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誠念頭這麼一轉,便改變了主意。微笑看著靈虯道長,道:“蒼昊真人沒有邀請貧道,貧道貿然前去恐怕不妥吧。”
靈虯道長見李培誠有意前去,心中大喜,立刻道:“我等乃是去探討煉丹之道,又不是去搶佔人家府。像道友這樣道行高深的高人前去,蒼昊真人歡迎都來不及,哪有不妥之理。況且貧道雖然不才,在這大海之上卻也算是有些薄面。”
李培誠本就是準備前去,見靈虯道長如此說,立刻道:“如此有勞道友引見了。”
靈虯道長哈哈一笑道:“好說,好說。”
於是兩人一人乘鶴,一人乘龍。若不是一人穿著現代服飾,一人滿臉鬍子,倒也真是一對遨遊太空的神仙,只是如今看起來卻有些怪異。
這種怪異的景象倒也提醒了李培誠,如今他在修真界的活是越來越頻繁,下次得準備一件道袍,這樣看起來也更符合份。
靈虯道長本是豪邁健談之輩,又有心結李培誠這樣能乘蛟龍的高人,而久居世俗的李培誠又深知多個朋友多條路之理,也有心跟海外修士好關係,兩人這一路飛行,不消一刻,便把道友改稱道兄。至於這個兄字究竟有多份量,估計兩人心裡也沒底。但量來只要不是危害到自己的事,爲對方捧個場,撐撐腰的事還是能辦到的。
這一路上,李培誠從靈虯道長口中也知道了點海外修真界的事。知道蒼昊真人的蒼翠島在海外就如神州大地的五大門派一樣的勢力,門人衆多,府巨大,靈氣充盈。至於他自己的靈虯島,雖然靈虯道長沒有明說,但李培誠也聽得出來在海外也算是有些勢力。
沒想到自己在神洲大地連個華山派都要咬牢自己欺負,到了海外卻立馬要去跟“大門派”地掌教探討煉丹之道了。這人生際遇還真是變化莫測,充滿了戲劇,李培誠一肚子慨,當然李培誠還不會自到以爲自己很帥,纔會有這麼大的變化,若沒有下這條蛟龍,若他自己的實力沒有又噌噌地上爬,估計不管是海外還是海歸,待遇還是一樣不變。
慨歸慨,李培誠還是很高興自己做了個英明的決定。以後自己也算是海外派了。而且還是跟海外巨頭有些的海外派,不管這些有沒有深度,但肯定有影響度。
茫茫大洋,廣闊無邊,有時風平浪靜,明。碧海藍天,海鷗飛翔。有時卻是雲佈,濃霧繚繞,濁浪排空,電閃雷鳴。
無窮的變化在大海上上演,無窮的深藏深不見底的大海。就算人類科學發達到如今這等程度,當大海發怒時還是到深深的恐懼。到束手無策。
大海是個謎,是一個人類一直想揭開卻總是揭不開的謎。人類一直想征服,卻一直征服不了地地域。
這是東海遠離中國大陸架的某片海域,碧濤萬里,沒有一艘船隻來往,只有一個數米方圓的漩渦在的照下,按著一個奇異的軌跡轉著。
一個數米方圓的漩渦在這漫漫地大海就像一個臉盆裡的水分子般渺小,沒有人會去注意,也不可能有人會這麼巧看見。
下,有一點刺眼的芒向這個漩渦所在的海面劃落。
突然漩渦就像水波一樣擴散了開來。漸漸的有五十的華從漩渦中了出來。
順著那華看下去,看到的不再是讓人頭旋眼花地漩渦黑,而是一派生機的景緻。青山綠水,鮮花野草,白鶴飛舞,玉兔飛奔,卻是一幅奐的仙境。
那點芒準確無誤地劃落那華出之,接著大海又恢復原來的樣子,漩渦還是那個漩渦,靜靜地在下旋轉著。
那點芒在落漩渦後。一陣線扭曲後,現出了廬山真面目,乃是一人一劍。
劍是好劍,人卻是一怪人。佝僂的子,脣上長著四長長的銀鬍鬚。一邊兩。不多不,一雙眼睛小得跟綠豆似的。但卻很有神,額頭有點鱗甲狀的東西,閃閃發亮。
一道長長的青石梯猶如天梯一般從上往下通向剛纔那道華下面的景緻,那是一個有數裡方圓地島嶼。那座島嶼就像一塊巨大的浮石靜靜地懸浮在廣袤深邃的大海之中,周圍百米之的海水猶如到了巨大阻力,被排在島嶼之外。島嶼上面有山有水,有亭臺樓宇,有道觀廣場……
那位佝僂怪人剛剛收起飛劍,石梯下出現一人,那人卻也是個怪面孔,頭大小,後背拱起,似乎長了個大瘤。面容就更不敢恭維,臉皮黝黑帶黃,巨大的鼻子鼻孔朝天,兩隻眼睛小得跟佝僂怪人有得一比。卻又出奇的大,角幾乎要裂到耳朵。厚厚的脣外翻,時不時出鋒利潔白的牙齒,甚是嚇人。
就是這樣一位難看的人一出現,那佝僂怪人綠豆般的小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兩道銳迸而出,整個人似乎也站直了一些。
“哈哈,龍驤真人遠道而來,貧道有失遠迎,罪過,罪過!”那大地怪人拱手道。他人雖長得難看,但聲音卻渾厚滄桑,頗有味道。
佝僂怪人也就是那位被稱爲龍驤真人的道人,急忙拾階而下,道:“怎勞蒼昊真人親來迎接,派個門人弟子就可了。”
龍驤真人法號聽起來雖然很是威風,但他的聲音同他的人外形卻是一致,細小尖銳。
蒼昊真人親切地與龍驤真人攜手而行,呵呵笑道:“道友賞臉遠道而來,貧道豈敢怠慢。”
龍驤真人聞言頗覺臉上長,心想在大海之上,能讓蒼昊真人如此說的恐怕沒幾個。
“不知道此次論丹大會已經來了什麼人?”龍驤真人問道。
“來得人已經不,只是像你這樣地高人卻還不多,你去便知道了。”蒼昊真人言道。
龍驤真人聞言心中越加爽快,看蒼昊真人那張醜臉是怎麼看怎麼順眼。
果然如蒼昊真人所言,來地人已經不。
在一片有足球場那麼大的綠茵之地,已經盤坐了不修道之士,那些修道士有些是蒼翠島地修士,有些是外來,修爲有高有低,但卻都在元嬰期以下。
那些修士形態各異,同龍驤真人和蒼昊真人一樣古怪醜陋的並不,倒是長得正兒八經卻不多。
那些修士個個充滿期待地擡頭著前方。
綠茵前方是一座百米高的山崖,山崖離地十來米高度,有一巨大的青巖石探出,就像一個天然的點將臺。山崖上是蒼柏翠鬆,鮮花小草。有潺潺清水自上而下流下,在那塊巨大青巖石上面衝了一汪碧綠的小水潭。
此時青巖石上擺著六個白玉團,那白玉團上已經盤坐著兩位修真人士,一男一。此二人倒長得還算正常,確切地說那的長得相當好看,中年模樣,髮髻如雲,一潔白宮裝,鼻尖額寬,明眸皓齒,端莊高貴,氣質非凡。那男的材修長,面白無鬚,相貌普普通通,除了有點寒之氣,沒有什麼特別之。
這兩人能坐主席臺上,可見一修爲不低,應該就是蒼昊真人裡所說的高人。
綠茵地上的修士見龍驤真人和蒼昊真人攜手而來,都紛紛起行禮,目中的崇敬之意流無。
很顯然主席臺上那兩人都認識龍驤真人,不過兩人對待他的態度卻是迥然不同。那男子一臉理不理,那子卻起微笑頷首,道了聲:“龍驤真人別來無恙。”
龍驤真人對那男子同樣理不理,只是同樣含笑向那子行了一禮,道:“沒想到白筠仙子也來了。”
只是龍驤真人笑得比哭還難看,聲音又是那樣的細小尖銳,跟這麼一打招呼,卻甚是怪異。
蒼昊真人知道龍驤真人與那男子也就是海天真人有些過節,很識趣地沒有攪和,只是笑著對龍驤真人道:“道友還請落座。”
龍驤真人隔了海天真人一個位置,然後落了坐。蒼昊真人笑了笑,沒說什麼,也盤坐了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主席臺上的三位聊著天。
這期間,蒼昊真人起了一次,回來時,帶了一位瘦高個子的修真人士,桓緣真人。
“不知道友還邀請了何人?”龍驤真人子相對急一些,見還空著個位置,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