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緩緩關上,四周寂靜。
程煙愣在原地,腦子裏一片空白,空氣中殘存的煙味越來越淡,吸了吸鼻子,恍然反應過來,慌忙拉開門追出去。
“姐姐”
長長的走廊裏空無一人。
力奔跑,往電梯方向衝,飛揚的眼淚滴落在腳邊,濺碎了。大量空氣灌嚨裏,嗆得直咳嗽,跑到電梯前栽了一下,險些跌倒。
扶住牆壁,到電梯鍵胡按了兩下。
電梯有點忙,數字不斷變換著,一會兒上一會兒下,好不容易等來一趟,跌跌撞撞進來,到一樓,又迫不及待衝出去。
大廳空空的,隻有數幾個退房的客人。
程煙抹了把淚,四看了看,往大門外跑。
大門前是噴泉廣場,視野開闊,兩旁栽種著景觀樹,林蔭道直通地下車庫,站在噴泉邊張,一輛黑轎車從地庫駛出來,經過邊,絕塵而去。
是背得滾瓜爛的號牌。
張開,一聲“姐姐”湧到邊,卻化作了哽咽的哭腔,視線被眼淚糊住,車子廓在眼睛裏變一團黑影。
都結束了嗎?
車子停在路口等紅燈,江虞升起窗戶,順手打開播放,點了首歌。聽著舒緩的純音樂,心中煩悶的緒消散不,神經稍稍放鬆下來,視線不經意瞥見中控臺上擺著的黏土人,愣住。
【這是什麽?】
【我自己的姐姐,像不像?】
【嗯,很像】
【那我把它放在姐姐車裏可以嘛?】
【好】
江虞著人出神,腦海裏浮現孩白淨的臉蛋,明的笑眼,兩人之間的對話猶在耳邊。記得那孩很開心,神神捧著個盒子獻寶似的給,還以為是什麽不得了的寶貝。
不過,喜歡。
喜歡它,也喜歡它的人。
多年來玩玩鬧鬧,邊的妹妹換了無數,無一例外都長得清純可人,格開朗活潑,甜笑,會話會來事。但同樣的,們鬧騰得很,子急,不是三作五大作,就是貪心過頭向無度索|取。
見得多了,便覺到膩味,保鮮期最多一個月。
程煙與們不一樣,甚至可以除了長相清純之外,其餘都相反。
乖巧,聽話,有分寸,安靜不鬧騰,問了想要什麽會直接,不表演拒還迎那一套。因為太|安靜了,有時候看起來笨笨的,極其容易害,是隻合格的金雀。
想過把留在邊久些。
如果金雀沒有心的話。
到了這個年紀,已經不是必需品,喜歡追求事業上的就,勝過品味,況且這種格的人,本就不適合。自從放下對祁言的執念,便看清楚了自己,不想對任何人付出真心,不想花費時間力去經營一段,就算有一想了,那個人也絕不會是比了一多的孩。
回想與程煙相的日子,竟生出一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