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第八章 蛇蠍人
因為勢特殊，一時間我還真是忘記了，娜西莎這妖一直在死盯著我，找機會暗算我一記，天曉得會不會在用黑魔法對付敵人的同時，也在我上做什麼手腳。
大叔給我的回憶石，固然有偵測黑暗能源的異能，可以早一步發現黑魔法者的襲，不過娜西莎現在手上各種黑魔法沒停過，我上的回憶石也閃個不停，本無法用以下判斷。
如果只是下一些偵查之類的邪，那倒還好，最怕趁我沒法防備的時候，下一些傷人命的損毒咒，那可是危險至極，以與我之間的懸殊修為，這是輕而易舉的事。
我正想說些什麼，娜西莎眉頭一皺，拂袖揮出，只見煙霧中氣勁激盪，約又有兩樣兵襲來，而娜西莎雙手籠罩著一團黑氣，不知使了什麼邪法，反挫向煙霧中的兩名敵人。
這一路上殺敵太順，本以為也會像剛才一樣，輕易將敵人幹掉，怎曉得娜西莎的黑炎甫吐，煙霧中的敵人竟識得厲害，陡然間速度倍增，兩樣兵竟然消失了形影。
娜西莎的臉整個變了，出了我從沒見過的慎重神，冷艷目中綻放著凜冽殺機，搶先往煙霧中闖去。這固然是非凡的勇氣與膽識，但卻也是不得不為，因為與敵人接後，兩名強敵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上，只要一退，氣機牽引之下，猛烈攻擊隨之而來，此消彼長，勢必要付出慘痛代價。
刀乍現，烈焰飛騰，三種不同的攻防力量，衝擊、織在一，滔滔滾滾，形了激烈的能源漩渦，筆直往上方捲去；點點鮮紅沫，伴隨著不同的悶哼聲，在漩渦激轉中朝外灑濺。
娜西莎是伊斯塔首屈一指的厲害人，其餘諸國便是要找一名與同級數的高手都不容易，所以無論敵人來自何方，都沒有理由落於下風；但是在兩名敵人的合擊下，居然明顯地敗像紛呈，這便代表兩名敵人的實力極強，任一名都不在之下。
這個有違常理的怪現象，令我為之一驚，腦裡更冒出了一個想法，約猜到了這兩名強敵的份。
「哼！」
簡短手分出了勝負，在能源旋風被瓦解的同時，娜西莎拖著一道淡淡的痕，像是一尾斷線風箏般摔墜出來；而兩道雪亮刀追在後，像是在怒濤中翻的一雙蛟龍，不住增強了迫與刀亮度，似乎急於追上敵人，將之宰殺。
「刀下留人！」
正當刀逐漸拉近了與娜西莎的距離，旁邊的月櫻似是不願娜西莎為己傷，搶著出一步，雙手一張，攔在刀與娜西莎之間。
「姊姊，快閃開。」
月櫻的作讓我大吃一驚，本來不及說些什麼，我閃電從旁撲上，重手推開月櫻，自己卻不可免地停留在那要命的位置。
被第六級力量催，刀勢風雲捲，猶如一雙怒龍，以我的修為，只要被稍稍帶到，肯定連帶骨全部碎一團稀爛的東西。幸好，在月櫻搶著站出來阻止娜西莎的剎那，兩把倉皇要停住攻勢的刀，不約而同地回彎斬向對方，雙刀對砍，出火與震天巨響，然後雙雙被反震力道彈開。
攻勢頓止，兩把刀的主人也現出來。一男一，俱是俊英朗之士，穿本國軍裝，顧盼非凡，正是索藍西亞的靈王子倫斐爾、我國的二公主殿下冶翎蘭，他們雙方各自的武功都不在娜西莎之下，兩人聯手合擊，難怪娜西莎輸得這麼快。
冷翎蘭的配刀「霸海」，是特製的巨刀，能夠收，控自如，所以冷翎蘭一穩住形，手上兵立刻消失不見；倫斐爾則是作奇快，一下子就將兵刀收腰間鞘中，我雖然知道他用的是刀，但卻連長什麼樣子都沒能看到。
兩人先是對一眼，跟著分別向月櫻致歉，表示說煙霧中視線不清，他們在解決了幾個刺客後，各自都想到月櫻的重要與危險，急忙出來尋找，不料濃煙中有人突然攻擊，他們以為是某個恐怖份子或刺客，於是一起出手還擊。
「驚嚇到月櫻夫人，我非常地過意不去，他日一定登門向萊恩總統與您致歉。」
似乎是因為換上禮服的緣故，倫斐爾極為彬彬有禮，如果不是看過他那天的流氓演說，知道他的真，還真是會被他騙過去；冶翎蘭雖然沒有說話，但向其姐的眼神中，已經訴說著無聲的關懷，只是我不知道這人為何如此彆扭，總是不肯把用更實際的方式表達。
月櫻當然不會見怪他們什麼，還替他們找解釋，說是濃煙如此厚重，也難怪他們會錯認敵人，攻擊失手。這個解釋雖然合乎常理，但除了月櫻自己，恐怕沒有半個人會相信。
像倫斐爾、冷翎蘭這級數的高手，縱然目不視，也能從所接到的氣勁、能源中，判斷敵人份。娜西莎用著黑魔法，修為又如此之高，倫斐爾和冷翎蘭恐怕才過一招，就立刻認出了的份；至於在拆了十多招後，變兩人聯手合攻伊斯塔的魔，明眼人都知道，那是雙方都懷著私心，趁這機會「合理」地幹掉一名敵國的高手主將。
娜西莎眼中閃爍的寒芒，明顯就是知道了這些。的臉蒼白，角溢，顯然剛才吃了不小的虧，但從上沒什麼傷痕來看，傷勢多半影響不大，幾天之後就可復原，而雖然不發一詞，可是誰都看得出來，已經與倫斐爾、冷翎蘭結下了大梁子，正暗暗發誓報復。
眾人沒有再多做口舌之爭，這時距離發生，已經快要兩刻鐘，而周圍的聲音也漸漸平息下來，似乎已沒有什麼人再繼續胡攻擊。瀰漫四周的濃煙，其質特異，本是風吹不散，但是被剛才三大高手比拚時的旋風一卷，逐漸消散淡去，出了眾人在煙霧中的影。
當煙霧消散到一個程度，眾人的影若若現地出來，驀地，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了，因為注意力都放在彼此上，我們竟然沒有察覺一件很重要的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們已經進了競技場的中心，而那幾頭為中心的蠍形巨怪，竟然還都好端端的存在，無聲無息在遍地腥與首上移，將我們給包圍在裡頭。
（糟！不好！）雖然沒有喊出聲音，但是同樣的一個念頭，相信不只是我，倫斐爾、冷翎蘭、娜西莎也一定有。
看之前萊恩·菲特抖擻神，獅王金劍雄強詭變，以一敵多，將數頭蠍形巨怪在下風，但卻沒法造什麼嚴重傷害的狀況來看，這幾頭巨型怪確實棘手。這裡三名高手都是一等一的傑出人，縱然傷不了、勝不過，但只要全力突圍撤退，就算再多一倍的蠍形巨怪，也不可能留下他們。
然而，現場還有一個弱不風的月櫻。即使自己要撤退很容易，但要在幾頭巨的攻擊下，保住無武功的月櫻，還帶著一起走，任誰都不能說是非常有把握。
至於同樣也需要被救助的我，肯定不在他們的考量之。這三名不同領域的高手，與我不是有國仇，就是有家恨，雖然不可能在這時候對我下毒手，卻也不會好心到要連我一起救出去。假使我很不幸地死在這裡，這三名與我各有難解恩怨的高手，多半會回去擺酒席慶祝。
在數頭蠍形巨的咆吼聲中，我搶站在月櫻旁，打算無論如何都要護住周全，不過，就在數頭巨即將發攻擊前，一聲詭異的清啃銳響，劃破沉悶的氣氛，傳人在場眾人的耳中，震得耳裡生疼。
哨音的源頭，是突然出現在競技場西邊的一道灰影，被一群手持棒、頭戴盔甲的武儈護在中央，一件厚的灰長袍蓋住全，也看不清是男是。這灰袍人手上拿著一指頭般大小的竹笛，也就是這短竹笛，吹出了這麼高尖銳的音。
銳利的笛音有若實質，彷彿是一把嘗試破腦穿出的匕首，聽在耳裡實在難，而這份痛楚不只是對人類，對那幾頭蠍形巨似乎更有過之，它們發出了響亮的悲鳴，想要將笛聲蓋過，但卻徒勞無功。
這時，一異樣的魔力波，令全場的魔法師同慄，我們不知道這從未過的魔力波是什麼，但卻曉得它的強大與威力，像是王者君臨天下般震懾著我們。
由於笛聲的干擾，我們聽不見咒語，也沒能夠發現那名灰袍人到底做了什麼，只看見在這人的魔力影響下，一頭似人非人的怪影像逐漸清晰，在那群武僧的前方顯現出來。
約莫有著三尺半高，通儘是冰藍，人蠍尾，上半是一個極為妖冶艷的人，姣好的面孔，雙眸閉；赤的上，只有一套寒鐵鎖住的甲，裹住高聳的豪，極是人，但本來該有的修長玉臂，卻在末端變了蠍子那樣的巨鉗；覆滿冰藍鐵鱗的下半蛇，在地上移時會發出沙沙的聲音，可是在最末端的部分，卻又變蠍子般的尖剌。
蛇蠍人！
這是對那頭怪的最佳稱號。以魔法形，虛渺不實的型態，有些類似黑魔法上乘咒中的巫妖、怨靈武士；但出現的方式，卻又像是南蠻地系魔法中的魔，我一時間也看不出這究竟是哪種類別的咒法，但卻約覺得，這好像與我的地獄神有些類似。
不過，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就是這頭蛇蠍人肯定有著不凡的威力，因為從它現的那刻起，競技場中的幾頭蠍形巨怪，都出十分畏懼的模樣，往後退去，而雖然使出這頭召喚的主人，被之神宮的僧兵包圍護在中央，但在場的每個人都能清楚覺到，除了強大威力與迫戚，還有一難以言喻的邪惡與怨毒，源源不絕從那頭蛇蠍人上散發。
「呱～～」
一聲恍若天地之間怨毒所眾的淒厲慘嚎，從這頭蛇蠍人的口中發出，那一瞬間，全場九以上的人都捂著耳朵，痛得流淚，部分抵抗力稍差的人，甚至痛得在地上打滾。
「蛇蠍人」在慘嚎聲中，頭上的藍發活起來，詭異地蠕旋舞，變做數百條頻吐紅信的小蛇，嘶嘶作響；眼角泛出鮮一般的紅淚，看得再仔細一些，卻發現的雙眼全被用針線上，無怪打從出現起，雙眸都死死地閉上。
蛇蠍人高三尺半，雖然和一般人比起來甚至高大，但比諸蠍形巨怪的十數尺高，那又算不了什麼了。然而，蠍形巨怪卻像是遇到天命剋星一樣，甚是恐懼，發著抖往後退。
那名被儈兵守護在中心的灰袍人，好像念了什麼咒語，陡然揚起了右臂，銀灰的金屬義肢閃閃發。這個催發的號令，讓蛇蠍人仰起頭，又是一聲尖銳刺耳的悲嘯，這次在悲嘯時，全籠罩在一層冰藍華中，隨著頭上蛇發的瘋狂竄，華暴熾，凝聚一道冰冷的箭，直出去，命中了離最遠的一頭蠍形巨怪。
那頭蠍形巨怪先是一，跟著就停僵住作，也不一下，巨碩軀迅速石化，只是眨眼功夫，就變了一座笨重僵的巨大石像，然後在一聲轟然巨響聲中，砰然碎裂，為漫天齏，被風一吹，立刻消失無蹤。
「呱～～呱～～」
蛇蠍人眼中不住淌著淚，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淒厲尖嘯，每厲嘯一聲，就是一頭蠍形巨怪被凝凍石像，然後崩解碎裂，化灰而散，短短幾下子功夫，那幾頭適才張牙舞爪、耀武揚威，令全場高手吃力應付的蠍形巨怪，就全都化作滿天飛灰。
巨大的威力，造的震撼也是相正比。月櫻的手抓著我右臂，冰涼的掌心輕輕，說明著心中的驚懼，我只能無聲地輕拍的手背，拂去的不安，殊不知我心中也是一樣七上八下。
消滅了失控的蠍形巨怪，這頭蛇蠍人並沒有消失，反而像是存心示威一樣，連連發出石化箭，朝四方看臺上去。在剛才的中，有些發謀攻擊的刺客，攻擊之後不及逃逸，再次於群眾之中，這時全給揪了出來，中了石化箭後，碎青紫的螢，消散在空中。
有基本魔法知識的人都曉得，那些青紫的螢，代表生命的魂魄，而這樣子的空中消散，如果不是被某種邪法所攝走，就是魂飛魄散，永不存在的現象。這種石化箭能造這樣的殺傷效果，看在全場的者眼中，當然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喜事。
當把該消滅的東西全都碎，蛇蠍人在悲嘯中，冉冉消失。那被針線死的雙目中，所流出的淒厲淚，是人們最難以忘記的東西。
「各位貴賓，今天的變故，驚擾各位，淨念禪會深不安，我們……」
當一切平息下來，那個灰袍人悄然離去，而淨念禪會的僧兵首領，在萊恩的帶領下，登臺發表道歉聲明，表示純屬意外，驚擾各方令他們深抱歉，但這意外的變局，反而更證明了淨念禪會有討伐黑龍會的實力，也證明淨念禪會有控制住這些巨怪的能力，所以各國應該可以對他們放心。
這話說完，那些見風轉舵的中小國家歡聲雷，紛紛獻上他們的擁戴，畢竟誰也不願意被大群的蠍形巨怪踐踏自己國土。但幾個超級大國的代表，臉就相當地不好看，陷了明顯的沉思。
那頭蛇蠍人的威力，應該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強。至，它能夠一擊就潰滅蠍形巨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是因為它一開始就克制住了巨怪的弱點。像蠍形巨怪這類的合生，為了防止其不聽使喚，在製造時就會刻意留下致命弱點，以便駕馭，這頭蛇蠍人可能就是被設定為巨群的剋星，所以一擊之下才會如此強弱懸殊。
但即使把這個因素考量在，這頭蛇蠍人仍是非常強大，淨念禪會能握有這種武，再加上千頭蠍形巨，實力殊不可輕侮，這些都是我看得出來的部分，然而我卻想不通，倫斐爾與冷翎蘭面上苦苦思索的神，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這頭蛇蠍人，是法之下的產，所以最後回答這個問題的，仍然是黑魔法的大行家——伊斯塔的魔娜西莎。
「不屬於黑魔法，也不是南蠻地系的魔，這頭東西不屬於我們現今所知的六大系咒之中。」
這句話似乎說中了倫斐爾與冷翎蘭的猜測，他們同時點了點頭，不過還有一個他們遲疑許久，卻不敢肯定的答案，要等待娜西莎說出來。
「……雖然有些不敢置信，不過……不會錯的，各位應該都知道那個名字，這是已經失傳許久，五百年前曾經肆於大地，撕殺無數武者、者，為各種族都留下了一頁黑歷史，大魔導師法米特·修·卡穆最強的六大召喚。」
娜西莎說得很肯定，倫斐爾與冷翎蘭雖然與是敵非友，卻不曾否定的猜測，而他們面上的表，更顯示這個答案這是他們心中的猜測。就只有我，在聽到娜西莎的推論時，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魔導師法米特·修·卡穆？這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有著《魔法書》，雖然可能是當今世上魔法的唯一傳人，但我對魔法的創始人，法米特·修·卡穆的瞭解其實並不多，充其量只是知道，他是一個很特別的魔法師。
有多特別呢？大部分的魔法師，不是整天作著自式的刻苦神修煉，就是日與一類的思心、恐怖的東西為伍，前者不近，後者不近，只有法米特這個特別的魔法師，一生風流倜儻，以史上最好的魔法師之名，譽千古，到底幹過多人，恐怕連他自己都答不出。
這個人名，我是從變態老爸的口中聽來，那時候只覺得很佩服，至於他憑什麼風流，這點我在得到《魔法書》後，已經完全理解了。
《魔法書》的作者——格理帕多恩·埃克多·哈特·比萊德曼，是千餘年之前某古國的魔法學院院長，據我查到的資料，似乎是個從沒經歷實戰的超級理論派學者，或許也就因為這樣，他提出了許多天馬行空的奇異理論，並將這些想法寫他人生的最後著作——《魔法書》。
繼承了這部書，無敵於數百年前的法米特·修·卡穆，則以他無比富的魔法實戰經驗，為這部書做了修編。傳聞中，將魔力修為推至顛峰，已經無敵於天下的法米特，失去了人生目標，最後自願死在與其姊倫生下的兒子手裡，一驚天地的魔法，就此失傳。
我對法米特的理解，僅有如此，剩下的生平故事，由於年代過於久遠，本查無可查。不過傳說中，法米特的修為似乎是靠著頻繁地床笫合，採補，才能擁有那樣強大的魔力，卻沒聽說他在魔法上有什麼獨特就，至於魔法書中所記載的地獄神之，連他本人都說沒什麼實用，只怕在他生前從未使用過，是在我手上完的。
那麼，什麼最強的六大召喚？什麼肆於大地？什麼黑暗時代？這些是怎麼回事？為何我完全不知道？又為何在《魔法書》中，法米特隻字不提有關召喚的存在？
這些謎團一時間解不開來，腦裡又糟糟的一團，我不得不辭別月櫻，借口外頭還有工作要理，盡速離去。
我主要的顧慮，是伊斯塔的魔。剛才為了死中求生，逆轉敗局，我不得不當眾使用地獄神，結果不但月櫻姊姊親眼目睹，就連娜西莎恐怕都看到了，是魔法技巧的大行家，或許知道一些法米特的咒，可別看出什麼不妥之，來給我製造麻煩啊！
到了競技場外，只見茅延安已經在那裡指揮兵丁，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耀武揚威。我抓來一名而過的士兵，詳細一問，才知道究竟。
原來，駐防在附近的幾支部隊，見到競技場生變，指揮塔樓又起火，連忙進去搶救，當他們逐樓搜索，一直到了七樓，除了遍地的殘缺首，就只看到歐倫先生拄著墨黑大劍，神冰冷地斜倚在窗口，見到他們，微微一點頭，一聲不吭地拂袖離開。
不明就裡的兵們，自然把功勞全算在他頭上，以為這個沉默寡言的流浪劍俠大發神威，將十來名刺客悍匪擊斃，卻不知實與這差上十萬八千里。
「我從八樓跳窗，其實是趁機躲到七樓去，不然從八樓墜地必死無疑。我一直躲在暗，見到那一群傢伙給毒蛛噴著，慘哀嚎，目不視，就趁殺出去，一匕首一個，全給幹掉了，賢侄你救了月櫻夫人，功勞已經夠大了，不介意讓大叔出出風頭吧？」
我不管茅延安這番話裡有多，也懶得在意他到底搶了什麼功，只是簡單告訴他剛才發生在競技場裡的事，要他小心。
「小心？需要小心的是賢侄你啊，你這個風流好的小傢伙，幸好我剛才在九樓現場幫你毀滅跡，不然你和第一夫人的好事，就要不保啦。」
被提到月櫻，我腦裡不由得浮現一個畫面，剛才在競技場，月櫻從我懷中離開時，軀得幾乎站不穩腳，一下踉艙後，跌回我懷中的軀，只能用若無骨來完形容。我清楚地到，的淋漓香汗已經了層層衫，馥郁的香氣，在灼燙的溫蒸氳下，益發顯得芬芳醉人，真是人之至。
想得神，我連忙鎮定下來，驅散遐思，正要掉頭回去，看看形理得如何，忽然一陣冰寒覺迎面而來，竟是給娜西莎攔住。
「法雷爾萬騎長，我在國一再聽聞法雷爾世家的威名，當阿胡拉瑪兵敗，魘靈巫的死訊傳來，我以為法雷爾世家的絕學果真厲害，我方輸得不冤枉，不過照剛剛看來，法雷爾世家雖然是厲害，但似乎在武學以外也別有心得啊！」
「尊使真是說笑了，約翰·法雷爾只是阿里布達軍部的一個小角，何足道哉，眼下事很忙，可否讓我先去理？失陪了。」
最壞的構想真，我心頭暗不好，忙一拱手，要求告辭，但這朵紫伶水仙卻似打定主意，形一晃，仍是攔在我面前。
「這可不，剛才如果我眼睛不花，是萬騎長你所召喚的魔擊退了刺客。現今的魔法技，唯一還保存完整召喚系統的，只有青系的魔。這種奇流傳於南蠻，看不出萬騎長如此俊朗的人才，居然是個人？」
「怎麼可能！看我這樣子，就知道我是個百分百的人類，我……」
「是嗎？如果說這不是魔，那麼為何和適才的那頭召喚有些類似？難道說……萬騎長您曾經聽過法米特這個名字嗎？」
「這個……被你一提，我這不就聽過了嗎……」
對著娜西莎勾魂攝魄似的森冷目，我隨口胡認，正想快速，娜西莎不肯罷休，又追了過來，我正詞窮，幸好一個人適時出現，擋在前。
「打擾兩位了，不過我們有些程序問題需要理，法雷爾將軍，請你跟我來。」
不良中年還是有點起碼的道義，至懂得在適當時候出來幫我解圍，看在這點的份上，我後來找他算私自棄友逃跑的帳時，就打了他兩拳。
月櫻的問題沒能夠解決，娜西莎又因為這場大會的關係，盯上了我，認為我與淨念禪會的召喚之間，有什麼關係。麻煩的事越來越多，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呢？
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當，還是回爵府找阿雪好好睡一睡，再去煩惱多餘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