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白銀萍,“尤其是你,沒小夏聰明還不聽,以后可有你的。”
“我又不想......”嫁人,最后兩個字在方婆子的怒視下,終究沒有吐出來。
“不是我說你,你才二十幾歲,還年輕著呢,趁現在趕再找個好人家,不然以后還有那麼長的日子,一個人過的苦著呢。”
白銀萍:“我以后有鋪子了,能自己養活自己。”
“這年頭,沒個男人在家,多人想欺負。”
“像你井弟妹,當年剛傳出來阿井戰死,有多人想吞了家的地。”
“說句難聽的,有多老鰥夫那個時候......”
白夏:“等我的宅子蓋好了,給小姑騰個院子,讓獨門獨戶的過。”
方婆子:“......大人說話你小孩子別。”
個倒霉孩子,盡搗。
白夏吐了吐舌,給了白銀萍一個莫能助的眼神。
方婆子拉著白銀萍拉拉說個沒完。
白銀萍聽著不耐煩,不知怎麼的口而出,“找個比我小的怎麼樣?”
白夏:“......。”
好家伙!真乃勇士。
方婆子:“......。”
艱難地錘了兩下口,半晌有些氣虛道:“你說什麼?”
一只手攥住白銀萍的胳膊,面容略顯猙獰。
“說!”
白銀萍低垂著頭,“找個比我小的......”
“不行!你是不是還想找個吳長柏那樣的小白臉?”
“不是不是,”白銀萍猛搖頭,“不是小白臉。”
“那是啥?”
“哎喲,娘,我就是隨口說說,你別當真。”
方婆子太了解自家閨了,這樣說出來了,肯定是有些想法的。
無論方婆子怎麼問,白銀萍就是不說。
白夏無語,“小姑,頭是一刀,頭也是一刀,你就說吧。”
白銀萍:“......。”
方婆子聽著這話音不對,轉而炮火對著白夏,“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白夏繃著個臉,一本正經,“不,我什麼都不知道。”
“哼!”方婆子大刀闊斧地坐在白夏和白銀萍對面,目鎖著兩個人,“你倆誰說。”
白夏看天看地看左看右,就是不看阿。
余瞥見白老頭的影。
白夏:爺爺,快救我們。
白老頭聳了聳肩,快速躲進堂屋。
白錦澤幾個下學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方婆子擺出了三堂會審的架勢。
原本幾個人熱熱鬧鬧嘰嘰喳喳說著話,頓時將自己個兒鵪鶉,躲進了書房。
白錦誠對著夏邵安耳語,“阿好嚇人啊,姐姐和小姑太可憐了。”
“嗯嗯,”夏邵安很贊同地點點頭,“還是第一次見白這樣子。”
白錦澤也沒忍住,悄咪咪地開了點窗,四個腦袋趴在窗臺邊,過那小小的窗看著外面的景。
白夏和白銀萍你推我我推你。
然后,白夏開了口。
講了圍觀吃瓜,看見吳長柏那段。
然后白銀萍講了接下來的那段。
方婆子憤怒又有些慨,“真是報應,所以說啊,做人啊,還得心向善。”
姑侄兩個一齊點頭。
方婆子:“沒有了?”
“沒有了。”
“就是這樣。”
姑侄兩個異口同聲。
方婆子奇怪地看向白銀萍,“那你說什麼年齡小的。”
白銀萍討好地笑笑,“我就說隨口說說,隨口說說。”
方婆子盯著看了好大一會兒,這才站起,“行了,吃飯吧。”
滿院子的人,包括廚屋里的下人們,都齊齊松了口氣。
白夏木著臉看著白銀萍,“小姑啊,你這樣可不行啊。”
“你也看到你阿的態度了。”白銀萍苦笑。
“唉~~~~”
今日,白家的飯桌異常安靜,連夏邵安這個吃貨,都只吃了一碗飯就迅速放下碗。
一溜煙跑到書房,“唉呀媽呀,太嚇人了,我覺今天吃了一碗飯都不消化的。”
他為了趕吃,都沒怎麼嚼就咽了下肚。
“我也是我也是。”白錦誠一副心有戚戚的樣子。
白夏進到書房時到了所有人的注目,“你今天惹著阿了?”
“不是我。”白夏無辜攤手,只是一只被殃及的池魚。
夜里,方婆子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總覺得這里面有什麼事被忽略了。
旁白老頭呼嚕聲打的震天響,方婆子忍了又忍,沒忍住,直接給了他一jio。
這死老頭打個呼嚕,把的思緒都打沒了。
方婆子轉了半宿,半夢半醒間,忽然睜開了眼。
“李二!”
第二日
白夏悄咪咪跟白老頭咬耳朵,“阿昨兒夜里做賊去了嘛?”
白老頭:“做賊是不可能做賊的,一晚上沒睡,烙了一夜的餅。”
好嘛,阿這次可能的刺激太大了些。
一家人又是安安靜靜地吃了個早食。
白錦平被白錦誠一路連跑帶拽拉到了教室。
白錦平理了理被拽的裳,“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后面有鬼在追似的。”
“不是,是阿,你昨天沒上家里去,你不知道阿多嚇人。”
白錦誠和夏邵安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
白錦平目瞪口呆,又有些好奇,“小姑和小夏姐做什麼了?”
“我姐說,只是一條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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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著耳朵聽的司馬宸:“......。”
“周生,套車去,”方婆子吩咐,又跟白銀萍說,“今日我跟你一起去縣里。”
白銀萍:“......。”
心驚膽戰!
白夏:阿不愧是阿,一晚上就想到了。
李二一如往常‘熱’地接待了兩人。
方婆子笑得一臉溫和,“李二啊,家里父母都好的吧。”
李二憨笑,“好的好的。”
方婆子:“家里的魚養得怎麼樣了?”
“養得好的,陸續都可以賣了。”
方婆子:“你今年多大了?”
李二:“今年二十了。”
方婆子:“家里給你說親事沒有?”
李二:“...說著呢,呵呵。”
方婆子點點頭,“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嬸子這里也有不合適的。”
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