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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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十日之約

說我不是一個好的男人,大概沒什麼人會相信,不過,我確實不是一個為了慾而失去理智的鬼。

在月櫻眼中,我或許還是那個長不大的頑,學不會年人的穩重。所以,這麼短的兩天之,要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不顧時間地點、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的樂趣,如此不的行為,都可以用「氣方剛」、「頑皮胡鬧」的理由解釋過去。

月櫻理所當然地會這樣解釋我的行為,而我也很樂意利用這樣的保護,來鬆懈的戒心。事實上,如果我是這麼一個被慾控制理智的蠢狗,那麼別說在南蠻生存,早在阿胡拉瑪之戰,我就被魘死人妖給肢解宰掉了。

在連續幾次嘗試挽留都失敗後,我前幾天有了一個念頭。如果照這樣下去,我不可能往高攀到月櫻的世界,只會與距離越來越遠,那麼……如果我沒法往高爬,要讓兩個人在一起的方法,就只有讓月櫻往低走了。

月櫻姐姐,這個我所慕,心靈溫純潔,是最吸引我的地方,然而,畢竟也是一個人,有著一個人所會有的,只要善用這些東西,應該是可以讓改變的。

任何背夫漢的人都會有罪惡娃也不例外,只是或多或而已,我一再與月櫻公然,除了本就敏,更是為了讓意識到自己在的事實,在慾的歡喜中,逐漸增加罪惡

罪惡,還有對於慾的沉溺,都是極為沉重的東西。雖然初時可能甜而刺激,但時間一長,那份沉重就會逐漸垮人們的心,讓人不能負荷地往下沉沒,為墮落的開端。要是這份罪惡擊潰了月櫻對丈夫的承諾與忠誠,就會結束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留在阿里布達吧?

這個方法並非什麼正道,但我本來也就不是什麼好人,只不過……居然得對月櫻這種黑暗手段,這件事多讓我有些掙扎。然而,比起這份難,必須眼睜睜看著月櫻離我而去的痛楚,更是嚴重得多,讓我很快就在這方面下定決心。

我現在只擔憂一件事,墮落與沉淪是一個漸進式的過程,需要時間來催化,但我目前最欠缺的,也就是時間。如果一開始就打定主意實施,功的把握自然高一點,現在才來使用這手段,時間怎麼說都太趕了,要是在這過程結束之前,月櫻就離開阿里布達,那我豈不是為人作嫁,愚不可及?

更何況,還有兩個問題,像毒蛇一樣不住噬咬我忌妒的心靈,也是影響這個計劃的敗要素。月櫻出的黑暗面、在薩拉城裡的過去與那個舊人,這兩個我迄今仍無法掌握的變量,很可能令我的圖謀功敗垂,尤其是當我想到萊恩不近,月櫻的子之,可能就是被那個與有婚姻之約的郎奪去時,我就氣得無法保持冷靜。

不過,我的焦慮卻在今天出現了轉機。

月櫻更之後,沒有急著離開,反而與我牽著手,在樹林中漫步,問起我茅延安如此自信的據。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把茅延安剛才的醜態全告訴,取笑一番,但想到月櫻是如此善良溫,如果知道和平會談終破局,心一定大影響,所以就改口說,我已經知道茅延安的計劃是什麼,那確實是非常有可能功,只不過我答應過他不能洩

當我說著這些保證,月櫻麗的臉龐上,明顯地出歡容,我在同欣喜的同時,一個聲音突然從心裡響起,像是惡魔的耳語般,點醒了一個我之前從沒想過的念頭。

「詐騙之道雖說千變萬化,但萬法不離宗,最主要的道理,仍然是抓住對方的心理弱點,讓他心。」

什麼是心理弱點?那就是對方真正在意的事。由於在意,願意為這些事付出與犧牲,所以會形弱點。那麼,月櫻對於和平會談的在意,是不是也可以利用呢?不管是因為心地善良,還是什麼悲天憫人的理由,總之確實對這和平會談很在意,橫豎我別無他計,為什麼不趁機放手一搏?

打著這個主意,我眉間驟現憂,很擔心地告訴月櫻,雖然茅延安的計劃功率很高,但那是指一切功的形下,之間的過程必須要犧牲許多東西,這些部分能否功,其實還有很大風險,照我看,形實在是很不樂觀。

果然,我才這樣一說,月櫻就出現了愁容,要我盡量幫著茅延安事,如果有需要,就儘管向與萊恩開口。

「大叔已經誇口,絕不接外力幫忙,姊姊你這一幫,豈不是反而害他輸了賭約?」

「萊恩已經有了準備,只要茅老師能協助完會談,就會把賢者手環相贈,所以請不用在意其它細節……」

「那可不行,賭約就是賭約,政治人一向說話不算話,我怎麼知道萊恩會不會過河拆橋?而且我還打算再增加賭注呢。」

聽我說要增加賭注,月櫻的憂愁變了微現怒氣,輕聲道:「……小弟,這有點過份了吧,連菲特家的繼承之證都贏走了,還嫌不夠嗎?姊姊不希你變一個被貪婪遮蔽理智的人。」

我這一驚非同小可,那個什麼賢者手環,居然是菲特家的傳承之證?說得明白一點,就是代表家主地位的寶,這個死茅延安,就算再怎麼喜歡,人家的傳國玉璽也可以拿來賭嗎?即使贏到了手,也是後患無窮啊!

儘管心裡大罵不休,但有些事再怎麼對不起都要來一次了,我嚴肅著表告訴月櫻,賢者手環是茅延安的目標,但我的目標卻是不同,假如和平約定能在十天締結,我就要向萊恩索取他從不珍惜的貌妻子。

「小弟,你這是說……」

「是的,姊姊。我已經說過,大叔的計劃要功,要犧牲不東西,姊,難道你只希別人犧牲,自己毫不付出嗎?你以前不是這樣教我的。」

或許是我說得太過義正辭嚴,月櫻沒有立刻回答,只是低著頭,輕輕道:「小弟,你知不知道你的話聽起來像是在勒索。」

「不是像,姊姊,我確實是在勒索,因為我知道除了這樣,我再也沒有辦法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就像大叔只能利用這機會得到賢者手環一樣。我說過實行大叔的計劃需要風險,甚至危及生命,假如我真的注定要死,那麼我希能以此生最大的夢想,來當我出生死的力。」

我激道:「所以,姊姊,你願意做這樣的付出嗎?只要我能在十天之,幫萊恩完這個和平會談,你願意在會談之後與萊恩離婚,回到阿里布達嗎?」

這個之前令我費盡心思,卻仍無法令月櫻搖分毫的問題,就像是一座難以攀越的高山,鎮在月櫻的理智之上,,面蒼白,直過了好一會兒,都無法說出半個字句。

繃著神經,等待著的回答,心頭何嘗不是猛跳如鼓,但腦裡卻是明白,這次的計劃又失敗了。

「……我……我答應你。」

「沒關係,我知道你很難抉擇,是我太心急了,你的拒絕只是……」

「我說我答應。」

「咦?」

在我寫滿不信的驚訝眼神中,月櫻認真地看著我,一字一字地說道:「我答應你,只要你在十天讓和平會談功,我冷月櫻就和我的丈夫離婚,回到阿里布達……這樣子可以嗎?」

很難形容這一刻的,即使伊斯塔向阿里布達投降,我都不會有現在的意外。從月櫻回國至今,花了多時間心都沒進展的難題,一下子豁然開朗,這實在使我相當錯愕,沒有幾分真實,直到月櫻縱懷,讓我結實摟著的香軀,我才從驚愕中回到現實。

像是被迫做了一個很大的決斷,月櫻眼中的苦痛令我黯然神傷,但想到只要能完約定,就能從此與這麗姊姊甜地雙宿雙飛,心裡卻又洋溢滿一種幾乎要飛躍起來的緒。

所以,突然之間問題只剩下一個……發現自己已經吹破牛皮的我,要怎麼去搞定這他媽的和平會談?「一人之力,十天之,不合約,不留人頭!」

我不像茅延安那樣有許多朋友,即使我去找之神宮,也不會有人肯幫忙我,所以「一人之力」不是誇口,而是不得不然的結局。

至於十天之……反正多給我十年,我也一樣不可能做到的事,十天和一百天其實都沒什麼差別。

總歸到了最後,我確實是沒有能力完這個打賭,所以必須要找外力幫忙。歷史的明訓,人類在面對太過困難的境時,都會向惡魔的邪惡之力求助,我自然也不會例外。

茅延安詭計多端,平時又總是一肚子壞水,倒也算是惡魔一名,可是這傢伙正忙著抱我大渡,自難保,找他只是一起完蛋,就算我真要渡開溜,也是獨自逃跑,怎會找他?

既然不找茅延安,那我要找的,就是另一個惡魔,一個險惡毒、口腹劍的惡魔,菲妮克

我回到爵府,暗中召喚出菲妮克,在一陣令人頭暈的煙霧消逝後,打扮艷麗妖的菲妮克,出現在我面前。

這次的艷裝很有金雀花風格,一件鏤空低腰的喇叭長,紫外兩側有開衩,要用緞帶繩結綁起來,配上質丁字,毫不吝惜地讓人把貪婪目順著修長,直盯到那雪白的小香,險些就錯以為得沒穿

則是穿著是同系的肚兜式上,布料上點綴著紅亮片,側面D罩杯的雪白部,穿著起來非常的,讓我有好一段時間,除了眼睛冒火、鼻孔噴熱氣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出乎意料地,當我終於冷靜下來,說出請托,並且以預備許願的決心,想委託幫我完時,這個一直努力引我許願的惡魔,卻一臉難地拒絕我的願

「怎麼可能?帥哥哥,你把我當作是什麼啊?別說是惡魔,即使天上神明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這可真是迎頭一記重擊,如果連向惡魔許願都無法搞定,那我可當真不知道還有什麼外力能助我事了。不過,當我向菲妮克質疑起的能力,這個濃妝艷抹的妖出了委屈的表,說本來就只是個中階惡魔,能力有限,最近又上頭沒有特別促銷方案,哪能做到這麼大的願

但這毒的惡魔很快就出真面目,一揚手,那本又厚又重的萬頁惡魔契約書,漂浮出現在掌上,迅速地自翻頁,像是在查找些什麼,最後指著裡頭的一頁,微笑說話。

「……真的要做也不是不行,但是據條文,一個願不能做那麼多事?帥哥哥你諒好妹妹一下,大家各退一步,一個國家一個願,只要你肯把願分開來許,三個願,我是可以幫你理掉伊斯塔、索蘭西雅、羅賽塔啦。」

「哦?聽起來還真是便宜我,不過,我還剩幾個願可以許?」

「嗯,五個願裡頭,一個是幫你把那個笨笨的大綁在邊,一個是幫你幹掉了蛇報仇,所以還剩下三個。哥哥你乾脆爽快一點,一次把三個願許完,妹妹就可以在地獄底層每天喝咖啡了。」

因為許盡願,被取走靈魂,拘到地獄底層,與烈焰、冰山、慘嚎、鮮為伍,永遠不得迴解……這還真是一副他媽的理想藍圖,我要是會蠢得答應,那就有鬼了。

雖然我願意為了得到月櫻,而作出重大犧牲,可是三個願一次許掉,我立刻完蛋,就算得到了月櫻也沒機會,這種犧牲有何意義?我不是阿雪,也不是方青書那傻蛋,這種蠢事我是不幹的。

這筆生意眼看談不,菲妮克又重施故計,將雪白,像是一尾靈活的蛇一樣纏上來,輕聲膩語,央求我為的業績考慮。

我已打定主意不讓得逞,但是有一個這般艷的麗人兒投懷送抱,儘管骨子裡是個又賤又爛的惡魔婊子,我卻沒理由不順手佔些便宜。趁著在耳邊說話的時候,我毫不客氣地手襲,繞過那件肚兜式的暴,從邊緣探進去,捧攫住那顆雪白渾圓的香

「喂喂喂,怎麼好像比上次又圓了一點?平常的人,都是被們的男人按大的,你最近是不是拚命拉生意,被按得太兇了啊?」

「沒辦法囉,男人個個都是鬼,尤其是你們大都市裡的男人最,每次話還沒說完,就整個撲了上來,這幾天啊,我連穿的時間都沒有呢。」

全不介意我的腳,菲妮克坐進我懷裡,不但一雙玉臂纏住我脖子,就連那雙結實修長的,都大剌剌地勾在我腰後,以一個男合歡的挑逗姿勢,將充滿彈的渾圓在我大上,配合著最後一句話,讓我不充滿遐思。

「男人不好,你怎麼去勾引他們出賣靈魂,哪有業績?別的人怕男人上,你卻是唯恐男人不上,得了便宜又賣乖了。」

為了稍熄大燃起的火焰,我口中嘲弄,手裡卻玩那對而高聳的香,在輕輕的抖中,蓓蕾開始變,由原來的淺轉變鮮紅

「哈哈,和你說話真是有趣,約翰,如果我們不是這種客戶關係,說不定我會喜歡上你喔。」

膩聲語,艷魅的目中波流轉,沒有半分怯,自有一番骨的風,令人心難耐,幾乎忘了艷之下的殺機。假如被惡魔迷得神魂顛倒,失去理智,那麼不待願許完,獵就要沒命了。

我口中嘿嘿笑,手裡把玩著這雙而又圓潤的子,心裡卻極力維持理智。菲妮克是個很迷人的,從頭到腳,簡直是魔神為了男人而創造的理想夢,我想大概很有雄能對不起衝,但是,我畢竟是個「見過世面」的男人,可以藉著回想起更人,來抑這

菲妮克,可是和四大天比起來,還是有一段明顯差距,我微微閉上眼睛,腦裡浮現阿雪和月櫻的絕仙姿,潔若冬雪、清如秋月,不屬於世俗凡塵的至,像冷泉般洗滌過心頭,本來在小腹焚燒的慾火,立刻被熄滅下去。

艷麗的臉龐,仍有著的魅力,但較諸月櫻、阿雪純出自然的傾城仙姿,就顯得俗淺,尤其是那紫眼影、紅口、胭脂面頰,近距離看久了,越發覺得這種濃妝俗不可耐,再想到下的那顆邪惡心腸,懷中所抱彷彿不是人,而是一堆發臭的腐,教人噁心,我險些就把一下子推出去。

再睜開眼,我知道自己眼中已經不見慾,而是回復了清明。因為菲妮克明顯地作一頓,像是到挫折一樣,訝異地看著我。

能夠用這樣的定力,抵抗菲妮克,在我與手中,倒是很難得的一勝。我冷笑著,把手從溫暖的雪出,上菲妮克的面頰,想要狠狠地嘲諷幾句以示報復,卻在面頰的剎那,心裡沒由來地劇烈一跳。

這是多麼啊!吹彈可破,手生溫,比剛剛撥殼的水煮蛋更要,更為白皙,在我到的那瞬間,就引走了我的注意,令我迷醉。

雖然已經與菲妮克有過數度之親,但每一次在魔力影響之下,我就像吃了春藥一樣,頻頻需索,只注意子夠大夠圓、屁會搖會浪,盡快洩慾了事,從沒想過要細細欣賞,更難以想到當我在清醒狀態下,,居然會造這麼強烈的覺。

這麼晶瑩的如雪,如此地引人,又怎會與醜陋扯上干係?我心頭止不住地狂跳,儘管明知道不管多的東西,都是惡魔人心的掩飾,但一種超越慾的,讓我忍不住輕著菲妮克的雪頰與紅髮,平和發問。

「真奇怪,你的那麼好,為什麼要抹一堆化妝品?畫這些濃妝,抹猴子屁似的,都快看不出眼睛和了,這樣子難道會比原來漂亮嗎?這樣子的化妝,只會遮掩你應有的麗啊。」

被我這一說,菲妮克的艷,頓時染上一副不知所措的神

「……不、不行啦,如果不化妝,我本就不能出來見人了,我的樣子很難看……」

我微微一怔,心裡也不知道菲妮克卸妝後的面孔是怎樣,確實我是知道有些艷,不化妝的時候,看上去簡直是一頭擇人而噬的母恐龍,讓人恨不得立刻為世間除此醜類,但是,我總不能把這句話說出來,只得換句場面話。

「怎麼會呢?下次找個機會,別化妝就上街,你一定比現在更漂亮,說不定,魔鬼材之上,也有張天使面孔呢。」

「胡、胡說八道,我和天使有什麼關係。」

說來真是很難得,從認識至今,我和菲妮克每次見面都是鉤心鬥角,彼此猜忌,從來也不曾見過這等模樣,不但沒了往常的火辣大膽,甚至還有幾分小兒家的靦腆姿態,看在眼裡,確實是另一種魅力,我忍不住就湊上前去,不吻塗得紅的面孔,而是撥開的長髮,在白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唔……」

似是想不到我會這樣襲,菲妮克的反應異常激烈,我明顯可以覺到軀的抖,勾纏在我後腰的雙,更是勒得

之後,我們有好一會兒,就這麼地相擁著,靜靜地不發一語,聆聽著彼此的心跳與呼吸,直至最後分離。

在分開的剎那,我竟然到不捨,想要多摟住這,多呵護片刻,只是強行忍了下來。

「喂……帥哥哥,有樣好東西便宜你,要不要聽聽看?」

當我還在心神不寧的時候,菲妮克已經重新回復那妖冶艷麗的風,趴在我肩頭,像是挑逗似的說話。

「我今天啊,心很好喔,剛剛我想起來,最近有個特別酬賓活,雖然我不能幫你完心願,但還是可以給你一點小禮喔。」

「什麼禮?我可不要練了會出問題的武功籍。」

「不是那種東西啦,諾,你把這個拿去看看,多多可以幫到你一點忙吧,我們惡魔啊,是很為顧客著想的,可是我也要警告你,福兮禍所倚,你如果收了這份禮,說不定會另外惹來一些禍事喔。」

菲妮克笑著,用兩指沾染了印,在我額頭上輕敲了一下,我腦裡一暈,再睜眼一看,已經不見這惡魔的影,而我膝上放了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

管他會有什麼禍事,我現在正是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也不多想,我急忙打開牛皮紙袋,拿出裡頭又厚又重的一大迭東西,仔細端視,片刻之後,驚喜地跳了起來。

這裡頭所能幫到我的,絕不只是一點點的小忙而已。

「臭婊子,你所有的把柄,如今已經全部都在我的手裡,老實告訴你吧,你這臭婊今天已經大禍臨頭了。」

這麼爽快的話,我每個月總要說上幾次,每次說都痛快淋漓。腦裡假想著冷翎蘭就在面前,讓我這麼趾高氣昂地罵著,最後再臉上。不只是我,薩拉城裡過半的男,恐怕都有過相同的幻想,因為冷翎蘭這個高傲的冰山人,確實很能刺激男的一面。

不過,儘管過去已經說過許多次,但今天卻是我把這話說得最爽的一次,面對的目標不是牆壁,不是桌面,不是某個貌似的,也……不是冷翎蘭。

被我指著鼻子說話的人,是來自黑魔導之國的魔殿下,領導著整個伊斯塔使節團的首腦人,「紫伶水仙」娜西莎,正在我的張狂指喝下,目地看著我。

一刻鐘前,我來勢洶洶地闖伊斯塔的使節館,指名要見娜西莎。那幫伊斯塔渾蛋用深刻仇恨的眼神瞪著我,帶我去見他們的首領。

我與娜西莎單獨會面,沒等開口,我就搶先一拍桌子,重重地說了這句話。事發突然,就連娜西莎也被我嚇了一跳,但接著就回過神來,出言恥笑我大言不慚。

「想要嚇唬我嗎?如果想要和我談判,你得讓萊恩·菲特親自來,你以為自己算是什麼東西?慈航靜殿的掌門嗎?金雀花聯邦的大總統嗎?你能代表什麼?你就連阿里布達都代表不了,怎夠資格與我談話?」

別看這幾句把人貶低到極點的輕蔑話語,那其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娜西莎這妖見人說鬼話,要這麼赤地表達真實,至萊恩、冷翎蘭就絕對做不到。

本來娜西莎初到薩拉時,還對我有幾分戒心與好奇,但經過幾次接手,自認已把我的底給清,知道我無論在武功或魔法上,都不能威脅到後,就明顯表示出很輕蔑的態度,而我正是要利用這點,讓栽上一個大觔斗。

「哈哈哈,告訴你吧,萊恩勝券在握,才不屑與你這種婊子饒舌多言。至於你們昨晚干了哪些事,慈航靜殿已經全部告訴他了,你們等著完蛋吧。不過,他現在把與你們談判涉的工作,全部給了我,算是給你們一個自救的機會。」

娜西莎對我拋出來的消息,並非一無所,但還是以高姿態還擊,表示說沒什麼好談的,頂多大家一拍兩散,伊斯塔和索藍西亞大可調轉頭去,與黑龍會合作,遠比和賊禿與偽君子聯盟劃算,對伊斯塔來說,這才是上上之策。

「哦?是嗎?也許這對伊斯塔來說真是上上策吧,但是對你娜西莎來說,這卻絕對是下下策啊。」

「你這算什麼?威脅我嗎?還有什麼無知的話可以說出來讓大家笑啊。我勸你不要太得意忘形,否則你大搖大擺進驛館,要是用塊白布蓋著出去,那就不好看了。」

「不敢當,你要是笑得出來,那就請便吧,我剛剛得到了消息,伊斯塔國已經在暗暗與黑龍會接,如果雙方真的聯合功了,第一個被整肅的,就是你娜西莎。」

這句話說完,娜西莎本來斜睨鄙視的表,頓時變得無比凝重,而我則順勢拋出了一迭由懷裡掏出的資料,重重地擲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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