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鈴兒見了大驚失,想過去救人,卻被容萱死死纏住。
“本宮說過,本宮想送你去死。”凌歡看著臉煞白的如庶人,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敢……”如庶人此刻已經沒有剛才的從容,恨恨地瞪著凌歡。
“本宮為何不敢?”凌歡冷笑,掐住如庶人脖子的手緩緩用力收。
如庶人眸中終于出了驚恐之,開始力掙扎反抗,卻始終被凌歡死死按住。
鈴兒看到如庶人如此,心中大急,再也忍不住喊道:“來人……”
心一,瞬間被容萱了空子,肩膀上被劃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鈴兒不敢再分心,只得凝神對付容萱,可容萱的手并不比差,又了傷,此刻已經自顧不暇,那里還顧得上如庶人。
許是聽到了鈴兒的喊聲,外面終于傳來了靜。
鈴兒和如庶人聽到聲音皆是臉上一喜。
凌歡卻臉一沉,眸中閃過一抹寒,突然手從如庶人的發鬢上拔下一支金釵,毫不猶豫地對著如庶人的心口刺下。
“呃……”如庶人臉上的喜還沒有消散,口中發出一聲悶哼,瞪大了恐懼的雙眸死死盯住凌歡。
腳步聲越來越近,凌歡臉上出了一抹狠絕之,又猛地將金釵拔起,又狠狠地刺了下去。
鮮在瞬間噴涌而出,如庶人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口中發出嗬嗬之聲,在數息間便氣絕亡。
“主子……”鈴兒發出凄厲的聲,卻被容萱一劍劃破嚨,不甘心地看了容萱一眼,砰的一聲,尸重重地砸在地上。
而就在此時,殿的門被人重重撞開,三個容貌陌生的宮人闖了進來。
幾人看了一眼如庶人和鈴兒的尸,瞬間目兇,向容萱和凌歡撲過來。
容萱擋在凌歡面前,將人攔了下來,奈何來人手奇高,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死士,容萱雖然有心攔截,卻終究敵不過對方人多勢眾,不一會兒便負了傷。
凌歡被堵在殿出不去,眼見兇手步步
近,臉上不由出了焦急之。
幾個宮人互相對看一眼,瞬間兩人將容萱纏住,另一個人闖了過來,提劍毫不猶豫地向凌歡跑去。
室空間狹隘,凌歡很快就被來人到墻角,避無可避。那宮人眸中出殘酷之,舉起手中的劍向凌歡揮去!
眼見凌歡就要殞命劍下,而就在這時,一道寒閃過,一柄匕首若閃電般來,直直刺那宮人的額心,那宮人臉上還殘留著殘忍的笑容,卻重重地砸落地上。
看著死不瞑目的宮人,凌歡還來不及松口氣,就被人猛地一拽然后死死地按在了懷里!
凌歡驚魂未定,下意識地將來人推開,覺到凌歡抗拒,來人急忙松開手,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寧世子?”凌歡看清來人不由怔了一下。
“是我,對不起,我來遲了。”看著凌歡有些蒼白的小臉,寧澈心疼不已。
“幫蘭兒,不要讓他們逃走……”凌歡看著仍然與容萱打得不可開的宮人,臉上閃過一抹厲。
“你放心。”寧澈也知道事的嚴重,二話不說提了劍上前幫忙。
有了寧澈加,容萱輕松了許多,二人互相配合,不一會兒便解決了這兩個人。
看著倒在地上的五尸,凌歡這才松了口氣。
今晚是太過大意了,沒想到這劉常在竟然是如庶人假扮的,并且設了一個局,只為了除去。
若不是留了個心眼,帶著容萱一起過來,說不定現在已經中了如庶人的毒計。
想到自己死后,如庶人會頂替自己的份繼續活著,凌歡就忍不住心生寒意。
若是真的被如庶人得呈,旭兒那里還有活路?哪怕是活著,日后也會為傀儡,被如庶人拿在手中。
“主子,現在怎麼辦?”容萱問道。
如庶人死了,邊的宮人全部亡,如今理尸也是一件難題。
凌歡打量了一下周圍,沉了片刻,問道:“寧世子,外面可還有人?”
“先前有兩個宮人鬼鬼
祟祟地守在門口,已經被我解決了,現在整個翠璃宮空無一人。”寧澈說道。
“寧世子,本宮是否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凌歡問道。
“可以。”寧澈飛快地應道。
只要是,無論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心甘愿。
見寧澈答應得如此干脆,凌歡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不過現在卻不是客氣的時候,實在是需要寧澈幫忙。
輕咳一聲,淡淡地說道:“本宮今晚來翠璃宮恐怕已經落有心人的眼中,為了不引起別人的疑心,在本宮離開后,寧世子便放火將這翠璃宮燒了罷。”
這是理掉尸的最好的辦法,否則本就無法掩蓋如庶人等人的死因。
只有縱火,利用火將尸燒碳,如此才能徹底將所有證據都消滅干凈。
“好。”寧澈毫不猶豫地應下了。
“時候不早了,本宮要走了。”凌歡看著有些依依不舍的寧澈,抿了抿,低聲說道:“寧世子,謝謝你救了我……”
“不,不用客氣……”寧澈有些結地應道。
“不是客氣,本宮心里是真的激。”凌歡看著他十分認真地說道。
被心上人如此凝視著,寧澈面上并無異樣,耳朵卻不爭氣地紅了。
“凌,貴妃娘娘不必如此……”寧澈表面平靜,心臟卻砰砰跳得厲害,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凌歡目掠過他紅得幾乎滴出來的耳朵,不由輕笑一聲,淡淡地說道:“寧世子,再會。”
說完凌歡不再停留,帶著容萱走了出去。
翠璃宮外,轎輦仍然停在大門外,幾個抬轎的宮人正守候在那里,渾然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此刻看見凌歡出來,幾人上前行禮,在夜中,他們看不到凌歡上的跡,凌歡也沒有停留,直接上了轎輦回如蘭宮。
寧澈在凌歡走后,仍然呆立原地良久,過了半響,他才輕笑一聲,了心口的位置,著心臟劇烈的跳。
直到心漸漸平復,寧澈這才輕吐了一口氣,開始理起地上的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