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了譽親王那件事后,不管是前朝還是后宮都平靜了許多,淑妃被足,慧妃也不挑事,婉妃則是躲在宮里養胎,這讓凌歡在這兩個月里過得十分舒心。筆趣庫
歲月如梭,不知不覺間從隙流走。
轉眼又到了除夕,又到了皇家一年一度的晚宴。
去年晚宴的事是慧妃負責,今年因為凌歡掌管宮務,便落到凌歡的手里。
凌歡第一次負責舉辦晚宴,難免有些束手束腳,不過按著往年的規矩照辦,倒也省事了不。
值得一提的是,自從經過二公主的事后,與慧妃之間的關系緩和了許多,晚宴的事慧妃也主提出幫忙,凌歡也沒有拒絕。
忙碌了一個早上,凌歡總算是敲定了晚宴的事,下午便開始沐浴梳妝,準備出席晚上的宴會。
前朝秦封也封了筆,不過自從經過林常在的事后,秦封在這兩個月很來后宮,除了偶爾會來如蘭宮,再有就是去看懷孕的婉妃,連慧妃那兒都去,更不要說翻其他嬪妃的牌子了。
皇帝冷落后宮,可急壞了太后,因為此事太后還特意找過凌歡,讓幫忙勸著點。
凌歡自然是照做,奈何秦封本就不上心,也沒有辦法。
看來因為林常在的事,秦封了不小的打擊,如今林常在這個人已經了宮里不能提的忌,任何人都提不得。
這讓宮里的嬪妃心里很疑,不知的還以為皇上有多看重林常在,不過是個常在,死了也就死了,怎地連提都不許提?凌歡作為數的知者,自然能理解皇上的心思。
倒不是皇上有多看重林常在,而是被自己的人背叛,就是普通男人都不了,更何況秦封還是一國之君。
“母妃……”凌歡正在梳妝,已經打扮好的小團子跌跌撞撞地跑進來。
現在小團子已經能夠口齒清晰地喊母妃了,雖然其他的句子仍然說不清楚,但喊母妃卻喊得十分順溜。
“去哪兒胡鬧了?你看你都冒汗了。”凌歡手扶著兒子,掏
出棉帕給兒子汗。
大冬天的,外面正下著小雪,宮人怕他冷著將他裹得嚴嚴實實的,可小孩子好,不一會兒就折騰得出了汗。
“沒,沒,母妃,抱……”小團子著凌歡的要抱。
“母妃沒空兒呢,你先去玩會兒,等會兒母妃得空了再抱你好不好?”凌歡笑道。
“好……”小團子乖巧得很,聽了凌歡的話就乖乖的跑到一旁自個兒玩兒去了,小胖墩爬上了床榻,在上面滾來滾去,不一會兒就發出了咯咯的笑聲。
凌歡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鏡子中的自己,角出了一淺淺的笑意。
漸漸長開的小團子三分像,七分像秦封,尤其是那雙丹眼幾乎和秦封一模一樣。
上輩子因為在冷宮中出生,旭兒長得瘦弱,可容貌也是像極了秦封,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母子二人才會引來殺之禍。
那時秦封已經病膏肓,可還沒有死,秦意在發現旭兒后,怕旭兒的世暴,才對旭兒下毒手。
的旭兒是被人活生生溺死在湖里的。而卻是死于一碗毒酒。
凌歡凝視著銅鏡里模糊的自己,手卻下意識地攥,有些仇有些恨,哪怕是過了一輩子,也無法忘記。
看著明玉將一支金釵進發鬢,凌歡目微閃。
今天的晚宴宗室會一同參加,若是沒有意外的話,亦會如去年那般看到秦意。
凌歡緩緩地舒了口氣,告訴自己不要急,現在旭兒還小,暫時還沒有那個能力去撼宗室這個龐然大,可是早晚有一天,要親手殺了那個男人。
準備妥當后,凌歡帶著小團子母子二人坐上了轎輦去安壽宮。
等凌歡到的時候,秦封還沒有來,凌歡并沒有下轎,而是等了一會兒,等到秦封的龍輦也到了,這才下轎與秦封一起進了安壽宮。
“皇上駕到,貴妃娘娘到……”隨著通報的喊聲落下,本來熱鬧的安壽宮在瞬間安靜了下來,接下來眾人紛紛行禮。
婉妃等三妃也迎
了上來,婉妃肚子已經高高隆起,材看起來有些臃腫,人雖然畫了濃妝,卻掩飾不住臉上的憔悴。
淑妃一如往日般目中無人,的眼里只有皇上,不過偶爾掃過婉妃的眼神卻帶著幾分嫉妒。
至于慧妃倒是落落大方地行了禮,然后規矩地站在一旁。
凌歡掃了一眼婉妃,便帶著小團子跟著秦封落了座。
秦封心不太好,只是簡單地說了幾句話,便宣布宴會開始,太后因為不適并沒有來參宴。
去年凌歡懷孕不敢吃宴會上的任何東西,今年卻不一樣,每道菜都小心地嘗了,然后再喂給小團子。
小團子第一次看見那麼多好吃的,鼓著小吃得不亦樂乎,看起來就像個貪吃的小松鼠,秦封看了覺得有趣,也來摻了一腳,夾了只小丸子來逗兒子。
一家三口看起來其樂融融,落在某些人的眼中卻特別礙眼。
婉妃看著喜笑開艷不可方的凌歡,下意識地了肚子。這一胎懷得艱難,一直吐得厲害,而私底下也問過太醫,想要知道胎兒是男是,可太醫卻診斷不出來。
按說懷孕滿三個月便可以診出胎兒的別,可如今已經懷孕六個多月了,還是診不出別,這讓心里有些不安,不過好在肚子里的孩子十分健康,了那麼多苦也算是值了。
現在已經不奢其他的了,只要能夠平平安安生下孩子便好,畢竟現在太師府沒落,這個孩子對于來說,太重要了。
淑妃不甘心地看著坐在高位上的一家三口,那是做夢都想要的,可惜再努力表哥也不領,明明表哥可以對別的人那麼溫,為何獨獨對如此冷淡?
如果可以,恨不得將熙貴妃這個礙眼的人趕出去,讓自己代替的位置,可惜沒有如果,表哥看不上,在他的心里,出后族的,還不如一個出卑微的庶。
淑妃心里嫉恨萬分,卻無可奈何,只能強忍住心中的不滿,強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