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隆譽帝沒容方淑妃再鬧下去，“來人，將給朕拖下去！”
很快，安公公便領著人，捂了方淑妃的將拖了下去。
一直到被拖出正殿，方淑妃都始終拿了哀求的目看著驕公主。
隆譽帝也沒容驕公主說話，朝著劉嬤嬤道：“把驕帶回去。”
劉嬤嬤長松一口氣，磕完頭之后站起，一把將驕公主抱在懷里。
由始至終，驕公主都只眼里含著淚，沒說一個字。
也就一天的功夫而已，這位天之驕的境就有了如此巨大的變化，昨日還是有母親、祖母疼著的，現在卻已經無人可以作為的依靠了。
殿陷了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方太后才有些忍不住了。
“皇上，你要如何置方淑妃？”方太后道，“雖然做錯了，但到底也沒有造嚴重的后果，要不這次就饒……”
話還沒說完就被隆譽帝打斷了。
“母后是覺得，朕的妻兒的命不值一提？”隆譽帝冷聲道。
這話方太后可不敢應。
中宮皇后和隆譽帝膝下唯一的皇子，誰敢說他們的命不值一提？
“當然不是，只是……”
“那母后是覺得，朕是個連自己的妻兒差點喪命都沒辦法討回公道的弱之人？”隆譽帝再問。
這話就更沒法回答了。
“朕的皇后和兒子差點一尸兩命，這都是方淑妃唆使驕造的，若是如此方淑妃都還能全而退，那以后皇后要如何在這后宮里自？”
“還是說，母后是覺得皇后和朕的兒子加一起，還不如方淑妃的分量重？”
“若是如此，不若把這江山都給了方家可好？”
這些話一句比一句更重，直到聽到最后一句，方太后整個人都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皇上何出此言！”方太后有些驚慌地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母后沒有這個意思，那自是再好不過。”隆譽帝幽幽地道：“那……母后不如就先與朕說說，昨日明知毓華況兇險，還非得要舍近求遠，不讓去穆家，一定要讓回宮，甚至后來還沖進穆家去搶人，母后當時是怎麼想的？”
方太后一窒。
先前隆譽帝始終沒有提起這事，便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可現在看來，隆譽帝哪里是忘了這事，他是特意留到現在來秋后算賬來了！
“皇上，我也是為了皇后好，穆家又哪里比得了宮里……”方太后試圖辯解。
可心里到底是心虛的。
所以，話只說到這里，在隆譽帝那雙若明鏡的眼睛注視下，方太后再說不下去了。
當時，自然是了惡念的。
當然，方太后也不敢真的自己手做點什麼。
想的是，章皇后當時的況可不怎麼好，沒能及時就醫，又在馬車里顛簸那麼久，因為事發突然就算回到宮里一應事宜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準備好的，說不得……
哪怕再怎麼心虛，方太后也知道自己此時定不能承認。
“皇上，你要相信我，你膝下一直沒有皇子，我心里哪里能不急，我怎麼會害皇后呢？”方太后急促地道：“我只是不放心皇后在宮外生產，我也是為了皇后著想……”
“母后難道不是因為安的事而對朕存了怨懟之心？”隆譽帝突然道。
方太后面上一白。
只覺，隆譽帝的那雙眼睛，似是能將看一般，使得心里那些暗的念頭無所遁形。
“皇上！”
只說了兩個字，就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了。
“朕自認對安已經足夠容忍了，否則只憑著做的那些事，朕就是奪了的封號將貶為庶人也不為過，但顯然，在母后看來朕將安于公主府是過于苛責了，所以在朕的妻兒出事時，母后想的不是要如何護他們母子平安，而是要如何讓朕嘗嘗心痛的滋味？”
說出這番話時，隆譽帝的語氣頗為苦。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姜嬈和嘉和郡主不由對視一眼。
而方太后，聽隆譽帝這樣一說，第一反應卻是隆譽帝要對安長公主做些什麼，一句話便這樣口而出。
“皇上，安與這件事沒有任何的關系，你不要遷怒于！”
話才出口，方太后就后悔了。
但說出口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便是再怎麼后悔也是收不回來的。
姜嬈一言難盡地看著方太后。
作為母親，對自己的兒怎麼就能如此有失偏頗呢？
世人多是重兒輕，尤其方太后的兒子還是給了尊貴份的一國之君，不說對一雙兒一碗水端平也就罷了，看這形那是將安長公主當了心頭寶，而隆譽帝只不過是一草啊！
是怎麼想的？
姜嬈無法理解。
隆譽帝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笑：“母后放心，為了不安做的丑事被人知道，朕頂多也就是將在公主府，不會對做別的什麼……”
他的語氣里只有輕松與釋然。
反倒是方太后，這時卻是有些莫名的心慌。
就仿佛，即將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
“皇上，我……”
想說些什麼，但隆譽帝已經不想聽了。
“母后回慈寧宮吧，至于昨日之事會如何置，母后稍后自然會知曉。”
隆譽帝話落之后，安公公便在第一時間出現，以著看似溫和實則強的姿態，將方太后“送”回慈寧宮。
到此時，殿便只剩下了隆譽帝和章皇后，以及姜嬈和嘉和郡主了。
姜嬈是有些無語的。
這種皇室私，其實一點也不想知道。
誰知道將來隆譽帝會不會突然想起來自己知道了皇家的丑事，然后給穆珩穿小鞋呢？
這份來自帝王的厚……
真是讓人消不起啊。
隆譽帝為章皇后牽了牽落的薄被，然后看向沉默的姜嬈和嘉和郡主：“你們也不必擔心什麼，朕之所以讓你們宮，也只是因為你們也算得上當事人，甚至若不是你們，毓華和孩子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既然如此，理應讓你們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以及朕對這件事的置……”
隆譽帝之前所說的，會給姜嬈和嘉和郡主一個代，也就是指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