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四章 兇禽初生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現在我要開始履行對卡翠娜的承諾。要從三族手中救人幾乎不可能,但是蛇族手中仍有你的同胞,如果把們救出來,集合彼此力量,或許就能有所作為……你要袖手旁觀也無妨,但如果你也希看到同胞離苦海,就和我合作,潛回史凱瓦歌樓城。」
說著半真半假的話語,此刻的我,真的很需要幫手。羽虹雖然到蟲制肘,可是只要能鎮定下來,別不就發,倒也算是一員戰力,很適合與我潛樓城打游擊戰,還有在必要時……做擋箭牌的犧牲打。
彼此有共同目的,卻又都沒有更好的選擇,合作就變了一件不得不然的結論,我們兩個人一起,先是趁著太正大的當口,沿著小路潛回亡靈之谷,途中雖然聽到一些人追趕的吵雜聲,卻都被我們先行一步避開。
當我掀開陵墓門,和羽虹一起進道,人們的追兵就再也與我們沒關係。一來,這谷地非常,他們過去就沒能找到,現在倉促間更是難以發現;二來,虎、豹、熊三族與蛇族的戰爭一即發,我才不信白瀾熊會不立刻集合手上每一分力量、資源備戰,沒可能有太多人力出來搜索。
為了安全起見,羽虹走在最前頭,而跟在後的我,不經意地又瞥見了肩上那塊紅胎記,察覺到這一點的,顧不得會出大,忙扯著披風,把肩頭遮了起來。
掌大的紅暗紋,雖然破壞了雪的,顯得醜陋,但似乎不必這麼忙著遮掩。我猜想那裡頭或許有著什麼,但現在確實不是一個深究的好機會。
覺得出,有很多的話下不說,而我也非常討厭這樣沉悶的詭異氣氛,但是除了沉默地繼續在黑暗中索前行外,我們沒有別的事可以做。誰也不敢保證,這個再脆弱也不過的合作關係,會不會在我們一開口說話後立刻破裂,雙方死鬥起來。
在彼此目的達到之前,我們都不想因為過早撕破臉而導致一拍兩散的結局。
儘管是深於不見天的地底,但水晶鏡的功能,似乎是非得等到月正當空時才能激活,所以為了等待月亮升起,我們浪費了不時間。自然,由於我和羽虹都沒什麼談慾,這變了名符其實的漫長等待。
不過,在等待期間,我仍利用手邊的藥草,配了一點可以稍微抑蟲分泌中催效果的解毒劑,讓羽虹服下。效果不會太好,但至不會手個幾招,便因為行加速,春發,浪水大流地了。
當我遞過解毒劑,羽虹倒是連問都不問一句,一口就吞了下去。
月正當空時,過那面神的水晶鏡,我們穿梭空間來到樓城的地下室,只不過這次雖是有備而為,但卻手氣極差,什麼寶也沒撈到,不比上次還賺了一個盒子。
羽族和人類男子的搭檔,似乎沒有能引來命運神的青睞,當我們從水晶壁中穿梭出來時,我險些以為自己被傳送到了一個不同的地方,因為景象和我上次出來時有所不同,了一些東西。
跑了幾步,看看環境,我肯定這裡就是不久前才來過的樓城地下室,而前方的一點線,說明了這室已經被人發現、打開的事實。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儘管極度厭惡與我說話,發現我神極度怪異的羽虹仍是提出問題。
「不見了……」瞬間,卡翠娜的悲哀表在我眼前一閃而過,我苦地道:「羽族的蛋,全部都……不見了。」
羽虹沒花多久便理解了事的嚴重,與我在這室走了一圈查看後,發現室信道已經被打開,而門口的炸藥線已經被拔除,但是炸藥卻幾乎全留在原位,由此可見這一切行的匆忙。
我離開室時,確實是把門關好了,但是,蛇族本的嗅覺也極其靈敏,或許他們在察覺有侵者之後,開始搜查整個樓城,從異樣氣味中發現不對,進而找到了這個室,破除機關,拿走羽族的胎蛋吧。
「待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我們一起往外走走看,去確認一下狀況好了。」
其實我滿想待在這個室,等待三族的進攻,可是這樣一來就難以掌握外頭的變化,要是蛇族把人質的監地點遷移,那就很不妙,所以我用另外還有羽族被監的借口,要羽虹和我一起行。
石頭帽我收在懷中,橫豎現在是兩個人一起行,我又沒法用王拳勁製造味,戴上這頂帽子不見得就比較安全。
離開室到地上時,我擔心會遇到突襲,但蛇族好像在忙些什麼,出了室的我們,除了在地面看到許多凌爬行的痕跡,顯示蛇族行匆匆外,就看不到什麼東西。
(奇怪,到哪裡去了……)
瞧不見蛇族蹤跡,我心中直犯嘀咕。記得們正在準備某些強力武,用以對付三大族,該不會是因為警覺到可能外洩,所以在加快準備速度吧?
轉變質之後的大日天鏡,也是們的一樣重要武,我和羽虹為了等待月亮升起,在谷地裡浪費了不時間,現在距離娜塔莎所說的改造完畢時間,已經不足十二時辰,相當迫了。
離開白樓,轉向朝著紅樓而去,羽虹的長在這時顯出來。服用過抑毒的藥草,力也在休息後回復的,收起了翅膀,法輕靈快捷,像是化作一縷輕煙,悄沒聲息地朝紅樓近。
看得出來腳步虛浮無力,不符上乘輕功的要義,這是連日來功力劇損的結果,但每一步都能落地無聲,這種正統輕功不會去鍛煉的特技,恐怕就是作為捕頭的專業技能了。
避免掉可能的戰鬥,我們潛近了紅樓,嗅著裡頭不住飄散出來的腥味,羽虹的表相當著急。對來說,池裡頭的景象或許太刺激了些,我考慮著要不要讓靠近,但卻還是慢了一步。
偌大的池,像是溫泉一樣不停翻湧著,表面噗噗冒著拳頭大的泡;浸泡在池中的大日天鏡,經過這一日一夜的淬煉後,也發生了改變,整個外表覆蓋上一層烏金般的沉沉黑氣,非常邪異。
阿雪大半個都浸泡在池裡,幾條重的鐵鏈把捆在大日天鏡上,頭地垂下,像是已經失去意識。
這些倒是沒有什麼,真正刺激的景像是在池畔,兩個羽族疊趴在一起,被一把長矛貫穿,釘在地上,已經沒有生命跡象的和頭部呈現不自然的反轉,小小的頸子扭曲破開,微弱地流著鮮細流,池畔邊的石子上,則印下怵目驚心的乾涸痕,而不遠雜疊的數十,則說明了這些痕的來歷。
蛇族定是警覺到有人侵,所以加快了作,我上趟離開時還看到的幾名,已經全部被提早殺掉,被放流池中。
羽虹的雙眼忽然瞪得老大,那種驚駭絕的表,讓我立刻決定手,死命地摀住的,一空隙都不留。不久之後,掌心所到的巨大衝擊,證明我做了正確的行。
羽族的孩被殘忍地殺,這是一件很悲慘的事。但是,兩族戰本來就是這麼一回事,會指看到蛇族善待俘虜、親切地和敵人孩們玩耍的人,腦子一定比我還有問題。
不管為了什麼理由,戰爭本就是一件殘忍的事,如果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面,一開始就該避免戰爭的發生。當然,這種話在這時候並沒有什麼意義就是了。
要是讓羽虹的尖聲傳出去,我們兩個肯定沒好下場,幸虧我手得快。這時,再把下頭的形看清楚些,只見在池的另外一側,堆了一個石頭祭壇,兩名蛇正拿著杓子,舀起池中的怨,澆上刻在祭壇的符文,一名年老蛇口中唸唸有詞,唱著某種我聽不懂的古老咒歌,手裡比畫,施放魔。
人和半人沒法像人類一樣修練法,施法時就只能藉由魔來轉化魔力,那個年老蛇的右手掌上,覆蓋了一隻類似蟾蜍模樣的醜陋魔,從魔力波來覺,應該是某種相當狠的邪。但真正嚇了我一跳的,是擺在祭壇上的東西:一枚潔白的羽族胎蛋。
在蛇族的咒語催化下,祭壇上的符文冒著黑氣,引導著怨,把邪惡力量源源不斷地匯聚在祭壇中心的胎蛋。蛋殼原本的晶瑩澤迅速黯淡下來,變了污般的黑紅,沒過多久,蛋殼就出現了裂痕。
在那年老蛇的一聲尖銳喊中,一樣東西破殼而出,在祭壇上迅速變大,只是眨眼功夫就倍增了積,變一個嬰兒大小的生。
有著人形與翅膀,但卻不是原本應該孵出的羽族,而是面目醜惡猙獰的人面鳥。應該是與人類相同的口部,被尖尖彎彎的鳥喙所取代,腰腹之間的白晰,變了醜陋的碧黑鱗甲。
原來這就是人面鳥的來歷。剎那間,我明白了很多事。為何羽族把人面鳥的製作技列為忌?為何凰島消失後,就不再有人面鳥出現?為何凰天絕對不許南蠻出現人面鳥?卡翠娜為何委託我在萬不得已時毀去胎蛋?這道理全是因為人面鳥是用羽族胎蛋改造而,一門無比毒的邪惡魔。
或許因為剛孵化的關係,連眼睛都睜不開的人面鳥,看來沒有什麼兇惡覺,但原本應該是在祝福與期待中來到世間的小天使,卻一出生就到詛咒,了邪惡又醜陋的生命,對於把所有希寄托在下一代的羽族,真是最大的悲哀。
那個年老蛇用乾癟的手,抓起人面鳥,向旁邊兩名蛇說了幾句,似乎是要們把這剛出生的東西拿去理,預備煉製魔。
即使是我,在看到這一幕時,也有一種吸了大口毒氣的覺,腦裡有點混,更因此疏忽了手上的握,讓羽虹掙開來。
在這一瞬間的表現,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狂憤雌豹。渾然不顧自己的狀態,直接從一樓地板的裂口躍下,作輕翔敏捷,在那三個蛇察覺之前,如離弦羽箭飆而至。
那個年老蛇最早察覺,似乎想要念什麼咒文來阻止,但羽虹更快一步,利用俯衝的強勁力道,一記重拳先打中。
難以想像這是仍到蟲箝制的拳頭,激烈的悲憤,讓發揮出超越限制的力量,骨碎聲清楚地響了起來,年老蛇哀嚎似的往後一仰,正好挨上急變的後半招。
在一拳擊中目標後,羽虹在半空中倒旋,姿勢輕盈得讓人難以置信,披風下的赤香軀,幻化出舞蹈般的姿態,而那雙修長姣好的,則了最殺傷力的武,重重絞踢在敵人的頸部。
即使是蛇族這樣的強悍生,頸部遭重擊,也會致命,那名醜陋的年老蛇登時斃命,但締造了這個漂亮戰績的羽虹,卻立刻面對兩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蛇夾攻。
不知道是能力不夠還是怎樣,兩名蛇並沒有使用魔,而是單純的左右夾攻。如果還有原先一半的武功,羽虹應該可以輕易取勝,但是功力大幅衰退,又蟲束縛,在剛才那激憤一擊中用盡力的,很快落下風,步履蹣跚地直往後退。
勉強打倒一個,可以說是能力的極限了,就在疲力盡,狼狽地一跤跌倒在地,即將被最後那名蛇勒殺時,腥臭從敵人的口噴出,對方倒了下去,暗算得手的我,用力回百鬼丸,在氣絕亡的蛇腦袋多補上幾劍。
如果讓戰鬥延長,只會驚蛇族的大批人馬,我若是會讓這種形出現,那就真是有鬼了。快手快腳地把人幹掉,才有時間料理其它。
其實現在手非我本意,因為即使能夠救人,不久後必然驚蛇族,大肆搜捕,反而不妙。最好是等到三族採取行,這邊形七八糟,再來手,那就穩當得多。不過事態發展太快,這裡又沒有其它人看守,也只好隨機應變了。
羽虹躺在一邊,大口著氣,朝我看了一眼後,將目移往祭壇上的胎蛋。不管打算作什麼,我很清楚,現在我們絕沒有可能把這些胎蛋帶走。
池還在滾滾地直冒泡,我忍著噁心的覺跳了下去,滿溢的鮮直浸過我口。濃郁的腥味,讓人想要作嘔,但這還不是最糟的地方,池中怨的戾氣,與某種毒的邪惡能量結合,只是沾著,就覺得整個忽冷忽熱,像是要把氣全都往外掏空一般,難到極點。
阿雪低垂著頭,仍然半昏迷著,發出痛苦的。我沒有,只是試著用百鬼丸去削砍縛住的鎖鏈,哪知削鐵如泥的神兵這趟卻不靈,那幾條被怨浸過、纏附在大日天鏡上的鎖鏈,到某種咒力的防護,沒法單純用理力量破壞。
「媽的,為什麼砍不壞?」我沒有阿雪那樣的神力,如果無法削斷鎖鏈,我可沒辦法把人連著大日天鏡一起帶著跑,而且,一直浸在池中,約著數十條冤魂的怨氣,我的不由自主地發著冷汗,也撐不了多久了。
再砍幾下,鎖鏈紋風不,百鬼丸甚至沒有斬中鐵鏈,就被咒力隔空擋住,我正焦急,半昏迷的阿雪卻漸漸清醒過來。
「……師、師父……」
「不要鬼鬼了,有辦法的話就幫忙我,趕快把你弄離開這裡。」
長得比我要矮,池裡的怨已經浸到阿雪的頸項,把大半軀都覆蓋住,也因此,我無法確認蛇族聲稱對進行的改造,究竟是怎麼了?可是本來除了狐耳、狐尾之外,外型完全與人類一樣的阿雪,在我到背時,赫然有到的覺,就讓人知道形不妙。
抬起頭來,了這些時日折磨的阿雪,容看來十分憔悴,一雙向來充滿活力的眼眸,現在黯淡無,特別是那串不停滿溢出來的淚花,尤其是讓人心痛不已。
「師、師父……那邊……那個位置……本來有好多小孩子的……這幾天,們努力幫我加油,我一直安們……我和那些孩子們一起笑……我答應過會把們全部救出去的……」
只要理解一下這丫頭的個,再運用想像力,就不難理解整個事態了。被囚在籠子裡的、被鎖在池中的,兩邊境相同的人,在彼此的表、眼神鼓勵下,相互扶持著。
自己快要完蛋了,還有心對旁邊的俘虜笑,除了阿雪這個腦袋單純的樂天派,恐怕沒什麼人做得出來。但對於被抓到這個森所在、所有族人都失蹤不見、心裡又慌又怕的羽族孩,這個拚命用微笑來們不安的傻大姊姊,或許就像是天使一般溫可親,雙方建立起友誼,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但是……這裡是一個最不適合朋友的環境與境啊……
「那些蛇人來了,們把那些孩子一個一個都給……我、我很想阻止們,我已經不要了,但們還是……霓虹們教過我向神明祈禱的咒語,我帶著孩子們一起祈禱了,我們真的很誠心的,可是……為什麼孩子們還是一個個不在了呢?們明明剛剛還在對我笑的,可是現在……為什麼們全不在了呢?」
一個人的實力堅強與否,在這時候比什麼都重要。羽虹在被我辱時,從沒聽向神明禱告什麼,相信已經領悟了這個道理。
但我沒法斥責阿雪什麼。儘管我們有著不同的人生觀,但是對於這個努力在無邊黑暗中,燃亮一點小小輝的,我什麼苛責話語都說不出口。
「那些蛇人……們每次、每次把放到池子前,都我先喝……我、我真的好難過,師父、師父,哇~~」阿雪說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大哭了出來,晶瑩淚珠染著漬,流過蒼白的面頰,看上去真是淚斑斑。
我的心整個痛起來,卻又知道任由這樣痛哭下去,很快就會驚蛇族,而這時候我所能做的事,就只剩一個,那麼,最好的做法是……
「唔……」以我和阿雪關係的親度,這麼一個單純的吻,實在不算什麼,可是,輕著的玫瑰瓣,細的臉頰,剎那間我竟有著怦然心的覺。
哭泣的聲音,被親吻封住,了發不出來的細微嗚咽,直至分,阿雪才抬起涕淚縱橫的小臉,半哭不哭地說:「師父……你的味道好怪,都是腥味……」
「蠢蛋,那都是從你上沾來的!」沒時間多說廢話了,我覺到已經有蛇族在往這裡來,當下用這極不方便的姿勢抱抱阿雪,輕聲道:「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就算在這裡不行,在們押送你的路上,我也一定會……」
一面說話,我卻赫然發現兩軀沒法地合,在水面下看不出確切尺碼的渾圓巨,結實堅地頂在我口,單是從那份,就引得人充滿遐想。
(老天,們對你做了什麼啊?)
這話不能再說出口,引起阿雪的悲傷了,既然斬不斷鎖鏈,我就要去想別的法子,現在必須立刻離開,再潛藏起來。我對阿雪又勸了幾句,正要離開,忽然聽到一聲碎裂脆響,往旁邊一看,登時大驚。
羽虹咬著牙,臉上流滿悔恨的淚水,用酸無力的手拾起石塊,抖地砸向祭壇旁邊的白胎蛋,將胎蛋一個個打破。
「你瘋啦!這是你們羽族的胎蛋,你們拚死拚活不就是為了這個嗎?」狂奔出池,我一個大步竄向祭壇邊,抓住羽虹的手,正待叱喝,卻像是全然崩潰了一樣,如同剛剛的阿雪,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我腦袋一醒,登時明白了的用意。以理智上來看,也應該發現了,連自保都問題的我們,絕沒可能把這些胎蛋安全帶走,那麼與其讓這些孩子到詛咒,變墮落的邪惡生命,一出生就要被煉製為魔,還不如同為羽族的自己親手讓們解……而這個做法,也正是當初卡翠娜對我的委託。
外頭的蛇只爬行聲越來越近,池裡外的兩個人卻嚎啕大哭,我的心頭也是一片混。
確實,照現實狀況來看,我們沒有其它的路可選,但是人類既然有智能,能夠思考,就應該能在任何最壞的形下,努力使局面好一點吧?
(對了!也許……)
我搶過羽虹手中的石頭,用力砸破幾個羽族胎蛋,和之前的混在一起,盡可能弄碎一點,然後將其餘胎蛋全部抱起,分幾批不同位置,全部沉池中。
如果順利,九的胎蛋都可以逃過一劫,雖然這拙劣的障眼法不保證有效,但至我們努力過了。
做完這些,外頭的蛇只爬行聲已經清晰可聞,我一把拉起已經哭得昏了頭的羽虹,手執百鬼丸,沿著階梯就往外頭沖。
運氣還算不錯,出現在我們眼前的只是幾尾大蟒蛇,並非有靈智的蛇。羽虹神智稍清,把滿腔憤恨都出在這幾尾蟒蛇上,以主攻,我持神兵配合,很快就把幾尾大蟒蛇一一了結。
盡量地遠離紅樓,才對我們有利,我還沒想到怎麼去解開那條鎖鏈。百鬼丸是源自慈航靜殿的神兵,本也屬於法,只是我力量不足,它在我手上才只鋒銳,不有神通,如果是被其它有足夠修為的者或武者掌握,應該可以配合劍上的靈力,斬開鎖鏈咒力。
一時間想不出辦法,我和羽虹唯有持續奔逃,想躲回原先藏的地下室,那裡並不安全,但倉促間我想不出其它地方。
逃亡之路很快就被迫終止,一堆遊走在地上的蛇群發現了我們,追了上來,同時發出嘶鳴聲,招來幫手。
我們很快就被蛇群給前後圍住,也有幾個蛇遠遠地趕過來,但卻看不見娜塔莎、雅蘭迦這兩姊妹或者其餘蛇族幹部,不知道是做什麼去了。
(該不會……)
雖然只是個三流的別腳魔法師,但當我集中神,仍覺到些許魔力波從西面傳來。我故意往那邊闖去,運足目力,約約見到一個巨型東西,約有十數尺高,積龐大,看上去有些像是巨石像,但羽族應該沒有這種東西。
(在施什麼法?真奇怪……)
沒時間看個仔細,我們已經和殺過來的蛇只上手,百鬼丸雖然鋒利,切蛇如同切菜,但面對麻麻的蛇群,我也不手,羽虹那邊更是不濟,全然無復剛才擊殺敵人的剛勇,在兩條巨蟒和一名蛇的圍攻下,險象環生。
「媽的,臭婊子,你的功夫都到哪裡去了?真的想死在這裡嗎?」
一句怒罵喊出口,我也只有苦笑。讓羽虹實力衰弱,手腳無力,陷這個窘境的人不就是我自己嗎?除了怪自己作法自斃外,還能說些什麼呢?
結果雖然不願,但敵人大半的攻勢卻由我來承擔。倘使王拳力量不失,還可以一鬥,但現在我卻只想著怎麼逃跑。
蛇群圍得越來越,激戰中一個不慎,羽虹的小被毒蛇盤竄上去咬了一口,腳步踉蹌,被那蛇覷準機會,蛇尾猛地橫掃,將凌空打飛。
「啊~~」一聲慘,但是還沒落地,蛇尾就盤纏而來,將捲住,重重勒。
形變化太快,我來不及救援,眼看羽虹角溢出來,似是因為蛇尾的纏,臟開始破裂,我不假思索,就把手中百鬼丸拋了出去。
鮮飛濺,毫無準頭的一下擲劍,中了旁邊的巨蟒,但是蛇的咽卻開了個大,一個突然竄出來的黑影,在這關鍵時刻敏捷地撲到上,一口就咬斷了的咽。
蛇發出了不甘心的哀嚎,搐著死去,我急奔過去出了劍,斬向的蛇尾,把幾乎昏死過去的羽虹救出來。
剛剛咬斷蛇咽,幫了我大忙的「恩人」,配合我的作,吐出燦爛火焰,將地上的蛇只變滾跳火塊,跟著才轉過頭,惡狠狠地看著我。我則是看著它,一時不能理解這陪阿雪打了幾天游擊戰的夥伴,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紫羅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