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新聞,甚囂塵上。
普通人沒覺得什麼。
但對超級家族來說,此人,絕對是最值得關注的對象。
因為,他就是航城鄭家明年雪域試煉的最強高手。
龍首哈哈大笑:“好家伙,原來你的丹道真解是這麼來的。”
“鄭龍那老狐貍明一輩子,沒想到會栽在你手里,真是快哉。”
龍銀珠深深吸了一口氣,心涌起一陣無力。
同樣都是年輕人,為何他這麼優秀?
自視甚高,非常驕傲。
曾對天下男人,不屑一顧。
但此刻,面對任狂,卻覺自己是那麼可笑。
差距,太大了。
任狂恢復本來面目,道:“既然他們不讓武道協會發展,除掉便是。”
龍首激道:“能擊敗超級家族的,只有超級家族。”
“從部瓦解,確實是最好的方法,但太危險了。”
“一旦行差踏錯一步,將萬劫不復。”
他未免有些擔憂。
任狂幽幽道:“所以,我的份,不能泄。”
“我要讓航城鄭家,進超級家族行列。”
龍首道:“你小子,還是這麼瘋狂。”
“要是多了一個超級家族,肯定天下大。”
“你小子,這是要讓超級家族徹底大啊!”
連他都不得不服氣。
任狂行事,看似天馬行空,想到哪里是哪里。
但,他中有細,并非莽撞行事。
龍銀珠道:“我聽說雪域試煉非常危險,就算凝魂五段,都不一定能夠自保。”
“而鄭家,又是周家眼中釘。”
“你此行,實在太危險了。”
任狂傲然道:“待明年試煉之時,凝魂之下,我當無敵。”
這自信的話語出口,連龍首都悚然容。
“你真有把握?”
任狂笑了:“老頭,本圣王從不說假話。”
龍首罵道:“你騙我的次數還麼?”
任狂鼻子:“小時候的事別再提了行不行。”
那時候的任狂,被邪醫用各種方法訓練毒害,要真是老老實實,早死十萬八千次了。
兩人不再勸任狂恢復魔醫狂龍的份。
任狂也松了口氣。
他現在心態發生巨大變化,已經不再適合擔任鐵軍團的首領。
而且,他覺得自己現在做的事,更有意義。
真正的戰場,并非只有絕峰。
低調離開中南,任狂撥通了風紫涵的電話。
“藥……哦,不,紫涵妹妹,能不能來接我一下?”
風紫涵歡呼道:“任狂,你沒事了?真是太好了,我爺爺急得不行,都請狂龍前輩幫忙了呢,這個,你可要記住。”
任狂無語:“好,我記住了。”
很快,一輛商務車便來到任狂面前。
風紫涵興的探出小腦袋招手。
看得出來,非常開心。
春風滿臉,像是獲得了國際大獎。
“久聞任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副駕駛下來一個年約三十的青年,沖任狂出了憨厚的笑容。
風紫涵介紹道:“任狂,這是我哥風無極。
“他雖然是爺爺收養的,但從小對我很好,就像親哥哥一樣。“
任狂微微一笑,道:“有勞風大哥了。”
風無極笑道:“你能賞臉,是我們風家的榮幸,請。”
任狂上車,商務車直奔風府。
風紫涵上下打量任狂,似乎想看看任狂沒什麼零件。
任狂沒好氣的道:“你看什麼?”
風紫涵道:“龍銀珠沒對你做什麼吧?不僅是警衛隊的人,還是神龍衛,這個組織兇得很。”
任狂道:“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
“我爺爺可高興壞了,晚宴已經準備好,就等你了。”
任狂對風笑天的熱,有些頭疼。
這老頭,沒事就喜歡發郵件擾自己。
難道他不知道,魔醫狂龍是個很冷漠無的人麼?
要是以前,任狂估計直接將他拉黑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別生氣好嗎?”
風紫涵突然扭起來,似乎有些擔憂。
任狂一怔:“什麼意思?你們風家不會是強留我當婿吧?這可沒得商量。”
風紫涵嗔道:“你想得,一天天凈做夢。”
任狂拍拍口,笑道:“不是這個我就放心了。”
“難道,是你爺爺想和我結拜?那也不能答應。”
風紫涵氣得用小拳拳不斷錘任狂。
“讓你胡說,讓你胡說。”
此舉,讓前方副駕的風無極面皮不由了。
他的眼中,有些冷意一閃而逝。
“任,恭喜你洗刷冤屈,重歸任家。”
他開口道:“今后任家風家聯手,將會更加強大。”
風紫涵道:“哥,你瞎說什麼呢,什麼風家任家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家有什麼關系呢。”
風無極笑道:“妹妹,別害了,以前,可沒見你和那個男子如此親過。”
“你和任,都是絕世天才,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任狂苦笑道:“風大哥,你真的誤會了,我和你妹妹之間,只是純碎的普通朋友關系。”
風無極笑道:“這都什麼時代了,還害?”
“放心吧,老爺子對你們兩非常認可。”
“今晚,也算是雙方家長見面會,相信明天就會對外公布了。”
任狂和風紫涵都像是被電了一下,猛地坐直軀。
風紫涵臉有幾分難看:“大哥,這事我怎麼不知道?這不是來嗎?”
風無極吃驚的道:“你們是當事人居然不知道?不過,父母之命妁之言,倒也正常。”
任狂的臉微微一沉:“所謂雙方家長會面,是什麼意思?”
風無極笑道:“任家三大長老和任家家主任飛龍,送上大量聘禮,向風家求親,這事難道任也不知道?”
任狂愕然。
這是什麼況?
一怒火,從心頭升起。
任家,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看到任狂角揚起的冷笑,風紫涵嚇壞了。
“爺爺真是老糊涂了,怎麼能干出這種事來?”
“任狂還沒回歸任家呢。”
“再說,我風紫涵從來沒打算嫁人,這不是鬧笑話麼?”
風無極一臉吃驚的表:“紫涵,這話千萬不要在老爺子面前說,他會氣死。”
風紫涵冷哼道:“我倒是沒關系,可這也太不尊重任狂了。”
“以前對他不管不問,現在卻來干涉他的婚姻,這算什麼?”
“難道,他們不知道狂先生一言不合就要大開殺戒麼?”
“趕讓這些人滾蛋。”
一邊憤怒的說著,一邊看,觀察著任狂的臉。
是真的害怕了。
好不容易才將任狂忽悠進組織。
如果任狂發飆,傷了任家和風家的人,一切都白費了。
任狂淡淡道:“別演戲了,我又不是殺人狂魔,見人就殺。”
風紫涵訕笑:“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會這麼做。”
“你別生氣哈,大不了,我讓你再我之前的稱呼。”
任狂道:“其實,我也很想見見任家的人。”
“看看他們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風無極道:“任,沉冤得雪,你該開心才是。”
“這是難得的好機會,今后,你就是任家家主,誰敢再小覷你?”
他很羨慕。
直嘆自己命苦,沒有好出生。
而風家,看似看重自己,但并不算自己真正的家。
不過不急,除夕之夜就要到了。
到時候,這一切,都是自己的。
任狂腦海中,浮現的卻是一些模糊的記憶。
他在任家的生活,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確實沒什麼可懷念的。
絕大部分時間,他都呆在書房。
很和人見面。
甚至連府上很多人都不認識。
對于父親任飛龍,他也沒有太多印象。
至,從他能記事起,就不曾見這個男人對自己笑過。
他,總是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打量著自己。
這讓任狂有些畏懼,更拒絕和他相和見面。
至于三大長老,他倒是印象深刻。
當年被誣陷后,這三人組織了大量任家的人,迫任飛龍罰任狂。
可以說,任狂被驅逐,有他們百分之九十的功勞。
沒想到,這三個老家伙還有臉,還有膽子干預自己的私事。
風紫涵忐忑不安。
任家的人,也太想當然了。
以為這樣,任狂就能當什麼事也沒發生,繼續當家族的乖寶寶麼?
簡直可笑。
風府今天非常熱鬧。
就差張燈結彩,掛上喜字了。
大廳中,任飛龍面無表。
三大長老任白明,二長老任白中,三長老任百都是滿臉笑容,氣勢十足,和風笑天談笑風生。
雙方的氣氛非常融洽。
風笑天,更是笑得合不攏。
只有他才知道,任狂在煉丹方面的天賦有多可怕。
21歲的二品煉丹師,絕對冠絕地下世界。
未來,不可限量。
放眼天下,唯一能配得上孫的,也只有此子了。
唯一擔心的是,此子殺心太重,喜怒無常。
不過現在,這份擔憂又了一些。
任狂回歸任家,沉冤得雪,等于洗白。
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
任飛龍角一直掛著冷笑。
他很不屑長老會的做法。
但他,也無力反抗。
這是為了整個任家的利益。
是為任家子弟都必須要盡的義務。
“如果風家主你沒有意見,我們想元宵節舉辦訂婚儀式。”
大長老任白明道:“屆時,有魔醫狂龍前輩站臺,那些非議的聲音,應該都會消失。”
他心中幻想著任家風的景象,笑得見牙不見眼。
任飛龍冷冷道:“大長老,見到任狂的時候,請務必說明,這是你個人的決定,和任家家族無關。”
任白明臉一變:“飛龍,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這不是為了任狂好麼?”
“放眼天下,也只有風家小姑娘和他最般配。”
“據我的資料,兩個年輕人經常在一起,關系曖昧。”
“他們面皮薄,難以啟齒,我們當長輩的,幫個忙怎麼啦?”
他將一切,看得理所當然。
在他們想來,棄唯一的夢想,就是回歸。
畢竟,這是家族時代。
家族代表的是一種份。
被逐出家族,則是一生的恥辱。
任家,已經幫任狂洗刷了冤屈,并且還將他列為家主唯一繼承人。
任狂,為家族犧牲一下,聯個姻怎麼了?
這不是每個家主都應盡的義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