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妃死了,死后被追封了貴妃的封號,并被葬皇陵。
凌歡對這個結果并不覺得意外,婉妃生出怪胎的事被皇上封了口,并沒有消息出來,為了安太師府,哪怕再不愿,也得給婉妃死后榮耀,追封貴妃下葬是最好的辦法。
畢竟劉太師雖然已經回家榮養,可他在朝多年,朝中門生遍地,仍然是一不容小覷的勢力。
“娘娘,時辰已經差不多了。”明玉走進來說道。
“皇上來了嗎?”凌歡問道。
“還沒呢。”
凌歡微微皺眉,不過很快就釋然了,今天是小團子抓周的日子,雖然皇上說過要來,但皇家對抓周并不看重,若是朝中有事,趕不來也是正常。
凌歡也不糾結這個,皇上能來自然最好,就是不來也沒什麼。
簡單地梳妝了一番,便抱著小團子來到主殿。
今天主殿中央被擺放了一張寬大的木臺,木臺上五花八門地放了好些東西,有筆墨紙規,有小小的玩木劍木槍,還有金子做的小算盤和一些小金錠小銀錠。
眼見時辰已經差不多了,凌歡正要將小團子抱上木臺,這時門外傳來了秦封的聲音:“不是讓你等朕麼?”
“皇上?”凌歡臉上出驚喜之,道:“嬪妾還以為皇上不來了呢!”
“朕答應了你,怎麼會不來?”秦封皺眉說道。
皇家確實是沒有抓周的說法,畢竟在皇家沒滿三歲的孩兒生怕立不住,因此從來不辦抓周,只是孩子滿三歲后,才會正式上玉碟拜見祖宗。
不過小團子不一樣,他是宮里唯一的皇子,而凌歡又堅持要辦抓周,所以秦封便答應了。
不過就算如此,凌歡也只是在如蘭宮舉辦,并沒有邀請任何人。
“嬪妾就怕皇上忘記了。”凌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秦封看了看天,道:“差不多了,開始罷。”
說完他將隨攜帶的玉佩解下來,放到木臺上。
“皇上……”凌歡見狀想要阻止,卻聽秦封沉聲說道
:“這是朕賜給旭兒的。”
凌歡聽了笑了笑,臉上出激之。
時辰剛剛好,秦封親自抱住小團子放到木臺上。
看著一桌子的小玩,小團子先是懵了懵,但很快就歡快地在上面玩耍了起來,只見他先是往閃閃發的金錠銀錠爬去,小手抓起一個金錠子咧開笑了笑,然后舉起手中的小金錠對凌歡說道:“母妃,給,給……”
凌歡笑著上前接過金錠,說道:“謝謝旭兒。”
小團子笑得更歡了,他又抓了一只銀錠遞給秦封:“父皇……”
秦封無奈,只得接過。
接下來小團子開始在木臺上這里看看那里翻翻,就在凌歡有點焦急的時候,才看到小家伙一手拿筆,另一只小手抓起秦封的玉佩,然后才向凌歡爬了過來,道:“母妃,抱,抱……”
凌歡小心地看了看秦封的臉,見他俊容含笑,這才松了口氣,手將小團子抱起來。
“哈哈,果然不愧是朕的麒麟兒,好,好,好!”見心團子抓住玉佩不放,秦封忍不住放聲大笑。
至此凌歡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點了點小團子的鼻尖,嗔道:“你個小怪,倒是個貪心的!”
“好,好看……”小團子舉起手中的玉佩,小臉上出得意的笑容。
秦封看著活潑可的小團子,臉上也出了笑容。
“你將他教得很好。”
“嬪妾不敢當,這可是皇上的功勞呢。”凌歡笑道。
對于唯一的兒子,皇上是看重的,比起前面兩個兒,他對小團子顯然要上心許多,雖然凌歡知道那是因為小團子是他唯一的兒子的緣故,可也不得不承認,有父的孩子終究是不一樣的。
上輩子兒子的格可沒有現在這般活潑,上輩子因為出生在冷宮,兒子自弱,一歲的時候才勉強能夠站立,說話也沒有現在這般利索,這輩子因為靈泉的緣故,兒子的十分健壯,格也活潑好,剛滿十個月已經站得穩穩當當
的了。
因為前朝實在有事要忙,秦封只在如蘭宮呆了一會兒便走了,凌歡待他走后,這才對明玉說道:“你去敲打下下面的人,今天的事兒不要傳出去,若是敢嚼舌,本宮絕不輕饒!”
“是。”明玉也知道其中的厲害,急忙應道。
鬧了一個早上,小團子也累了,看著懷里有點昏昏睡的兒子,凌歡將他給娘,這才回了房。
“主子,奴婢今兒早上收到了一封信函。”容萱從懷里取出一封封的信函遞給凌歡。
“可是宮外傳來的消息?”凌歡有點疑,那劉常在出江南,從京都去江南再快也得六七天時間,現在才剛剛過了半個月,怎麼就有信兒來了?
“不是府里的消息,是上次那個的宮人送來的。”容萱說道。
凌歡微微一怔,片刻后才將信函打開。
仔細地看了信函上的容,末了果然又在信函的下方看到一個小小的澈字。
這是寧澈送來的信函,信函上的容正是想要的有關劉常在世的事。
劉常在是江南同知的嫡,其母是普通大戶人家出,是家中的獨,因長得貌被劉父看中聘為正妻,劉母的世很普通,但為人極有心計手腕,在嫁進劉家后極得劉父寵,先后生下了一兒一。
兒子今年十六歲,兒也就是如今的劉常在今年剛剛滿十四歲。
表面上看起來這一家并沒有什麼可疑的,可真正讓人疑的是,劉常在自弱多病,一直在家中養病,直到大半年前,卻突然痊愈,這才開始出現在眾人面前。
凌歡在選秀上見過劉常在,其看起來并不像是弱多病之人,更何況選秀制度極為嚴苛,若劉常在真的不好,本就過不了初選。
看來這個劉常在真的有問題。至于是什麼問題,凌歡一時還猜不。
而且劉常在之母是家中獨,應該與何姨娘沒有任何關系,而劉常在與長得如此相似,難道真的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