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國話沒說完,許來東一掌扇了過去。
“滿噴糞,你要是再敢玷污小蘭的清白,就別怪我大義滅親。
我告訴你,張秀芳去農場去定了,我們大房是不會和解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還有,三斤的醫藥費三十塊錢,你今天晚上之前不將錢送過來,老子不會讓你安生。”
許來東也是有脾氣的,他以前幫襯著弟弟,也是因為家里父母死的早,世上就這麼一個親人,自然想要多關心他。
可是沒想到,他養出了一個白眼狼,媳婦一娶,立馬就不認人了。
許來東也沒有多心痛,就當是沒有這個弟弟吧!
反正他現在兒孫滿堂,不要這個畜生弟弟也罷。
許來東教訓了一番許建國,背著手就回了家。
許建國有點被打懵了。
他怎麼覺得自己大哥變了,不像以前那樣關心他了。
灰心喪氣的回了家。
家里兒子媳婦已經在吃中飯了,本就沒有他。
許建國心氣不順的坐到飯桌前,麻木道,“隔壁還要三十塊錢醫藥費。”
說完拿起碗筷就只顧吃飯,本就沒敢去看兒媳婦的臉。
許大茂原本在狼吞虎咽,聽到自家老爹的話,立馬看向了自己媳婦。
只見錢娟將筷子“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臉鐵青。
許大茂趕將頭埋在碗里,生怕被殃及池魚。
這兩父子可真是聳的一致,聳的奇葩。
錢娟雙手環,沒有道,“爹,我看見你去找隔壁大伯了,還看到你被扇了一掌。”
許大茂空看了眼自己爹,眼里有嘲笑之意。
還被扇掌,真是夠笨的。
錢娟又道:“這三十塊錢我可以給,不過丑話我說在前頭,給了這三十塊錢,就算是幫娘收拾了爛攤子,我這個做兒媳的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還有,我是不會想辦法把娘弄回來的,哼,我們這些地里刨食的,也沒本事弄。
若是以后爹你再去招惹大房那邊,再惹出什麼事來,我是不會再管,如果爹不聽話,我就跟你分家,你去你兒那里住也好,還是重新蓋一間房也好,那都跟我沒有關系。”
許建國此時是一句話都不敢吭。
畢竟他現在無分文,那個嫁出去的兒也靠不住,更是不可能分家,所以,只能看兒媳婦的臉。
這邊吃完飯,錢娟就拿了三十塊錢外加半斤白糖去了大房那邊。
許家大房這會也吃了飯,都還在院子里收拾。
見到錢娟過來,還驚訝的。
錢娟走到劉小蘭面前,將手中的錢跟白糖遞了過去。
“大伯娘,這是三十塊錢,是給三斤的醫藥費,還有這半斤白糖,算是賠罪了,東西不多,你也別嫌棄。”
錢娟是個人,自然看得出來誰不好惹也不會去惹。
但是也不會過于跟誰親近,跟誰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既不會太生疏,也不會太熱。
劉小蘭也是對事不對人。
雖然一直跟張秀芳不和,但是,還是能跟錢娟說上兩句話的。
不過這錢跟糖沒有接。
“這錢跟糖你給二妹吧!”
錢娟立馬懂了,又走到李二妹邊,將錢跟糖遞了過去。
“二妹,我替我娘跟三斤陪個不是,以后兩家還正常來往,切莫要生了嫌隙才是。”
李二妹沒說什麼,將錢跟糖接了過來。
錢娟又進到房里看了三斤,關心了幾句,就走了。
人走后,李二妹又去了沈房里。
將錢跟糖還了沈。
還錢,然后糖是作為謝給的。
但沈只收了錢,糖沒有要。
李二妹推遲了一番,沒有拗過沈,也只好將糖拿了回去。
下午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雨,雨勢大的出奇。
然后村里的廣播就通知了大家下午休息,不要上工。
沈跟許默便去了劉小蘭的房間,跟爹娘說了想要修房子的事。
劉小蘭跟許來東一點意見都沒有。
孩子們有能力建房子是好事,他們舉雙手贊同。
于是劉小蘭又將大房二房的人都喊了過來,跟他們說了三房想要建房子的事。
其目的就是想讓家里的兄弟都互相幫襯一點。
“你們現在雖然分了家,但是畢竟還是親兄弟,哪家有什麼事,都要互相幫助,若是被老娘知道你們兄弟現在有了異心,那老娘就當沒生過你們。”
教出來的孩子,不盼他龍,但是必須一家子團結友,不管以后有什麼大造化,都不能忘了本。
這個世上,若是連至親都了陌生人,那這也活得太失敗了。
許富貴趕表態,“娘你放心,后面反正不怎麼忙,我下了工就去幫三弟建房子。”
李二妹也點頭附和。
許正更是沒有意見。
但周英就有了心思。
既然才結婚沒多久就想著建房子,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建?
非要等到們把三房的房子騰出來后,才想著修房,這不是惡心人嗎?
沈不就有兩個臭錢嘛!顯擺什麼!
周英咬了咬,趕道,“爹、娘,我們大房也想建房子。”
這話一出,房間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都有些意外周英這個決定。
周英又道,“這件事我也是考慮了很久,我們大房人多,再加上我也快生了,家里的房子肯定住不下,所以,我們必須要建房子。”
許正眉頭皺死,心力瘁的看著周英,“周英,我們家什麼況別人不清楚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們哪里有錢建房子?”
周英一臉無所謂的道,“我們是沒錢,但是我娘家爹娘有啊!他們反正就我一個兒,我向他們開口拿錢,他們肯定會幫襯我。”
哼,不像你們家,有公婆跟沒公婆沒什麼區別,一點都得不到幫襯。
許正被噎到說不出話,他只覺得很難堪。
他有種吃飯被人瞧不起的愧。
周英這副作態,不就是在告訴別人,他許正無能,只能靠媳婦的娘家人拉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