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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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集 第四章 巫法邪

「唉,最近的薩拉真是多事之秋,好端端的,冒出一堆事來,簡直像是火頭四冒嘛!」

「放你的烏拉屁,這些事還不都有你一份,你這個老不死的不良中年,想要置事外嗎?」

「我好像沒有理由被主謀者這樣責怪?更何況他喝湯喝得不亦樂乎,我卻被人扁得像頭熊貓。」

「有什麼關係?反正歐倫大俠每次都戴墨鏡,便宜你了。」

這幾天的薩拉城,確實是很不平靜,伊斯塔人堅持問起「七日緝兇」的承諾,冷翎蘭就用連續殺案件偵辦的新證據去擋,結果一邊是啞口無言,一邊案子也是辦不下去,兩邊互吃悶虧,檯面下的作自然就不了了。

為了雪恥兼洩憤,那群修練黑魔法的伊斯塔者,其實還是有暗中出來劫掠子,不過這回冷翎蘭已經有了防備,結果伊斯塔人中了埋伏,聽說還發生惡鬥,被冷翎蘭幹掉好幾個黑魔導師,吃了大虧。

事後伊斯塔人裝做什麼也不知道,暗中約束使者團收斂行徑;冷翎蘭也只當作是份不明的盜匪來理,向國民宣告破案,可是明眼人哪個看不出來,兩個大著面時的火藥味,每次都又多了幾分。

至於本來期因為伊斯塔代表抵達,能夠有所進展的會談,目前則完全陷膠著,為幾個強國權勢角力的舞臺。

黑龍會的危禍,瞎子也看得出來,不過事沒到自己頭上,人們總是很輕鬆,雖然大家都不想黑龍會崛起,在自己頭上,但要是踹倒了黑龍會,換做別人在自己頭上,那就糟糕了。

就大地諸國的群利益來看,結一個聯盟系,是有其必要,但……

「要讓大地的和平能夠長久維持,靠國與國之間單向的短期合約,沒什麼效果,一個聯合諸國組的聯盟,才有更強大的約束力,不過……如果伊斯塔人也能明白這點就好了。」

萊恩和月櫻私下宴請茅延安賠禮,我是理所當然的陪客,談到會議的進展,為大總統的萊恩,特別深刻。

「確實有人認為,鬥爭是生進步的原力,每次戰爭都會推文明演進,但我不認同這樣的說法,因為只要放下鬥爭,攜手合力去推文明,我相信我們會得到更大的進步,所以我一生的政治理念,就是要大地之上沒有戰爭,國與國之間維持和平,共同讓這塊土地上的人們安居樂業。」

「理想當然可以這麼想,但這會不會太理想了一點?」我道:「鬥爭本是生的天,你要怎麼去拔除它?」

假如國王陛下看到我這樣正面頂撞一國元首,而且還是金雀花聯邦的大總統,一定會嚇得口吐白沫。不過,已經很習慣用平等份和學者、名士討論思想的萊恩,卻很平和地回答,不躁不怒,從這點看來……或許在名君手下工作,真的是很幸福的。

「很多人也用同樣的話問我,但約翰你有否想過,用鬥爭來進步的文明,其盡頭是什麼?」

我登時語塞,畢竟我又不是思想家,怎麼會想過這種鬼東西?只不過為軍人,環境中耳濡目染,「戰爭可以推文明」這種理論,已經變了一個既定的觀念了。

「並不是每個天都是好的,就好比說……自毀也是生的天之一,每個生努力生存的目的,就是為了最後的死亡,那麼難道我們要順應這個天,一出生就了結自己嗎?我想並不是這樣的。」

萊恩侃侃而談,私底下的他,倒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除了政治領袖,也兼家的知、哲學家的博學,雖然癖與眾不同,但這樣我反而能更客觀地看待他。

基佬不會和我搶人,但是一個各方面都出男子就會,所以我一開始對方青書毫無好,但仔細回想,方青書和萊恩滿多地方都很相像,該不會……那小子對彬彬有禮的君子表現,正是他為基佬的證明吧?

越想越噁心,我搖搖頭,聽了茅延安和萊恩的幾句討論。

「……生要生存,這就是我們不向天屈服的表現,所以只有抗拒鬥爭與破壞,這塊大地上的人們才能夠生存久遠,有更好的未來。這件事自然艱難無比,但如果我不嘗試,就永遠沒有實現的可能。」

「大總統的這句話,真是有著黃金般的價值啊。」

茅延安舉杯,和萊恩對敬了一杯,他們兩個似乎很能談得來,萊恩一直想要請他回去當國策顧問,不過茅延安婉拒,說什麼閒雲野鶴不習慣場生活。

撇開正事不談,最近在薩拉最轟的坊間傳聞有兩件,這為目前人們最關心的八卦聊天素材。

第一個,就是日前最膾炙人口的「幽影麗人」,總是出現在深夜的街頭,如煙如夢,清純秀麗的天仙姿容,像是一朵幽幽綻放於月下的夜曇白花,不待天明放,就已凋謝,沒有人知道是什麼人,來自哪裡?要往何方?

傳言的推波助瀾下,開始有人們在夜裡不睡,留連街頭,期盼能夠一睹芳容,甚至一親芳澤。一堆人半夜不睡覺,當然就會滋生治安問題,冷翎蘭不得不派兵巡邏。在我和月櫻正式相好之前,懷有期盼的我還主帶兵巡邏了兩夜,可惜連鬼都沒遇到半個。

第二個傳聞,不巧也不幸與我有關。那晚月櫻酒後的一場熱舞,香艷,顛倒眾生,雖然沒有洩份,但是那天晚上在酒吧裡目睹的人卻忘不掉,當作是一場難得奇遇,津津樂道地大肆宣揚;其中不乏一些權貴人士,還出重金懸賞,另外也聽說有個沒用的有錢爺,那晚混中被人推倒,沒有能夠撲到舞臺上,回去後害了相思病,口口聲聲說要娶那名神人回家當小妾。

傳聞經過人們口耳言談,發酵起來,一時間倒像薩拉城中出現了兩位神人,一個清純如百合,聖潔優雅;一個明艷似玫瑰,,各有風

曉得事真相的我,暗地裡發笑。某次與月櫻歡好後,談起此事,我在耳邊笑道:「姊,如果不是我那天在場,一定也和那票傻子一樣,猜妳是夜裡跑出來的那一個……天才曉得,妳是個這麼嫵的好人。」

至於第三個傳聞,表面上是與我無關,不過幸好只是以傳聞的形式來理,否則堂堂金雀花聯邦總統夫婦居住的驛館,遭襲擊的大事,一旦鬧開,真不知道要怎樣擺平。

那天阿雪與茅延安這麼一路闖進來,弄昏了百多個人,事搞得太大,紙包不住火,當然造。幸好萊恩對冷翎蘭解釋是演習,對外則矢口否認過發生的一切,所以這件事才變了謠傳,不然又了一樁謀事件,我這個監守自盜的保安負責人就有難了。

不過想想還是很不可思議,儘管百多個人裡大半是僕役、婢,但還是有不的武裝護衛,手極佳,即使是軍隊來闖,實力弱一點還衝不進來。阿雪單憑著一怪力,還有紫羅蘭在旁幫助,如果說殺得天翻地覆,戰淋漓地闖,雖然算是僥倖,可是倒也不算稀奇。

然而,阿雪的潛卻像一陣夜風。那百多個人事後被問起,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到的形影,只是全倏地一寒,就整個失去意識,醒來都還覺得莫名其妙。

有幾場極短暫的戰鬥發生,破壞了些東西,但詳如何,萊恩並沒有告訴我,只是從他的表來看,有些事他似乎不好說,也不願說,而顯然他也想不,茅延安是怎麼有辦法這樣潛進來?

茅延安為了要瞞阿雪的存在,只說是使用了一些障眼道寶的果,這位不良大叔說謊的本事比我強得多,更何況明知他在說謊,萊恩也不好當面拆穿這位「茅大老師」。

其實不只是萊恩,就連我自己都到茫然。難道在我不知不覺時,家裡那頭俏小狐有了長足進步,變不可輕視的高手了?這件事似乎沒那麼不可思議,可是想想又實在很怪異。

不過,真的該說是人有旦夕禍福吧,活得太過於幸福的我,並沒有料到,沒等我親自盤問阿雪,這問題的答案就自出現在我面前。

因為萊恩的招待很盛,我和大叔都多喝了幾杯,有些醉意,當然,月櫻從頭到尾滴酒不沾,萊恩似乎也知道不能喝酒的宿疾。

回去的路上雖然不至於醉醺醺,但腳步也有些虛浮,在我們回到伯爵府前方,那條空的長路,我腦裡忽然有點痛,某種近似慄的覺,讓我不由自主地繃起來。奇特的覺……有點像是戰場上被人奇襲的前一刻,那種不祥的警兆。

「賢侄,你平常很喜歡朋友嗎?」

「嘿,朋友要那麼多作什麼?沒事那麼多朋友,小心被人從年頭出賣到年尾。」

我搖搖頭,涼涼腦袋,忽然看見茅延安前口袋裡微亮起淺淺的藍,我方覺詫異,他已經口袋裡拿出一塊圓形結晶,約莫掌大小,側面很薄,像螢火蟲一樣,一閃一閃的,淺藍中帶青的幽暗螢,詭麗瑰幻,有種迷人心魄的邪異魅力。

碧藍芒似曾相識,我陡然想起,這正是在霧谷村事件中,茅延安從矮人廢礦下挖掘出來的東西,當時問過幾次,他瞎扯過去,事後我忙得忘記再問。這時,在這碧藍幽的吞吐閃爍下,前方靜寂黑暗的長巷,猝地起了奇異的變化。

原本空無一的漆黑虛空,好像水面起了漣漪,儘管那抹波紋一閃即逝,但我確實清楚看到,有某種東西正在虛空中移

(黑魔法的暗行之……)

我腦裡浮起了這個念頭,只聽見茅延安道:「喂,賢侄,他們是你朋友?」

「哼,我像是會這種朋友的人嗎?」

看來我似乎太小看自己的價值了,前次偶遇讓我逃,伊斯塔人這次居然專門埋伏來殺我。這麼危險的勢,又沒有高手傍,怎麼想都是九死一生,幸好茅大叔搶先揭破了他們的佈局,趁著他們還來不及作出應變,是唯一逃生機會。

「喂,大叔……」

這一句吩咐才剛喊了名字,我的脖子忽然一,好像給一看不見的厚繩索猛地套住,頸項劇痛,什麼話都還來不及說,就給拉得離地飛起,高速拖飛出去。

這條看不見的明繩索,給人很冰冷的覺,彷彿有著邪惡的生命,纏著脖子的同時,還在來回蠕,像是一條妖蛇。錄裡頭有記載,這種「空蛇」是中高段的黑魔法,施者可以在十數尺外的遙距,凌空殺人,比起高破壞力的黑火、怨靈咒殺,這個法更適合暗殺,尤其是在不希被認出黑魔導份的時候。

破解的方法有三種。第一,用更強力的法解咒,比如說神聖系的淨化、超渡之類;第二,直接幹掉施者,咒蛇自然會消失。

這兩個方法,對我都沒有可行,因為我既不會神聖系的法,也不知道施者在哪裡,更沒有強到在找不到施者的形下,直接用黑魔法反向咒殺他的程度。所以唯一能作的,就是使用有神聖力量的兵,攻擊咒蛇。

藏在我袖的短劍百鬼丸,是大地之上十大神兵之一,本是出自慈航靜殿的寶,經過多重神聖咒力祝福加持,只要一揮劍,就能斬掉咒蛇,是最理想的戰

無奈,這些只是我瀕死之際,腦裡迴返照的想法而已。或許是因為上次僥倖生存的關係,伊斯塔人完全把我當與冷翎蘭同級數的高手看待,纏上我的咒蛇不只一條,在頸部被重勒的同時,雙手、雙腳也有咒蛇無聲地疾纏上來,讓我來不及作反抗作。

一切發生是如此之快,我如同騰雲駕霧般飛出去,間喀喀骨響,彷彿每一空氣都要被搾出去,耳裡骨嗡嗡直響,眼前發黑,只覺得生命快速地離而去,死去多年的爺爺彷彿正對我微笑招手,而茅延安的喊,好像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啊?賢侄你說什麼?要我給你報仇還有每年上香嗎?沒問題啊,大叔答應你了。」

答應你老母,我要說的又不是這個……

「吼~~~!」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一聲震耳聾的豹吼,伴著無形的威懾魄力,朝這邊震了過來,竟然產生類似神聖系「獅子吼」法的效果,令纏著我的咒蛇為之一鬆。

呼吸到新鮮空氣,我神陡然一振,起全力量,由袖中拔劍揮斬。赤芒閃,所有咒蛇都被凌空斬斷,分碎消失,我朝地面摔落下去。

石火間,我只看到爵府的大門打開,紫羅蘭像是一頭守護神般,傲然站在門口,而一種詭奇的黑,像是般沿著地面迅速蔓延,由爵府往外延,速度好快,幾乎只是眨眼間,就把方圓十丈的地面覆蓋,又瞬間消失。

儘管時間不長,但我確實看見,在那道似的詭異黑沿地面蔓延時,地上的一些蔓生野草,剛一到就整個枯萎掉,當黑消失,那些植全部發臭腐爛,了一堆不起眼的稀爛東西。

(是腐化……)

時間真是拿得剛剛好,當黑消失,我也剛好摔落到地面,除了脖子上的勒痕隨呼吸而痛得流淚外,就沒有什麼其它的傷口,但在這之前,我清楚聽到不遠的幾個方位,同時響起悶哼。

腐化,是黑魔法的基本,任是哪一個修業中的黑魔法學徒,都能輕易施展,在一定範圍,只要是與地面有接的活,都會到傷害。不過腐化的殺傷力不大,對更幾乎是只能弄痛,沒辦法弄傷,通常是用在田里,除除雜草、趕趕害蟲,對農作很有幫助,沒有哪個巫師會用它來攻擊對手的。

然而,眨眼間施展廣及十丈的腐化,收放自如,這麼高明的技巧,第五級以下的魔力修為絕對做不到。雖說沒什麼實質殺傷力,但如果中個正著,痛楚的覺卻不啻於把雙腳放腐蝕酸裡。

「哼!」「啊!」「嗯!」「哎唷!」

連串的悶哼聲響,四五道幽靈似的漆黑暗影,在空氣中水紋般踉蹌後退,看那個狼狽樣子,只怕還有人站不穩子,跌倒在地。這些巫師會被派來襲擊我,自然都有相當水準,看他們虛空的能耐,確實是好手,但卻作夢也想不到會給這惡作劇似的初級招數,給了行跡。

於平凡中見不平凡,這是名家手段,更是嚴重的示警,倘使剛才施放的,不是初級的腐化,而是高段的「黑月之蝕」,後果就不只是出個洋相這麼簡單了,而單單只是這一手,這幾名巫師的臉怕是全都變了。

「好,我只道法雷爾家一代不如一代,喪盡祖先威名,想不到爵府臥虎藏龍,居然還埋伏了這樣的大巫師。」

一道健的窈窕影,在黑暗中幽幽現。整個都裹在一襲特殊材質織的斗篷中,雖然月照在上,地面卻沒有留下影子,形更是淡淡地若有似無,如果不運足眼力,本看不見那裡原來有個人。

一出現,其餘的巫師就像退海水般消失,顯示份,而就是傻瓜也看得出來,娜西莎不忿手下的失敗,親自出馬了。

修練黑魔法的者,個個都是講究損人利己的狠之徒,絕不做沒有利益的事,看菲妮克那個惡魔,就是最好例子。娜西莎是何等人也,難道會單純因為手下出醜,就出來與人單挑嗎?

我轉念一想,已知其理。目前在伊斯塔以外,各國聘用的巫師最多也不過擁有第五級修為,因為第六級以上的黑魔法高等咒,可以說被伊斯塔獨佔,除非是天賦異稟,否則練到第五級,就再也練不上去了,況且我聽過一個傳聞,為了確保在黑魔法上的優勢,一旦外界出現資質優異的巫師,伊斯塔會嘗試吸收,如若不,就立刻暗殺。

爵府裡頭會使用黑魔法的,任我怎麼想都只有阿雪一個,換言之,阿雪的表現已經引起娜西莎注意。那麼,兩個強力的巫師鬥法,後果會是如何呢?

越想越是到不安,更何況我正被這兩個人夾在當中,倘使被波及到……

一想到這裡,我忍下嚨與手腳的劇痛,拔足朝爵府大門飛奔而去。

「哪裡走?」

娜西莎不是說笑,也不見怎麼作,數枚人頭大小的黑暗氣團,對準我飛過來。這些不知是毒或妖氣的聚合,要是給打中了,就是立刻腐爛一團膿

我飛一般地逃跑,可是那幾枚黑暗氣團卻像有眼睛一樣,追著我改變方向,眼看就要逃不過去了,腳下卻陡然一震,轟隆巨響聲中,一堵五尺長、兩尺寬一尺高的巨牆,突然由地下冒起,阻擋在我後,「波!波!波!」連響幾聲,把那幾枚黑暗氣團全部擋下。

(幹得好……咦?阿雪做了什麼?)

我回頭一看,為自己瞥見的東西吃了一驚,構這堵厚牆的並非磚塊,而是森森白骨,不知道多骷髏骨骸,雜錯落地聚合在一起,構了這堵邪可怖的白骨巨壁。而這堵牆也不是單純由白骨所聚,強大的魔力,與骷髏骨骸結合,輕易擋下了能夠腐蝕金鐵的黑暗氣團。

「白骨之牆?你從何學來?」

娜西莎的聲音裡,多了氣憤與疑,因為「白骨之牆」是伊斯塔獨佔的咒,外人本無從習得,現在卻被用來擋的攻擊,如果不是伊斯塔出了叛徒,那就是伊斯塔的咒外傳了。

當然,這魔發夢也想不到,魘把畢生研究心得,都寫在隨筆記裡,中包含了許多該是伊斯塔機的高級咒。以這傢伙自私自利的個,說不定還有些是連伊斯塔人都不知道的,而現在全都被轉移到阿雪上了。

「你是誰?為什麼不敢面?我要看看你是什麼人。」

妳這人……要看就衝進爵府去看啊,上放話,攻擊卻全招呼我來,這算什麼?

之後的短暫時間裡,我還真是險死還生,娜西莎連續施用黑魔法,從巫唸咒殺、地獄黑火、勾魂攝魄,一直用到了召喚暗夜兇梟。最危險的一次,六個圓睜著淌怨眼、大力咬合著銳利白牙的乾癟人頭,對著我噬咬過來,而我卻被娜西莎的迷魂,以為那邊是爵府大門,興高采烈地跑過去。

如果不是紫羅蘭及時衝出來,咬著我大往回拖,可能我就要這麼傻傻地分在六個死人頭之下,被啃得只剩一堆白骨。

整個戰鬥過程,阿雪都躲在爵府裡沒有面,做著魔法師之間理所當然的遠距離比鬥,但儘管連施巧技,把娜西莎的攻擊一一化解,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仍落在下風,如果不是紫羅蘭的火焰、雷電輔助,可能早就敗下來了,更別說娜西莎明顯地並未全力以赴。

不過,能與伊斯塔最頂尖的魔,比拚黑魔法到這地步,這點已經足夠讓娜西莎驚訝與震怒了,特別是,當我終於一個箭步滾跌衝進爵府,娜西莎的冷笑聲,正足以代表著的怒火。

最後,娜西莎無功而返,選擇放棄了這一仗。

放棄的理由有二:第一,就如所有老套的戲劇一樣,經過一段時間的拖延,想起自己並不是閒得沒事幹的茅延安,適時地去調兵馬,帶來了援軍;第二,在我衝進門的一剎那,雖然短暫,但我確實看見數百道魂,與幽碧鬼火一起若若現,鬼氣森森,繞著爵府周圍哀嘯旋飛。

浩大的聲勢,縱是強如娜西莎,也不得不有所忌憚,不願把事鬧大,只好先行帶著手下走了。

險死還生,我心裡除了大罵伊斯塔婊子下流險,卻也有一歡喜,因為經過這番比拚,事實已經完全證明了,阿雪不再是一個只能憑怪力作戰的傻狐,而是一個任何高手都不能輕忽的黑魔導師了。

這件事雖然嚴重,但仍是屬於那種必須要被掩蓋、公開場合不會被承認的問題,畢竟我們沒有真憑實據,娜西莎也不可能傻到承認自己幹了什麼謀。

不過,事這樣,總可以給伊斯塔人一點嘲諷與警告,省得他們食髓知味,得寸進尺,一次不再來一次。

基於這些,我確實是有必要採取一些自保的作,而且從此之後,我想事將一波接著一波,不會善了,因為娜西莎注意到了阿雪的存在,儘管還不曉得法雷爾府中的黑魔導高手是什麼人,不過既然這個人存在,以伊斯塔的立場,斷斷沒有放著不管的理由。

即使是我這樣遲鈍的人,也不難想像到,如果讓阿里布達得到伊斯塔的黑魔法技,整個發展起魔法軍隊來,將來對伊斯塔會造多大的危難。況且阿里布達素來與金雀花聯邦友好,如果國王陛下為了對金雀花聯盟討好,把獲得的黑魔導技也傳給慈航靜殿,那伊斯塔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嗯……越想越覺得麻煩,這次真是有難了。」

想歸想,但我並沒有很在意,因為此刻佔據我腦海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該如何幫我剛剛使用過黑魔法的俏徒,必然面對的後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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