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第八章 國王令
能夠和月櫻姊姊重拾舊，是一件讓人相當溫暖的事。據所說，在金雀花聯邦的生活雖然開心，但常常有寂寞的覺。
「怎麼會這樣呢？姊姊你總是可以很快就和人們混，薩拉從貴族到百姓都很喜歡你，金雀花聯邦不是嗎？」
「小弟，現在你已經大了，有些事或許你也懂得。世上的事都是相反兩面，當一個人和所有人都得很好，往往也就代表……沒有什麼真正能說心裡話的人。」
嘿，十二年過去，果然還是有一些不同的。雖然月櫻的溫微笑不曾改變，但我卻看見了笑容之後約的訊息，畢竟，我不再是個六歲的男孩了。
雖然為金雀花聯邦的總統夫人，但月櫻並不參與政事，所以接下來的幾天裡，當高要人們聚會商議，便在薩拉城到遊覽。這時，保安的人選就很重要了。
冷翎蘭似乎很掙扎，想和久違的姊姊多相一些時候，但事業心重的，最後仍是不能放棄現場參與商談、影響國家決策方向的機會，放棄保護姊姊的任務。在這形下，我理所當然地為了護衛首選，雖說我一個大男人率隊跟著鄰國第一夫人，這安排有點怪怪的，但是再加一個穩重的茅延安，就讓所有人都沒得挑剔了。
大叔是個很識時務的人，當然不會攔著我方便，多數時候他都和侍衛們在一起，不知道他底細的侍衛們，早就把他當大俠一樣拜，每當他以冷靜的口吻，吹噓一些並不存在的武勳，除了侍衛們，就連月櫻姊姊的隨都不住側耳傾聽。
趁著茅延安引住所有人注意，我就和月櫻姊姊一起散散步，看看風景，說一些親匿的笑語。我並沒有什麼不軌之心，至在這時候，我只是單純地想讓這位如母、如姊的親人笑逐開，好好一下故鄉的溫暖而已。
無可避免的是，當我把時間和心思都用在月櫻上，自然就顧不到織芝與阿雪。好在們一個齋戒沐浴、一個被我著專心修煉，都不會來打擾我，特別是阿雪，儘管我讓習慣戴著面，但若是與月櫻姊姊著，終究是很棘手。
而就在我們整天談談笑笑的時間裡，各國使臣的的談也在進行。
上午，商討各國現行的通商協定、各類糾紛，希能達共識，早日締結合約，長時間以來人們因為各種不同理由發戰爭，導致各國建設與經濟停滯不前，雖然不乏有人樂此不疲，但多數的人都覺得煩了，與其繼續這種非決定的擾邊戰爭，不如爭取個十年時間休養生息，等到實力強大，一次把礙眼的鄰國給滅了。
人們的團結，往往需要某個強大的敵人，所以到了下午，各國重臣就討論起如何防範黑龍會的坐大。我不想出席這類的討論，但偏生我是揭發黑龍會謀的英雄，結果常常就被去咨詢。
為了幫上龍姊姊的忙，為唯一證人的我，把黑龍會批評得狗淋頭、無惡不作，實力更誇張了一倍，希與會諸國早點把黑龍會趕盡殺絕。
「黑澤一夫居心叵測，聽聞黑龍會近日在東海招兵買馬，屢起戰端，如果不盡早防範，將來定是整個大地的禍源。」萊恩·菲特說得很激，彷彿獅鬃般的黃金長髮，散發著憤怒的波，讓每個人都知道他對黑龍會的仇視。
與會各國不是陸國家，對黑龍會的認識不清，這時就需要靠幾個報完備的大國、實際接過的沿海國家，來做敵介紹，而今天才趕抵薩拉的哥本哈大使，所帶來的訊息，有效打破了前幾天的僵局。
從與會眾人的談論中，我對黑龍會的實力又多瞭解了一些。上次茅延安曾經和我們提到，黑龍王座下有九名海神將統馭艦隊，不過，年前方青書曾在東海之上義助反抗軍艦隊，連斬黑龍會十二名大將，其中包含三名海將軍，之後黑龍王將兩名屬下升職遞補，至於剩下的一個空缺，則由一個將來出任。
這位來歷不明的將，武功超越另外八名，已經被測量確認擁有第六級力量，使用一把白骨妖鞭，出手又毒又辣，凡是被撞上的船隻，全給屠殺一空，事後海上紅一片，飄著殘軀斷肢，恐怖手段在短短時間名懾東海。
東海岸邊小國哥本哈的大使，以一副恐懼的表，氣憤陳詞，「這妖婦打破過去的規矩，對我們的船隻出手，三個月，我們前後有九個船隊，一共八十七艘船艦沉沒在的攻擊下。」
過去，黑龍會和岸邊諸國協定，在他們領海周圍的海域，不該國船隻，掠劫所得則按比例分貢給該國，該國海軍則對黑龍會的掠劫戰船視而不見。這種協定，讓黑龍會迅速發展，到了真正擁有足以匹敵大國的實力後，便撕毀協定，而這些中小規模的國家本無力對抗，只能懊悔過去的養虎為患。
譴責已經沒有意義，這次會議，多是希能夠正視並解決這些問題，找到一個制黑龍會的方法。
「高手不會莫名其妙冒出來，黑龍會哪來這麼多的人才？近十年大地上第六級的武者屈指可數，會不會是黑龍會已經無人，派那兩人形化來掌管艦隊？」
索藍西亞的靈代表提出這個疑問，也是在場眾人的共同心聲。我看到冷翎蘭眼中英氣驟閃，面上卻出高傲表，自是對這兩個同列七朵名花的對手，起了競爭意識。
然而，這個疑問立刻被否決，因為據諸國的報所知，鬼魅夕是個十多歲的，醉仙靈芙的芳齡也不滿二十五，但那神將卻是個妖的婦。年齡上說不過去，再說，黑龍會應該也不至於淪落，必須派特務首領來執掌艦隊的地步。
「有沒有試著與李元帥聯繫？最近幾次戰役都旗開得勝，制了黑龍會不氣焰。」
「李元帥的反抗軍，給了黑龍會不的傷害，這一年來十多場大小戰役，大概消滅了黑龍會的一支艦隊，所以黑龍王重新編組，把人力集中為八個艦隊，而撥給那妖婦的第九艦隊……由不死軍團組。」
「什麼？」
眾人這一驚非同小可，特別是伊斯塔的代表，臉極為難看，因為這個消息代表的意義是，在過去的數百年中，一直是伊斯塔軍部武的技，終於被第二勢力給研究功，或者……外流出去了。
對於靠著死靈、邪惡力量吃飯的黑魔法師來說，控魂、驅使殭、召喚已無生命的不死生，這是必修課題，哪個學藝有的巫師邊不是養著幾隻殭、鬼？我知道巫師業界有幾個名人，還會掘墳墓，煉一些專供洩慾的。
普通的巫師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說專此道的死靈法師了。六魔法中的任何者，要離學徒份，正式被肯定為魔法師，都要有第五級修為，而一個第五級的死靈法師，大概可以控數十到百多個靈，如果是殭、骷髏妖之類的不死生，可能還會多一點。
不過，要在千軍萬馬的戰陣衝殺中派上用場，幾十個、幾百個殭與骷髏兵，意義不大，說也得上千個才能有戰作用，換言之就要有幾十個巫師在後縱。
問題是，即使是像阿里布達這樣的大國，經過層層條件篩減後，真正有第五級修為、專黑魔法、任職於軍部的巫師，也不過幾十個，更不用說是一般中小規模的國家。而考慮到本意義，與其讓他們控不死軍團，還不如組一支特別隊，專門負責由遠距離施放殺傷力大的強力咒文。
金雀花聯邦的國力舉世無雙，但之神宮總不會大力提倡修煉黑魔法，所以算起他們軍中黑魔法師的實力，不會比我們好多。放眼大地，唯有黑魔導之國伊斯塔，這方面的就傲視諸國，因為伊斯塔的巫師，上承先人智慧、下有用不完的實驗材料，整天國家禮遇，研黑魔法，代代累積，每一代都會誕生幾位第六、甚至第七級的大靈巫。
憑藉著法與個人修為，一位第六級修為的巫師，可以使喚數百至數千的不死生。單單只要一位這樣的法師，就足以在戰場上起很大作用，過去伊斯塔騎兵攻掠諸國時，都由巫師擔任主帥，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儘管魘用他自己的命，證實了人倒楣的時候什麼通天巫法都沒得救，但從他所製作的萬魂幡，仍可以想見伊斯塔在巫法技上的傑出。
只是，自從黑龍王立威於東海，伊斯塔巫師們就守不住黑魔法「最強」的頭銜，引以為奇恥大辱，現在不死軍團出現於東海，這也就再次證明，黑澤一夫不僅是個人修為絕強，更要創造出一個凌駕於伊斯塔之上的黑魔法組織。
想到這訊息代表的意義，與會的各國代表，數十雙不同的目，或擔憂、或嘲弄、或幸災樂禍，全都集中在伊斯塔使者的上。
「請問貴使，那支艦隊的規模，是多？」伊斯塔的代表故做悠閒地問著，儘管室很通風，但他蒼白的額頭上卻滲滿了汗珠，暴了他的真實心。
「無法統計，因為多數都是由死靈組，加上殭、骷髏妖……估計不於萬這個單位。」
這個回答，徹底碎了伊斯塔代表的希，令他癱坐在椅上，也令在座諸國使者的臉，難看得像是十幾國國王一起駕崩殯天。
數目多達一萬的不死兵團，控它們要多大的魔力？怎麼想那都是第七級以上，甚至是五大最強者級數的修為，黑龍王想來還不至於自己率軍出征，那麼，就是有第二個強大的巫師，出現在黑龍會了。
足以造大地上勢力重組的消息，讓整個會議的氣氛都不同了。
我心念一，想起了在羑里時，蛇族所使用的巨神兵。照理說這也該是伊斯塔的軍事機，要是我說出來，伊斯塔人的表肯定更有趣，然而說出此事可能會惹禍上，既然我不打算面對拜火教的刺客，那就沒必要多事。
伊斯塔代表臉慘白，喃喃自語，說了什麼，我聽清楚了那個音，但卻因為不懂伊斯塔語，不明其意。而當他從差點口吐白沫的表中平復過來，便抖著提出休會的要求，並保證三天之，真正能夠決策的使者會抵達薩拉，確定伊斯塔的立場。
萊恩·菲特則開始深思，似乎在思考些什麼，難以決定；冷翎蘭面凝重，對後頭的部屬低聲吩咐。這些有趣的反應，都落在我眼裡，可是，我卻覺不到危機，只是覺得……今後會很有趣。
號稱是七朵名花中最艷的紫伶水仙，終於要正式面了。到底有著怎樣的芳容與風，想想真是讓人興啊。
阿里布達的冷棄基國王陛下，眾所周知，並無子嗣，只有三個各風姿的麗兒。當他駕崩之後，王位會怎樣傳承，這件事誰也不知道。
依照緣、能力來看，冷翎蘭無疑是理所當然的繼承人，更何況誰都看得出來，本人有極高的意願。阿里布達的歷史上，也曾有過皇掌政，所以由子接掌王位一事，並不至於太不可思議。
可是，國王陛下不信任人的辦事能力，這點是出了名的，朝中的文臣武將也有相當數目反對由執政，所以冷翎蘭的王之路，並不如想像中順利。
老百姓當然是支持這樣一個文才武略俱佳、實務能力強、數度為國爭的公主將軍，接掌王位，至比那些廢柴貴族要好。但想當然爾，冷翎蘭如果繼位，就會進行改革，提升地位，別說取締阿里布達境的館娼寮，說不定還會明文止納妾，這樣一來，等若把所有的富豪貴紳得罪乾淨，誰願意支持這種人登上王位？
面對這些不利因素，冷翎蘭加倍努力，爭取表現機會，要干下無人能有異議的功績，這次的和平會談，就是一次絕對不允許出差錯的機會。
因為如此，儘管我知道月櫻姊姊和的姊妹之甚篤，但這些天來，冷翎蘭總是忙於拜訪各國要人，沒有多時間來看看這位久別的大姊。
這天上午，冷翎蘭在結束了與索藍西亞使臣的會面後，匆匆趕來探姊姊，看到我和月櫻談談笑笑的樣子，微微一愣，跟著便毫不掩飾地出厭惡之。
與頂撞幾句，討點口頭便宜，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卻也是最蠢、最沒意義的行為，更何況我不願意破壞月櫻姊姊的心，所以立刻告退，先離開到一旁。
「你去哪裡？」錯而過時，冷翎蘭這麼問了一句，像是要挑我的病，我則淡淡回了一句，「有二公主在此，神功無敵，宵小辟易，又怎用得旁人多事？就讓小將有個懶的機會，您與長公主慢慢聊聊吧。」
我沒有照規矩稱呼「第一夫人」，而是稱呼「長公主」，這裡頭多藏了一些對皇家態度的不滿意味，冷翎蘭聽了出來，臉一變，正要發作，我卻已經揚長而去。
冷翎蘭待的時間並不長，這讓我很是悲歎皇室人員的親。冷翎蘭和月櫻的並不是不好，然而，對於這名不讓鬚眉的二公主，只是有「更重要的事」要趕著去做而已，至……這比國王陛下要好得多，月櫻姊姊這次回來，除了在公開場合的面外，他這名父親就不曾與大兒有任何接。
不喜歡待在豪華馬車中的月櫻，婉拒了侍衛群的隨護，坐在路旁一棵大榕樹下，很隨意地抹汗乘涼，見到我走過來，輕輕笑了起來。
「你回來啦，其實你可以多休息一下的……整天跟著我這個老人，很辛苦吧？」
「哪的話，姊姊你又在開玩笑了，你哪裡算老啊？」
「真的是老囉，都已經二十八了，不能再和年輕的小姑娘比了。」
常常保持愉快心境的人，通常都顯得很年輕，而歲月幾乎完全沒有在月櫻姊姊的面上留下痕跡。快要接近三十了，的、雪澤，看來就如同於早春中盛放的野櫻，纖纖似折，把春留在最璀璨的那一刻，而那種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輕憐的弱，使人很自然地把當未滿二十的豆蔻。
月櫻被人稱為四大天中的姿容第一，可以說是實至名歸。每次見到微笑時的陶醉覺，就連龍姊姊、天河雪瓊都遜之一籌，我雖然不曾見過凰天，但卻能肯定，世上沒可能再找到第二個能和月櫻相比的天仙人兒。
「姊姊你看起來本就像十八九歲，普通人羨慕你還來不及呢。如果你真想要減我們的負擔，那就來這種地方，這裡人多環境複雜，護衛起來很吃力的。」
在出嫁之前，月櫻就不習慣總待在深宮，每天都跑出來，帶著我一起在民間遊玩，聽聽薩拉人民傾訴他們的心聲，與孩玩耍。這種個在十二年後仍沒改變，當萊恩大總統出席會議，不願一個人待在行館，總是喜歡出館到逛逛，既不坐馬車，也不讓護衛群掃街開路。
「我有手有腳，為什麼要坐馬車？白天是百姓工作、活的時間，沒有理由犧牲他們的便利，來遷就我個人的時間。」
月櫻姊姊離國十二年，阿里布達的前護衛，多數不清楚這位長公主的個，當他們想照以往接待要人時的模式刻意討好，立刻就了一個釘子。
平易近人的月櫻，非常得到百姓的支持，不過對於擔任護衛的人來說，是想到有多居心叵測之歹徒混在人群中，與錯而過，就覺得一顆心張得快要跳出口。
還好，月櫻的善解人意，減低了我們的工作難度，因為考慮到我們的立場，外出散步的換上布裳，僅僅坐在路邊樹下，遠遠地看著街上行人，來來往往，欣賞薩拉真正的風。
「對了，姊姊，聽說三公主殿下在之神宮修業，你有遇見過嗎？」趁著機會，我問起星玫的下落。之前只知道被送去慈航靜殿，接一個皇族之應有的教育，但實際位置卻不清楚，照常理來說，星玫應該是被送到金雀花聯邦，托庇於姊姊，然而月櫻卻給了我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之神宮的修業，並不是單純在總宮讀書習藝，也包括了必須外出實習的歷練部分。重視武藝的，必須姓埋名地行俠仗義，或是擔任霓虹那樣的國巡捕；回國之後要接掌政務的，就會被分配到某個行政單位實習，滿兩個月後再調換另一；至於星玫，則是加巡迴醫療團，不知道深哪一個偏僻邊境，去執行醫療工作了。
從這訊息聽來，我和星玫一時間沒見面機會了，而我還要在月櫻面前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不能讓知道我與星玫的事，儘管和星玫並非一母所生，但卻很疼這個小妹妹，我可不想因為這種事惹得不快。
「姊姊，你真是奇怪呢，別的貴夫人都忙著參加社、舞會，你這第一夫人怎麼放著大總統不管，自己一個人跑出來逍遙？」
「什麼話，我在金雀花聯邦也沒有常常參加宴會啊。每次參加宴會，服和打扮就要弄個半天，最後頭髮又重，又重，很累的，而且去參加宴會，和那裡的人說話也格格不，我……不怎麼喜歡那樣的場合。」
月櫻微微一笑，道：「政事是萊恩的舞臺，我伴在他旁，只要點頭微笑就可以了。唉，如果可以，誰願意過這種生活呢？我一直在想，將來要在一個鏡子般的大湖旁邊，蓋一棟小木屋，周圍種一大片薰草和百合，四季都有花香，冬天下雪了，就把壁爐生火，幫我心的男人繡鞋……」
說話的聲音很輕，到後來，竟是似若夢囈，月櫻彷彿在陳述一個自己的夢境，意識全然離了現實環境。
「啊，不好意思，說著說著就了神，你看就看，可千萬別笑話我啊。」月櫻的失神表一閃即逝，跟著就像平常那樣微笑起來。當那甜的笑容再度綻放，剛才的那些異常樣子，就像完全不存在一樣。
我真懷疑自己的眼睛，但那個樣子的月櫻姊姊，看來實在很怪異，特別是空靈的表，讓我聯想到這幾日偶爾會流出來，好像很寂寞、很孤單似的幽怨表。
這真是沒有道理，月櫻是個生於皇家的金枝玉葉，打從出生起，就被周圍的人高高捧在掌心，榮寵無比，無論貴族、平民都喜歡，自己不但仙姿傾城，品貌無瑕，更為金雀花聯邦的第一夫人，丈夫英偉神武，夫妻之甚篤，在某個方面來說，簡直是個降臨世上的神，不知道讓多人羨慕得咬牙切齒。
但是，理應置幸福之中的月櫻，為何還是偶爾會流出這樣的神呢？難道……就像一般的貴族政要，萊恩·菲特也只是專注於事業，輕忽自己的家庭，於是冷落了妻，讓月櫻姊姊空閨寂寞，十多年來過著淒楚的生活嗎？
想到裡頭所代表的意義，我忽然到一陣不安，更有一想做些什麼的衝，在口激烈地翻湧著。
與過去不同，這一次我不是像關心親人那樣，擔憂著與我要好的姊姊；而是單純針對的呵護心，覺得如果一個男人有這樣的人為妻，卻沒法給幸福快樂，這樣的男人真該去死。
當然，過去我從來不曾對有呵護心，所以現在的覺也很複雜，除了憐惜花之心，一更強烈的佔有慾，幾乎立刻就溢滿了我的腦海，不由思索地出手去，差一點就到了月櫻的雪肩。
只是，理適時地抑了慾，讓我及時把手收回去，沒有作出這個會令我們兩個人陷尷尬境的作，更沒讓察覺到我的不妥。
十二年過去了，很多事都有了改變。和以前相比，我可以做到很多事，但如果不先弄清楚，魯莽做事只會造憾。目前，還是先忍住這些慾吧……
靜靜地瞥了月櫻的側臉一眼，欣賞那麗的臉龐，我藉此平復中的蠢，擺出一個無害的笑容。
唉，畢竟……我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
這天執行完任務，在傍晚時把月櫻送回了行館，又打理一些公務，回家時候已經很晚了，正想著今晚要不要在阿雪的中發洩一次，忽然被人攔住。
三更半夜，被直隸於國王陛下的護衛帶到王宮，接任務，這實在是一件很古怪的事，特別是，這次我連在外頭等的時間都省掉，直接被帶到書房，面見獨自等待於此的國王。
國王陛下沒有說明為何深夜召見，只是隨口話起家常，問問我與父親可有聯繫，我如今生活如何，說我爺爺和先皇雖為君臣，實為摯友；他自己與我的變態老爸也有友，要我不用拘束，將他當是世伯父即可，跟著又大讚我的辛苦與功績，表示故人有子若此，阿里布達得此賢臣，他非常欣。
這些話雖然平常，但一個十多年不來往的「伯父」，忽然之間找我話家常，這覺就極度詭異，讓我不向窗外，擔心等一下會上演某人扔個杯子後，五百名刀斧手衝，把我刀分的老戲碼。
或許是因為我的表實在太難看，國王陛下在誇獎完我的過人勇氣後，終於開金口代了聖意：「約翰，雖然你年紀輕輕，但是朕知道你是我國第一忠義之士，無論是對皇家的忠誠，或是見義勇為的仁心，都是其他人沒法比的，今日朕有一樁心事難解，不知道有何人能擔起這個重任，為朕分憂？」
唉……你都瞪著我說話了，難道我還可以推薦歐倫大叔嗎？如果我在這裡推辭，等一下衝出來的刀斧手就不只五百個了。
「陛下謬讚了，臣愧不敢當，臣一生只知道忠報國，為陛下分憂解勞，如果有什麼任務是臣能夠完，那真是草臣的無上榮幸。」
「說得好。約翰·法雷爾，朕有一件任務付給你。」國王陛下的聲音忽然轉小，像是很憂愁似的說話。
「朕的長冷月櫻，是朕的寶貝心頭，最近得到消息的婚姻所托非人，那個萊恩·菲特是個人面心的狗賊，令承巨大痛苦，朕痛心非常，如今委任於你，不管用什麼方式，務必要把月櫻公主拯救出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