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山中獵戶
兩人一直折騰到深夜,未剪燈芯的油燈芒暗淡下去,寧宛躺在男人的肩窩,疲累到極點,卻怎麼也無法睡。
終是忍不住開口,小聲相詢:“雲山,我是說……如果……如果我被壞人……”
“沒有如果。”本以為已經睡著的霍雲山收手臂,將攬得更,聲氣出言打斷媳婦的話。
“你這人特不講理,未來的事誰能說的準呢。”老實說穿來這個世界時,看得原劇的雖心有戚戚,但到底無法對原之後的遭遇同,直到見到李家娘子的無助與忍,才真正了。沒辦法忘記阿姐背對著哭到的影,是那麼單薄與無助。
霍雲山沉默了小半晌,一個翻就勢將在下,盯著漉漉的大眼睛,無比認真地開口:“媳婦,未來的事確實沒人說得準,但是我保證只要我霍雲山還活在這世上一天,便不會容別人來欺負你。”
“你也會有疏忽的時候,如果真的發生了,你會休了我嗎?”寧宛雖然心下,眼神卻是直辣熱烈,灼灼盯著霍雲山,步步地追問,不錯過他面上任何一微妙的變化,就見他濃眉擰一團,連胡茬都在微微抖。
他突然出大掌,將寧宛的頭按在自己懷中。寧宛著他強壯有力的心跳,頭頂傳來他悶悶但堅定的聲音,一一扣的心懷,他說:“怎麼會,我只會加倍去疼你,順便把壞人丟進山裡面餵老虎……”
終於得到滿意的答案,寧宛頭一偏,睡得十分香甜。
因為修建房屋時要取泥材,來幫忙的人順帶著將院落周邊的荒地開墾了出來,寧宛依著記憶中的方法,將娘家拿來的菜籽撒在地裡,一場小雨後便都冒了芽。
加上寧宛娘親自送過來的一擔小仔,一天一變樣,整天嘰里咕嚕的,小乖兇狠地一齜牙,便嚇得滿院子飛撲,倒也顯得生氣十足,比嫁過來當時冷冷清清一茅屋好了不知道多倍。
日子過得瑣碎而平淡,很快便是深秋了。
為了儲備過冬食與攢錢養大胖小子,天剛濛濛亮,霍雲山便背著弓箭出門,去打最後一波碩的獵。他預計此次出門則三天多則五日,臨行前不顧寧宛還睡得迷迷瞪瞪,將從被窩裡挖出來叮囑一番,又把小乖到院子裡蹲坐著,與它大眼瞪小眼,最後的結果便是小乖服服趴在地上。
等寧宛從床上爬起來時,鍋中悶著的大餅與臘還冒著熱氣。吃完早飯後將剩下的餅子碎,拌進湯中端給小乖,結果那大狗悠閒邁步,高傲地蹲在旁邊,吃相優雅從容,也不知道隨了誰。
照例去菜地裡清除雜草,澆澆水,面對著這些從地裡頑強冒出頭來的,綠油油的小生命,寧宛心中充滿著一種莫名的欣喜悅。想像一下到時候吃著自己親手種出來的菜,不知道多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