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看著陳素容直樂,陳素容雖說子溫,但是骨子里卻有一種反骨,不然也不會看這種野史了。
估計年輕時候的陳素容肯定是讓爹娘頭疼的存在。
“可惜喲,若是現在有,指不定李你還在哪個地方當呢。”
陳素容點點,“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當,就想安安靜靜平平穩穩過一輩子。”
聲音輕飄飄的,好像要飛到遠方。
白夏猜想是想到了瑾之爹娘了,“我們去看司宸做風扇車吧,看他那大陣仗,沒準真能。”
“阿宸從小到大想做的事,還沒有失敗的。”陳素容溫聲道。
兩個人上課的時間,司馬宸已經劈好了不木板,都堆積在一旁。
有長有短有寬有扁,形態各不相同。
好嘛,有個利就是不一樣啊,二叔要好久才能弄好的。到他這里,就一節課的功夫。
司馬宸一手拿著尺子量著,一手拿著炭筆照著圖紙上的尺寸在畫。
炭筆將他那雙好看的手染上了黑灰,不知道怎麼回事,臉上還蹭上了一些。
許木屑沾在那看似普通其實很華麗的服上,使得他平日清冷貴氣的氣質更加接地氣了些。
白夏坐在一旁的小馬扎上,雙手撐著下,眼前的人似乎多了些煙火氣。
司馬宸抬頭:“看什麼呢?”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有些不好,不自然的往肩膀上蹭了蹭。
本只是一小道炭灰被他這一蹭,瞬間擴大了面積。
白夏忍不住咧開了,“看你啊,終于有個人樣兒了。”
司馬宸:“......。”
“以前吧,覺得你這人遙不可及,現在一看,和我們也沒有什麼不同嘛。”
眉眼彎彎,笑容甚為甜。
司馬宸也忍不住笑了,“我本就是普通人。”
笑起來真好看!
就是臉上那塊炭灰有些礙眼。
指了指臉上同樣的位置,“這里有一塊灰。”
司馬宸的笑臉瞬間凝固,慌忙蹭了蹭,結果越蹭越多。
“哈哈哈......”白夏忍不住笑出聲來,司馬宸無奈又有些窘迫地看著。
白夏也覺得自己不厚道的,止了笑聲,“我來幫你。”
拿著帕子傾上前,司馬宸還沒反應過來,一個黑影將他罩住。
白夏將他臉頰邊的發往邊上撥撥,拿上帕子仔細的幫他干凈。
炭灰不怎麼好,白夏的作算不上輕,沒多大會兒就把人白的臉紅了。
白夏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我給你。”
說著上手在他臉上了。
白夏:還是一樣的好手。
不舍的收回了手,“我先回家了。”
司馬宸整個過程都是愣愣的,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小姑娘上的氣息。
是清清涼的薄荷香。
司馬宸用手背蹭了蹭剛剛白夏到的地方,粲然一笑。
小七蹲在樹上看著下面那個笑的像傻子一樣的人,真是沒眼看!
白夏回到家中,很驚喜的看到爹居然回來了。
“爹!你怎麼回來了?我娘和小姑回來沒有?”
白夏快速跑過去,白勇看著長大姑娘的兒,也不能再抱了,只得了的頭。
“們沒有回來,只我一個人回來了。”白勇樂呵呵的。
“我幫著把店里的活計做完了才回來。”
一邊還說:“你不是喜歡吃水果麼,今日早晨剛好到有賣葡萄的,買了幾串,可甜了。”
方婆子正從廚房洗好葡萄端出來,“快過來吃,再過兩年,咱家的葡萄估計也能長了。”
小丫早就帶著小雨小西去洗了手,幾個人端著小板凳排排坐,分葡萄。
白勇見們都喜歡吃,高興的很,“還買了一簍子夏梨,又甜又脆又多。”
白夏抓了一把葡萄給白勇,“爹最好了,你快吃。”
小雨小西也跟著姐姐,一個抓了幾個塞到白勇的大掌里,“大伯最好,快吃。”
白勇可太開心了,就著小雨的手大一張,四個葡萄一下子就沒有了。
小雨大張,眼睛瞪圓,被白勇表演的消失驚呆了。
好半晌才蹦跶著拍小手,“大伯厲害、大伯厲害。”
白勇逗了他們一會兒,才道:“我找好了幾個鋪子,想讓你去看看合不合適。”
白夏懂了,“鋪子?都在東區吧。”
“嗯,你們要做富貴人家的生意,那最好是在東區。”
他本來是想讓白銀萍回來的,畢竟賣裳的事他一個大男人也不知道。
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鋪子的事他更清楚,愣是不回來。
白勇只好自己跑這一趟了。
白夏點點頭,“那我明日和爹一起去縣城。”
白勇說完了正事,去幫他爹做竹編,嗯,許久不做,手藝生疏了不。
白老頭沒好氣道:“雖說現在家里賺錢了,但是說不定哪天就...花完了,你有這手藝,以后也不著。”
“像前幾年,你爹我這竹編手藝也能賺幾個錢。”
白勇連連點頭,心里各種吐槽他爹,以前可是他自己說的做竹編賺不了錢的,好嘛,現在靠竹編賺了些錢立馬改了想法了。
面上卻不敢顯出來的,不然他爹肯定會揍他。
翌日,白夏帶足了銀票,跟陳素容告了假,直奔縣城而去。
因著白勇早晨還要擺攤,白夏先去店里幫忙。
依舊是小全子在迎來送往,店里賓客滿座,白夏一一跟悉的人打過招呼,去后院打了水洗了個手,就出來幫著夏氏等人一起做。
“生意看起來又好了些。”
夏氏看見閨,眉眼全是笑意,“好了不止一點點。”
“咱西邊原本不是個包子鋪嘛,那當家的老爺子年紀大了,想要落葉歸呢,這幾天都不做生意了,他家兒子四跑,準備把鋪子賣出去呢。”
“嗯?他們不是咱縣的?”
“不是,聽說是廣寧府人士。”
白夏點頭,“不知他們開價幾何?不如咱買下來,咱家這店鋪現在還是太小了,不若買下來打通了,就是一個大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