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寧親王卻開口說道:“熙貴妃雖然是庶出,卻屢次立下大功,臣認為,立熙貴妃為后并無不妥。”
“皇上,歷代皇后皆是正室所出,庶為后于禮法不合,有違祖宗規矩,至于大皇子,目前還年,皇上正是春秋鼎盛之時,目前立太子之事為時過早。”如相上前一步反對道。
“此言差矣,熙貴妃數次立下大功,`其上不但有救駕之功,更有改良糧種此等天大的功績,又是大皇子生母,臣認為,熙貴妃為后正當合適。”兵部尚書何贊說道。
對于熙貴妃,何贊是極其欽佩的,區區一個弱子卻立下了救駕之功,不但如此,還改良了糧種,此舉不知道救了多百姓,更重要的是有了充足的糧食,軍需也好解決了,邊關的士兵也不用挨了,這讓何贊對熙貴妃好大增。
“熙貴妃確實是有功于江山社稷,但卻改變不了是庶出的事實,既為庶,自然不合適主中宮!”戶部尚書張使一向與何贊不和,見狀立馬跳出來反駁。
“張老匹夫,便是庶又如何?誰規定庶出便不能為后?”何贊冷笑道。
“你,你……”張使氣急敗壞地說道:“你簡直就是胡攪蠻纏,一國之后代表著我大秦的面,庶出卑微,怎配為后?”
“這還不簡單?”何贊輕嗤一聲,說道:“西伯侯便在此,只要將熙貴妃過繼到正室的名下,貴妃娘娘就是真正的嫡出,如此一來正好主中宮。”
何贊此話一出,吵得不可開的眾臣在瞬間寂靜下來,所有人的目都紛紛投向西伯侯。
西伯侯上前一步神態悠然地說道:“皇上,臣在前段時間,已經將熙貴妃記在夫人名下,如今熙貴妃已經是嫡了。”
“胡說八道,你夫人不是已經過世……”如相怒道。
“過世又如何?誰規定過世了便不能過繼?”西伯侯冷笑道。
在民間為死去的親人過繼的事
比比皆是,他就是過繼了,還過繼到先夫人的名下,你奈我何?
“你,你簡直蠻不講理……”如相氣得臉鐵青:“庶便是庶,過繼了也改變不了熙貴妃是庶的事實。”
“如相說得是……”張使附和道:“立后之事,事關重大,怎可與此事混為一談?”
“是什麼是!”何贊就是個暴躁脾氣,他冷笑道:“各位是不是忘記了,皇上當初也是過繼到太后膝下的?”
此言一出,眾人不約而同地抬首往龍椅上看去,這才發現皇帝的臉不是一般的難看。
在座各位都是人,知道自己踩了皇帝的痛腳,紛紛噤若寒蟬。
誰不知道當今就是庶子出?當初雖然是以嫡子的份繼承皇位,但也改變不了他是過繼到太后膝下的事實,要真計較起來,皇帝還真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庶子。
“嫡庶?若是你等不承認熙貴妃過繼之事,是不是也要質疑朕?”秦封冷聲說道。
“臣不敢!”以如相為首的眾人紛紛跪下。
“不敢?朕看你們可是敢得很!”秦封冷笑道:“熙貴妃已經過繼,就是名言正順的嫡,而你等卻仍然不肯承認其份,是不是在心里也不認同朕這個皇帝?”
如相等人臉蒼白,不敢語言。
“皇上,臣等并非是這個意思,而是大秦從來沒有封庶為后的先例,如此實在有違祖宗禮法。”一直沉默的福親王上前說道。
“朕說了,熙貴妃已過繼,如今是嫡而非庶,皇叔可是聽不明白?”
“這……”福親王無言以對。
他們之所以反對,完全是抓住熙貴妃庶的份做文章,可現在西伯侯那個老狐貍卻在私下里將人過繼到了正室的名下,如此一來,他們師出無名,就算有心阻止,也沒有理由去反對了。
都知道西伯侯猾,卻不想猾至此,將人過繼給死去的正室,虧他做得出來。
如相等人無不在心里大罵西伯侯不是個東西。
“朕意已
決,爾等不必多言!”秦封一錘定音。
至此有關立熙貴妃為后的事,已經無人敢反對。
若是繼續揪住熙貴妃的出說事,勢必會牽扯到皇上的出,如此一來,他們怎麼反對?更何況皇上已經鐵了心要立熙貴妃為后,就算他們不贊同又如何?為宗正的宗親王已死,如今新任宗正的福親王卻是個子和的,本就坳不過皇上。
眼見熙貴妃主中宮已經為事實,如相等人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著鼻子認了,只是這立太子之事,他們卻不愿意輕易放棄。
說到底,他們還對后宮抱有奢,希自己的兒或者孫能夠功懷孕,到時候生下皇子,這皇位之爭花落誰家尚未可知。
“皇上,熙貴妃立后之事臣沒有異議,只是立大皇子為太子之事,臣始終認為大皇子目前太過年,并不合適主東宮!”如相說道。
若說立后之事他們可以妥協,那麼立太子之事他們必然要反對到底了。畢竟這背后關系著巨大的利益。
“皇上,臣認為右相說得有理,東宮之事事關重大,關系大秦百年國運,大皇子太過年,目前還無法擔起東宮之責。”張使說道。
“臣認為大皇子可以立為太子,大皇子目前乃皇上唯一的皇子,立大皇子為太子有何不妥?”何贊瞥了張使一眼,冷笑道。筆趣庫
“臣也認為可立。”一直沉默不語的吏部尚書趙文齊也開口說道。
“皇上春秋鼎盛,臣認為目前立太子言之過早。”福親王說道。
“大皇子聰慧,若熙貴妃主中宮,大皇子便是嫡子,如此立大皇子為太子理所應當。”寧親王說道。
此言一出,整個大殿猛地一靜。
如相等人的臉紛紛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們確實是忘記了,一旦熙貴妃被立為后,那麼大皇子就是真正的嫡子,是嫡子又是長子,不管是立嫡還是立長,大皇子都是唯一的人選,太子之事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