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你在家嗎?”
王六娘的聲音傳來。
阮念念一聽這麼著急,和江燃對視一眼:“是不是郭婉玉要生孩子了?”
兩個人一同站起來。
王六娘跑過來的時候踉蹌:“婉玉……摔了一腳。”
阮念念聽的心里頓時一跳。
“江燃,你去借村里的驢車,快收拾去醫院。”
阮念念跟著王六娘去郭家,郭婉玉臉蒼白,一頭的汗水,眉頭皺在一塊,顯然是在忍著極大的痛苦。
阮念念檢查了一下,好在是還沒有出的況,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氣。
江燃很快借來了車。
王霞和江銘聽到靜也過來了,幾人手忙腳的把車上鋪了褥子被子。
夜里。
打著手電往縣里的醫院去。
驢車到縣里要一個多小時,路上阮念念檢查了幾次。
沒有流,但是,羊水破裂了。
摔倒的痛加上快要生產的陣痛,郭婉玉的呼吸聲聽著都令人心焦。
江燃把驢車趕的很快。
送到醫院的時候,阮念念額頭上都起汗了。
郭婉玉直接被推了產房。
阮念念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王六去上學的時候還說要們幫忙照顧下郭婉玉,要是這次出大事了,那還真是不知道怎麼見王六呢。
王六娘才是最焦急的,在外面等著跺腳:“這六子也是,大過年的,咋就不能回家了,非要留在學校學習。”
現在說別的也晚了。
阮念念安道:“我剛在路上給婉玉把脈了,脈搏有力,也沒出,現在送到醫院了,應該不會有大礙。”
王霞也在旁邊跟著說道:“嬸子你放心,念念說的肯定對,虎子出生的時候多虧了。”
王六娘聽到這樣的話,雖然沒有完全放松,但還是安心了一些。
郭婉玉八九點進的產房,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三點多才聽到一聲啼哭。
半夜生孩子的只有郭婉玉一個人,站在門外聽到孩子的哭聲,王六娘勉強支撐的神終于在此時卸下來,人往旁邊一歪,要不是距離近的江銘扶的及時,就癱倒在地上了。
沒多久,護士抱著包好的孩子出來:“是個男娃。”
王六娘看著小小孫兒,目慈。
阮念念看著護士問道:“大人怎麼樣了?”
“昏睡過去了,還在觀察況。”
郭婉玉是順產,觀察了兩個小時沒什麼大礙就推到普通病房了。
病床上的人臉蒼白,溫的看著懷里的孩子。
平時很笑,就是笑了也帶著一點落寞,這種模樣倒是很見。
阮念念拉了下江燃的手,低聲道:“咱們去買個飯?”
江燃點頭。
現在時間還早,但醫院食堂的粥已經熬好了,阮念念要了兩份小米粥,又要了幾個蛋。
把飯送上去給郭婉玉和王六娘吃。
王霞道:“這王六娘一個人估計也忙不過來,今天白天我在這幫忙,你才從北城回來,回家休息休息,晚上你來替我?”
王六沒兄弟,和江燃關系好,走的時候還專門拜托他了。
阮念念道:“我昨天下午睡了一下午,要不然你和三哥先回去,我和江燃在這,估計也顧不過來虎子和樂崽,你幫忙照看一下。”
王霞也憂心兒子:“那這樣也行,晚上我來替你。”
商定好王霞回去。
王六娘上了年紀,心大起大落的熬了一夜,吃飽飯就犯困,強撐著對阮念念道:“念念,你和江燃去吃飯吧,給王六寫個信,讓他知道,他有兒子了。”
阮念念和江燃下去吃個飯,吃完飯江燃出去給王六發傳真。
上去幫忙讓王六娘先睡一會。
王六的娃生出來沒樂崽好看,但是小娃打哈欠什麼的乎乎的都是可的。
看著這小娃娃,阮念念分神的想,要不要和江燃再要個孩子?
想想江燃平時謹慎的模樣,生怕一顆種子留下,要孩子估計沒啥希。
郭婉玉吃過飯有點神,看著阮念念道:“謝謝你,要不是你們…”
說著竟然還要起,阮念念趕扶著:“你還是先休息吧。”
中午的時候,阮念念正說要去買飯,兩個頭發幾乎花白的老人進來。
老人雖老,破舊的裳卻是洗的干干凈凈,其中男的還戴著個裂紋的眼鏡。
氣度和一般的村里人不太一樣。
阮念念猜測這就是郭婉玉那被下|放的父母,果不其然,郭婉玉看到兩人,眼神通紅。
“爹娘,你們怎麼來了?”
兩人還提著燉好的湯。
屋其樂融融,阮念念悄悄拉著江燃出去:“咱們去國營飯店吃飯吧。”
倆人也沒騎車,驢車也被江銘和王霞趕走了,不過縣城也不大,走路十來分鐘就到國營飯店了。
阮念念和江燃點了個魚,配著米飯吃飽,散步回去。
想拉江燃的手。
四看看,街上就沒拉手走路的人。
試了幾次,也沒拉。
正要收回去的時候,大掌握住的手,的包裹住。
江燃看一眼側的人:“困不困?”
“吃飽有點困了。”阮念念如實說道。
江燃:“那回醫院你找個地方睡覺,我在那等著就了,嬸子睡醒了,下午也沒啥需要我的。”
阮念念點頭,看著江燃,突然又想到今天腦子劈叉想的事了,湊近他:“咱們要不要再要個孩子啊?”
阮念念剛提出來,江燃就無的否了:“不要。”
“有樂崽就夠了。”
阮念念就知道是這樣,無奈聳聳肩。
江燃過了一會才低頭看阮念念:“你想要?”
“也不是。”阮念念打個哈欠道:“就是今天看王六的娃也可的…”
還沒說完,江燃就皺眉:“像個小猴子,哪里可了?沒樂崽可。”
阮念念道:“你是有親爹濾鏡,覺得樂崽是第一可。”
江燃不知道濾鏡的意思但也能猜出來媳婦的意思:“樂崽隨你,那是事實。”
阮念念……
好吧,聽著還用的。
“我剛還沒說完呢,就被你打斷了,我是想,要是你還想要孩子,咱們就盡快生了,和樂崽年齡相差不多,也做個伴,以后,我是要參加高考的,那會就沒辦法生了。”
及時知道了媳婦來自幾十年后,江燃也沒問過未來的事,聽到這樣說,心底莫名生出一種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