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該給他們皮,不然以后在外頭做了什麼壞事,別人準說是仗著你的勢去欺負人呢。”
方婆子吃了一口桃花,“沒得敗壞你的名聲。”
這鄉君之位多麼來之不易啊,需要所有人一起保護住。
只要家孫這個鄉君之位在,他們村的人去哪都不怕被欺負。
村長又不是傻。
司馬宸就回天龍山了。
白夏去上課時,沒有見到那悉的影還有些不習慣。
眼睛一直往門口瞟,陳素容忍不住笑,“看什麼呢?”
白夏有些的低著頭,小手拿著一縷頭發打圈圈。
“唉~~~習慣啊,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有些東西一旦了習慣,深骨髓,想除都除不掉。
嘆口氣,收起心思,集中力上課。
陳素容意外的發現,白夏上課更加的集中認真。
更讓驚訝的是,“李,您教我畫畫吧。”
陳素容詫異,“怎麼突然想學畫畫了。”
“就是突然想多學點。”小手在桌上畫著圈圈。
找了個那麼厲害的對象,不得多學點技能啊。
唉~~~果然使人盲目,以前對自己有多清晰的認識啊,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小農。
現在嘛,小農也得給自己多學些技能啊。
陳素容盯著看了會,了然地點頭,“那你以后早來一個時辰。”
白夏點頭表示同意。
于是,白夏就開始了讓生不如死的學畫生涯。
陳素容是個很好的老師。
“第一節,我們先來認識畫畫常用的筆,常用的無非就是羊毫、狼毫、紫毫。”
“羊毫而無鋒,書亦‘弱無骨’,若與紙墨配合得當,亦能表現之風格,適于寫表現圓渾厚實的點畫。”
“狼毫潤而富有彈,宜書宜畫,以畫為主。”
“紫毫筆,尖如錐兮利如刀,筆畫鋒芒易為顯。”
白夏點著頭,拿著炭筆在小本本上飛快地記錄。
“筆鋒可分為中、側、逆、拖、散......”
然后白夏又在本本上記錄了筆鋒的運用方法。
“畫的用筆三大基本法,即勾描、皴、點染。”
“勾描顧名思義,即勾勒,用線條表現出你想畫的形、神、質、意境等等。”
“皴......”
“點染......”
白夏已經不知道陳素容在講什麼了,小手機械般的記錄,兩眼蒙圈。
陳素容講的口干舌燥,停下來喝口茶,才發現白夏一臉懵不知道在寫什麼。
陳素容不暗拍自己一下,一下講的起勁,完全忘記了初學者跟不跟得上的節奏。
尤其是白夏對畫畫本就不興趣的。
陳素容停下來,“這節課先講到這里,剩下的你自己先理解、吃。”
想了想,“從明日開始,先講課本上的容,畫畫放到最后。”
白夏點點頭,坐在桌子前發了會兒愣。
好半晌才拿起桌上的幾支筆對著做的記錄研究開來。
狠狠地呼出口氣,誤人。
將自己不大理解的地方提出來,陳素容很有耐心地跟解釋,
一節課下來,也算和諧。
第二節課是三百千容,白夏作為已經學過一輩子的人,這上面學的很快。
陳素容很欣,“再過幾日這些就學完了,我們開始學四書?”
白夏了發脹的腦袋,有些驚奇,“李連四書也會?我一直以為,千金小姐們只學戒之類的呢。”
“戒也學,四書也有涉獵,沒有男子們學的那麼徹。”
陳素容笑笑,“你放心,我的四書學的還不錯。”
白夏搖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不過,多學些知識也沒什麼不好,明理豁達是我們學習的目的。”
白夏點點頭,算是吧。
上了一下午的課,白夏是腰酸背也痛。
整個人趴在竹塌上,邊上周環在給做按。
舒服地喟嘆聲從里溢出,“環兒,你的手藝真好。”
周環笑笑,小花從外面過來,“姑娘,小七送信來了。”
白夏讓周環停了手,整個人倚靠著墻,拆開信封。
清雋飄逸的字,就像他本人一樣。
不過容就不那麼像他了。
只見信上記流水賬一樣記載著他今天一天都做了些什麼,寫了了塵詐讓他喝了一碗特別苦特別苦的藥。
說了風扇車的記錄,最后一行才寫到:說好的經常來看我的,為什麼今天沒來。
白夏想起自家狗子求吃骨頭的眼神,忍不住笑開,也不知道這貨寫信的時候是什麼表。
又看了一遍,起進書房,磨墨,飛快地寫了一封信。
小七收到白夏的回信后,飛快地回到山里。
司馬宸和了塵對坐,手里拿著一本書,看著是心無旁騖。
悉他的了塵,卻知道眼前這貨心思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這本書好看嗎?”
“好看。”清冷的聲音,平靜無波。
了塵忍不住嗤笑,“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一本倒著看的書,到底什麼容那麼吸引你,看了兩刻鐘不翻頁的。”
司馬宸定睛一看,淡定地將手上的書拿正,“跟你說了也不懂。”
小七從外走過來,司馬宸眼睛定定地看著他,看見小七遞過來的信,眼睛晶亮。
了塵:以前怎麼沒發覺這貨是這個狗樣子。
司馬宸急切地打開了信,映眼簾的是清麗的簪花小楷,看見信中提及的學畫課,忍不住勾起角。
他仿佛能看見那個一臉不愿卻強迫自己學畫,完了一臉哀怨的樣子。
了塵看了小七一眼,對他努努:你家主子山下住久了傻子了。
小七:男之你這個和尚不懂。
他吸了口氣,牙酸!
司馬宸回書房,重新寫了一封信,“小七......”
小七一臉幽怨地看著他。
司馬宸:“......。”
“咳,明兒送去吧。”
小七剛想告退退出去,“對了,明日你去將鄉君府的圖紙拿來,再給鄉君做一輛馬車,照著我那輛馬車來做。”
小七覺得頭疼無比,“主子,您的馬車是按親王規制做的。”
司馬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