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讓我猜猜。”
見到村長這副樣子，柳晴簡直想笑，但是面上還是保持冷漠。
“侯城里暗中流傳著一個說法，這田家就是城里的土皇帝。”
“而田家所依靠的朝廷的人，若是離得太遠的話，那就對他沒什麼幫助了。”
“而若是職太高的話，又可能不會那麼聽從田家的吩咐。”
頓了頓，柳晴看了眼村長，繼續說下去。
“又不能職太高，又不能離得太遠，又要能夠聽田家話，那就肯定是田家能夠幫到他……”“這樣的人細細想來，恐怕也就城里的知縣老爺吧。”
“！
！
！”
村長此刻已經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了，這都猜的差不多了，他還能怎樣？
！
“怎麼樣？
后面還用不用我來說了？
還是你自己來說？”
猜的差不多了，柳晴便停止繼續說下去，然后這般問道。
“都被你說的差不多了，我還說什麼？”
村長閉了閉眼睛，再度睜開的時候，眼里多了許多無奈和認命，緩緩說道。
“將你怎麼認識田家，怎麼搭上他們開始做這種事以及田家又是什麼時候開始做這個的，把你知道都詳細的說出來。”
柳晴可不會真的信他這話，于是說道。
“好，我說，我什麼都說。”
認命之后的村長，終于開口，緩緩地講述起來了。
“老夫如今六十二，還記得那一年我參加科考，屢次參加后都失敗了，就這樣渾渾噩噩一直到快四十歲了，還是一事無。”
“我也因此覺得有失面，不敢回去見父老鄉親，所以也就一直待在侯城依靠抄書勉強過日子。”
“原本我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但是沒想到后來機緣巧合之下，得知田家要招好幾個抄書人抄錄書籍。”
“我得知后便上門自薦，之后便順利進田家抄書。”
“因為抄書抄的不錯，引起了田家大爺的注意，一番談后他得知我的境后，便給了我一個工作。”
“那個工作原先是讓我去田家一別院里面，負責當里面的管事。”
“后來做了半年后我才得知這個別院里面就是用來關押那些被抓來的人，作為一個臨時住所，之后找到買家后那些人便會被賣了。”
說到這，村長嘆了口氣，若非當初一步之差，豈料后面步步出錯。
等他反應過來，早已為時已晚，小命還在田家手里著，只能替他做下去。
柳晴耐心的聽著，沒有話，讓村長繼續說下去。
“得知此事后，我也想過離開，但是當初和田家早已簽了一份賣契，若是離開，便會沒命。”
“就這樣，我一直在那個別院做了十年管事，在第十一年的時候，大老爺將我帶到了田老爺子面前。”
“之后田家老爺得知我工作很認真，十分欣賞我，便將我送到了那個村子里，讓我當村子的村長。”
“當了村長之后，我才知道這個村子就是專門用來拐人而建的，之后也慢慢接到了一些田家核心的事。”
說到這，村長疑的看向柳晴，似乎再問為何不問了？
倒是一旁的莫小娘連忙問道：“后面呢？”
“后面就是跟你姐姐猜的差不多，后面隨著為田家做事的越久，我就慢慢得知田家當初本就是靠著這個發家的，后來才是因為意外找到了這個大米才慢慢打響了名氣。”
村長看了一眼后，繼續說下去。
“也因為這個田家大米發展的很不錯，導致田家將以前這個產業轉移到了地下，將當初所有知道人全都理了。”
“我之所以還留著，那是因為我對這一塊已經很悉了，而且也需要玩繼續負責這個村字的業務，所以我逃過了一劫。”
“在之后我也了解到知縣黃鵬大人和田家來往切，他負責幫助田家遮掩此事，田家則將給與四份的紅利，明面上算是對知縣的支持。”
說到這，差不多他所知道的事也就這些了。
“這些就是我所知道的，已經全都說出來了。”
最后，村長這樣說道，說完還不忘提醒一句。
“該說的我都說了，記得幫我找大夫。”
“別忘了，這可不是你主說的。”
柳晴嗤笑一聲，若不是有著自己先前的那一番推測，這老東西還想糊弄過去。
“你！”
村長想要說什麼，但是想到自己剛剛確實是這樣，又說不下去了。
“不過我既然說了，那就要做到的，等會我會將你送到大夫那去。”
不過很快，柳晴話鋒一轉，又給村長帶去了驚喜。
看著他驚喜的模樣，倒是不知道等會見到大夫他還會不會驚喜的出來。
“那麼小娘，既然現在問也問完了，你們也安全了，我就先走了。”
眼見著該問的都問了，對莫家人的理也有了，柳晴便不再多待，快速的說道。
“明天午時可別忘了。”
不過，還是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姐姐，我一定準時來。”
莫小娘點點頭，隨即母兩個目送著，帶著村長坐著馬車離開了村子。
直到看不見馬車，母兩個才返回自家屋子里。
“小娘，明天要去哪里？”
莫盈盈好奇的問道。
“我答應了姐姐，明天會去衙門指證田家關押并放的事。”
莫小娘快速的說著，邊說邊朝著廚房走去。
“小娘，你剛也聽到了，那知縣和田家是一伙的，他們肯定會互相包庇，到時候就算你去指證也沒用。”
莫盈盈不贊同的說道。
“姐姐肯定有辦法，這事娘你就別管了。”
說完，莫小娘在廚房撿了一一邊已經燒焦的柴火，拿在手里。
“你拿柴火干什麼？”
聽到自己娘親的詢問，沒有回答，而是拿著柴火快速的走到關著莫家幾人的房間。
莫老太太見兩人回來，急切的對著他們嗚嗚，莫盈盈有些不忍，上去將里的布拿掉了。
本以為莫老太太有什麼話要說，結果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好你個莫盈盈，老娘就算把你賣了這事不地道，但是起碼也養你十幾年了！”
“十幾年你算算賣你個五十兩不過分吧？
！”
“老娘我……啊！”
見柳晴不在這了，莫老太太又恢復了本，一臉兇狠的罵著們。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莫小娘直接一子打在了的上，打的尖連連。
“啊啊啊！”
打了一下，莫老太太還在罵，莫小娘繼續打，一直打到罵不出來都沒停手。
一旁的莫盈盈想要阻止，但是聽著耳邊的辱罵聲，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而隔壁，原本已經迷迷糊糊已經睡著的吳大娘，此刻被這連續的慘聲給驚醒了，嚇得又躲在被窩里瑟瑟發抖起來。
“這是什麼聲音？
怎麼像是隔壁傳來的？”
吳大爺也被吵醒了，迷糊的問道。
“睡你的覺，這是腳都聲音！”
吳大娘快速的罵了一句，讓自己男人閉。
就這樣，隔壁的慘聲了整整一晚，連帶著也睜眼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