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四章 紫伶水仙
「在我出發之前,我曾以為阿里布達是個高度文明發展的國家,雖然不比金雀花聯邦,但也稱得上識大,怎知道當我實際踏上貴國,所見到的東西竟然如此令人失。」
娜西莎一開口,就用了很不客氣的態度,言詞之鋒利,令聞者變,讓本來要質問為何在我國境殺人的軍部,一時間不上話。
「我們一行人進阿里布達後不久,就有鬼祟的人暗地跟蹤,這麼淺的偽裝技,還真是嚇到了我們,本來以為是貴國軍部故意獻醜,我們基於國際禮儀,倒是不好揭破,所以就當作沒看到,但是當我們今早接近薩拉,刺客就忽然出現,向我們發襲擊,如果不是有貴人相助,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事發展這個樣子,我不知道該如何看待貴國的誠意。」
姑且不論其它人的表,我在人群中聽得暗暗好笑。伊斯塔人是我國宿敵,這批特使團的員,都是相當高位階的巫師,聯合起來的戰力不可輕視,軍部自然不會放著他們在境到行,而是派了報人員一路隨行。
這些事暗著做可以,換做是其它任何一個國家,也會採取同樣作,不過當面被人揭發出來,總是不好看,更何況這個紅髮魔的說話好毒辣,雖然沒有明講刺客是什麼人,但任何人都聽得出來,在暗示阿里布達遣人刺殺的事實。
我聽得好笑,但是要扛責任的人卻肯定笑不出來。據我的瞭解,國王陛下對整個朝廷做的指示,是盡一切努力,讓這次會談平穩進行,照理說沒理由搞這種多餘作,況且以冷翎蘭的才智,若要策劃暗殺,斷不可能毫無所獲,所以伊斯塔人的遇襲該與我國無關,至……非方所為。
但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重要外賓在國遇刺,我國軍部都要面對大麻煩。在場的各國重臣目飄移,像是預期要看好戲似的,瞥向我國的諸多文武員。
其中,理所當然有我的存在,而我完全沒有忠君報國、銳赴難的神,在這國家需要人而出的當口,很自然地後退一步,沒第二線的軍群隊中。
這時,我注意到了月櫻姊姊。站在萊恩邊的,恐怕是唯一注意到我這作的人,在輕輕向我瞥來一個不以為然的目後,就向的姊妹,那個理所當然該扛下這重任的公主將軍。
「我並不認為,這件事是阿里布達在策劃,但我們都已經進薩拉,難道不該給我們這些訪客一個代嗎?」
娜西莎的聲音低沉有磁,這番話說得合合理,可是的語氣卻充滿挑釁意味,讓人沒法相信有任何善意。不過,一面說話,一面輕輕佻手指的樣子,實在很好看、很人,可以想像這名洋溢著異國風的人,必是一名通的高手。
出奇地,這一刻我忽然想起了菲妮克,或許……是因為這兩個人都那麼,舉止間都帶著邪氣,卻又那麼艷,像是兩朵盛放的妖花。
我可以靜靜地欣賞人,但冷翎蘭卻沒有這麼幸運。國王陛下不出聲,責無旁貸,必須擔起這件事,這時站了出來,朝那三車首級瞥了一眼,昂首腰地說話。
「此事令特使驚了,很抱歉,貴國員沒有傷亡,這是不幸中的大幸,不過,我國的嚮導人員呢?不知道他們是否也平安抵達了?」
冷翎蘭的問話也很有技巧,明著是問嚮導人員的平安,暗著卻是要他們出來,證實遇襲之事是真是假。
娜西莎把手一揚,伊斯塔人從馬車中扶出幾名纏著繃帶,上染的嚮導人員。這些人一見到冷翎蘭,立刻帶傷跪倒,代著整件事的經過。
大上,和娜西莎說的差下多,接近薩拉時忽然遇襲,眾人力廝殺,剛好有一名中年文士經過,合力把敵人殺敗逐走,那名中年文士先行離去,表示近日會造訪薩拉。
眾人猜測起那位中年文士的份,沒有結果。當嚮導們解釋整件事經過,我則是把目集中在彼此遙遙對看的二上。
阿里布達、伊斯塔戰多年,我雖然不清楚戰役的詳細過程,不過看這兩位人對峙的繃氣氛,便可猜到這絕非們的首次見面,彼此間恐怕早結下了仇怨,而且還是深仇大恨。
整個過程裡,冷翎蘭的手一直放在腰間刀柄上,地握著,旁人或許會以為隨時按耐不住,拔刀斬殺敵人,但我卻不知為何只覺得……這是藉以抑自己憤怒緒的作。
冷翎蘭所使的巨刀「霸海」,是一柄與自骨、、、氣結合,藏於的神兵,平時所攜帶的配刀,不過是裝飾品。對方是同為七朵名花的厲害角,若真要手斬人,應該是藏殺氣,伺機一擊,用不著這麼做作。
為了整大局,縱使再怎麼不願,再怎麼痛恨對方,這口氣都得要忍下來,想想冷翎蘭的剛烈個,倒也真是辛苦了。
不過,的度量與耐比我預期得更好,當那名中年人把事代完畢,冷翎蘭向前踱一步,扶起了那群傷的嚮導們,讓他們退下接治療後,低著頭向眼前宿敵施禮。
「非常對不起,我代表敝國軍部,向伊斯塔的貴賓致上誠摯歉意。阿里布達會在七天給各位一個代,請各位原諒敵國這次的過失。」
冷翎蘭這麼高傲、自負的個,要向人低頭,心中的難可想而知。穿上一軍服戎裝的,除了國王陛下外,我不曾看過向任何人低垂過頭,更何況對方是一名所仇視的國敵。
縱使我與平日相互看不順眼,也不得下在心裡聲好,因為這種非凡氣度,正是掌權者為人稱頌的皇者之風,雖然是兒,但冷翎蘭遠比父親更名君的架勢,這樣的低頭,非但沒有影響的尊嚴,反而贏得了在場諸國使臣的敬意。
不過想想還真奇怪,冷翎蘭有這麼大的量與定力,為什麼平常我幾句言語挑撥,就讓怒形於,全然沒有這時的冷靜,難道對我的恨意比對伊斯塔人更厲害?這才真是沒有道理,我與既沒有殺父之仇,又沒有辱母之恨,更不曾對始終棄,為何會……
喔,不對,算一點,我玩過的親妹妹……
想到這一點,我不覺慚愧,反倒差一點笑了出來,要不是剛好有事發生,說不定又要多惹事非。
對著冷翎蘭的歉意和保證,娜西莎似乎無於衷,往前踏了一步,淡淡道:「冷二公主一諾千金,這件事我們就先按下。阿里布達軍方的人才濟濟,但新一代將領中,夠資格對我國形威脅的,只有兩人,其中……聽說傲霜冰蘭的刀通神,我們伊斯塔人很希能夠見識一下。」
這句話一出,周圍氣氛整個改變了。與剛才的形不同,伊斯塔人這樣說,是擺明車馬欺負上門,如果我們再委曲求全,今天就是阿里布達史上的最恥辱的一日,冷翎蘭的表頓時凝重,寒聲道:「你想怎麼見識?」
「這麼見識!」
說話同時,娜西莎化一道黑旋風,眨眼間就欺近冷翎蘭邊。本來以為在大庭廣眾之下,伊斯塔人會有所節制的想法,顯然大錯持錯,而看到娜西莎有若鬼魅的法,眾人這才驚覺到,這名妖艷子除了是伊斯塔的巫,同時也是以武學修為與冷翎蘭並列的七朵名花之一。
不過,娜西莎的攻擊方式,卻看得人瞠日結舌,當以極速法近冷翎蘭,竟毫不客氣地一掌出,往冷翎蘭前的高聳按去。
連續了兩手,娜西莎確實是個厲害角,但怎樣也好,不該太小看這朵傲霜冰蘭,有時候……一把不能出鞘的刀,並不代表它已經鈍了。
驀地,我聽見一連串異響,似是金屬破風、切割的聲音,腦裡先是一愣,跟著便是一驚,冷翎蘭竟然能在刀未完全出鞘的形下,迫發出凜冽刀氣,殺人毀,刀法造詣之高,實是當世罕見。
「嘶~~啦」一長聲布帛裂響,隨刀揚起的狂風中,無數碎布片猶自飄揚,像是飛舞的蝴蝶群,卻不見跡。雖然被鋒銳刀氣劈中黑袍,但冷翎蘭這一記刀勁並沒有傷到娜西莎……或者應該說,在這個場合,不能傷到娜西莎。
那麼,被刀勁碎裂外袍的娜西莎,到哪裡去了呢?
眾人都想起這個問題,更下意識地向伊斯塔陣營,想趁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看一點平時看不到的東西。但那邊除了一群木頭似的黑袍魔導師外,什麼也沒有。
「傲霜冰蘭的刀,果然夠鋒利,無怪三年前連斬我十二名勇將,就不知道另一阿里布達的棟樑是什麼樣子?」
低沉的矯笑聲響起,娜西莎能全而退,這不意外,但這聲音近在咫尺,就把我嚇了—大跳,轉頭—看,—個艷的紅髮人,就靠在我的邊。
沙漠民族對著的要求很嚴,但在黑袍被切割碎裂後,裡的就毫無保留地層現出來。
覆蓋在這小麥上的,是兩截鮮紅的料。上半截的小背心,細肩帶托起了一個剪裁圓的弧形,以金線扣,罩出了那雙不算碩,形狀卻很堅的玉峰,更勒出一道深深的。
下半截是件開高叉的的三塊,前一後二的三塊布料,以腰環把住,前面擺被風吹得在雙上,後面那塊兩片就像翅膀般隨風舞。
從後面看去,那形狀小而滿,渾圓翹的部,就像個種滿麥穗的山丘,在抖著的擺下,忽忽現。不算修長,但曲線分明的雙,更是讓人看得一清二楚。
紫金的鏈、環等飾品,束縛在的細頸、蜂腰,還有那充滿健的玉臂跟上。
飾品突顯了那些該是纖細的地方,而布科則讓該被遮掩的地方更加讓人想一探究竟,呈現出一種若若現的,尤其是那布料極輕,隨風一吹便是擺不已,底下風似乎隨時會出一般,更是引遐思。
細膩的臂、修長的,整個在外,對著這樣一名近乎半的尤,我有著短暫的迷醉覺,但沒等我做出什麼,已經主靠過來。
「可惜啊可惜,一個人不管再怎麼努力,戰場始終是男人的天下,法雷爾萬騎長,不知道你以為如何啊?」
娜西莎也算是冷翎蘭的一個知己,居然看破的境,一出口就直中的心病。不過我也沒功夫嘲笑旁人,因為就在我心頭暗笑的當口,旁邊那火熱的,竟然主地靠過來,像是對著久別人一樣,一手勾住我的脖子,飽滿的彈手香、平的小腹,就著我的手臂,地蹭。
媽的,我生平從沒見過這麼浪、這麼辣的艷尤!
就算不論我們是敵對國的關係,這裡怎樣也是大庭廣眾,幾千雙眼睛在看,堂堂伊斯塔皇族之尊,行事居然這等肆無忌憚,把阿里布達的兩大將領玩弄於手上,也算是夠辣的了。
只是,冷翎蘭這個未經人事的黃丫頭,會對這種窘人場面手足無措,但想要把我也玩弄,這個妞兒卻是打錯了主意。更何況,我並非首次遇到這種刺手妖花,屢次和菲妮克打道的磨練,我知道該怎麼做才不落下風。
「哈哈,敝國的公主殿下,是當世一等一的中英豪,皇者威儀,一般庸俗男兒豈能比擬?不過每個人長不同,敝國男兒自然有不令公主殿下失的傲人之。」
我朗聲一笑,老實不客氣地抓向娜西莎的。事已至此,如果像道學先生一樣,戰戰兢兢,進退失據,豈非讓這妖笑我阿里布達無人?橫豎既然主送上來,我若不懂得咬上一口,那真是枉為男兒了。
這一著奇兵突出,周圍頓時響起一陣或高或低的驚呼聲,一半以上都蘊含著羨艷之意。而佔到實際便宜的我……也不用客氣,著手的覺,雖然沒有那種一手掌握不住的碩,但確實是彈與的完組合,是足以讓主人為之驕傲的香。
本來正笑地與冷翎蘭怒目相對,全然不把邊男人放在心上的娜西莎,被我這一下突襲功,立即轉過頭來。
在那瞬間,我在眼中又看到了那抹令人心悸的邪芒,顯然我這下出乎意科的突襲,了方寸,出了的本來面貌。不過這只是一剎那,很快又回復了笑靨,眼如,笑道:「好啊,阿里布達果然還是有敢作敢為的真男兒,無怪魘大靈巫被將軍你迷得神魂顛倒,最後首異,作鬼也風流。」
阿胡拉瑪戰役的詳,我不知道娜西莎曉得多,但這番話完全是胡扯。
我殺魘死人妖的手段,雖然不算明正大,卻與無關,可是現在被這樣一影,周圍群眾本來對我的敬佩眼神,立刻變得很古怪,還有人愧得低下了頭。
勢不妙,我本要反相譏,但卻忽然看到了站在萊恩旁的月櫻,也正朝這邊凝視。麗的眼瞳中,閃著失、難過,還有淡淡的責怪,我口頓時一震,本能地後退一步,像電一樣急忙回了手。
「呵呵,阿里布達真是個有趣的地方,我開始期待起這次的作客時間了。」
在我鬆手後退時,娜西莎笑出聲,像只穿花蝴蝶般,翩然而退,但卻沒有人看到,後退之前曾閃電出手來,在我兩間挑逗似的過,不知該算是示威還是挑釁,總之,除了「眼」,我找不到別的形容詞,去解釋當時的眼神。
而我有信心,這筆帳我一定能夠討回來的……
今天在諸國重臣、薩拉百姓眼前,我輕薄的舉,以外禮節來說,確實非常不適當,不過由於伊斯塔與我國的惡劣關係,這種舉反而為阿里布達爭了點面子,很多老百姓和軍人都私下向我好,如果不是娜西莎的裁贓,讓人們起了不當聯想,我甚至有可能又為民族英雄。
嘿嘿,說來好笑,這世上有很多的英雄豪傑,抗戰英雄、救難英雄、執法英雄……這麼多的英雄之中,卻只有民族英雄最是好當,只要懂得愚弄那群蠢狗,隨便幹點可笑的醜事,都可以為民族英雄。
不過,英雄也沒有每件事都吃香的。貪小便宜的結果,往往是因小失大,儘管薩拉百姓私下向我好,但在公開場合上,我這種不堪目的下流作,是應該被譴責的。
就在伊斯塔貴賓城後的一個時辰,由國上陛下授意,以冷翎蘭為首,七名軍部高階將領所組的臨時會,把我召去,效率之快,如果抓拿刺客也有這種速度,那真是我國之幸。
會議裡,七名長目標一致,狠狠地痛批了我半個時辰,過程真個是狗淋頭、呼天搶地,末了還把我警告一番,要我不可以再作出令國家蒙的行為。
如果說,我從來不把別人的話當話,什麼譴責都看是屁一樣,那麼月櫻的反應,就比任何實質責怪更令我心驚。
沒有責備,也沒有提起那件事的相關話語,月櫻只是像平常那樣微笑著,輕輕與我說話,甚至還問我最近工作是不是很辛苦?
可是,基於對的瞭解,我就是能夠看得出來,在那雙黯淡的眼眸中,月櫻表示了的難過與失,因為想不到自己眼中的好弟弟,居然這麼輕薄無行。
在短暫的一瞬間,我有了想要誠懇道歉的打算,不過一毫沒由來的怒意,讓我打消主意,更說著與本意完全相反的話。
我問月櫻,如果覺得不開心,對我不滿意,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月櫻姊姊先是說沒有,是我多心了,可是不住我一再催問,終於改變了表,出現了一罕見的霾。
當天,我們姊弟兩人可以說是不歡而散,氣氛的低沉,是我們重逢以來所不曾有過的。
而當我負氣離開,才剛要回侯爵府,就被國王陛下的使攔個正著,領到宮中室,國王陛下看到我就劈頭罵,說我今日的舉不妥之至,開罪該死的伊斯塔人不是問題,反正我們早晚也要與他們沙場相見,不過若是因此讓長公主對我有惡劣印象,不再信任我,那就功虧一簣了。
怒氣沖沖地說完這些,國王陛下又像個正要嫁兒的死老頭一樣,哭喪著臉對我說,他有多麼擔心兒,要我無論如何都要盡快把他的兒救出來。
煩歸煩,我還是得擺出一副忠勇不辭的模樣,賭咒發誓完任務,還順帶討了便宜,省得我被冷翎蘭公報私仇,派去追查刺客線索,沒了與月櫻姊姊接近的機會。
而當我把這些問題部理完翠,打算要回伯爵府時,眼前則出現了一個不良中年的影。
「……所以,你和月櫻夫人談了半天,最後就是這樣子不歡而散?」
聽我把最近發生的事作了個代,茅延安著下上的短鬚,很狐疑地看著我,道:「賢侄啊,時間迫,你放著該做的事不做,到底在搞些什麼東西啊?」
「話不是這樣說,大叔,我認為……」
「認為什麼啊?你不要忘了,如果不能在這次和平會談結束前,讓月櫻夫人與萊恩大總統離異,留在阿里布達,就要繼續回去過苦日子,你也只能端著湯碗歎氣了。」茅延安道:「事迫在眉睫,就只有你這小子做事不知所謂,這幾天還在與月櫻夫人鬧脾氣,這麼下去,你什麼時候才能完目標啊?」
大叔說得很有道理,可是,有生以來我從沒學過引異,初學乍練,效果不是很好,偏生月櫻姊姊是我最敬的,與相時,很自然地卸下心防,連油舌的本事都大為收斂,沒有平時的一半靈活。
這樣的形,對我十分不利,眼見時間一天短過一天,進度卻遇到重大瓶頸,確實是很傷腦筋啊……
與月櫻姊姊鬧的彆扭,會為當前最大的僵局,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贏得的芳心。
「事雖然麻煩,但賢侄你也別洩氣。—人計短、二人計長,咱們兩人合力,就連萎絕癥都可以克服,區區一碗月櫻湯,何足道哉?」
「你對我的鼓勵,我很謝,不過下次最好換一個表現方式。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所以我們把問題倒回頭來想想。」
把事回歸基本面,要把一對夫婦搞到離婚分手,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就是讓他們知道另一半有了外遇……
「結為夫妻十二年,長公主肯定知道萊恩在外搞基,所以揭發他是沒用的,何況除非他在阿里布達嫖男,否則我們想要捉賊捉贓,只怕十分困難。」我道:「但是把事倒過來就簡單了,只要我們亮出長公主外遇的證據,萊恩·菲特不可能沒有反應。」
「真的會有反應嗎?他可是個搞基的基佬啊,賢侄你不覺得他……」
「什麼話?你歧視基佬嗎?搞基是搞基,綠帽是綠帽,這兩件事怎麼可以混為一談?你想想麥裡的人,普天之下只要是雄生……就算是搞雄生的雄生,遇到綠雲罩頂的反應還是大同小異。百里雄獅一向自負英雄了得,要是發現給人送了一頂綠帽戴,馬上就會離婚,這是可以肯定的事。」
「嗯,說得很有道理,只不過賢侄你似乎應該考慮一下,被怒火雄獅殺人滅口的可能,為了避免這種形出現,我們最好如此如此……」
雖然是我在主導議題,不過看他附議得如此之快,還是有幾分愕然,我皺眉道:「大叔,聽說萊恩大總統對你禮遇有加,怎麼你現在背後捅他,捅得這麼不餘力?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我本以為,茅延安會說什麼「當然在你這邊」之類的老套回答,沒想到他的回答極妙。
「我是一個藝家,哪邊可以看人喝湯,我就往哪一邊去。萊恩那邊的湯味太怪,看時一不小心,連自己都會變湯頭,還是站在你這邊比較保險。」
這樣談了一會兒,最後問題又繞回了原點。
「可是要讓月櫻夫人外遇,造他們夫妻的嫌隙浮上表面,正式決裂,那又該怎麼著手呢?這些時日我為你絞盡腦,什麼方法都想過了,但還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茅延安沉低語,配合他此刻的流浪劍士造型,看來還真是憂鬱,單看他這個表,還真是讓人弄不清楚,到底誰是當事人?
「別想太多了,我不會……」
急忙把那句「我不會給你機會搶我湯喝的」嚥回去,我在茅延安肩頭一拍,幾乎是獰笑著說話。
「哼哼哼,既然敢對大叔你誇口,我當然有準備。不用擔心,我已經有一條妙計,包管能夠馬到功。嘿嘿,自古以來,有無數的奇子都是敗在這條妙計之下。
「什麼妙計?」
「一條非常古老、非常傳統,卻非常有效的方法……」用很冷靜的語氣,我一字一字地正經說道:「生·米·煮··熱·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