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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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集 第一章 功敗垂

和平會談是件很複雜的工作,其中牽涉到諸國關係的複雜糾葛,還有阿里布達本的利益,遠比表面上看起來要棘手許多。一開始,我本是打算置事外,除了月櫻的切安全,其餘什麼會談敗都不關我的事。

然而形卻越來越超出掌握,像是國王陛下的敕令、淨念禪會的介,都是我所沒料到的形。單單只是那場意外演變展示會的閱兵大典,就讓整件事又平添混因子。

和平會談居然會搞到要出來展示威力,在道理上,這實在是一件很荒唐的事,可是在談判技巧上,這也是一種不得不然的手段。就像人們很難不懂事的孩子乖乖坐在桌上吃飯一樣,伊斯塔和索藍西亞並下是願意乖乖上談判桌的對象。

無論如何,這場閱兵大典確實引發了與會百族的巨大震驚。如果說,那名為「天毒魔蠍」的蠍形巨,展現出來的強大威力,令得一眾中小規模的國族震駭拜服,那麼,靜念禪會的使能夠隨手消滅魔蠍,這手本事則是連伊斯塔、索藍西亞的首腦也到衝擊,不得不仔細思考今後的抉擇。

「……不過,被嚇到的人就只有這些嗎?」

「說來也是,大叔我看到那些好大只的蠍子跳來跳去,心裡真是撲通撲通的在跳,賢侄你呢?有沒有那種覺。」

「去你媽的,你的子才了呢!給我滾出去!我才不要和尿子的中年人同一馬車。」

「……可是,馬車正在耶……速度好像很快的樣子……」

「哦?這麼說你到了間,知道該怎麼向閻王代你的死因羅?」

一腳搞定旁那個雙掌合十,面哀求表的中年男人,我用力關上車門,心裡則是想起上次差點被萊恩捉在床時,被迫答應了茅延安一個要求,如果不早點找機會殺人滅口,這張空白支票還真是讓人不安。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茅延安這麼容易就能被擺平,我也就不用這麼傷腦筋了。

(全沒預兆地培育出這麼一支生兵團,這個靜念禪會的實力不小啊,萊恩他控制得住嗎?)被靜念禪會給震驚到的,絕對不只是閱兵典禮上的眾多賓客,我想即使是金雀花聯邦本,都很難平靜地注視這一切,畢竟,過於強大的力量,本就是一把兩面刃。如果靜念禪會真的掌握了千餘頭天毒魔蠍,加上來自之神宮的高手助陣,那甚至足以與金雀花聯邦相互爭奪大地霸權,萊恩怎麼可能沒有顧忌?當然,這些假設,還得看萊恩與靜念禪會之間的真正關係是什麼……思索著這些問題,我在馬車中放鬆了疲倦已極的,醒來時後已經回到了爵府。照理說,經過剛才那一場大鬧,靜念禪會應該變炙手可熱的存在,吸引過眾人的目,暫時不該有人注意到我,也不該有訪客,不過我才一下馬車,對面就另外有一輛馬車駛來,從上頭下來的不速之客,赫然是一位我無法拒絕的貴賓,之神宮的第三號人——心燈居士。

「約翰賢侄,歐倫先生在嗎?」

茅延安就茅延安嘛,什麼歐倫先生?謊話真是說得一點都不拗口。而我真是痛恨茅延安這不良中年,因為他遊廣闊的關係,我現在見到人就平白無故矮上一輩,好沒道理。

算了,霓虹都是心燈的徒弟,我雖然只搞過妹妹,不過照這一層關係來說,他一聲岳父大人也不為過,就小他一輩吧!反正大家彼此佔便宜,也不知道誰的便宜佔得多一點。

我本想告訴他,茅延安尚未回來,誰知道爵府的門卻突然打開,一個不應該在這裡出現的人,向心燈招手。

「喂,來得太晚了吧?三缺一等你等好久了。」

茅延安從大門裡探出頭來,不由分說,就把心燈居士拉進爵府去,跟著就響起一陣劈哩啪拉的聲音。

連同福伯和一名老僕人在,這幾個傢伙居然在大門後直接擺一張桌子,就這麼打起麻將來。看心燈居士、茅延安牌堆牌的手法,圓老辣,倒是看不出他們兩人除了以書畫論,居然也以麻將來增進友誼。

「居士,您……」

「喔,請別在意,基本上呢,我們認為這是一種很好的促進友誼方式。」

「但您是之神宮的要人,而且我以為您喜歡風雅詩畫。」

之神宮是我的師門,但我並非僧,而且詩畫也可以與娛樂結合,看看這張牌上的凰,我畫得還不錯吧?還有剛才那張北風,是老茅昨晚題的字。」

「可是這是我家的院子……」

「所以我們把福伯一起找來,這樣就不用煩惱招呼的問題了,賢侄你進去休息吧,不用管我們了。」

回答最後一句話的不是心燈居士,而是茅延安。

我問茅延安他如何回來,他說自己遇到好心人的馬車,搭便車回來了。這話當然是全無誠信可言,但我自然也不會蠢到去追究底。最近觀察他的舉,越來越覺得他與之神宮的關係匪淺,從他與心燈居士的稔,還有對慈航靜殿的關心與瞭解,加上曾長時間待過金雀花聯邦為,我猜測他可能在之神宮地位不低,至於是不是像他外表那樣看來手無縛之力,更是未定之數。

但不管他到底是什麼人,如果不是因為心燈居士這個大來頭的人在這裡,我早把這四個不挑地方打麻將的牌友給扔出去,因為有阿雪藏在府,我並不願意讓外人有多見到的機會。

天河雪瓊長年與心劍神尼清修於孤峰之上,所以之神宮中人見過的不多,直到最後也是唯一一次下山,經過阿里布達,預備出海,的絕這才為人所見。

但心燈居士是神尼的師弟,他到底有沒有見過天河雪瓊,我可是半點把握都沒有。

關於這問題,我稍後問了阿雪。正在自己房間裡休息的,看起來還是一副清純無辜的可,很開心地向我撲過來。

「師父。」

「哎呀,哎呀,別摟得那麼大力,我才剛剛在外面和人打回來,痛得要死,哎……」

是這樣,但與阿雪的擁抱,高聳飽滿的前推,這是我永遠不會拒絕的甜

由於足不出戶,阿雪穿著的都是簡單的家居服,不過由於我的個人喜好,所以阿雪上半服,一律都是中空的臍吊帶裝,出沒有一的白皙小腹,上頭則是用兜似的吊帶裝,叉纏裡著兩團鼓漲漲的雪膩;蟬翼似的單薄碧紗,分外顯現出圓碩雪的白皙,讓人又又羨。

風、花、雪、月,四大天之中,龍姊姊李華梅的最是,月櫻的無雙,凰天的芳容我雖然未能目睹,不過,想必也沒有阿雪這樣的雪白皙,這是我最近才發現到的事。

人如玉,答答地勾摟著我的脖子,輕訴著的思念與寂寞,還有因為剛剛修煉完魔法後,部鼓鼓的漲痛,這幕旖旎境確實很引人遐思,不過剛從戰場上回來的我,卻只想到一件事。

不管左看右看,對於阿雪已經為一名黑魔法師的事,實在沒有什麼真實,不但上找不出黑魔法師該有的森氣質,就連服裝都中規中矩得不像樣,完全不像娜西莎那個妖一樣,,首飾不是骷髏戒指,就是魔龍項鏈,不用寫招牌也知道並非善男信

「阿雪,你現在是個連伊斯塔人都畏懼的黑魔法師了,不能再穿這麼俗氣的服,像個婊子似的,等我拿到薪水,馬上幫你換一裳。」

「嗯?可是,我很喜歡這種服啊,清清涼涼,穿起來一點都不熱,除了跑步的時候有點不方便,其它時候都很舒服啊!」

「傻妞,穿這麼清涼,會冒的。」

「嘻,阿雪的頭好壯壯,從來不冒的,而且……每次穿這種涼涼的服,師父你看阿雪的表,都好……好喔!」

飛快說出最後三字,這頭麗的小狐本想夾起尾,馬上開溜,但卻被早就看行為模式的我,一把揪住尾給拉回懷裡,也不客氣,右手立刻單薄的輕紗裡,攫取那任何男人都無法一手掌握的渾圓豪暴而不失技巧地捧抓

隨著溫香甜的逐漸流到掌心,阿雪本來因為怕而邊躲邊笑的嗓音,漸漸變了充滿慾的甜香軀更是像沒有骨頭似的靠在我上。

我扶著阿雪,進到旁邊的廂房,朝趴在地上的紫羅蘭使了個眼:要是有誰敢大膽地過來看,不用客氣,咬掉他腦袋當晚餐就行,尤其是那個不知廉恥為何的茅延安。

剩下的外人裡頭,心燈居士看來像個有道之士,應不至於如此好,過來窺我與阿雪的合歡,更何況四個王八蛋都在牌桌上,哪會知道這裡在做什麼?

不過,在僅僅一刻鐘之後,我便知道這想法錯得厲害。當阿雪在我下輾轉,不能自制地將愉悅春一聲聲響徹雲霄的暢,爵府裡頭的所有人大概都很清楚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第二天,我離開爵府之前,先問了阿雪那件最讓我不安的事。阿雪敘述那天月櫻與心燈居士聯合來訪的形,當時閃避不及,與兩名貴客見了一面,嚇得目瞪口呆,幸好是福伯過來幫解釋,說是府裡的重要客人。

月櫻向問了好,並沒說什麼,倒是心燈居士連看了幾眼,直誇是良質材,如果有意願,他願意引薦之神宮學藝,卻不料這句話到了阿雪的傷心事,立刻就頭也不回地跑了,然後就一直躲著不出來。

從這些聽起來,月櫻是沒與阿雪談話,心燈居士則是認不出阿雪的份。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不過又在理之中,總之是老天保佑,又混過了一關。

出發前往金雀花驛館時,我又想起了織芝·妮亞,自從那天分開後,就一直不知道的下落,但委託的那套魔法師裝應該已經完,得找個機會向取貨才

到了驛館,茅延安說不便妨礙我與月櫻聯絡,自告勇地去纏著萊恩,省得讓這基佬過來妨礙我與月櫻聯絡

「賢侄,大叔這樣子算是夠義氣吧?昨晚你把雪湯喝得渣響的時候沒來窺,現在又讓你去痛飲月湯,你以後怎麼報答我啊?」

「男人喝湯,天經地義,有什麼報答不報答?頂多我騎我的馬,你泡你的妞,讓你去和人家一國之尊研究湯頭,還有總統套房可以住,這麼便宜的好事,你應該請我吃宵夜了。」

聽說有道的君子分別,是拱手抱拳,不過我們兩個卑鄙的男人相互比過中指就可以了,反正彼此的齷齪念頭心照不宣,用不著多話。

不過,見到月櫻卻不代表有湯可暍。在那一群武裝侍的加強戒備下,我連飯也沒得炒,還喝什麼鬼湯?

聽說,是因為昨天這間驛館裡有人在閱兵大典中傷,所以提高了警備,其實這樣也好,省得讓月櫻誤會我每次看到,腦裡都只想到邪的念頭。

我和月櫻談了談昨天的閱兵大典,月櫻雖然對萊恩的作風不置可否,但對於和平會議即將有大進展,顯得很開心。我問這和平會議到底有什麼重要,月櫻卻像姊姊訓話一樣,扳起臉來說了一堆陳腔濫調的理由,讓我暗自懊惱,自己找罵挨。

為了轉栘話題,我打聽起淨念禪會的底細。對這問題,月櫻顯得有些遲疑,說萊恩在國時,雖然不反對淨念禪會的發展,但也從來不加以鼓勵,至於什麼時候有這麼切的往來,也不清楚。

「這個淨念禪會,據說得到之神宮一眾高僧的支持,可是我自己的覺,那些德高重的年老僧們,並不是很樂見這樣的發展。」

月櫻若有所思地說著。在金雀花聯邦,不怎麼參與政事,但隨著萊恩出的場合多了,自然也曉得許多軍政資訊。

說起來,淨念禪會的崛起,代表著之神宮部,一場新舊勢力的消長,新一輩的子弟,藉由組織淨念禪會,而使得兩個世代之間不同的觀念對立,越來越顯得白熱化。

之神宮的既有宗旨,就是不能以暴易暴,否則就算戰勝邪惡,自也將淪魔道,為禍只會更深,所以一直以來,歷代高僧都主張順應自然,不願意使用武力手段解決問題。」

月櫻道:「淨念禪會的立,大概有個十來年,但最近六年聲勢越來越大,在金雀花聯邦的影響力也是與日俱增,從民間延到政壇,還主導了許多法案的推。」

「法案?什麼法案?」

金雀花聯邦的政治制度,與大地諸國不同,是民主代議制,由老百姓經由選舉選出代表,參與政治,制定行政法案。阿里布達的政治,雖然有傳國律法為基礎,但原則上,什麼事都還是國王說了算。

「剛開始是倡導武藝修行、獎勵練武之類的,不過這幾年隨著尚武風氣強盛,議會裡頭開始有聲音,要求加強軍備,擴充戰力。」

月櫻道:「加淨念禪會的議員,認為以金雀花聯邦的地位,應該積極介國際事務,擔任維持大地和平的角。這樣應該是好的,但我不知道為什麼,後來議會裡慢慢出現激進派,主張該與伊斯塔開戰……」

這件事我是首次聽聞,不過聽在耳裡覺得很好笑。

世上有系魔法,也有黑暗魔法;有之神宮,卻沒有暗之神宮。在慈航靜殿長期興盛的發展下,儘管人人都知道黑魔法在實戰上的威力強大,不過修煉黑魔法的巫師總是被人投以異樣眼就被當作妖魔看待……當然啦,修煉到最後當真變妖魔鬼怪的巫師,也是大有其人啦!

沒有暗之神宮,但卻有個黑魔導之國伊斯塔。聽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幾個到排的巫師遠走荒漠,把黑魔法傳給當地住民,漸漸形一個團,大地上的巫師聞風而來,時日一久,這些人就了伊斯塔的開國之祖。

修煉黑魔法,首重腥牲禮,會像阿雪那樣燒壞腦子,拿自己當牲禮的傻子,普天下恐怕找不到第二個。伊斯塔以研究黑魔法為國教,皇室員全都是巫師,需要牲禮開壇,直接出去抓人就,國百姓的地位,不問可知。

「金雀花聯邦的立國宗旨,是自由、平等、博,和伊斯塔的做法互不咬弦。認為該討伐伊斯塔,弔民伐罪的聲音,從兩百年前就有了,不過慈航靜殿歷代的掌門都堅持,這不能拿來當掀起戰爭的理由,所以是過談判與接,用經濟封鎖等手段,讓伊斯塔有所收斂。」

月櫻道:「總都是這樣的,年輕一輩的子弟認為老人行事遲緩溫吞。淨念禪會由年輕勢力組,他們質疑傳統,試著改變過往的規矩。如果這力的方向正確,那會是推時代的助力,不過……」

「不過什麼?」

月櫻搖搖頭,道:「權力會腐化人心,但是過度強大的武力也有同樣作用。金雀花聯邦近兩百年來從未在境發生戰爭,有慈航靜殿作後盾,加上提倡練武風氣有,國力強大,非其它國家能相比擬,國民們坐擁這樣的武力,蠢蠢,這就變丁一件很憾的事。」

這些道理我都知道,不過聽月櫻姊姊一項一項剖析,我在頻頻點頭之餘,卻也著實一驚。

剛開始,只是回想在金雀花聯邦所見的局勢,並且說出自己的憂心,但話題一開,就不再只是單純回憶,而是清晰的逐項分析,每件事、每個道理,都說得清楚分明。

月櫻姊姊說話的時候,一直是輕蹙著眉頭,輕聲細語,恐怕連自己都沒有留意到說了什麼。

但我卻用上了心,開始閉上了,只是觀察著月櫻說話的神態,後來我很驚訝地發現,儘管月櫻不喜歡參與政治,不過確實有這方面的資質。看事有自己的角度,當別人陷狂熱時,能從其中離,維持冷靜的理

這種特質說來簡單,但卻很不容易,冷翎蘭的明強幹、堅忍能耐,已經是眾所周知,但在見識清晰、不緒影響的特質上,就不如月櫻姊姊。遇到事時,冷翎蘭只是忍住,那不能算是冷靜沉穩。

「啊,不好意思,說著說著都忘記了……」

發現了我的沉默,月櫻彷彿覺得自己失態般,很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連聲抱歉,這個偶然流的小作,為著的高貴典雅另增一番俏麗

「我忽然想起,姊姊你以前到我家來,很喜歡看書庫裡的歷史筆記,還著我當你的聽眾,一定要念給我聽。」

我道:「很多時候,真正的優秀人才,並不一定是該領域的專職專業。有些名將平常看起來像個學者,或是農夫。一名歷史學家來參政,結果說不定出人預期呢!」

聽出我話裡的意思,月櫻道:「別笑話我了。在金雀花聯邦待久了,那裡的資訊比這裡發達,每天聽人談論國事,久而久之,聽多了也就會講了,換做是你也一樣啊!」

「不,我可沒有這種本事,也沒有一堆政治家會在我邊整天談國事。姊姊你剛才很多道理都說得很對,你的說法又有說服力,聽說金雀花聯邦是一個男參政權平等的國家,你大可以考慮在那邊從政呢!」

這句話本來只是調侃,但月櫻卻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輕聲道:「是啊,也有人這麼勸過我呢,兩個月後的大選,菲特家族很希我代表競選,多爭取一席議員席位。」

「啊!對啊,人在金雀花可以合法參政,姊姊你頂著第一夫人的榮耀,形象聲又好,如果你去參選,一定可以……」

才一說我就到不對,因為月櫻黯然地搖頭,樣子優得像是水中天鵝,但眉目間的細細哀愁,卻顯出了的失意。

「如果可以,我希我的生活安安靜靜,沒有顯赫,也沒有榮華,我開心,我邊的人也開心,這樣子就夠了。」

才能與向結合不在一起,是一件很憾的事,當看到月櫻這樣的神,我頓時想到,對而言,政治是什麼東西呢?

生在帝王家,從出生那一刻起,命運就與國政結下不解之緣,後來更把人生系結在政治婚姻之上。有生以來,月櫻姊姊不曾有過決定自己命運的機會,若有一天能夠獨立選擇,肯定會遠離宮廷、王室,過所期的恬靜生活。

結束了與月櫻的談話,我去找茅延安,預備離開。當我穿過層層警備,進了那間談話廳,見到我進來的萊恩對我點點頭,我卻給嚇了一跳,想不到萊恩今天推掉一切外務的理由,是因為他正裹著繃帶療傷。

剛剛聽說,昨天的閱兵大典上有人傷,但我以為只是哪個倒霉的護衛,料不到竟然是大總統本人負傷,難怪昨天那樣子,娜西莎、倫斐爾、冷翎蘭各自出手退敵,卻一直不見萊恩和回休楚兩人現,鎮場面。

回想萊恩昨日單劍獨挑那幾頭天毒魔蠍的場面,對上那麼強大的魔,就算傷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可是想想也有點古怪,要做這麼誇張的事,萊恩不該沒有估計過風險,純以武功而論,萊恩可不是冷翎蘭、倫斐爾等小輩能相提並論,怎麼會搞到有傷的形出現?

再靠近一點看,我心中暗自訝異,在萊恩赤膛上的傷痕,明顯是刀傷,傷口雖然不長,卻是頗深,換言之,他並不是與天毒魔蠍比鬥傷,而是為人所傷。最可能的形,就是刺客,雖說這世上想刺殺金雀花大總統的刺客比比皆是,但有哪個刺客能夠傷到武功卓絕的百里雄獅?

(該不會是……)刺客、刀傷,這兩個有某種暗示的名詞,讓我產生了一個很不吉利的聯想,腦裡浮現了那天晚上,重創方青書的那一抹泠電刀

「出手的是一個年輕子,事前毫無徵兆可尋,我中了一刀,但也被我反掌打中,逃逸無蹤,如若所料不錯,出手的必是鬼魅夕。」

萊恩的面有點蒼白,但話聲卻是中氣十足,顯然這些傷勢毫不礙事。這是慈航靜殿禪功高手的特徵,強韌,回復速度極快,說得簡單一點,就是非常耐打,相形之下,那些修煉邪異功法的高手,就顯得很不耐扁,除非用那種瞬間下傷勢的邪,不然很難和禪功高手比拚回復力,這也是為什麼很多叱吒一時的大魔頭,莫名其妙「邪不勝正」,被一群年輕俠以逆轉戰一擊幹掉的理由之一。

在座的人除了回休楚,還有茅延安與心燈居士。其中,心燈居士正在為萊恩療傷,手法非常奇特,掌心上泛起一層和的白,但我卻不到任何魔力波,顯然並非魔法,而是禪功一類的武學,隨著白拂過,傷口迅速癒合,再也看不到半點痕跡。

「鬼魅夕近幾年聲名鵲起,喪生在手底的正道俠士不下數十人,鮮聽說有人能在手底逃生,大總統今次不但傷勢不重,還能挫銳氣,委實為我慈航靜殿出了口惡氣。」

「不敢當,黑龍會武學確實有高明之,那一掌只能將輕創,倒是要多謝南宮居士以『禪定印法』為我鎮傷,在會議完結之前,我不能讓伊斯塔人得知我上有傷。」

心燈居士俗家複姓南宮?這倒還真是讓我想像不到,但就在我為著這個無關事要的問題而納悶時,本來一直坐在旁邊,翹著古怪二郎的茅延安,突然微笑著說話。

「大總統真是用心良苦,可惜事已非我們獨力能夠回天。剛才心燈已經說了,伊斯塔與索藍西亞在昨夜達急協議,要聯合退出這個和談會議,他們一退,羅賽塔的矮人們立刻會跟進,就算不讓他們得知你傷,也改變不了什麼了。」

「此事今晨回休楚已告知於我,所以才急請茅老師來此一談。當初茅老師為我國安邦定計,才智無雙,不知茅老師有何妙計扭轉乾坤?」

「能讓大總統有此謬讚,姓茅的深榮幸,但你此時方說,卻已經太遲了。昨夜伊斯塔與索藍西亞聯合向之神宮施,說淨念禪會隸屬於之神宮旗下,卻私自研發生之神宮雖然還沒有回答,但大總統倒是猜猜大和尚們會怎麼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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