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穆珩來說,姜嬈就是他的全世界。
所以,他擁著自己的全世界,以著無比恩的心。
“阿嫵……”
穆珩喃喃道。
姜嬈被他抱了一會兒,抬手推了推他:“行了啊,一會兒也就差不多了,你還要抱多久?”
穆珩:……
他怎麼就忘了,他的媳婦慣會煞風景呢?
但,就算是這樣,他還是不舍得放開。
姜嬈畔帶笑:“我和圓姐兒虞哥兒會在這里陪著你,待你忙完了這邊的事再與你一起回京……”
所以,日子還長著,大可以往后再抱。
聽姜嬈這樣一說,穆珩才可算是舍得松開了。
先前穆珩進來的時候姜嬈才剛凈完面,都還沒來得及綰發,這會兒穆珩干脆也沒讓姜嬈喚丫鬟們進來,而是自己拿了木梳替姜嬈梳理著一頭青。
驛站的房里倒是有一面銅鏡,只不過這銅鏡顯然磨得并不勤,姜嬈只能自鏡中看到自己二人模糊的影。
雖然模糊,但鏡中子端坐,男子則微彎了腰作輕地梳著那如瀑青,溫繾綣之意只看一眼便撲面而來。
姜嬈不由自主的雙微微勾起。
“你不是很忙嗎,還有時間給我梳頭?”問。
穆珩好整以暇地道:“再怎麼忙,難不還能連陪你的時間都不出來了?”
說話的功夫,穆珩已經將姜嬈的一頭青梳順了。
姜嬈抬手遞了一只玉簪給他。
穆珩接過一看,正是去年姜嬈生辰那日,他親手雕琢了送給的那支。
見著這支玉簪,穆珩的眉梢眼角更是掛上了溫,“一轉眼一年就快過去了……”
這一年發生了太多的事,他也收獲了他心中最寶貴的東西。
姜嬈微微側頭,嫵的雙眼含著笑意:“很快就要到我的生辰了,我看你這次怕是沒時間來雕簪子了。”
穆珩被姜嬈此刻的模樣勾得心頭微微一,而他顯然也沒準備要克制著,俯往前一探,便已經噙住那雙勾起的紅。
模糊的銅鏡中,原本一坐一站的兩道影,便漸漸依偎在了一起。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重新分開。
穆珩的指腹在姜嬈微潤的上輕輕挲著,眼里是克制不住的火熱。
若不是在驛站……
他深吸一口氣,從那激的之中離出來,繼續先前的話題:“阿嫵放心,說好了每年你過生辰都要送你一支簪子,為夫絕不會食言!不僅有簪子,今年你的生辰,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件特別的禮!”
這略帶了神的語氣,功勾起了姜嬈的好奇心。
“什麼特別的禮?”問。
穆珩拈起姜嬈的一縷青,“什麼禮嘛,暫時要保,不過離著你過生辰攏共也沒多長時間了,用不了多久阿嫵也就能知道了……”
姜嬈眼波流轉。
還賣關子!
穆珩用那玉簪將姜嬈的一頭青綰起來,然后又興致地道:“阿嫵,我再來給你描眉吧!”
話說完,都不等姜嬈有所回應,在妝臺上取了黛筆,彎腰在姜嬈的眉間細細描繪。
穆珩從前沒替姜嬈畫過眉,但他習武多年,且自開蒙之后便沒疏于練字,因而一雙手可謂是極穩,哪怕拿的不是弓箭也不是寫字的筆,更是第一次畫眉,依然不見任何生疏之意。
因為要為姜嬈畫眉,穆珩此刻差不多是與姜嬈平視的,是以姜嬈只是微微抬眼,便進了穆珩的眼里。
男人神專注,仿佛他正在做的是什麼萬分重要的事一般。
也仿佛,眼前的子便是他的所有。
黛筆一筆一筆輕輕描繪,每一筆,似是都在描繪著他心里那不斷的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穆珩站起,將手中的黛筆放了回去。
姜嬈并未看向銅鏡,而是側過臉,含笑看向穆珩:“好看嗎?”
穆珩心頭一。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時無。”
姜嬈聞言,眼波流轉之間更顯嫵。
夫妻倆也沒有再膩乎,都已經在屋里待了這麼久了,再待下去,不說圓姐兒和虞哥兒怕是要找過來,半春幾個丫鬟說不得就要在心里揣測了。
兩人一起出了房間。
半春和半夏正守在外面,聽到靜第一時間朝著穆珩……的臉看了過去。
待到意識到自己兩人在看什麼,兩個丫鬟這才連忙將目收了回來。
姜嬈忍俊不。
穆珩則有些無奈。
可想而知,接下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半春和半夏是不會忘了這件事了。
好在,半春和半夏確實都是極為合適的丫鬟,也就只看了那一眼而已,兩人很快也就調整好了自己的表。
“主子,圓姐兒和虞哥兒已經起了,半秋和半冬正服侍著兩位小主子梳洗。”
姜嬈點了點頭。
正說著話,半秋和半冬就已經牽著圓姐兒和虞哥兒的手走了出來。
“父親,母親!”圓姐兒笑瞇瞇地打招呼。
“姨姨,姨父!”虞哥兒也道。
姜嬈沖著兩個小家伙笑了笑,道:“你們也了吧?”
然后轉向半冬。
半冬道:“主子,早膳已經準備好了,我已經讓人送到下面大堂了。”
一行人于是去了大堂用早膳。
早膳之后,穆珩自然進城理政務,姜嬈仍帶了兩個孩子一起。
“你忙你的,我帶著圓姐兒和虞哥兒在城里四走走,讓兩個小家伙見見世間百態,也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姜嬈道,“你放心好了,我會帶足了護衛的。”
將穆珩可能要說的話都給說完了。
穆珩想了想,便也沒說什麼。
徐州城里的百姓如今對姜嬈正是最為激的時候,姜嬈又帶著護衛,也確實不會出什麼事。
若不是確實忙,穆珩都想陪著姜嬈和兩個孩子一起了。
于是,穆珩和姜嬈在府衙外分開。
姜嬈帶著圓姐兒和虞哥兒在徐州城里四逛了逛。
城中不見往日的繁華,大街上倒是有人往來,但大多面上都帶了愁苦之,若不是朝廷賑災及時,至不用擔心會不會因為這場天災而死,只怕百姓們還會更加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