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桑榆和沈一秋回了鄉下。
法式風小別墅,前後院都種了花,品種多樣,每個季節都有各自的。
這會兒院子裏開著桑榆不上名的花,生機。
把後備箱裏的東西搬了下來。
給母親的是服,護品,還有一套雅致的餐。
用來在花園裏喝下午茶再合適不過。
給父親的則是一箱書。
“看著狀態好。”文舒宛拉著桑榆的手,左右打量,最後得出了結論。
桑榆哭笑不得,“媽,您應該對自己兒多點信心。”
才不會因為的事,要死要活。
好的是相互奔赴,如果中途對方繞了路,那同樣可以重新規劃路線。
文舒宛幫忙把東西搬到客廳,忍不住嘮叨,“這不是有沒有信心的問題,分手嘛,消沉一段時間有可原。”
人都是有有的,割舍一段,不是上說說這麽簡單。
其中往往伴隨著和淚。
“媽,我爸呢?”桑榆轉移了話題。
“知道你和秋秋今天回家,又出去釣魚了。”
文舒宛無奈,“釣一天也不見得有魚上鉤,要我說還是出去買一條比較方便。”
沈一秋挽著文舒宛的另一條胳膊,“自己釣的魚天然無公害,好。”
“就是你們兩丫頭天吹捧他,你們爸爸才會在釣魚的路上一去不返。”
沈一秋眨了眨眼,“我說的是實話。”
們難得回來一次,家裏準備了很多東西,吃的喝的,應有盡有。
就連水果都是削好了裝在果盤裏。
如果懶得嚼,那好,還有果可以喝。
桑榆第一次深刻會到“遠香近臭”的真諦。
以前回家的機會多,在家的時間也多,那個時候可沒這種待遇。
“幹媽,你對我們真好。”
文舒宛笑著了沈一秋的臉,“我就你們這兩個閨,不對你們好,對誰好?”
桑榆看著們的互,角忍不住上揚。
這才是媽媽該有的樣子,優雅又溫婉,而不是像上輩子那樣,神憔悴,眼睛紅腫。
麵對陸嘉餘的時候,眼裏蘊滿了怨恨。
再也不複往日的端莊。
上輩子作為遊魂時的記憶,桑榆想起來還是覺得很窒息。
親眼看著親人崩潰,比自己死一萬次還難。
好在,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收斂心緒,“媽,我爸在哪裏釣魚?我們去看看?”
這個提議,正合文舒宛的心意,“我帶你們去。”
失的人,就應該多出去走走。
看看外麵的風景,心也能好很多。
附近幾戶人家,住的也是文舒宛他們這個年紀的人,退休之後不想留在城市,就在下鄉過悠閑的小日子。
“文老師,這兩位是你們家兒?”
文舒宛笑意盈盈,“是的,今天不上班,所以回來看看。”
“長得真漂亮,不知道談對象了沒有?”
文舒宛每次帶桑榆和沈一秋出門,都會有人問這個問題,都習慣了。
“暫時沒有,們年紀還小呢,不著急。”
“文老師,我兩個兒子你也見過,一個是大學教授,一個是律師,要不咱們撮合撮合年輕人?”
桑榆和沈一秋對視一眼。
早知道出來會被相親,們一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文舒宛眼角的餘落在桑榆上,見對著沈一秋打眼。
心裏忍不住一鬆。
看來兒已經把過去的事看淡了。
不然不會表現得這麽坦然。
“我這兩個兒現在剛參加工作,每天早出晚歸,要是談了對象,肯定也是顧不上男朋友的,倒不如讓們單著。”
對方並非愚笨之人,聽得懂弦外之音,“文老師說得對,年輕人還是先搞事業比較好,趁年輕,多打拚。”
文舒宛笑了笑,“以後有機會的話,再介紹年輕人認識也不遲。”
就在桑榆想著怎麽結束兩位長輩的話題時,桑任華提著一條鯽魚出現了。
這一刻,仿佛看到了救星。
“爸,你總算回來了。”
桑任華寵若驚,兒還是頭一次用這種態度迎接他回家。
“今天收獲不錯,有兩斤多呢。”舉了舉手裏提著的魚,“等會兒老爸親自下廚,做你和秋秋喜歡的剁椒鯽魚。”
桑榆點頭,“爸,那我們快回家吧。”
“好好好。”
桑任華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隻以為自己的寶貝兒了。
文舒宛笑著搖了搖頭。
又不會真讓們相親,至於這麽著急嗎?
“回家吧。”
……
陸嘉餘在家休養了幾天,到周末就有些按捺不住了,今天小魚不上班,按照往常的習慣,會在家裏睡一天懶覺。
如果和他在一起,他們會看電影,一起做飯,下午會一起打理花園。
心來時,會全副武裝出去外麵像普通人一樣約會。
陸嘉餘心裏悵然若失,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麵了。
再不去見,他可能會發瘋。
就算進不去家門,在樓下坐著,他也願意。
隻要能離小魚近一點就好。
“媽,我出去一趟。”
“去哪?”陸母明知故問。
陸嘉餘麵如常,不再像之前那般頹廢,“去盛世。”
陸母知道那是桑榆住的地方。
“你都瘸了,還怎麽出去?”
陸嘉餘的視線落在椅上,意思很明顯。
“非去不可?”
“嗯,非去不可。”
陸母瞪了他一眼,“我上輩子肯定是欠你的,這輩子才要陪著你一起丟人。”
“我都沒臉見小魚,也不知道會不會怪我?”
陸嘉餘神張,“小魚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再怎麽怪我,也不會遷怒到你們上。”
“這是你自找的。”陸母哼了一聲,示意丈夫把兒子扶到椅上。
誰都想不到,備矚目的陸影帝,在家的是這種待遇。
但顯然他已經習慣了。
陸嘉餘恨不得多挨幾次罵,這樣他的心裏會好一些。
過去的自己,是真的混蛋。
以後不會了。
真的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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