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著也是浪費,不若拿給你試試,不想你倒真適合這筆。”
白夏一點都不相信他說的話,又去看陳素容。
只見點了點頭,溫聲道:“這筆確實重,一般人都不會用這筆。”
白夏放下心來,笑著做了個揖,“那就多謝這位兄臺啦。”
陳素容被逗笑了,“怪!”
小七蹲在樹上翻白眼眼珠子都快翻下來了。
什麼不貴,那可是千年鐵木烏木啊,找遍整個大慶也就那麼一小塊,圣上送給主子做雕件的。
他主子倒是舍得,直接拿來做筆桿子了。
白夏得了趁手的筆,練字的興趣直線上升,晚上一口氣寫了三章大字。
白錦澤看得稀奇,“以前讓你寫大字你跟打仗一樣,今日興致怎麼這麼高昂。”
白夏可不理大哥的打趣,輕輕吹干上面的墨,“你看看我寫的如何。”
白錦澤看了看,有些驚奇道:“你這字進步神速啊。”
神速這詞是他從白夏那里學來的。
“是吧,原來我離書法大家,差的只是一支趁手的筆啊。”
白錦澤瞥一眼,你這也太飄了吧。
拿起那支烏黑發亮的筆,“......你這支筆,哪里淘來的,好重。”
白夏嘿嘿笑,“司宸送的,他說這筆太重沒人用就送我了。”
白錦澤頓了一下,眉頭直接皺了一個‘川’字,“是嘛?”
有這麼巧的事?
“是啊。”
白夏沉浸在寫字的快樂中,本沒有察覺到自家哥哥的心思。
白錦澤很無力地嘆口氣,自家妹妹這沒心沒肺的,不會真被那頭狼叼走吧。
是的,司宸在他眼里已經了要叼走他家小綿羊的狼了。
第二日吃早食的時候,白夏突然想起的小山谷。
“已經開了五六天了,我請了很多人來開地,隔壁幾個村子的也請了人,開好了地,直接撒了進去。”
白老頭吃了一口泡筍,呼嚕嚕喝著粥。
說到這個白老頭笑了,“你們不知道吧,那地吧,開始都以為下等田都不如,沒想開出來,那地直比中等田。”
“那山上流下來的山泉水全部進了田里,一腳踩下去,全部都是松厚的土,特別適合種水稻。”
方婆子驚奇,“真的,那真是買到寶了。”
“可不是,村里人羨慕的眼睛都綠了,當初不要錢隨便開都沒人開的。”
方婆子大笑三聲,“我們小夏真是有福氣的。”又道:“就是不平整,一小塊一小塊的也不好耕作。”
白夏笑笑,“不會,到時候在山泉邊上開幾個蓄水池,方便澆灌。”
“對了,爺爺,路開大一點,最起碼得容一輛牛車過吧。”
那麼幾十畝的地,種那麼多糧食,全靠人工抬下來的話得累死。
白老頭大口喝完粥,“這些你就放心吧,爺爺都知道。”
吃過早食,白夏去了作坊,東兒和胡娘低著小花周環幾個在腌酸豆角。
現在的豆角,腌出的酸豆角脆,村里好多人家今年都種了不豆角和黃瓜,因為方婆子出去串門時,說了自家要收菜來賣。
白夏正看著東兒幾個人呢,做的都很不錯,小電從外面跑過來。
“姑娘,咱家田里來了個很奇怪的人,一直盯著咱們的番薯地,我爹趕他他也不走,我爹讓我跟你說一聲,要不要過去看一下。”
“很奇怪的人?”
白夏快步出去,邊走邊想是什麼人,走到田里依然一點頭緒都沒有。
兩個人很快來到田里,只見一個穿著天青長袍的男子,蹲在自己番薯地里,這里看看那里瞅瞅,王老和雷大還有幾個趙石頭的爺爺等人在一旁圍著他。
白夏小跑著過去,“怎麼回事?”
“小姐,這個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大清早就站在田里,從那邊,”
雷大指了指最邊上的一畝番薯田,“走到這里,每一畝地他都走過了,里也不知道念著什麼,我們怎麼趕都趕不走。”
雷大來白家這麼久了,第一次見一個男子這麼明目張膽地下白家的田,直覺這人是來找茬的。
他們幾個人手里都扛著鋤頭,若是這個人敢這些番薯,他們就一鋤頭蹶過去。
白夏走過去,站在那人跟前,“這位...公子?不知為何一直駐足我家番薯地不走?”
清靈的聲響起,終于拉回了李宏義的注意力。
他抬起他頭,只見一個小姑娘站在他的面前。
他拍拍手,站起來,白夏覺一個高大的影子將擋住,瞬間就從‘居高臨下’變了‘仰’。
后退兩步,瞇著眼睛仰著頭看著眼前這個大高個,“不知閣下對我家番薯地有何指教?”
那人抱拳對著白夏一福,“這番薯地竟是姑娘家的,那姑娘就是白夏咯?”
白夏皺眉,只覺得這個人太無禮了。
雷大幾個都很憤怒,哪來的登徒子,竟敢直呼姑娘大名。
那人看著白夏被幾個大漢圍著,有些不耐煩的皺眉,“我只是想問關于番薯的事,不會對你們姑娘怎麼樣的。”
白夏見他雖說說話魯莽些,并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揮退了幾個人,“不知您怎麼稱呼。”
那人報上自己的大名,“在下隔壁田縣縣令李宏義。”
啥?
怕白夏不相信,他還把證明他份的東西拿出來給白夏看。
白夏看過后,默了。
盯著他看了半晌,也不能把他和縣令爺重疊在一起。
誰家縣令會蹲在別人田里半天不彈的。
這個人除了長了個大高個兒外,放在人群中,誰都不會把他和一縣縣令聯想在一起。
并且,眼前這人穿一件細棉布長袍,嗯,穿的著實有些寒酸。
看看周勉那廝,絕對是穿金戴銀啊。
看來縣令也有富有窮啊。
白夏想了一路,將人帶到了家中,又著人去將白老頭和村長請來。
悄聲找了周生,“你去縣里找周大人,就說是行山村白家......”
周生連連點頭,趕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