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棋微微一怔,目落在凌歡上,臉上的表在瞬間變得又驚又喜,他想要說話,但看了看將劍架在他脖子上的暗衛,終究還是沒敢開口。
“歡兒認識他?”秦封問道。
“這是妾的庶弟。”凌歡說道。
“放了他罷。”秦封淡淡地吩咐道。
暗衛這才將劍收起來,凌棋松了口氣,他看了一眼面無表的秦封,正想行禮,這時外面突然闖進來幾個人,其中一個對著凌棋破口大罵:“臭小子,惹了大爺我,看你往那兒跑……”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脖子上明晃晃的長劍嚇住了。跟在他后進來的人也在瞬間被暗衛控制了起來。
“你,你們知,知道本爺是誰嗎?竟敢,敢這樣對本爺……”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差點嚇尿,其他的紈绔子弟也好不到哪兒去,個個臉慘白地呆在原地,嚇得一也不敢。
他們這群紈绔敢在京都里欺男霸,是因為他們都是世家子弟,往日他們欺負的都是普通百姓或者家勢不如他們的人,哪里見過這般厲害的陣仗?這劍架在脖子上,一個不小心可是要掉腦袋的。
“哦?那你告訴我,你是誰?”秦封沉著臉,冷冷地看著劉。
“本,本爺是太師府的,識相的,就,就放開本爺……”劉厲荏地說道。筆趣庫
“太師府麼?果然是夠威風。”秦封冷笑道。
“竟然你知道了,還不快放開本爺?放了本爺,再好好給本爺賠禮道歉,本爺便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否則得罪了太師府,你們在京都別想有好日子過……”劉以為秦封怕了,頓時變得囂張起來。
秦封被氣笑了,他長了那麼大還沒有被人如此威脅過,當下便冷笑道:“把他的堵了!”
“你敢……”劉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暗衛了他的鞋,作魯地強行塞進他的里。
“將他們送去大理寺,讓人理。”秦封冷漠地說道。
“嗚嗚嗚……
”劉驚恐地睜大眼睛,想要掙扎,卻被暗衛死死按住彈不得。
劉臉上出恐懼之,他因為誤殺永昌伯之子被叛流放,是太師府從中做了手腳將他換了出來,現在若是被送去大理寺他那見不得人的份便再也瞞不住了,等待他的自然不會有好下場,甚至還會因此連累太師府。
暗衛可不會管他在想什麼,得了吩咐直接押著人就走了出去。
看著人走了,楊九這才去重新將門關上。
凌棋這個時候才戰戰兢兢地跪到地上磕頭:“草民見過皇上、皇后娘娘……”
“起來罷。”看在凌歡的份上,秦封對凌棋的態度還算緩和。
凌棋有些,但還是巍巍地站了起來,垂著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棋哥兒,剛剛發生了什麼事?那些人為何要如此對你?”見秦封沒有開口的意思,凌歡便開口問道。
對于這個庶弟,凌歡的印象不深,因為何姨娘對這個唯一的兒子可是寶貝得很,本就不允許接近,所以他們姐弟的一般。
“我,草民與友人前來用餐,聽,聽到他們在,在辱罵二、皇后娘娘,草民氣不過,上前與他們理論,所以才,才……”凌棋結結地說道。
他與書院的友人前來百味樓用餐,卻不想剛上樓便聽到劉等人在恥笑凌歡的出,說一個庶本就不配為后,他雖然自很與這位二姐接,但畢竟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姐姐,聽了劉等人的話,他頓時大怒,不管友人勸阻,前去理論,結果卻反遭到劉等人的毆打。
而讓他更沒有想到的是,他在宮里的二姐竟然會出現在這里,自己還被抓個正著。
“他們是如何辱罵本宮的?”凌歡問道。
“他們,他們說姐姐是、是庶、不,不配為后……”凌棋垂下頭,不敢看凌歡的眼睛。
“大膽!”秦封大怒,臉鐵青地冷笑道:“好,好,太師府真是好得很!”
凌歡是他名正言順的皇后
,是他的正妻,那些人敢如此肆無忌憚地私下辱罵凌歡,就是不將他放在眼里。
見秦封發怒,凌棋雙一,差點又跪到地上。
凌歡嗔怪地看了秦封一眼,說道:“皇上,您可別嚇壞了臣妾的弟弟。”
秦封哼了一聲,說道:“楊九,吩咐下去,剛剛那群玩意兒全部給朕關進大牢,誰也不許放出來!”
“是。”楊九領命而去。
“家里還好麼?祖母老人家可好?”凌歡問道。
“家里都好,祖母也好。”凌棋看了凌歡一眼,有些言又止。
“那就好。”凌歡仿佛看不到他臉上猶豫的表,淡淡地說道:“你回去罷,別說在這里遇到本宮。”
“是。”凌棋如蒙大赦,急忙磕頭退了出去。
凌歡嘆了一口氣,這個弟弟與的并不深厚,可卻難得的有幾分赤子之心,這一點倒是不像何姨娘。
“怎麼?想家了?要不要回府去看看?”秦封問道。
“還是算了罷,不方便。”凌歡搖了搖頭,確實是有點想念祖母了,但卻不想去西伯侯府。
剛剛的小曲并沒有影響眾人的心,用完餐后,幾人上了馬車,繼續往帝師府而去。
不過半柱香便到了目的地,幾人下了馬車,楊九上前去敲門,卻被秦封阻止了,秦封親自上前去敲門。
很快便有人來開門,來人看到秦封臉微微一變,急忙跪下行禮,秦封擺了擺手,問道:“老師可在府中?”
管家恭敬地回道:“回皇上,老爺正在書房。”
秦封點了點頭,便帶著凌歡母子門路地往書房走去。
張老太傅正在作畫,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地說道:“不是讓你們不要來打擾老夫麼?怎麼又來了?”
“老師,是學生。”秦封開口。筆趣庫
張老太傅一驚,急忙行禮:“臣見過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老師不必多禮。”秦封親自上前將張老太傅扶起來。
張老太傅定了定神,這才問道:“皇上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