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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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第七章 火羽重生

炫目紅遍照四方,繽落的影,化作數十道紛飛的紅,緩緩地飄落下來,上,竟是灼痛難當,服立刻燃燒起來,我駭然擊掌撲滅,往後退離火羽繽灑的範圍,背脊撞在後頭牆上。

白晰的,籠罩在一層淡淡的紅芒之中,像是一個源般散發著與熱。張開在背後的羽翼,赫然有著驚人的改變,潔白羽不但全部變朱紅,羽翼也從一對變了兩對,當從空中翩然下降時,週縈繞的火後搖擺抖,看上去就像是拖著一雙艷麗的火尾,凰的火尾

高速的俯衝,變了一道閃電弧線,我心頭才不妙,一道大力湧來,我的撞塌牆壁,摔飛出去,痛聲還沒喊出來,一隻手已經掐住我脖子,把我生生地提舉起來,熱燙高溫燒得頭劇痛。

手勁之強,還有掌心的熱度,告訴我對方的認真,而眼前那雙幾乎要燃燒起來的眼眸,完全顯示了憤與怨毒。回想起這些天來發生的一切,當羽二捕頭回復了力量,我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可以讓不把我撕碎片?

「妳……」但為了保命,我仍然是得想出一個理由來,而且要搶在我已經發出骨胳異響的咽被正式掐斷、燃燒前……

「你要殺我……什麼時候都可以殺,你都已經這麼強了……我能跑到什麼地方去?」

裡已經開始咳出沫,我爭取著最後機會,道:「可是……外面的敵人那麼多,你一個人力量再強,敵得過嗎?就算、就算可以……你一雙手抱得走那麼多蛋嗎?」

這句話起了作用。羽虹的個我大概,已經慣於犧牲的,是一個很會為大局考慮的人,在留我一命可以對產生幫助時,不會為了自己的私怨殺我,要不然,直接在球賽上向人揭發我,這份大仇就報了。

外頭的殺伐聲,為我的話作了完批注。四族的混戰似乎已經進白熱化,從那陣陣的虎吼熊鳴,我知道三族聯軍已經找借口殺上山來,正與蛇族打得不可開,想要混水魚,再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激憤的眼神,慢慢回復了理智,手勁也松弱了下來,羽虹終於放棄了立刻復仇的打算,而將恨意藏。

「我不會放過你的,只要事一了,我立刻會找你算帳。」冰冷地撂下這句話,羽虹放開手,掉頭朝外頭走去。

能夠暫時解除危機,這點當然是上上大喜,只可惜剛才回神蛻變時,神智多半不太清醒,不然只要有稍稍聽見菲妮克的話,對我也就非常有利,說不定還可以把大半責任都推給那惡魔。

讓一個能從各國府得到資源,善於追蹤,擁有第六級力量的人,對我恨之骨,未來還真是一片黑暗,菲妮克確實是下了一記妙著。

的房間已經垮了,但是要朝外頭走去的羽虹,卻忽然停下步子,像是在遲疑些什麼。

看出了的猶豫,我下了上的袍子,只剩下,將外袍

從剛才到現在,羽虹一直是赤,未著寸縷,之前那是莫可奈何,但回復力量與尊嚴後,要這麼溜溜地出去,自然不願。儘管不想再與我有牽扯,但遲疑片刻後,還是從我手中接過袍子。

「哼,真是好威風啊。」想到不久前還淚眼汪汪地像我求懇,回復力量後卻翻臉如翻書,儘管這是我咎由自取,但在羽虹接過袍子時,我還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句。

之前說的那些,誠然讓人心生憐惜,但其實是有點問題的……

作著不得不作的夢,是很悲哀,但之前們姊妹對阿雪的態度,又算是什麼呢?只因為出有問題,就對毫不留地歧視和鄙夷,這又何從解釋?

雖然羽族的際遇有可歎之,但們本又做了什麼?們的種族歧視,對弱者的欺,對自己是上位者的優越,這些就是招致羽族今日收場的起因,可是在羽虹和其餘族人的上,我見不到這樣的痛定思痛與反省。

羽虹看到阿雪為孩們的付出,,一改之前對的鄙棄,從另外角度來看,這只是單方面的利己考量而已。

所以,儘管從羽虹上,我到一種高超的,但是卻無法有太大的共鳴。畢竟,羽族人淺薄無聊的作風,讓我沒什麼好評價。勇於犧牲不退,確實值得讚賞,但當面臨實際環境時,不能客觀理解環境,想出對策,而只是單方面犧牲,最後只會累死全族,令所有族人永不超生而已。

就是因為想到了這些,所以在羽虹態度改變時,我不自地說了這樣一句。

照理說,我不該在這時刺激,但反正現在不會殺我,我們之間的恩怨也不差這一句小小諷刺,趁著還能說話時討討口頭便宜也不錯。

「謝謝……」出乎意料,對於我的諷刺,羽虹沒有發作,反而是低聲說了一句道謝後,拿起袍子穿上。這是痛定思痛的開始嗎?

我不知道,但似乎是一個不錯的徵兆……

「啊!」穿上袍子,正要舉步的羽虹,忽然尖一聲,以最快速度把已經套上去的袍子下,甩到一旁。

「怎麼又穿又的?」同舟共濟,也不管剛剛還說過什麼,我過去察看羽虹的形,才一肩,這才發現熱得燙手。

「怎麼會這麼……你剛剛是覺得怎麼樣?」

「……服穿上去的時候,忽然覺得好燙,像是要燒起來了一樣。」

羽虹不太想與我說話,但是遠殺伐聲越來越近,像是戰鬥中的人們已經靠近這邊,只能向我這施法者求助。

穿上服後覺得像是要燒起來?為什麼會有這種事?神法咒不該有這種後癥,但這次施法一切不照常規來,所以也不能用常理去想……

想遍諸般可能俱皆不對,一個念頭忽然閃過腦海,我呆了一下,跟著就向羽虹解釋。傳聞中,某些修練火系武學的高手,在練功時息沸騰如火,必須穿著短衫短,或是乾脆赤,藉由孔散熱,否則熾熱真氣被反息,立刻就是走火魔的驚險局面。羽虹雖沒有修練火系武學,但凰是火鳥,或許就有著異曲同工之

「我不是很清楚,可是你現在的形,很有這種可能……」

大聲吼離這裡已經很近,繃的殺氣,越來越是明顯,甚至還有紫羅蘭的吼與電形已經不能再拖,羽虹再次撿起長袍,一咬牙,將一件長袍撕扯碎段。

「你幹什麼?拿服來洩……」沒有等我說完,羽虹將那些扯爛的碎布纏在上。在口繞幾圈,讓布條勒住一雙渾圓雪,避過翅膀,在背後打上死結,算是蔽;下就比較麻煩,最後只好用碎布條纏過間,做一條簡陋的丁字

「等一下。」喚停了羽虹的作,我拿起剩下的碎布,在腰間纏上一圈,算是一件細碎短,不然就這麼一件纏的丁字,雪白香整個在外頭,拋來去,要是打著打著忽然慾高漲,被敵人看了出來,那可是很不妙。

「倉促之間沒有其它辦法,而且的東西多了,恐怕你又不了,就先這樣吧……如果還覺得不行,那就蒙面好了。」

沒有回答我的話,但羽虹眼中的敵意似乎減了些,拿起一條碎布纏遮面容後,就與我一起往外頭闖去。

和羽虹聯手,是一個不錯的經驗。畢竟,有一個實力足以倒諸人的第六級高手跟著,就是一樣莫大的保障。

因為地獄神的後癥,我一時間魔力全失,施展不出魔法,辛苦修練的王拳勁,又全送給了前頭這個小辣妹,只能以低微的武技和神兵,與這些力大兇蠻的人作戰。

這時候,有高手在前頭衝鋒的好,就顯出來了。我們先是看到紫羅蘭展開了背後的龍翼,噴火放電,不住撲跳,擋住了一眾往這邊沖的人,也幸好有它在阻攔,不然我和羽虹可能在施法的要關頭,就被一堆人衝進來踏扁。

好畜生,只有這次,真的是要謝謝你了。

羽虹凌空飛越過紫羅蘭,一衝人陣中,就把這些時日以來到的委屈與憤恨徹底發洩,與遭遇到的人,無分哪一族,個個都是躺倒在地上哀嚎,一個照面就筋折骨斷,沒有了作戰能力。對於那些與我有一段歡樂時的熊族弟兄,我默默地祝他們好運。

武學的王道,強大的力量,就像是一樣厲害武,要有相當的鍛煉、悉,才能發揮出應有的最大威力。突然暴增到第六級力量的羽虹,一起手來,就出了不可避免的破綻。

如果能充分發揮第六級力量,那些人應該在中掌同時,就被第六級力量破,當場慘死,而不是還能躺在地上,這顯然羽虹對於自己力量還不能控由心,招數運轉間也未夠圓

但即使是如此,第六級力量已經足夠讓人群中橫掃無阻,特別是當一條水桶的巨蟒,驟然纏上,想要勒殺時,抓住纏巨蟒,十指忽然變得尖銳,運勁往旁一分,在漫天雨中,赫然將那頭巨蟒生生從中撕開。

這等神功對人們起了震懾作用,讓他們知道,這個修羅鬼魅似的,並非他們能夠匹敵的對手。向來自負勇悍的人們,開始主退卻,只有那些沒腦子的巨蟒,還是撲上來阻敵。

而接下來發生的,是一場混戰,因為不管是哪一個族,都是羽虹的敵人,所以連場惡鬥就鬥得七八糟。

值得一提的是,雅蘭迦喚出的第一頭魔,正是蛇族好不容易得到手的人面鳥。儘管我們都知道,只要為宿主的魔使不死,即使魔被殺滅,仍然可以反覆召喚,但羽虹一見到人面鳥就出了重手,將那兇禽連頭帶頸打了個稀爛。

除了直接出手所造的震撼,第二波的撼效果也開始出現,在一段時間的手後,儘管蒙著面,卻還是有人認了出來。

不是認出羽虹的份,而是認出了縈繞的氣勁。每當羽虹運勁出招,真氣鼓時,一層淡淡的紅芒,就在出現,像火焰一樣地閃,特別是在雙翼,迴翔攻擊時,拖後的朱焰,彷彿就化凰的火尾。

也許年輕人不曾目睹,但卻都聽族中長輩描述過,這曾經令南蠻諸族又畏又羨的景象,而較為年長的人們則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正是昔日凰天自空降臨時,週繚繞的幻火影,自從凰島人間蒸發後,未曾一現於南蠻。

羽族的衰敗,有很大的一個理由是群龍無首。掌握羽族最大力量的裔斷絕,諸般魔與奇功就此失傳,現任族主卡翠娜是由族人推選,了那種權能天授的命定向心力。一頭鹿率領著一群綿羊,在虎狼環伺的環境中求生,羽族自此一蹶不振。

但是就在羽族已經全軍覆沒的當口,擁有的正統傳人重現人間,武功更是高得出奇,還兼通萬武尊的王拳,這怎由得人們不大驚失

這個太過震驚的事實,有著很好的效果,把敵人全部都引到羽虹那邊去,讓我與紫羅蘭得以清閒下來口氣。

三大族與蛇族正在激戰,對上羽虹時,更是一場胡大混戰。除非是極度的戰鬥狂人,不然遇到這種一塌糊塗的泥沼戰,任誰都會鬥志全消。很快地,只要是羽虹經過的地方,人們和蛇族就主撤走,不再與手。

與一般人的群戰,我們取得絕對上風,但真正的考驗卻隨之而來。

不知道是把第幾個人打趴在地上吐後,羽虹遇上了虎族主武茲,與使著王訣的他激戰。起初還維持著僵持的局面,但羽虹的武學資質比我預計為高,在幾個回合之後,開始懂得使用王拳勁的,以「金剛猿臂」、「比蒙斷腰破」兩式混合,重創了力量與招數都遜一籌的武茲。

之後我們遇上了蛇族的雅蘭迦。雖然貴為祭師之妹,但拙於武,並沒有與我們正面手,而是放出兩頭魔來攻擊。

作,似乎還想召喚出第三頭魔,但是卻被羽虹搶先一步,王拳大展神威,先行破敗一頭魔,再用的雷羽星矢,魔破魔,殺另一頭後,還連帶穿雅蘭迦左臂,令倉皇敗退。

頃刻間連挫兩名強敵,一吐怨氣的羽虹,看來真是神采飛揚,不過,當一陣吼由遠而近,迅速地朝這邊過來時,我們兩人都變了臉

一聲子的長長慘呼響起。攻山的三大族中沒有人,所以肯定是哪個蛇的瀕死慘嚎。跟著,是兩個悉的聲音。

「又殺錯了,娜塔莎這臭蛇婊子到底躲到哪裡去了?別讓給跑了!」

「跑不了的,樓城已經被我們團團包圍,在你我聯手下了傷,不怕飛到天上去!」

是白瀾熊和奇裡斯。無怪一直沒有看到豹族和熊族的高手,從他們的話意來推斷,多半是兩人剛才聯手,已經擊傷了娜塔莎。

對於一個城府深沉的蛇,大概沒什麼人會願意和講武德和武者神,所以兩族首領毫不猶豫地聯手,說不定還用了襲戰,快手快腳地把蛇打倒。只要先幹掉了娜塔莎,蛇族在這邊的勢力再不足懼。

只聽得他們兩人的聲音,在後頭大批人的呼喝中不住傳來。

「哈,是蛇啊,你當是羽族那班不可燃廢柴嗎?又沒翅膀,怎麼飛?」

「在床上飛啊,老大你不是一向自誇搞得奴滿床飛嗎?」

「你去和飛!」

大概不把與蛇樂事,白瀾熊的聲音聽來有些火。這時,他們從一座廢墟的牆角走繞了過來,剛好與我們打了個照面。

兩邊究竟是誰比較吃驚,這就難說了,白瀾熊認出了我們,揮手先攔住了要立刻衝殺過來的人們,但一時間雙方氣氛劍拔弩張,只要一聲呼喝,立刻就是一場死鬥。

羽虹握拳頭,週大熾,緩緩流轉,顯然心甚是激。自和族人所到的屈辱,我想不會把白瀾熊當友方,然而,白瀾熊的實力親眼目睹,即使現在武功大進,也未必能勝過這頭深藏不的北極熊霸,自然是躊躇不前。

兩名虎人指著羽虹,向白瀾熊和奇裡斯說話,想也知道,是訴說剛才武茲和雅蘭迦落敗傷的事。以人們重道義的作風,應該會立刻衝過來為友報仇,但白瀾熊既然有心要幫助我們,羽虹的實力應該反而變有利因子,讓他勸服同伴,把目標集中在蛇族,今晚不要節外生枝,改天再討回這筆帳。

從白瀾熊的神,我知道自己沒有猜錯,而當他朝我使眼,我也立刻明白該做些什麼。

「不要衝,現在不是你報仇的時候,如果你要殺人來復仇,第一順位應該是我,不用找人發洩。」

用這個略嫌驚險的比喻方式,我功引起了羽虹的注意,低聲道:「妳在回復力量前,最想做的是什麼?現在回復力量了,就只是在這裡打一通洩憤嗎?趁著他們起哄,主力集中在這裡,大營空虛,你飛下去奇襲,大有機會把羽族人解放出來,明白嗎?」

被我一句話點醒,羽虹軀一震,殺氣減弱了下來。本以為會立即採取行,怎料卻背著子,對後頭的我低聲問了一句。

「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怎麼辦?」

有此一問,我滿驚訝的,卻仍是道:「雅蘭迦被你傷了,娜塔莎自難保,我跟著這頭死豹子,普通蛇族我不放在眼裡的。」

鎖住阿雪的咒煉是個麻煩,不過有紫羅蘭幫手,相信可以解決。牠正在用爪子抓著我的小,看來也是希我早點去把阿雪弄出來。

羽虹似乎仍在猶豫什麼,我道:「你管我作什麼?管你的族人比較要吧?我是你的仇人,如果我被人撕碎片,你還應該要謝謝他們。」

看著白瀾熊那邊開始往其它方向走,避免與我們衝突,人們雖然出恨恨的眼神,卻沒有衝過來,讓我心中一安。

「我不會說謝謝……你對我作過的那些事,我要親手來討這筆債,所以,你好好保住你那條命。」

回復力量後,說話果然狂妄不,我沒再答話,羽虹鼓翅膀,就要破空而去,驀地,一聲震天巨響,讓所有人都停下作。

「發生什麼事了?」

一直繃著神經的我,向四周去,但除了羽虹,我在白瀾熊、奇裡斯面上,也看到了同樣茫然的神

而那種巨響更連接不斷地出現。夾雜著土石崩毀、裂的雜音,這種莫名沉重的悶響,過大氣,震盪著我們的腑肺,不但腳下地面覺得到明顯搖晃,就連耳朵也在連續重震後,腦裡有些嗡嗡的暈眩

尋常的人們還弄不清楚事態,但是我、羽虹、白瀾熊、奇裡斯卻一起變了臉。這等聲響絕非尋常,是有某個巨大正在行的聲音,不管是什麼,肯定對我們相當不妙。

答案很快便揭曉,一個十數尺高的巨碩影,踏著撼大地的腳步,在轟然聲響中,出現在我們眼前。

那是一個通由石材所建造的魔神像,龍頭人,巨口獠牙,五爪利指賁張,週似乎佈滿細的鱗甲,背脊上生滿長長尖刺,如同被強風吹一般向後傾斜。

和這尊巨大的魔神石像相比,就連壯碩的白瀾熊,都像個嬰兒般弱,隨著它每一步踏裂地面,踩扁房屋建築,人們的臉就似蠟般蒼白。而更讓我們心沉落谷底的是,在那石像的額頭,一張悉的人臉正鑲嵌在那裡:娜塔莎。

「這是什麼鬼東西啊?」

「為什麼又是蛇又是石像?蛇族婊子把自己當作是神,已經瘋掉了嗎?」

人們指著巨石像,大呼小,朝石像箭,有一些為了表示自勇猛的,甚至還猛衝過去,揮起了狼牙棒與鐵錘,重重砸打巨石像。見到這一幕的我,因為察覺了某事,險些腳底發

「住手!快回來!」白瀾熊得實在是晚了一聲,巨石像對於那些攻擊本不痛不,隨意抬起了腳,往下一踹,長聲慘呼中,幾個人已經被踏一團模糊,慘不忍睹。

「哈哈哈~~~」石像頂上,娜塔莎的臉發出了刺耳尖笑,睜開雙眼,如妖如魔地俯視著我們,縱是相隔遙遠,眼神中的那種怨毒之,仍是讓人不寒而慄。

「臭蛇婊,別以為躲在石頭裡就死不掉,你殺傷我族人,又私造這種……這種武,圖謀不軌,我們今天就代替武尊給你教訓!」

白瀾熊的聲響亮,配合人的齊聲呼喊,確實頗威勢。他們似乎是用蛇族意存不軌的理由發奇襲,先攻上山再找證據,說不定還做好了栽贓準備,現在發現證,萬尊者前站得住腳,口氣登時強許多。

「你們這些卑賤的東西!死到臨頭還不知道。」娜塔莎的憤怒話語中,有著一倉皇。這是可以理解的,本來蛇族是打算奇襲三族,但今晚卻被三大族先發制人,在準備不全的形下應戰傷,還用了這不該於此時顯,氣憤程度可想而知。

居高臨下,放眼眺,看著從山腰關卡上一路橫倒在地的族人殘,娜塔莎尖嘯起來,巨石像跺腳重震,地山搖,除了白瀾熊和奇裡斯,所有人都被震倒在地。

「殺我族人的債,今天就要你們這群卑賤的畜生填命!」

巨石像以雷霆萬鈞的威勢,疾衝人陣營中,巨大的足跡印在地上,立刻又讓幾名走避不及的人碎慘死。白瀾熊大聲呼喝,率領族人與巨石像手,一場雙方積懸殊的惡鬥發了。

似乎是對蛇族更有惡,兼之對第六級力量充滿信心,羽虹雙拳一握,就要飛上天去,夾擊巨石像,先取娜塔莎命。

「你瘋啦?」我一把抓住羽虹的手,不讓振翅離地,急道:「你別以為那個臉在石像額頂,飛上去打一下就可以擊中要害,輕易取勝,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那個是……」

「區區一個魔力石像,幾百年前的舊玩意兒,古墓裡頭常常見到,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

「妳不信我?你用你的魔,那蛇婊子一箭。」

帶著幾分疑的表,羽虹召喚魔,雷羽星矢化作一道銀,筆直向巨石像額頭娜塔莎的臉。箭風呼嘯,發出尖響,在即將要中的前一刻,石像微微側過巨軀,銀箭在石像手臂上,炸出一片火花。

當火花消失,驚見石像毫無損傷的羽虹,不由得驚呼出聲。

「怎麼會……一點事都沒有?」隨著宿主的力量增強,魔的威力也是倍增,這麼凌厲的一箭,居然造不了任何傷害,羽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如果換做是一名武者或是者,要在這一箭下不死,起碼也要第五級力量;至於說能夠這樣接一箭,毫髮無傷,那肯定是第六級頂峰,甚至可能是第七級力量了。

「那些人攻擊的時候,我就發現到不對了……古墓裡頭使用的魔力石偶,雖然積沒這麼大,但是基本構造都一樣是石材,人們的力氣很大,又拿著重兵,敲砸在石頭上,應該可以把石頭打裂吧?可是那些重兵一敲下去全碎開了,石像連屑刮痕都沒有,這不是很奇怪嗎?」

就像拿刀去砍修習橫練功夫的高手一樣,可以輕易切開的刀子砍在上,卻反而會崩折碎裂。這個巨石像已經不只是一大團會走路的巖石堆積,而是一個有某種巨大能量在裡頭運行的魔導兵了。

靠力氣吃飯的人們,都是魔法的外行人,羽虹也僅是對一知半解,所以只有備魔導兵知識的我,留意到了這一點,最先察覺真相。聽我這一說,羽虹如夢初醒,驚道:「你的意思是……」

「你以為那東西是娜塔莎被急了胡弄些石頭堆在上,跑出來打一通嗎?錯了,蛇族準備那東西好多年,是要用來對抗萬尊者的……這個東西,兩百年前一夜間毀了伊斯塔王都,你師父應該也向你提過吧?」

聲道:「那是歐貝利斯克的巨神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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