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葉鎮上還是一片繁榮的景象,各種商鋪都開門了,人來人往看著頗為熱鬧。
但蘇婉姝卻非常敏銳的覺察出一不對來。
剛到鎮上的時候,就在城門口看到有三五群的流民,雖然人數不多,但上一次他們來是沒有的。
等進了鎮上之后,鎮子里乞討的人也多起來,特別是路過桂花巷的時候,看到那邊買賣人口的人也多了不。
這一件件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碎葉鎮所謂的繁榮都是假象。
就在蘇婉姝四看的時候,一隊穿盔甲的士兵從街上走過。
“阿婆,咱鎮上什麼時候還有軍爺巡邏了,以前怎麼沒見過。”蘇婉姝站街邊跟一個賣絨花的阿婆打聽道。
“小姑娘你許久沒來鎮上了吧,就五日前,咱這邊鎮子上就來了不軍爺,剛開始大家看著還害怕,不過這都好幾日了,軍爺也沒把鎮上的百姓怎麼樣,大家也就習慣了。”阿婆笑瞇瞇的說道。
蘇婉姝和阿婆說話的功夫,蕭慕言蹲在阿婆的攤位前拿起一朵朵好看的絨花瞧。
“小公子,買朵絨花吧,我這手藝可是祖傳的,整個碎葉鎮怕是也找不出比我手藝更好的了。”
“媳婦,這個你帶好看。”蕭慕言舉起兩支絨花,一朵海棠一朵紅梅。
蘇婉姝以前還真沒見過絨花,村里婦人飯都吃不飽,可沒那閑錢買絨花。
蘇婉姝接過蕭慕言手里的兩朵絨花,只覺這絨花確實做的很是致。
買絨花的阿婆見蕭慕言稱呼蘇婉姝媳婦,抿笑道,“小姑娘,你既然婚了,就應該梳婦人的發髻。”
蘇婉姝尷尬的笑笑,可還是黃花大閨的婦人髻啊
蕭慕言也不管自己付沒付錢,拿了絨花就在蘇婉姝的丸子頭上。
“媳婦,好看。”
蘇婉姝見蕭慕言那傻樣,也跟著笑起來。
“給娘和也買兩朵。”
蘇婉姝和蕭慕言挑好絨花,又買了一些零,就往放牛車的地方走。
“小言,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問問掌柜的給我們喂牛了沒有。”
蘇婉姝找了個借口,把蕭慕言支開,直接把一袋袋大米和麥子,玉米用麻袋包裝著放在了牛車上。
一次沒敢拿出來太多只六包。
“小言過來,咱回家了。”蘇婉姝揚聲道。
蕭慕言見牛車上已經放滿了糧食,也不多言,趕著牛車就往荒山那邊走。
從鎮上出來有幾個流民,見蕭慕言和蘇婉姝牛車上有好幾個裝糧食用的麻袋包,就了邪念。
不過最終看在蕭慕言長得人高馬大的份上,這些人沒敢上前。
但他們眼目中流落出貪婪的神,卻全都被蘇婉姝收眼底。
看來下次他們的糧食得換個包裝了。
眾人都在荒山種植野薔薇和枸杞,到是沒人注意到蘇婉姝趕著牛車進了山上的院子。
院子西廂房邊上專門建了一個大糧倉,蕭慕言一個人很是輕松的就把糧食搬到糧倉里了。
此事蘇婉姝和蕭慕言雖做的,但兩人經常往鎮上跑,村子里多也有人知道。
后來村里人聽說們家在囤糧,只要手里有點銀錢的也悄悄跟著買一點放在家里。
家里有糧,心不慌,村民們也覺日子過的踏實。
一轉眼又過了半個月,南村已經兩個月沒下雨了。
就連村外那條一直水量頗為充沛的河,也漸漸出了河床。
這會南村里的村民多有些慌。
炎炎烈日下,農田里補種的莊稼,剛剛長起來,眼看著就要干死了。
菜地里種的瓜果蔬菜,稍微澆水跟不上現在已經干死了。
在這樣下去,不用等到秋耕,這片大地上的所有植怕是都要干死了。
“爹,鎮上什麼況?”
蘇婉姝見蕭冠城進門,趕迎了上去。
前兩日和蕭慕言去鎮上的時候,各家賣糧食的鋪子已經開始減了每天出售糧食的數量,價格上也直接翻了一倍。
鎮子外的流民更是多了好幾倍,最后為了安全起見蘇婉姝都沒敢從空間拿糧食回來。
“鎮上流民很多,如果不是有范將軍的護城軍守著,現在怕是早就了。”蕭冠城心有余悸的說道。
村鎮消息閉塞,蕭冠城這次去鎮上,問了幾個從外地來的流民才知道,整個永和州境兩個月都沒下雨了。
碎葉縣這邊靠山,還有點從山里流出來的水,永和州州府那邊是一片平原。
夏收的時候百姓們就顆粒無收,補種的糧食現在又全都干死了。
靠天吃飯的普通老百姓又有幾個家里有存糧,聽說永和州州府那邊連草都挖沒了。
蘇婉姝沒想到外面竟然已經這麼了。
消息閉塞真是要命啊。
“我現在就去找里正去,繼續這麼鬧下去,我怕那些流民到我們村子這邊來搶吃的。”蕭冠城很是擔心的說道。
蕭冠城前腳剛走,蘇婉姝就和蕭慕言去了荒山。
蘇婉姝從山里抓回來的黑頭蜂已經養了一大群,平時有事沒事就會把他們放到空間,讓他們去采集野薔薇的花。
或許長時間吃野薔薇的花,這些黑頭蜂也有了靈,蘇婉姝指揮起他們來非常的順手。
“小不點都過來。”蘇婉姝站在十幾個蜂箱外大聲吆喝了一句。
剛才還沒什麼靜的蜂箱,只聽嗡的一聲,一大群黑頭蜂麻麻的飛出來一大片。
“最近你們可別懶,山上如果有外人來,死命給我蜇就行。”
黑頭蜂們嗡嗡,別人聽不出什麼意思,蘇婉姝卻聽明白了。
這是黑頭蜂們在歡快的回應。
“真是太好了,我都好久沒蜇人了。”
“誰敢來我們的地盤,我一定把他蜇豬頭。”
蘇婉姝聽黑頭蜂們如此興,簡直無力吐槽,果然黑頭蜂都是好戰份子。
“小姝,你小心一點,別讓黑頭蜂蜇到你。”
蕭慕言見蘇婉姝從蓄水池用水盆裝了一盆水過來,那些黑頭蜂一腦的飛來喝水,整個人嚇了一跳。
“沒事。”
蘇婉姝從黑頭峰群中退了出來,轉把還是絨絨小團子的旺財和招財抱了起來。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幫我看家護院啊。”
兩三個月的小狗懵懵懂懂的很是可,蘇婉姝一抱起他們來,小狗就出舌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