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墨鈞霆的嗓音不由得帶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這輩子就沒這麼張過。
林千染將臉埋進他腔，嗓音沉悶地開口:“嚇死我了。”
“沒懷？”
“嗯。”
點了兩下頭。
墨鈞霆堵著的一口氣一下子順了下去。
林千染仰頭看他，眼睫微，“你還沒回答我，我要是懷孕了你打算怎麼辦？”
“這不是沒懷嗎？”
他不解。
干嘛要糾結這個問題。
“假設。”
林千染追問，直直地盯著他的臉。
“沒有這種假設。”
“墨鈞霆！”
皺眉，嗓音不悅。
“老公。”
“……”
瞪他，“果然你們男人都一個樣！”
松開他，臉頰鼓了包子，很生氣。
墨鈞霆不明白怎麼突然生上氣了，低頭去看:“我怎麼了？”
“你們男人只顧著自己爽，把所有的風險都推到人上。”
林千染沒好氣地說:“你是不是想著，我要是懷孕了，你就讓我打掉。或者，你干脆就不認賬了？”
這個節骨眼上，要是讓外界知道林千染懷了墨鈞霆的孩子，那林家肯定會掉他一層皮。
他手要去摟，林千染不給他。
墨鈞霆又好笑又好氣，強地將摟住，林千染掙扎了兩下沒掙扎開，“放開我。”
“我沒說讓你打掉啊。”
他無奈，扣著的腰不讓彈，“我只是……我……”
他頓了頓，深吸了口氣道:“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你。”
疑地看向他，“什麼意思？”
“林千染。”
他捧著的臉頰，認真地道:“生孩子風險太大了，我不想你懷孕。”
眨了眨眼眸，只聽墨鈞霆繼續說:“胎兒對母來說就是寄生的存在，生產還有可能導致孕婦死亡。就算平安生下來了，產婦還有這樣那樣的后癥……我不想你懷孕，不想你生孩子。”
有些恍惚，“可，可是你一輩子都不要孩子嗎？”
那他當上第一財閥，他死了之后，他的家業給誰繼承？
“不要。”
他堅定地擺頭，他溫熱的雙近的臉頰，溫地親著:“我只要你就夠了。”
林千染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
“可是墨鈞霆，你死了之后，你的權勢和金錢怎麼辦？”
“我都死了，還管這些？”
他輕笑一聲，“大不了就捐了。”
捐了？
全部嗎？
“我的小公主。”
他嗓音溫和下來，指尖剮蹭發燙的耳廓，“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好多窮人的，他們連頓飽飯都吃不上。”
林千染雙眸震，直直盯著他，說不出話來。
他著，笑容溫和，林千染卻從他黑沉的眸子里看到許多別的東西。
“隨便一場病就能要了他們的命，很可憐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在笑著，可那笑容卻看得林千染心尖發酸。
“墨鈞霆。”
著他，眼白開始發紅，“你是為了這些人才做這些事的嗎？”
林千染忽然好奇，在沒有遇到墨鈞霆的前一世里，在死后，那麼風的第一財閥墨鈞霆，到底都做了什麼事。
前世林千染死于二十六歲，墨鈞霆是轟全國的第一財閥，繁華的街道目之，都是他旗下的資產。
林千染死的那年，墨鈞霆三十一歲，風華正茂的年紀。他權勢滔天，外面都傳他是貧民窟出來的第一財閥，不底層人對他頂禮拜，甚至將他之前那些惡劣的行跡都洗白他功之前的挫折。
但那時，被所有人敬仰的墨鈞霆，孑然一。
他沒有緋聞，沒有桃新聞，連書都是男的。
甚至一度有人戲言，墨鈞霆好男，對人沒有興趣。
“我沒你想的那麼偉大。”
他轉眸，去了心的思緒。
墨鈞霆松開，準備去客廳倒杯水喝。
林千染很快跟上，看著男人拔的姿，忽然對他產生了許多好奇。
“墨鈞霆。”
一步不離地跟他。
他倒了杯水，掀眸看，“嗯？”
“你談過嗎？”
他意味不明地盯著，濃眉蹙起。
林千染想到那天去找墨鈞霆的時候，他的手下對于墨鈞霆收了做人這一點似乎表現得格外驚訝。
好像是什麼天方夜譚一般。
他說自己不是好人，做過很多壞事，那他從沒過人嗎？
他喝了口水，將水杯放下，而后兩步過來，環住人的腰，擰眉問，略有不滿，“什麼意思？我們現在在過家家嗎？”
“我說你之前。”
對上他的視線。
墨鈞霆深吸了口氣，無奈解釋:“那個陸熙只是個普通的花癡，我跟什麼都沒有。”
林千染愣了愣，也沒說陸熙啊。
“你要吃的醋吃到什麼時候？嗯？”
他在腰間了一把。
林千染皺眉，“我不是說，你之前沒談過？”
“沒有。”
他面不改地繼續:“老子這輩子就你這一個人，懂了嗎？”
林千染眨了眨眸，懂，又不懂。
“為什麼？”
“……”
“什麼為什麼？”
林千染盯著他，“墨鈞霆，你喜歡我嗎？”
“老子當然喜歡你。”
他坦言，甚至覺得林千染的問題莫名其妙。
他們都上了幾次床了，問這個問題有意思嗎？
“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又問。
“不知道。”
他眸看向別。
林千染知道他在撒謊。
他撒謊的時候就喜歡轉移視線。
“哦。”
忽然笑了，“原來你真的對我一見鐘啊。”
他視線重新落到臉上，瞇眸糾正:“是你對我一見鐘！”
林千染臉上的笑容彌漫開來。
墨鈞霆被笑得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林千染搖頭，手去摟他的脖子，“墨鈞霆，你不是要出差了嗎？我們去臥室。”
他子一怔，瞳略顯慌，結滾了滾:“什麼？”
林千染主求歡？
還真是見呢。
“你不要嗎？”
疑地看他。
墨鈞霆鎖著眉頭，手掌在腰間輕輕挲，“老子被剛剛驗孕的事搞得有點痿。”
他還真怕林千染不小心懷了。
“……”
大可不必什麼都和說。
他視線落回臉上，倏地加深，將人抱起來:“算了，今天玩玩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