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新云州的糧,還有近十倉,但人數太多,的確有些麻煩。
后面還有兩個州需要賑災,想必環境不會比此好多,也半分不能耽誤了。
白沫獨自一人在府衙待了很久,細細做著后期的規劃。
還有一堆積的公文,都還來不及看。
周圍一片靜寂,不知不覺已是月上高空。...
一個小衙役進來,又加了些燈油。
“知府大人,已是戌時,您是否要去歇息了?
“白沫這才抬起頭,扭了扭脖子,“已經戌時了嗎?
““是的大人,戌時二刻了。
不如先去歇息吧,太晚了,傷眼睛。
““行,你抱上這些公文,跟我走。
“小衙役看著年齡很輕,甚至有些像工...
手腳倒是很麻利,一大堆公文,利索的收拾好,還想去提燈,白沫就手把燈先提上了。
“大人,使不得,我來吧!
““跟上吧。
““是。
“...
知府府邸和府衙并不相連,而是在府衙后面的巷子里,占地面積也是很大,只是晚間看不太清。
白沫進府的時候,門房就進去通報了。
走在抄手游廊上,不難看出院落中都是規整有序,飛檐青瓦、亭臺樓閣,倒是不俗。
只是路過的花園中并無綠點綴,一方奇石小池,也僅剩些奇石。
“妻主。
“迎出來的是沈清,他已換了一輕便的暗青長衫,發還有些未干,想必是剛沐浴過不久。
沈清上前接過了白沫手上的燈籠,見小衙役抱著如此多公文,忙引著人往書房走去。
“書房倒是收拾出來了,你先湊合用著,缺的件,等明日我去購來。
“白沫不甚在意的點點頭,“怎的還不歇下?
““剛到府中,都要安排,剛忙完。
““施羽呢?
“沈清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王爺說他不懂任何家事,全權不過問,說任憑我折騰...
“白沫想想也是,角浮起幾分笑意,“他是不懂這些,讓你管著你便管著吧,若有為難的事,在于我說。
“沈清還是有些遲疑,“會不會不合規矩?
““我們家沒那麼多講究。
“...
這小衙役倒也乖巧,跑的滿頭大汗,臉上卻還是掛著幾分憨笑。
“你什麼?
““回大人,我沈三妞。
“白沫:“......
““早些回去歇著,今日有勞了。
““大人,我是負責府衙勤的,府衙和您的公案都歸我管,我灑掃的很是干凈的,若是府上需要幫忙的,您隨時喊我一聲。
““好,謝謝。
“沈三妞還紅了紅臉頰,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鞠了個躬,小跑著走了。
沈清也覺得這孩子有趣,“這孩子看著不大。
“白沫整理一下公文,就牽著沈清往外走,“你是不知,我那府衙,干凈的很...
“...
“主院還未完全收拾出來,施羽在東院,我住南院。
“ ;沈清帶著白沫去了東院,并沒有把人往自己房里帶。
白沫也尊重他,還未過禮,一切都不急,現下焦急的事還很多,也屬實疲憊了些。
“清兒,早些去歇著,近日我可能會比較繁忙,府里就有勞你了,我的家當...
明日讓立夏給你。
“沈清只笑著搖頭,“你收著吧,我手上還有幾千兩。
““你的私房就自己收著,我有錢,很有錢的...
“沈清:“......
““好。
“...
立春伺候著白沫沐浴更。
收拾妥當,進房的時候,僅一盞燭火亮著,房昏昏暗暗的,一極其好聞的異香傳鼻腔。
抬眼去,眼前男子穿了一黑里,松松垮垮的,雙眼微闔,斜靠在人榻上。
那作懶散肆意的不像話。
“施灼。
“他狐貍眼微微睜開,聲音中帶著繾綣,“小沫,你還知道回來啊?
“白沫幾步上前,坐在榻邊,“舍得見我了?
““哼。
““還氣著呢?
“施灼往里面挪了一分,“怎麼?
本王氣不氣,你還在乎啊?
“白沫拿手指在他腰間用力一,“在那怪氣的。
“施灼被的彈了一下,“白沫,你明知本王怕...
““你不怕我你干嘛?
你再不好好說話,我撓死你。
“施灼:“......
““你吃飯沒有?
我了。
“施灼坐直了子,“你現下不該好好哄本王嗎?
你怎麼就了?
?
“白沫臉上滿是無辜,“吃飽了哄行不行?
我忙了一天,真的了,晚膳都未曾用一口。
“施灼覺得自己累的,忍不住出來干嘛?
自找不痛快?
!
!
!
“阿大,給本王去準備吃食。
“阿大:“......
““是,主子。
“白沫只覺窗外傳來一個悶悶的聲音...
“你家暗衛還能干的。
““哼。
““唉,施灼,你有幾個暗衛?
““做甚?
““有幾個啊?
““六名暗衛,怎麼了?
““那麼多啊,我以為就阿大阿二呢!
““你又未曾問過。
““那你借我四個用用。
“!
!
!
施灼瞇了瞇眼,他覺得不對勁,“小沫,你現在該做的,不是管本王要暗衛。
““嗯?
那要做什麼?
“施灼翻下了榻,手拖住白沫兩側腰,直接將人提了起來,往床上一放。
“你需同本王好好探討探討,近日之事。
““唔...
“白沫有些納悶,你倒是松開啊,堵著,我拿什麼說服你?...
突如其來的吻像暴風雨般讓人措手不及,香津濃在纏繞的舌尖挲,白沫只能順從的閉上眼睛,仿佛上施灼,一切都理所當然。
只是本能的抱住他,回應他,畢竟也很想他。
松開薄的隙,施灼對著窗外輕輕說了聲,“阿二,你去同阿大說,吃食不必了。
然后你們給本王滾。
“窗外人影了,并無任何回音。...
再低頭,他眸子里已是緒翻涌,一雙狐貍眼有幾分泛紅。
極致纏綿的親吻...
被他吻過的皮略微失去了知覺,所有的觀都失去了效用,黑白世界,只有他是熱烈的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