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咿呀呀的發不出一個完整的話。
倒數虎子現在已經會說話了,聽到樂崽的聲音邁著小短跑過來。
一聲清脆的聲音落下。
“崽崽妹。”
虎子抬起頭眼的看著樂崽,小手藏著一顆糖:“吃糖。”
他的聲音乖乖的,阮念念把樂崽放下。
樂崽還沒完全會走路,需要大人扶著,但那小手已經知道去接糖了。
接了糖就拿給阮念念,大眼睛看著。
這是讓剝開呢。
“不用剝,就這樣吃吧。”牙都沒長全呢,哪能讓吃糖,啃一啃袋子還差不多。
樂崽聽話的拿著袋子啃起來。
這屋里就沒人比們一家穿的好了,就連孩子養的和別人也不一樣,白白的,估計城里的孩子都沒這麼好的。
郭玉溫和一笑:“糖是咱娘發的,其他孩子都吃了,就剩下虎子沒吃,柱子剛還著胳膊給虎子要呢,他都不給,原來是在等著弟妹來。”
“還是你兩家關系好啊。”
郭玉說話帶笑,語氣也溫,只是阮念念也不喜歡。
又開始在挑撥離間了。
每次怪氣的,阮念念實在是懶得應付:“大嫂說的對,關系確實好,大嫂有意見嗎?”
的眼神認真清亮的盯著郭玉。
雙目相對,郭玉一瞬間說不出話來,不就是考上老師了嘛,現在還神奇起來了,不過也只是敢在心里這樣想一想。
“大嫂要是有意見就說說,我問問爹娘,和兄弟姐妹之間關系好是不是壞事?”
郭玉這還哪里敢說有意見,堆笑道:“弟妹說什麼呢,這不是小題大做嘛,我就是看孩子關系好,隨口說說。”
阮念念也笑了:“我也是隨口說說,大嫂也別認真。”
郭玉心里那一個郁悶啊,阮念念是個什麼人啊,大過年的誠心讓人心里不舒服。
徐嵐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端著吃的從廚房出來,看到阮念念懷里的樂崽笑道:“乖樂崽,去給你拿糖。”
說著把燉的菜放在桌子上,隨手在圍上手,然后就去屋里拿了糖和核桃棗子一些年貨。
“這麼小,還不會吃呢。”
徐嵐道:“不會吃就會抓了,讓抓著玩,這閨腦子好。”
“娘,你的心都偏到腳了,那柱子天天在你面前,也沒見你給他糖抓著玩。”張慧不滿意的說道。
徐嵐道:“就你別說話,那柱子會抓東西嗎?沒給柱子,你其他三個兒子沒吃啊?占便宜不知足,趕去燒燒火去。”
雖然只和樂崽差了一天,但柱子明顯沒有樂崽長得好。
張慧被懟了,已經被懟習慣了,不以為然:“那是一家吃的好,我才多久吃一頓啊,水不好,養出來的娃能好嘛……”
嘰里咕嚕著吐槽,但還是去廚房忙了。
江家的眷都在為今晚的年夜飯忙著,除了阮念念和老太太還有樂崽,三坐在一起聊天呢。
不過阮念念也不是沒出人,別人家的男人都閑著聊天呢,江燃在收拾江家的桌子凳子,把那搖晃的,快壞了的,都修了一邊。
今年隊里打的糧食多,江家的年夜飯也比去年好了許多,最起碼有有豬,還有個魚湯,都算是大菜了。
今年阮念念當上了老師,在這家里不由得地位就高了許多,往常只夸樂崽的江修儀,今年還夸了阮念念。
“好好干,教書育人是好事。”
“有學問也好,明年老大家的,老二家的,都把孩子送學校去。”
江修儀喝了點酒吩咐道。
“送什麼學校啊,有學問的不和咱們一樣,都在地里干活呢,知青點那些還沒我干活快,工分還沒我拿的高。”
江老大快速往里拉著也不忘說話。
“要我說,咱們家要不是因為有學問,也不會這麼倒霉,沒福不說,竟是挨白眼了。”
江修儀想說什麼,張張口還是什麼話也沒說。
面上有點悵然。
阮念念沒經歷過那幾年,看歷史說上了解一些,但無數人的大好年華,在史書上也不過寥寥幾句,自然是概括不了其中心酸的。
“大過年的,提這些做什麼,吃飯吃飯。”老太太發話了。
阮念念笑道:“我和江燃過來的時候,聽說明天咱們這播電影。”
一提起電影,小孩子就開始激了。
有孩子們的聲音,餐坐上也熱鬧起來了,外面不知道誰還放了一掛的鞭炮,倒是有些年味。
每當這個時候,阮念念就想陸行云。
正跑神呢,手忽然被握住。
干燥的大掌包裹著的手,阮念念扭頭看向江燃,四目相對,這一刻就心安了。
吃了飯,聊了一會天,多數都是其他人在說,們在聽。
說是聽,但也沒認真,在桌子下,阮念念認真的撓著江燃的手心,江燃覺得了就握的手。
這麼稚的事,兩個人玩了半天。
等到人陸續散去。
江燃抱著樂崽,一手拉著阮念念回家。
江銘和王霞抱著虎子在后面,虎子還咿咿呀呀的要去找樂崽,不過看著前面那和諧的背影,江銘覺得自家現在把虎子抱過去,會挨打的。
看向邊的王霞,低聲音:“你真的不我銘哥啊?”
王霞手在他腰上擰了一下:“你那腦子里,別想些有的沒的。”
……
回家樂崽已經睡著了,把放在小車里,和江燃去洗漱。
洗澡間外面就有個土灶專門燒水方便冬天洗澡,燒好再引到木桶里。
阮念念看看寂靜的院子,低頭再看看燒水的江燃,在火的映襯下他的那張臉也格外的好看,讓人心跳加快。
過年期間,老太太在江家老宅,樂崽也睡了,這簡直是大好的機會。
阮念念正在心猿意馬的時候。
看到江燃回頭道:“想什麼呢?”
阮念念趴在他的肩膀上,著作來的突然的,江燃生怕摔了,趕著一只手護著。
有他護著,阮念念那就更不老實了,趴在江燃耳朵邊上吹了一口氣,低聲道:“想你,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