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須擔憂,那文侯府已經沒落,沒了世襲罔替的爵位,沒了高要職,就算還有幾分圣寵,想必也維持不了多久。”
一道悉的嗓音響起:“朕看父皇上次,對文侯府的姑娘多有優待,那馬說給就給,本殿就怕父皇明面上敲打懲文侯,實則對他仍然信任有加。”
另一道略有陌生的聲音傳來:“殿下著實是多慮了,依在下看來,陛下或許只是一時興起,若陛下還看中文侯,豈會在文侯幾次謀求起復時,將這事下,朝堂上的位置,素來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文侯離開朝堂越久,再想回來可就越難咯。”
“不錯,陛下君威日深,尋常又不聲,不會讓咱們輕易看清他的想法,說不準表現出對文侯府的看重,只是陛下的有意為之呢......”旁邊有人附和。
經過門外的趙安榮已經聽不下去了,對守在門口的兩個小太監搖搖頭,悄無聲息地離開此。
晉王迎娶王妃后,就從宮里搬了出來,在宮外開府居住,但邊多用的奴才,仍然是宮里的小太監,作為陛下跟前的第一人,趙安榮在眾小太監中的大名,可以說是如雷貫耳,無人不知。
你可以不認識后宮哪位嬪主子,但陛下跟前得用的幾個大太監,卻是必須要認識和記住的,特別是前大太監趙安榮。
是以在看見趙安榮靠近的時候,兩個小太監本不敢提醒,慘白著臉滿頭冷汗,等趙安榮離開后,這才哆哆嗦嗦地進去通稟。
離開后的趙安榮不知道晉王短暫的混,他找到酒樓掌柜,代主子的吩咐,等到酒樓的廚子做好烤全羊,這才領著他們回到雅間。
辛辣的香味縷縷往鼻子里鉆,這烤全羊選用的是三月的羊羔,質細多,并不會因為烤過而變柴。
趙安榮將碗碟擺好,靠近皇帝耳邊低語兩句,隨后面如常地退到一旁。
盛元帝神沒有任何變化,招呼江善到邊坐下,修長的指節握住桌上的匕首,親自給削了一塊后的。
江善道了聲謝,看著碗中紅彤彤的羊,試探地夾起送口中,濃郁的帶著香辣的味道在口腔發,刺激得張著吸了口涼氣,臉頰頓時暈上淺淺的。
“嘶,咳咳,有點辣......”
在江寧府時,那邊的口味以清淡滋補為主,幾乎沒有辛辣的口味,而文侯府里主子,更用偏酸甜口的吃食,乍一接辛辣的味道,江善只覺一熱氣沖上頭頂,渾上下像是疏通了一般。
后背浸出一層薄薄的細汗,一邊吸著紅彤彤的小,一邊不停地往里送,這種奇異的刺激,讓很是新奇又喜歡。
在江善用過第一筷子后,盛元帝瞧見猛地變了臉,當即生出一懊惱,正想起去倒茶,就發現慢慢平靜下來,甚至還有點躍然試的模樣。
他見狀,張的心緒放松,重新拿起匕首,割下一塊羊腹的放到碗中,接下來,便是一人專注切割羊,一人一邊吸著冷氣,一邊控制不住地往里送。
對于盛元帝來說,這樣的程度并不算辛辣,但見江善吃得鼻尖紅紅,怕用得太多會肚子不舒服,再切下一塊后后,便招手讓人將剩下的羊抬下去。
江善不解地過去,眨著因為辛辣而微微發紅的眼睛,小聲地嘀咕道:“......我、我還沒吃飽呢。”
“辛辣之,不宜多食,我再讓人送些清淡的吃食上來。”他和江善解釋一句。
就在這時,一直候在門外的趙安榮突然進來,拱手通稟道:“陛下,晉王殿下過來向您請安了。”
“什麼?咳!咳咳!”
這消息太過驚駭,江善差點讓自己口水嗆到,猛地從椅子上起,目瞪口呆地著趙安榮,而后像是忽然反應過來,現在不應該發呆,而是該找個地方躲起來。
急躁又驚慌地轉腦袋四打量,在注意到東次間前的屏風后,眼睛霎時一亮,提起擺快步沖了過去,將整個子小心地藏在屏風后面。
這一番作來得快速且慌,旁邊的兩人還未反應過來,已經跑去屏風后躲好。
盛元帝抬手了下額頭,給了趙安榮一個眼神。
趙安榮點點頭,緩步退了出去,半響后重新帶著一個俊朗貴氣的年從外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