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倒是把蘇沉鳶給整不會了,其實也沒多大事兒,他竟然還專程開口給道歉?
蘇沉鳶擺擺手,十分大氣地說道:“沒……沒多大事兒,其實妾也沒有生氣這麼夸張……”
有點不滿,覺得他這個提問無聊是真的,但是生氣是真的沒有。
鈺王殿下聽完的回應,也閉上了,沒再開口。
蘇沉鳶倒是問了他一句:“對了,昨天晚上那些刺客的事,殿下是怎麼置的?問出了幕后兇手嗎?的確就是越王殿下?”
容子墨倒也沒瞞著。
淡聲道:“問出了,人證和證,都還給大皇兄了。”
至于怎麼還的,他沒明說。
蘇沉鳶聽完之后,點了點頭,道:“知道了,殿下您放心,有關于昨天晚上來過刺客的事兒,從現在開始妾就當從沒發生過,也不會在外面多說一個字,給王爺您添麻煩。”
他把人證和證,都還給了越王,那自己若是出去什麼,反而就像是自己在污蔑越王了。
容子墨聽完了之后,卻似乎有些訝異,盯著蘇沉鳶問道:“你不奇怪本王為何不計較這件事?”
蘇沉鳶輕嗤了一聲,瞥了他一眼道:“這有什麼可好奇的,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上次在宮里,越王怪氣地嘲諷你,你也不怎麼介意地說可以讓他走前面,所以我覺得,你一開始就沒想怎麼著他,不過就是他自己心里別扭,想不過來罷了。”
又接著分析:“而且安錦公主不是皇后生的,你對也還不錯,越王雖然與你不是一母所出,但也是你的親哥哥。你本溫和大度,所以愿意放他一馬,我一點都不奇怪。不,我是說……妾一點都不奇怪!”
發現自己跟他說話的時候,經常不是不就忘了敬詞,就是忘記了自稱妾。
鈺王殿下聽完,薄微微揚了一下。
心莫名地好了起來。
這人與他相的時間不長,但卻已經開始了解他了,就是他的大皇兄,作為與他像是兄弟也像是仇人一樣,相了二十年的人,對方昨夜恐怕也還在擔心,自己會為了刺殺的事,讓越王府就此倒臺。
容子墨:“不覺得本王婦人之仁?”
蘇沉鳶不甚在意:“還好吧,我覺得殿下您主要也是覺得,越王派人來殺你,這事兒也威脅不到你,你也沒看在眼里,所以你看在兄弟之,才決定再給他一個機會。希他自個兒能洗心革面吧,日后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他還以為,也許會對自己沒計較這件事,到不快,畢竟昨天晚上遭遇了刺殺的,不僅僅只有他,蘇沉鳶的院子也被刺客造訪,沒想到直接就說出這話。
一個人遇到懂自己的聰明人,便已經十分難得。
更難得的是,是發自心地理解他,而并非是為了討好和遷就說這些話。
這令鈺王殿下忍不住出言解釋了一句:“昨夜的刺殺,本王是能確定,自己有把握保護你的安全,故而未曾與大皇兄計較此事,并非是不在意你的死活。”
蘇沉鳶愣了一下,有些奇怪他為什麼解釋這麼多。
但還是笑道:“這個妾當然知道,殿下昨天夜間,特意把妾到您房中,不就是為了保護妾的安全?如果不是你的話,昨夜那支我本沒想到要防備的箭羽,說不定就把我中了,說起來我還欠了殿下的恩。既是如此,我又怎麼會以為,殿下不在意我的死活呢?”
容子墨聽完,淡淡地“嗯”了一聲。
只是蘇沉鳶也接著道:“不過我覺得,越王殿下那個子,不像是能偃旗息鼓的。這一次他放過了您,說不定還有下一次。還麻煩的。”
鈺王殿下直言道:“其實除去兄弟的緣關系,本王縱不喜他,也不得不明晰,本王與他都是父皇的兒子。本王不愿意,讓父皇在我們之間為難,尤其是父皇日前才置了安和,他的心定是不快,若再有孩子出事……所以大皇兄,只要不及本王的底線,本王可以忍他。”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他忍對方了。
從小他的武功,便學得比其他兄弟快一些,除了是因為天賦好,更多的是因為,在他尚且七歲,還不是比自己年長幾歲的大皇兄的對手時,曾被對方以切磋為名,拿著侍衛們的劍,險些將他刺死。
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
蘇沉鳶聽完之后,嘆了一口氣,看著對面的人道:“我覺得你也不容易的,大哥是個黑心肝的殺人狂魔,弟弟是個長不大的稚鬼,你上要原諒兄長,下要保護弟弟,你太難了!”
但也完全明白了,為什麼眾人對容子墨的評價,都這麼好,因為這個人雖然很多時候,腹黑的,但是他人是真的好,心地也是真的好。
對父皇孝順,對兄弟也很好,在懷疑自己不是從前的蘇沉鳶之后,對自己也還不錯,還借著討論份的事兒,把自己過去保護。
鈺王殿下聽完了蘇沉鳶的話,輕嗤了一聲,淡淡地說:“所以在皇族,在涉及太多權勢、地位、金錢爭奪的位置。邊的人多了,孩子多了,難免事多。本王不打算步父皇的后塵,只要一個夫人在邊,有個一兒一便滿足了。哪怕沒有孩子,本王也不介意,反正本王兄弟多,皇室的脈也不會斷。”
雖然是提到不會步君王后塵,似乎對帝王有些不敬,但是他知曉自己的父皇并不會介意。
說這話的時候。
他還刻意看了一眼蘇沉鳶,小心地在觀察的表。
蘇沉鳶一點沒領會到他的觀察,有些意外,他作為古人,明明有一妻多妾的資格,卻甘心放棄。
于是一臉會意地道:“原來殿下是因為這個原因,邊沒有找其他的人。也怪不得殿下對自己選新夫人的事,百般挑剔了,畢竟只打算找一個人過一輩子,慎重些也是應該的!”
鈺王殿下眉心一跳,似乎不悅地道:“怎麼王妃這意思,似乎還想找幾個人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