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宸跟在后,“以后,在別人面前,這種話莫要說起。”
“知道啦,知道啦,我在外人面前都不說的。”
在這個時代,就要守這個時代的規矩,也只是私下里和自家人吐槽兩句,萬不會往外說的。
白夏走在前面,并不知道后頭的司馬宸眼睛亮的驚人。
兩個人在白家門口分別,方婆子瞟見司馬宸的影,“那個是阿宸吧,你怎麼不請人進來坐坐。”
白夏無語,不知道的還以為司宸是親孫子呢。
“他說要回去溫書呢。”說完這句話就去了書房,今天的字還沒有練呢。
兩大篇筆字,兩大篇小楷。
先把炭筆簪花小楷寫完了,才開始抖著手練筆字。
白夏皺著眉頭,繃著臉。
右手地握著筆,一筆一劃慢慢落筆,盡量平穩著手。
一路抖著手寫得只剩最后一行,神越發肅穆,咬后牙槽,握著筆的手更加用力了。
“咔嚓,”微弱的聲音響起,白夏還沒有反應過來,手里的筆分兩截,沾著墨水的那一截掉落,在紙上暈染了好大一塊黑。
白夏瞪大雙眼,一臉懵,隨即發出驚天慘。
方婆子和白老頭奪門而進,“怎麼了怎麼了?”
白夏癱在椅子上,一臉生無可。
“乖孫啊,怎麼啦?”
白夏扁著,想哭。
“阿,我正寫著字呢,把筆斷了。”
......斷...了...
白老頭先反應過來,“沒事,沒事,斷了我們再買。”
“那什麼,剛剛小花兒不是說這一茬豆芽發出來了嗎?你要不要給先生家送一些去。”
方婆子將那書桌上的東西收拾好,“對對對,你去給你李送些去。”
“花兒,快去叉一籃子豆芽來,讓你們姑娘送到李先生家。”
小花兒作賊快,裝了滿滿一籃子,神擔憂,“姑娘,不如我陪你一塊兒去吧”。
白夏擺手,“讓我靜靜。”
白夏拎著籃子,雙目無神,神游方外。
這一把子力氣沒起到什麼作用,現在居然把筆給斷了。
腳尖踢著一個小石子,倏地發力,那小石子直直嵌到了圍墻里,墻上的土撲簌撲簌掉下來。
好吧,壞筆什麼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就是可惜了那幅大字。
白夏很快調整過來心,晚上繼續戰斗,還不信了,一個筆字能學不會。
司馬宸第一時間就到了白夏的心變化,“怎麼了?”
白夏微愣,“什麼?”
“你心不好。”給倒了杯茶,明明之前的心不錯的,他不知道兩個人分開的這一會兒發生了什麼事。
白夏指了指自己的臉,“這麼明顯嗎?”
司馬宸點頭。
白夏嘆了口氣,把斷筆字的事說了,陳素容和司馬宸都無語的。
“寫筆字真的這麼難嗎?”陳素容問。
“難啊,可難了。”
用了幾十年的圓珠筆鋼筆什麼的,猛地要用筆寫字,換誰一時半會兒也接不了啊。
只不過的一時半會兒比別人長一些而已。
“唉~~~”
另外兩個人對視一眼,寫字這個事吧,還是要靠自己練,他們兩個也不知道怎麼幫。
司馬宸給倒了杯茶,“能寫就寫,寫不了就不寫,你的簪花小楷已經寫的很好了,筆字不練也沒有什麼的。”
白夏胡的抹了把臉,“我再試試,不行我就不寫了。”
還不信了,種的了地,寫不來字。
陳素容見不得那愁苦的臉,“那一籃子是什麼?”
白夏很快調整好心,“豆芽,是用黃豆發的,另外一個沒有豆瓣兒的是用綠豆發的芽。”
“特別脆,清炒即可。”
陳素容點頭,的廚藝不太好,只會一些簡單的。
白夏離去后,司馬宸召喚來小七,“你去找人給我做一樣東西。”
小七聞聲而去。
回到家里,方婆子正拿著一件服看,瞅見白夏,
“快來試試,線娘剛做好,哪里有不合適的再讓線娘改。”
白夏依言去換服,很快就出來了。
方婆子樂開了花,“哎喲,這姑娘怕不是仙子下凡?”
白夏“噗——”地笑出聲,“阿,您這話也太夸張了吧。”
方婆子心里松了口氣,看來心是轉過來了。
“不夸張,姑娘真的是和仙子一樣。”小花兒站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
“這十里八鄉再沒有比姑娘好看的了。”
方婆子拉過白夏,讓轉了兩圈,“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
白夏點頭,“線娘的手藝很好。”
“阿,你們的服做好了嗎?”
“我們的服前兩天就做好了,試過了,也是正正好。”
白夏整了整上的服,上是一件胭脂紅的上襦,下里層為橙錦緞。外層是同系淺紗錦,肩膀和外紗都繡著不知名的花,總之很好看。
白夏有些不自在的整了整子,“阿,這是不是太鮮艷了點。”
“你小姑娘家就是要穿鮮艷些才好。平日里你穿得太素淡了些。”
“再者說,周大人家辦的是滿月宴,咱得穿得喜慶一點。”
方婆子圍著白夏轉了兩圈,“我本來還想用正紅的,但是一想,咱不能太喜慶搶了人家的風頭。”
“你皮白這襯你,回頭戴上那一套珍珠頭面,好看的很。”
方婆子也想自家孫選個合心意的,也怕孫瞧不上司宸。
趁著這次周大人家的滿月宴,將孫打扮的漂亮點,看看能不能找到合眼緣的。
白夏搖頭失笑。
“對了,咱家給周大人家送的禮準備好了沒有?你去銀樓打的那個鎖做好了沒有。”
白夏點頭,“我跟銀樓約定好了時日,明日讓雷叔去取回來。”
晚上,白夏仍舊在書房里練字,這次再不敢用力,寧心靜氣,全神貫注,寫下兩篇歪歪扭扭的大字。
呼出一口氣,了脖頸和手腕,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久了,脖子和手腕都有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