
如岳表兄的就沒有他健壯。
第二日,白錦齊早早就吃過早食,來到白家。
因著白家要收小筍子,一傳十十傳百,附近的人都知道白家要收筍子,每日里都有人來賣筍,還有遠一些的人家和村里人合伙租牛車,運過來賣。
白夏想著已經泡下去的幾千斤泡筍,剩下的還是做酸筍。
“東兒,那些筍子你先按我教你的理好,一會兒我回來后教你們做酸筍。”
東兒點點頭,昨日吃了姑娘做的螺螄,雖然臭,但是真的很好吃。
而且姑娘說了,螺螄的靈魂是酸筍,所以這個酸筍做好很關鍵。
白夏提著一個菜籃子,里面是王阿婆幾個摘好的南瓜藤。
南瓜的側藤長長后一般會摘掉,減養分營養丟失,這樣南瓜才能長得更大。
還有十個松花蛋和咸鴨蛋,一塊仙草凍。
李秋山和李瑾之已經去學堂上課了,家里只有陳素容和司馬宸。
白夏在李家后院找到兩個人,兩個人正給菜地拔草。
司馬宸菜苗和草傻傻分不清楚,拔了一棵辣椒苗,正被陳素容訓斥。
雖說是訓斥,眼里卻沒有太多責怪,聲音也一如往昔溫,“這麼大的人居然不知道什麼是雜草。”
司馬宸繃著臉,緩緩吐出一句話,“它們長得都一樣。”
陳素容笑笑,“剛開始我也覺得長得都一樣,前幾年,我們都是吃的野菜,但是我也不認識野菜。”
“經常找的野菜不是太苦,就是味道奇怪的難以下咽。”陳素容回憶著那段艱難的日子。
“后來,認識了白家人,你白家阿很會種菜,家后院種了許多菜,每日都給家里送一籃子,有時還用籮筐挑來。”
不知道想起什麼,笑容越發燦爛,臉上的皺紋全都舒展開,“小夏,那麼一點高的孩子,”的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才到我這里,一個小人兒挑著一擔大籮筐,那籮筐差點拖地。”
司馬宸仿佛看見了那個挑籮筐的小姑娘,角忍不住彎了又彎。
“白家人,很不錯。”
陳素容笑道:“是啊,白家人真的很好,遇到他們,是我們的幸運。”
‘也是我的幸運。’司馬宸腦海里劃過這麼一句。
余見一人走進來,眼波流轉,眼里仿佛有。
“李,司宸,你們在干什麼呢。”
“小夏,”陳素容揚了揚手里的辣椒苗,“在訓阿宸,他把我的辣椒苗當雜草拔了。”
白夏忍不住笑,大大的眼睛笑一彎小月牙,“真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司馬宸看著眼前的人,那笑容甜到了他的心頭,輕聲道:“嗯,你說的對。”
“咳。”這下換白夏不好意思了。
三人回到前院,白夏把籃子提過來,“那幾個蛋是咸鴨蛋和松花蛋,剩下的這些是南瓜藤,拍一個大蒜清炒或者放些辣椒炒,脆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