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夢晃著白夏的胳膊,“那也厲害,我大哥說了,這麼多年,還沒有見有種田獲得封賞的呢,你是咱大慶朝第一個。”
夏老頭樂呵呵道:“如岳說的對,整個大慶朝也只咱家小夏這麼一個。”
“咱家小夏啊,不輸兒郎,更甚兒郎。”
白夏聽不得他們各種夸,將如夢兄妹兩個帶出來。
王如岳也是眼神閃亮亮地看著表妹,他是真沒想到自家這個表妹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王如夢左看右看,“怎麼沒見著小丫。”
“應該是去外面玩了吧。”
這幾日,白家的小朋友熱衷于去村里,告訴小伙伴們他們家有了一個鄉君姐姐。
連他大哥也不例外。
“走吧,帶你們去找他們。”
兩個人走到大榕樹下,一群孩子在那里坐在石板上鼓掌,不時哈哈大笑。
有幾個站在中間,白夏打眼一看,是在扮演那日接旨時的景。
白錦誠在一旁指導,“這個地方不對,應該是這樣......”
小丫眼尖,看見了三人,快跑了過來。
“如夢,你怎麼來了。”
如夢拉著的手,兩個人上下蹦跶著轉圈圈。
“聽說小夏姐鄉君了,我來看看鄉君姐姐。”
小丫拉著,“我跟你說,那天突然來了一個差爺,說是有天使要來。”
一臉震驚,“天使啊,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什麼是天使呢。”
然后給王如夢說了那天的景,王如岳也很好奇,聽得出了神。
白錦澤沒有在大榕樹下,白夏一問,原來是在錦齊哥家。
“錦誠,去把大哥回來,就說是如岳表哥來了。”
白錦誠一溜煙跑走,又一溜煙跑回來,帶著他大哥。
表兄弟兩個又是一番想念,然后講著講著講到了學業上。
白夏搖頭失笑,村里的小娃娃們看見白夏,很是高興,“小夏姐姐...不是,鄉君大人......”
小孩子們高興,眼里又有些敬畏,想來是被家里的大人們告誡過了。
白夏溫的笑笑,“我們是一家人,還是我小夏姐。”
真是一家人,白家族人世代居住在行山村,往上數個幾代,都是同一個祖先呢。
小孩子們可開心了,他們本就小夏姐姐的,也不知道家里大人為什麼突然要讓他們改口鄉君。
晚上,又是熱熱鬧鬧吃了一頓飯。
白老頭和夏老頭兩個人高興,不小心又喝高了。
白夏有些擔心司馬宸,吃過晚食,又去李家走了一趟。
一路上遇見村人,各個“鄉君、鄉君”的著。
白夏有些無奈,“叔伯,嬸,還是我小夏吧。”
有人爽快應下,有人搖頭加擺手,“那可使不得,使不得,咱們不能了規矩。”
白夏笑笑,隨你們吧。
路過白胖子家的時候,本搬了個小馬扎坐在門口吃飯的白胖子,立刻像老鼠見了貓。
扭著胖的子,瞬間將院門關。
白夏:“......。”
自被周勉罰了那次之后,白胖子家人見了家基本都是躲著呢,但是將大門關還是第一次。
還有那碎的張婆子,見著白夏,立刻笑臉迎上來,
“夏啊,以前是不懂事,碎,但是心好,咱啊,是一家人,還請你小人不計大人過。”
白夏了角:“......。”
邊上古氏呸了聲,“真是有臉自稱,我這個正牌二在這都不敢說呢。”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張婆子聽得清清楚楚。
白夏直接繞過了張婆子,了聲“二。”
古氏笑的一臉漾,“小夏啊,吃過晚食沒有啊,上二家吃吧。”
白夏驚呆了,以前這個二可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若是快飯點還在家,就會怪氣說上幾句。
搖頭,“吃過了,要去先生家呢。”
古氏:“那你快去快去,別耽誤了你的正事。”
白夏想著這一路來,村人的變化,才驚覺這鄉君份真是“威力”甚大。
李家三口已經吃過晚食了,三個人在院子里慢走消食。
李秋山難得開起了玩笑,“哎喲喲,鄉君大人蒞臨寒舍,真是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白夏沒忍住跺了跺腳,“李爺爺也打趣我。”
陳素容沒好氣瞪了他一眼,“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吃過飯了?”
白夏點點頭,左右看了看。
“司馬宸還沒有回來?”
“嗯?還沒回來。”
白夏嘆氣,坐在石桌邊,撐著下,思緒飄。
陳素容和李秋山互看一眼,“怎麼了?”
“沒什麼,有些事想問他,”白夏扯了扯角,“我明日再來。”
看著慢步走出去的白夏,李瑾之不明所以,“小夏姐姐怎麼了?”
沒人給他答案,李瑾之學著自家爺爺的樣子,著下,“唉,姑娘們啊,真是太難懂了。”
???
陳素容好笑地看著他,“這些話是誰跟你說的。”
瑾之眨著眼睛,“錦峰哥說他妹妹,前一秒去打豬草興高采烈,下一秒被去繡花就烏云布的。難道在屋里刺繡不比在外面曬太強嗎?”
“以上,是錦峰哥的原話,錦峰哥說他實在想不明白姑娘們的想法。”
陳素容:“......。”
李秋山:“......。”
陳素容想了想,“就像你喜歡寫字,爺爺卻非要讓你學畫一樣。”
李瑾之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李秋山:“......。”
夏家人來到白家時都傍晚了,因此吃了晚飯后便歇在李家白家。
幾個人,白老二家和白老三家的房間也被征用了。
第二日,夏家人吃了個早食就回去了,“我們明日一大早就來。”
白夏直到下午才看見司馬宸。
拿著一塊木板鑿。
這個時代做木工用的都是榫卯結構,做這些要非常細致,準確。
都說細工出慢活,因此,這麼些天過去了,也只幾個板子做好了。
白夏看看還沒到上課的時間,干脆搬了個小馬扎坐在他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