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海盜王的饋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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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朝臣,還是崇禎本人,都覺此番真是不虛此行。

有了這許多枕戈待旦的士兵,崇禎瞬間覺得安全棚。

而恰恰相反,督察院和六科言互相瞅著,瞬間覺毫無安全,併發誓以後再也不給崇禎上眼藥。

已不早,從西山大營回來,劉鴻漸跟崇禎道了別,直接向著侯府趕去。

沒白跑啊,總算讓崇禎大叔找回點自信了,大明的依仗可不是言文臣的唾沫星子,而是邊關將士手裡的大刀長矛。

回了府上,前院中廳,老爹劉德隆和牛大年圍著個煤球爐子在下棋。

“爹,這大冷的天,您該早點休息啊!”劉鴻漸走到爐子邊出手烤著火。

“是啊,爹,恁也得早點休息。”牛壯站在劉鴻漸後,也對著自己的老爹牛大年說道。

“我兒回來了?累了吧,快去後院吃些飯菜吧,我吩咐後廚給你留著呢!”劉德隆微瞇著眼笑著說道,說完便又盯著面前的棋盤。

最近劉德隆又開始癡迷象棋,同樣是新手,與管家牛大年的水平不相上下,二人也是下的不可開

“老爺回來了!大棒槌,你有沒有好好伺候老爺?”牛大年也是跟劉德隆正打在節骨眼上,起行了個禮馬上把眼神放在了棋盤山上。

此番做派,若在其他府上,早被掃地出門了。

但劉鴻漸不以爲意,老爹年紀大了,這年月又沒有其他的娛樂項目,能找到個樂趣也好的。

“爹,那還用說?誰敢欺負老爺俺一掌拍死他!”牛大棒槌嘿嘿的道。

在這安國候府,牛大年和牛大棒槌相對於劉德隆和劉鴻漸,與其說是主僕,更像是一對無所不談的鄰居。

而牛大年和牛大棒槌雖然一脈相承的有點大大咧咧,但同樣的知恩、知足也是難能的品質,這一點沒有任何人懷疑。

“老爺,外面有人前來拜訪,說是南方來的!”一個下人進屋來報。

“得,老牛,走,咱倆去我屋下!”劉德隆見有客人來,忙招呼牛管家轉移陣地。

誰會在大晚上來找他呢,他跟朝臣的關係一向不好,不人甚至對他恨之骨,劉鴻漸皺了皺眉。

南方?莫非又是哪個在南京當差的閒來找他打通關係?

雖然他沒給朝臣穿小鞋子,但自從他從山xi立了大功回來,還是有不人來攀

這其中自然不了那些被排到南京的不得志的員。

但劉鴻漸一般都連見都不見,原因無他,他不缺銀子,又掌管大明京軍,最被忌諱的便是結員。

而且,劉鴻漸打心眼裡看不上這些個只會勾心鬥角的鳥人。

“不見!”劉鴻漸想了一下道。

“老爺,那人說,他是福jian鄭家的。”僕人重複道。

“靠,你這小子,怎的說話說半句,以後再如此,月銀減半!”劉鴻漸被氣壞了,這特麼的大氣。

“讓他進來吧!”

“是,老爺!”這下人也是被嚇得不清,小跑著出了中廳。

鄭家,福jian,還能有誰?

只是劉鴻漸有點不明白,這老鄭突然造訪,所爲何來?

衛的奏報裡,這老鄭好像是個混不吝,對於他來說大明和大清都是一回事,無非是換個主子而已。

片刻從外邊進來一箇中年人,這中年人頭戴方頂殼襆頭,一紫褐綢緞長袍,劍眉冷目。

“等等!”這中年人進了中廳剛拱起了手笑呵呵的準備見禮,便被牛大棒槌魯的打斷了。

“搜!舉起手來!”牛大棒槌不由分說,在這中年人上一頓

沒有劉鴻漸的命令牛大棒槌當然不敢如此放縱。

鄭家盤踞福jian,經營南中國海已經數十年,劉鴻漸對這些海盜印象不咋地,但卻留了個心眼。

“這是啥?”還別說,牛大棒槌在人家上上下翻騰,還真的出來個奇怪的玩意兒。

“大人!在下自江南而來,山高路遠,這是在下防的傢伙,還大人包涵!”

中年人一點也不慌,反而邊整理了一下被牛大棒槌弄衫,邊平淡的道。

牛大棒槌把那奇怪東西遞給劉鴻漸,劉鴻漸只看了一眼便清楚是個啥玩意兒。

這特麼不就是短柄火銃嘛,通俗點來講,就是手槍!

看這燧石裝置,竟然還是燧發的!

我靠,老鄭家的火槍都這般先進了嗎?劉鴻漸滿心的驚訝。

“此乃兇也,你來我侯府,帶著這東西,是要意何爲?

這短銃本候沒收了,不過念在你主子同是大明臣子的面上,此事本侯就不追究了!

哦,對了,你啥?”劉鴻漸突然發現,這互相瞄了半晌,竟然還不知道這中年人名字。

“在下張瑾!來自泉zhou鄭家,是鄭都督府上一門客,此番來拜會侯爺,也是我家大人所託。

侯爺遼東之行,無往而不勝,我家大人久仰侯爺大名,特遣在下過來聊表敬意!”

自稱張瑾的中年人對劉鴻漸挑釁般的言語毫不在意。

他豈能看不出,其實是這個年輕的侯爺看上了他的火銃。

但他又不說明,不就是一把火銃嘛,回頭再找老爺討要一隻新的便可。

若此次把事辦妥,一隻產自荷蘭的火銃又算什麼?

張瑾從腰間取出一張銀票,恭恭敬敬的放到劉鴻漸年前的桌子上。

劉鴻漸瞅了瞅桌子上的銀票,好傢伙,二十萬兩!

這老鄭送禮都這麼土豪的嗎?

但劉鴻漸也只是看了一眼,銀子這東西,他並不缺,他若需要銀子,軍械所那邊完全可以開足馬力爲他掙銀子。

他更吃驚於那把簡化版手槍!

“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起來很像貪嗎?”

“哪裡哪裡,我家老爺的一點意思,不敬意!”

張瑾也是有些差異,他一直盯著面前這位年輕侯爺的眼睛。

二十萬兩的銀票,誰見了不會嚇一跳?

可面前的年輕人竟然只是瞄了一眼!似乎並不當回事的樣子。

“這種斷銃可是你鄭家自己的工坊所鍛造?”劉鴻漸任憑那張大額銀票扔在桌子上,反而問起了不想幹的問題。

“非也,大人,私造軍械乃是重罪,我家大人也是朝廷命,怎麼會知法犯法呢?

此火銃乃是我家大人截獲荷蘭人的走私船隊,從其船上搜到賞賜給在下防的……”

張瑾不慌不忙的解釋,他說的倒是實話。

鄭家海盜出,擅長破壞更甚於生產,除了有個的火炮工坊在,其餘裝備大多購自海外,以及更乾脆的劫掠!

之所以不用朝廷的火,原因無他,大明的火在後期越跑越偏,不堪重用!

劉鴻漸對於張瑾的回答不置可否,這廝看起來就不像那種老實人。

“你鄭家是不是有個爺,功的?”劉鴻漸終於決定心中最大的疑問,鄭芝龍肯定不是啥好鳥,不然也沒他兒子啥事了。

“回大人,我家大人有六子,但並未有功的。”張瑾疑的看著面前的侯爺,老實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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