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無能為力 哈貢雙目黯淡的況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便恢復如初，繼續大聲咆哮起來，甚至比此前還要激烈幾分。
「看來哈貢並未完全失去神志，聽到妻子的聲音，理智會短暫恢復。
」袁銘心中暗道。
哈貢的理智尚在，那倒不是全無辦法。
他在哈貢前盤坐而下，單手按住其腦袋，試圖應哈貢識海。
哈貢識海已經被粘稠的占據，魂力的運轉變得異常遲滯，反倒是這些頗為靈，反向控制了一切。
袁銘非常悉這些，因為他此前在自己識海中也看到過，正是披形的煞氣。
「這就是徹底被煞氣控制的況？
和我預料的差不多。
」袁銘暗道一聲，全力運轉起了馭。
人族的識海特異，和兇截然不同，無法種下馭符文，所以馭並非是用來對付人族的法，卻可以折磨得對方意志屈服。
(5, 袁銘想到利用馭來嘗試喚醒哈貢。
一黑氣進哈貢識海，沒有理會哈貢的神魂，盡數沖向那些煞氣。
這些煞氣控制了哈貢的神智，只要能將其削弱，甚至驅除，哈貢應該就能恢復過來。
袁銘的想法沒有錯，實施起來卻遠比他預料的艱難，這些煞氣遠比神魂之力難纏，馭黑氣衝擊在上面，幾乎沒有效果。
他眉頭擰起，很快又舒展開來，五指微微彎曲，誦念起古拙的咒語。
哈貢識海的馭黑氣頓時濃凝聚，化為兩塊旋轉不休的黑大石，仿佛兩塊黑磨盤，碾識海中的那些煞氣。
神魂化形後，袁銘控神魂之力愈發嫻，馭水平也水漲船高，已經能控馭黑氣進行形態變化。
當然，黑氣變化並非憑空而，其中摻雜了冥月訣的應用。
化為黑磨盤後，馭威力頓時大增，煞氣承不住，開始潰散。
(5, 「冥月訣果然厲害，許變化便能擁有這般神通！
」袁銘微微頷首。
哈貢就沒有那麼舒服，面痛苦之，咆哮不止。
這些煞氣多蘊含了他的神魂之力，二者已難捨難分，如今一併被碾碎，自然痛苦。
袁銘充耳不聞，繼續施展法。
哈貢識海中的被不斷削弱，不多時便消散了大半。
哈貢臉上出一蒼白，息不已，他的神魂之力也被磨滅了小半之多。
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哈貢眼中已經非常黯淡，距離恢復神智已經不遠。
煞氣消散大半，哈貢的神魂顯現出來，上面纏繞著一道由符文組的鏈，看起來是某種控。
「這是呼火控哈貢的手段？
」袁銘瞳孔微，控黑磨盤包裹住鏈，狠狠碾磨。
哈貢軀猛地一，七竅開始流出鮮。
鏈比煞氣堅固十倍，黑磨盤也奈何不得。
(5, 圖婭母親看到袁銘突然自顧自盤坐施法，似乎將們忘記，有心帶兒離開，可袁銘沒有說話，一步也不敢。
那個盤坐的影，好像一座巍峨大山，鎮住一切念頭。
「你們過來！
」袁銘的聲音突然傳來。
圖婭母親吃了一驚，心中某反而鬆了口氣，還是帶著兒走了過去。
「大人，你想要我們做什麼？
」圖婭母親在袁銘旁邊跪坐下來，問道。
「你可知我為何要一再出手相助伱們？
」袁銘頭也不回的說道。
「還請大人告知。
」圖婭母親一直想問此事，急忙開口。
「我和你夫君哈貢乃是舊識，數月之前都在碧羅，當披奴……」袁銘緩緩說道，將自己和哈貢相遇的經過，以及哈貢變人魈的事大略說了一遍。
「大人，您是說，這個怪就是我夫君？
」圖婭母親看著哈貢，心激盪，聲問道。
圖婭年紀太小，沒有聽懂袁銘說的這些話。
(5, 「他已經蛻變了人魈，如今被人控制，我正設法讓他恢復神智。
只是此事不易做到，需要你們助我一臂之力。
」袁銘說道。
「小婦人定然全力以赴，只要能喚醒夫君，就是要我這條命也可以。
」圖婭母親乾眼淚，急切的說道。
「夫人不必多想，此事並不艱難，我現在正設法鎮哈貢神魂里的制，你們用聲音呼喚他即可。
」袁銘說道。
「真的？
」圖婭母親面喜，隨即拉著圖婭，呼喚哈貢的名字。
哈貢識海中的煞氣已經被袁銘碾碎了大半，神智本就蠢蠢，聽到妻的呼喊，很快便有了反應。
他一，眼中快速消退，出清明的芒。
「吉娜，圖婭，是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哪裡？
」哈貢看著眼前的妻，認出了們。
「夫君，你醒來了……」圖婭母親淚流滿面。
「阿爸……」圖婭也弄清楚眼前的怪就是的阿爸，想要親近，卻又有些不敢。
(5, 「這裡是青襖山附近。
」袁銘開口說道。
「袁銘兄！
你也在這？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哈貢見過袁銘的白猿變，驚訝之餘，急忙追問。
袁銘長話短說，將呼火將他變人魈，如今又帶著他屠戮苗花寨的況說了一遍。
「殺人奪魂！
碧羅行事竟然如此泯滅人！
」哈貢大怒。
他識海中的煞氣一盛，似乎被怒氣引發，雙目有涌。
「碧羅行事風格本就如此，你不要太過激。
」袁銘提醒。
哈貢聞言急忙平復緒，很快冷靜下來。
「袁銘兄，多謝你助我恢復神智。
」他看向袁銘，誠摯道謝。
「你之前多次幫我，我不過投桃報李罷了，莫要再說話，你既然神智已回，那就守住神魂本源靈，我試試看能否將你識海中的煞氣盡數磨滅。
」袁銘說道，語氣微帶焦急。
磨滅哈貢識海，已經花了不時間，呼火隨時可能出現。
(5, 哈貢聽出袁銘語氣中的焦急，急忙點頭，凝神守住神智。
袁銘深吸一口氣，繼續運轉馭，兩塊黑磨盤繼續碾磨煞氣。
最後的這些煞氣異常堅韌，雖然不如鏈無可撼，黑磨盤的效率也直線下降。
而且哈貢神魂和聯繫太過，每驅散一點，哈貢的神魂之力都會損傷不。
繼續這麼下去，等被全部驅散，哈貢的神魂也會徹底崩潰。
哈貢沒有修煉過冥月訣，無法窺探識海的況，但的反應讓他察覺到真實的況。
「煞氣無法驅除，是不是？
」哈貢的眼神也從一開始的炙熱，慢慢變涼，緩緩問道。
圖婭母親聽聞這話，臉唰一下蒼白起來。
袁銘面沉重，沒有說話。
他此刻確實無計可施。
「袁銘大人，請你無論如何救我夫君一命，拿我這條命做換也可以！
」圖婭母親對袁銘磕頭不已。
(5, 「求求你……」圖婭也哀求道。
袁銘沒有回應二人，朝周圍看去。
他踏上修煉之路不久，見識有限，能力更加有限，此刻有心無力，如今有能力救下哈貢的，只有那銀貓，不知其有沒有跟來。
附近靜謐如初，只能傾聽鳥鳴風吹的聲音，除此以外，再無其他靜。
袁銘心中嘆息，即便銀貓就在附近，這個反應，它顯然不願意摻合進來。
「生死有命，你們莫要讓袁銘兄為難！
」哈貢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經變得平靜異常，對妻沉聲說道。
圖婭母停止磕頭，僵在了那裡。
「哈貢兄，我的實力仍然不夠，今日恐怕無法救你。
」袁銘眼中閃過一愧疚。
「袁銘兄何出此言，你助我恢復神智，讓我和妻道別，已經是極大的恩惠，更別說你為了解救圖婭們，公然違抗碧羅命令，在下並非貪得無厭之人，豈會要求更多。
」哈貢哈哈笑道。
(5, 「哈貢兄，你可有什麼心愿未了？
只要我力所能及，定然會幫你達。
」袁銘仍然頗為難，問道。
哈貢聽聞這話，正要說什麼，整個人突然定住，保持著張開作，神魂上的鏈嗡嗡震不已。
他識海中泛起一層，雙眸中快速蔓延。
袁銘神陡變，急忙放出兩隻魂探查周圍，同時再次催黑磨盤，全力鎮鏈。
只是他的魂力消耗不小，全力施展馭，也已經無法鎮住鏈。
「袁兄……圖婭母……就拜託你照看了……」哈貢眼睛大半已經變，理智再度搖搖墜，艱難開口。
說完此話，他雙手猛地握住自己頭頸。
「哈貢兄，你……」袁銘意識到哈貢要做什麼，下意識便要阻止。
哈貢看了過來，殘留的清明眸中出決然之。
袁銘抬起的手臂一僵，下一刻閃出現在圖婭旁，手捂住的眼睛。
(5, 哈貢面激之，雙臂驟然用力。
咔嚓！
他脖頸折歪在那裡，眼中的神採盡數消散，整個人失去了所有力量，掛在了木牢。
「夫君……」圖婭母親失聲痛哭。
「阿娘，阿爸怎麼了？
」圖婭用力試圖拉開袁銘的手臂，哭喊著問道。
袁銘沒有放開，左手輕輕砍在圖婭脖頸上。
圖婭一，垂頭昏死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