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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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第一章 碎夢之刀

在大地諸國於阿里布達舉辦和平會談的同時,大海之上的勢力也沒有閒著,據我們後來得到的報,「黃金提督」李華梅本來打算親往薩拉一行,促本次會談,團結大地上的諸國勢力,共同對付黑龍會。

不過,黑龍會似乎也察覺到這一點,所以對反抗勢力發了凌厲攻擊,令李華梅無法分,必須留下督戰。而當和平會談的進行陷停滯,一直維持猛烈攻擊的黑龍會也出現疲態,放慢了下來,李華梅於是離開東海,朝阿里布達出發。

可惜這件事不知怎麼被黑龍會知道了,趁著李華梅不在,巧計出貪功的反抗軍艦隊,在數十里的詐敗追逐後,一把火讓反抗軍艦隊重創,高手悍將死傷無數,來時的耀武揚威,盡數化作逃命時的雨倉皇,如果不是李華梅及時趕回,率隊攔住了黑龍王的六名海將軍,阻住敵人追擊,反抗軍可能有過半要葬於這一役。

將士傷亡之慘,可以說是近幾年來最重的一次,而贏得此戰的黑龍會聲勢大振,除了重新掌握東海的大權外,更直接表明要雄霸天下、朝陸上進軍的企圖。這個消息傳過來,正在薩拉開長期會談的大地諸國,就像遇到了大地震一樣,弱小國族人人自危,就連五個最強國都不得不再次慎思本來的立場。

我和茅延安聽到這個變化時,實在很難確認自己臉上表究竟是什麼。本來我還有點擔心,碧安卡被我這樣子一整,倫斐爾大怒之下,之前的約定可能有變數,但是黑龍會在東海大勝一仗的消息傳來,一夜之間國際勢丕變,以倫斐爾的聰明才智,自然不會蠢得與國際作對。

就連金雀花聯邦的大總統,都不得不佩服我們的運道。

「真是想不到,你們的運氣實在太好了。」

萊恩這樣子歎著,如果這個消息早幾天傳來,那麼他不但不會與茅延安訂什麼鬼約定,用自己家族的傳承家寶來換取和談功,甚至不必用到淨念禪會的武力,惹起伊斯塔的疑慮,多生枝節。

但像他這樣的人,一約既出,自然是不能反悔,況且我和茅延安之後查詢報管道,金雀花聯邦在得知黑龍會大勝的報後,不商人、實業家人心惶惶,認為國還是需要強力領導者,輿論主導政局,議會已經通過了修法,萊恩不但得以延長任期,甚至有可能推翻前次總統大選的結果。

用一個家寶,換取金雀花聯邦的政治大權,對萊恩與菲特家族都甚是劃算,所以他沒有打算反悔,反而催促著茅延安,要他盡快理好伊斯塔與索藍西亞,好得到他應得的戰利品。

「狗屎,什麼你應得的戰利品,那個什麼賢者手環應該給我才對。」我怒道:「事本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擺平伊斯塔的是我,搞定索藍西亞的也是我,你這個不良中年一點貢獻都沒有,有什麼資格拿獎品?」

「賢侄,我同意你的話,不過這世上的事很難說,不見得誰付出得多,誰得到的就多,有些時候你不管做了多,就是注定要做白工的。」

好像說話不帶刺就不過癮,茅延安聳肩道:「就像萊恩那麼拚死拚活,結果還不是被你坐收漁利?如果他早知道東海會有大變,那你說他會不會願意被這樣佔便宜呢?」

雖然討厭,不過這話也沒說錯,就像我現在明明不想再幫萊恩辦事,也不想完那個對我已經毫無意義的賭約,但是為了東海的龍姊姊,我一定要把和平會談促,讓諸國實際給予軍事援助,才能對的劣勢有幫助。

而我們現在要去搞定的,就是最後的頑固份子,伊斯塔的魔娜西莎

或許是因為彼此都已經表明立場的關係,伊斯塔人這次對我們換了另一種態度,儘管那些魔導師的臉還是一樣臭,但把我們從門口接的,卻是一隊打扮得花枝招展、穿著艷麗的子親衛隊。

「是法雷爾將軍和歐倫先生嗎嗎?」

「我們姊妹久仰兩位的大名了,嘻,兩位真是相貌堂堂、威風凜凜,見面更勝聞名呢。」

「法雷爾將軍年英雄,每次聽到您的無雙戰績,奴家連下面都熱了……嘻,歐倫先生的小子好啊。」

十八名妙齡年華的武士,肩低,高叉的花俏長出大半截雪白飽滿的部和修長圓渾的迷人之極,在帶領我們進時,全然不顧忌我們的份,笑語嫣嫣,令人置於溫鄉中,簡直比薩拉城中的大院還要香艷刺激,哪有半點張氣氛?

茅延安做著流浪劍士的紅打扮,臉上墨鏡一戴,表現得冷酷沉穩,全然不把放在眼裡,大步向前,但我猜想他的心裡一定悔恨得想要嚎出來。花叢卻不得沾,也不能逞手足之快,這豈非是人生憾事?

在一眾鶯鶯燕燕的護送下,我們進到了娜西莎會客的室廳,途中沒有看到一名魔導師,似乎比起魔法師,這群衛隊才是娜西莎的心腹。

「好了,大家都是做事爽快的人,就明明白白地進行易吧。法雷爾將軍,你這次連歐倫先生都請來了,如果不是打算反悔,那應該是為了把答應我的東西出來吧。」

娜西莎的微笑中含銳氣,如果我們反口不認,又或是詭計被識破,今天想要全而退,恐怕得付出一些代價了。

涉主要由茅延安負責,我縱然擔心,也只有靜靜地看理,而他一開口就問娜西莎,今天一早羅賽塔已經加同盟,剛才索藍西亞也發表了加聲明,國際勢轉變若此,難道還可以獨善其,任黑龍會壯大至可以威脅伊斯塔的程度嗎?

「笑話,索藍西亞、羅賽塔如何決定,與我何干?我伊斯塔專門講究損人不利己,兩位不至於天真到以為大地福祉這種話,能夠打我什麼吧?今天的事很清楚,我們的功,和議就,如果易失敗……雖然我之前確實反對與黑龍會聯合,不過你以為我不能改變立場嗎?」

人本來就是善變的,更何況是伊斯塔的魔這樣子說話,我們哪有不信的道理?茅延安聽完話,微微一笑,把腰間的布囊摘下,放在桌子上,然後開始說話。

法米特的六頭暗黑召喚,到底是怎麼回事,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所以當初要茅延安想辦法去造時,只給了他「暗黑召喚」這五字線索,到底能說出些什麼東西,連我都很好奇。

結果,茅延安先向娜西莎解釋,暗黑召喚就如同大多數的黑魔法一樣,只不過在修練時,融合了流傳於南蠻的,首先要找一個充滿怨念的靈魂,或人或,在滿月之夜吸納月,以獨特咒語法,將這個靈魂練製,往後隨著召喚而驅,當召喚者的法力越強,與召喚的羈絆越深,召喚的威力就越大。

這段解釋,頗合黑魔法的基本道理,乍聽之下是找不出什麼破綻,娜西莎也是將信將疑,問茅延安詳細的修練細節。

「要修練暗黑召喚,所選擇的魂非常重要,如果素質不夠,怨氣不強,那麼縱使修練方法正確,最後也是功虧一簣。」

「哦?歐倫先生這麼說,想必是有備而來?」

「不錯,如果單純是帶來修練功法,卻沒有適合的魂,一定不能取信於你,所以我們專程為你準備了一頭來自東海的兇靈,玉子靈貓?」

「玉子靈貓?為什麼我從未聽過?」

「伊斯塔僻陸,不近海上,怎會知道東海上的兇靈邪?」

茅延安一派沉穩,說得似模似樣,跟著就說起一個東海上的古老傳說。

許久之前,一個東海的島國之上,有一位名北村玉子的,是一名將軍的妾室之。自變其貌不揚,而稍年長時則更為醜陋,也因此父親從不見,而玉子也不曾對父親有任何覺,更因此不願見人,而日漸封閉,連自己母親與妹妹都不敢親近,因為當時把丑當為一種會傳染的瘟疫。

唯一能陪伴玉子的,只有那一臉笑容且永遠如此的娃娃,不管怎樣,玉子晚上都抱著它。悲哀的終於在十五歲芳齡,正要花樣年華之時,因自悲與厭世,於自己房間上吊自盡。由於玉子自的封閉,家族裡本沒人會進的房,即使僕役婢亦不例外。

悲傷與怨恨,使得發生詭異的變化,結果,一直到頭髮由腰長到地板,服由白被染為暗紅,整件事才被玉子的母親發現,為之失聲痛哭。

理完後事,母親一直無法忘去當時的可怖景,將一切過錯攬在自己上。就這樣,母親在悲痛中日漸虛弱,最後憂鬱而死,臨死前依然抱著兒生前所鍾的娃娃,彷彿是認為自己就要跟著兒一塊去了。

整件事在母的相繼去世下,看似漸漸平淡,然而從此之後,每逢夜晚,將軍府中總傳出烏,並且響起微弱的嗚咽;而傳出子悲泣哭聲的地方,正是們母自縊的房間,那房間裡唯一屬於們的東西,就只有那個以雪白面孔微笑的娃娃。

為了平息人們的恐懼,將軍派雕工將娃娃的臉雕刻貓臉,希這吉祥的能鎮住邪氣,但為了不再讓它發出聲音,將軍不準雕工在貓臉上刻出。就這樣,娃娃放置在封閉的房間裡,渡過了百餘年,直至後來一場兵變,北村一族被屠殺殆盡,這個娃娃才隨著賊兵掠奪,流落外界。

「……時代久遠,要找回那個貓偶並不容易,不過靠著慈航靜殿的幫助,終於讓我們找到了。」

假如真的倚靠慈航靜殿的力量,那麼茅延安的賭注就自算輸了,這麼說只是為了讓娜西莎易於信服而已,而即使他這麼說,對方仍然不可能馬上相信。

「好聽的一個故事,但是口說無憑,歐倫先生今天該不會只是來說故事的吧?」

娜西莎笑著鼓掌,但從的眼神來看,顯然是對這故事嗤之以鼻,並沒有幾分相信,茅延安的謊言一敗塗地。

「當然不是這麼簡單,事是真是假,娜西莎小姐可以一眼而定。」

茅延安笑著掀開布囊,裡頭出一樣茸茸的雪白東西,雖然看來經歷過相當歲月,可是從那微笑的貓臉外表來看,這無疑就是茅延安剛剛說的玉子靈貓。

故事是假不稀奇,但真正古怪的是,當茅延安拿出了這個布偶,娜西莎一變,由原本的譏笑變了將信將疑,儘管極力克制,但我們仍看得出想要掌拿取這個舊布偶。

「如何?真的假不了,以娜西莎小姐的靈力,自可輕易應到布偶上的深沉怨念,非同小可,以這樣的怨偶修練,循序漸進,最快一次滿月就能有小,兩年之便可令暗黑召喚現形圓功。」

法米特當年憑著六頭暗黑召喚,橫掃大地,所向無敵,這自然是一門極深的東西,修練速度說得太快,反而不易取信於人,所以茅延安的話倒算是中規中矩,沒什麼大問題,而他也保證我和他會在薩拉呆一段時間,如果出事便能找我們算帳。

自從那個布偶亮出來後,娜西莎就一直目不離地盯著看,像是中邪了一樣地著迷,對我們的說話完全充耳不聞,直到茅延安用布囊把它蓋住,作勢要拿走,娜西莎才像是驚醒一樣,終於有了反應。

「且慢……好,把東西留下,我們。稍後我會發表聲明,加同盟,但我有言在先,如果事後我發現你們耍什麼詭計,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男人騙人,一開始哪個不是滿口答應?我們自然也不例外,大力拍擔保、擊掌為約,就差沒有當著面斬頭立誓了。

就這樣,聯盟的最後障礙伊斯塔,被我和茅延安合力擺平,當我們走出驛館,上了馬車,我長長吁了一口氣,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我不佩服茅延安的辯才無礙,因為那是他吃飯的本事,但卻不得不佩服,他從哪裡弄來那個充滿怨氣的布偶?

假如不是貓臉布偶讓娜西莎看得出了神,失去平時的機智水準,我們誓難這麼輕易矇混過關,我本雖然也算魔導師,但是對於怨氣的應卻沒有那麼好,然而看娜西莎的反應,布偶上有怨氣一事多半不假,難道茅延安真的豁了出去,送給娜西莎什麼神

被我這樣問起,茅延安摘下墨鏡,一副心有餘悸的恐懼表,慎而戒之地告訴我。

「當然不是普通的東西,這頭靈貓在東海大大有名,尤其是對於,有一種妙不可言的迷力,會讓對它深深癡迷,至今已經惹出了好多事端;東海一帶的男,恨之骨,所以才有這麼強的怨念。」

「這麼厲害?聽來像是有幾分門道,將來你帶我去東海見識見識。」

這並不是開玩笑,對於薩拉城裡發生的一切,我開始有種厭倦,想要到外地去走走,再加上聽聞東海上的事件,我覺得該是出去看看的時候了。

「我要由衷地謝兩位,如果不是兩位的幫忙,我絕對沒有可能就如此大事。」

在被我們告知娜西莎的反應之後,整個金雀花聯邦團隊的緒相當振,請我們過去驛館參加酒會,到相當高規格的接待。理所當然的是,整個筵席上我並沒有見到月櫻,也沒有人想要對我提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萊恩·菲特確實是個很有氣度的男人,他沒有把促聯盟的榮獨攬己,而是明正大地告訴所有部屬與幕僚,是因為我的奔走,這次的聯盟才得以功。

事實上也真是好險,月櫻那個突如其來的大醜聞,把金雀花聯邦的整個佈局打,所有幕僚都以為聯盟破局已定,無力回天,連國的修法行都要完蛋,哪知道居然我能扭轉乾坤,單槍匹馬說服了伊斯塔與索藍西亞,而黑龍會又好死不死在這節骨眼打了大勝仗,一切彷彿天意注定,過去一段時間解決不了的難題,就在這兩三天一氣呵地搞定。

「法雷爾將軍,您真是了得,這次多虧有了您,我們才能夠功。」

「這是我的名片,我是金雀花聯邦的……很高興認識您。」

這個小宴會有點慶功宴的質,所以出席的人很多,大半都是來自金雀花聯邦,一個個金髮碧眼、西裝筆,聽來都是大有來頭的人,爭著與我握手、遞名片。聽說這是民主國家的特,因為總統會卸任,無法長保富貴利祿,所以邊的這些幕僚與吏,都會盡可能廣泛結國外的權貴,好在政權替時保住價。

「假如是王權統治,那麼結外臣,圖謀不軌的這個罪名就大了,但金雀花聯邦是民主國家,所以完全沒有這樣的事。」

彷彿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萊恩親和力十足地笑著,在我肩上重重一拍,遞了杯香氣四溢的紅葡萄酒給我,笑道:「因為是民主國家,所以我們不用講究什麼王者尊嚴,也沒有什麼功高震主這回事,是你立的大功,功勞就屬於你,絕沒有什麼搶功勞這種事。」

萊恩笑得很爽朗,長髮粲然如金,看上去就像是一頭豪邁的獅王,而被他這麼大方地一宣揚,我在整個大地上的份與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這個人送得實而不費,我只有一面苦笑,一面表示佩服。

這個小小的筵席,還算得上是賓主盡歡,不過當宴會散去後,萊恩要我留下,與回休楚一起與我私下談話。

(媽的,這個死基佬找我有什麼好談的?該不會是東窗事發了吧?)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我拉茅延安做陪,一起加談話,雙方幾句話一說,我心裡登時釋懷,原來萊恩與回休楚找我,是為了上次回休楚私下與我提過,要傳我上乘武功的事有關。

「約翰你是法雷爾家族的唯一傳人,玄武真功天下無雙,如果不是一流絕學,想來也不夠資格你眼中,但是……聽心燈大人的轉述,約翰你似乎不適合修練普通武,所以我們想來想去,只有一門出自之神功的特殊武學,相信能夠對你有幫助。」

萊恩向我解釋,那門武技是一個被封印的刀法,本在創造時似乎有配合某些咒一類的東西,屬於之又的那種魔法武技,並非是單純的武功,所以我應該可以修練。

然而,據我所知,這一類包含著魔法咒在的特殊武技,創造的條件極為艱辛,不是想創就創得出來,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配合,多數都是無心柳的品。修練時也是一樣,想要修練的人,往往要付出某些很慘痛的代價……

正當我遲疑著想要發問,旁邊茅延安突然「咦」的一聲,奇道:「忌武學?刀法?難道……是封藏在慈航靜殿近千年,傳說中捐武神的……老婆對郎走刀法?」

老婆對郎走刀法?

名稱聽來像是某種地區方言,我聽得不是很懂,但卻從耳的那一瞬間,有種骨悚然的。不管是什麼理由,這門刀法一定非同小可,肯定是蘊含著無數人們的熱和熱淚啊。

萊恩和回休楚對看一眼,均是稱讚茅延安見多識廣,竟然一猜就中,而茅延安也開始向我說起一個千年之前的悲傷故事。

「老婆對郎走刀法,也就是老婆隨郎走刀法,顧名思義,這就是一套專搞紅杏出牆的綠帽刀法,它的典故是……」

故事發生在一千多年之前,當時的大地於戰時期,最強的稱號並非一人所能擁有,而其中一個擁有最強稱號的男人,是一名永不言敗的絕世刀客。他的名字早就隨著時流逝而沒,流傳後世的,只有他穿越無數修羅海的輝戰績,還有那如詩、如夢、如霧、如風的絕世刀法。

這個偉大男人的刀法,是在不知道多次生死關頭的淬鏈下,創設出來的絕刀,值得一提的是,每一次的戰役,這名刀客總是被斬得渾傷痕纍纍,滿地獲得慘勝,後人為了紀念他的蓋世武勳,就尊稱他為捐武神。

武神生前的每一場戰役,都是為了正義而戰,但這個偉大的男人,在為世人所讚頌的同時,卻承著莫大的悲傷。他生命中的每一個摯,最後全都離他而去,不是和別的男人私奔,就是視他如仇寇,再不然就是被他的仇家幹掉,沒有一個能留在邊。

後來,當這個偉大刀客終於倒下,他的絕世刀法就由慈航靜殿所收藏,但不知道是否因為怨念太深,又或是到了詛咒,每一個嘗試修練這套刀法的男人,在修練過程中全都發生了家裡紅杏出牆的意外,不管他們的妻子多麼三貞九烈,最後全都變婦,和外頭的夫相約私奔,甚至還謀殺親夫。

「……老婆人、未婚妻毀約,這還不算是最糗的,過去慈航靜殿有一名僧人修練刀譜,以為僧人就不會到詛咒,誰曉得修練到一半,他在家鄉的老母親與人通,被姘頭一刀殺死,消息傳回來,這名大和尚激得走火魔,見人就斬,就是數百年前威名赫赫的刀頭陀,慈航靜殿花了好大功夫才將他收伏。」

茅延安歎息道:「因為這些駭人聽聞的傳說,之神宮便將這套絕世刀法封印,止門下弟子修練,不過武林前輩討論史上最強刀法時,沒有人會忘記這套老婆對郎走刀法的。」

真是夠了,果然是好可怕的一套絕刀,凡是修練者必定綠帽罩頂,還可能一頂一頂地加戴上去,普天下有哪個得了這種屈辱?

聽茅延安說完這套刀法的典故,我臉略變,向萊恩。這套刀法如此危險,他送這種忌刀法給我,難道是故意譏諷於我?

「不要誤會,約翰,這套刀法雖然有著不祥傳說,但那怎麼說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況且那位前輩當年委託慈航靜殿尋覓傳法之人時,曾經說過,只要是心懷正念,能夠持刀護衛蒼生的俠義中人,就能夠超這套刀法所蘊含的戾氣,發揮無上威力。」

萊恩溫和地笑著,慢慢地加以解釋。言詞雖然委婉,但仍聽得出意思,是因為我既無妻子,又無與姊妹,甚至連母親是誰都不知道,毫無親屬,即使上詛咒,也無從被咒起,正是修練這套老婆對郎走的最佳人選。

我微笑以對,心裡卻破口大罵。

就算沒有親人,和月櫻的關係也已經破裂,但我邊卻還有一名俏徒,如果練到阿雪給我戴綠帽,那我還怎麼做人?這個死基佬,有變態功夫自己練就了,推薦給我做什麼?最好第一章就是引刀自宮,先閹掉他自己,然後老婆就狂送綠帽子給他……

這個念頭才剛剛升起,我中驀地一痛,想起了月櫻,悲憤的覺淤積口,差點就要跳起來大吼大

不過,最後我仍然選擇接這刀法的刀譜作為謝禮。因為既然我不能夠在萊恩臉上狠狠打一記,那麼起碼拿走一點好,就算我不練,也不代表我用不著,多留一本絕世武功籍,總是有好的。

「好,這就是刀譜,希你有朝一日,能夠將它鋒芒再現,像數百年前的那位前輩一樣,持刀捍衛世間正氣。」

回休楚遞來的刀譜,並不是一本書冊或卷軸,而是一柄只剩半截的斷刀,沒有刀鞘,單純用寫著咒文的裹布給包著,才一打開,凜冽彷似一清澈冷泉,照得人眉目發寒。

斷刀不長,柄的末端有個鋼環,想必也是運刀時候的一種變化,刀刃澄澈有若冰晶,看不出是已經傳承千年的古,斷刃上有三道怵目驚心的斜紋痕,不知是當年斬殺多邪佞徒所留下的印記。

當我把刀斜斜映著月,以某種角度看去,只見刀刃上浮現無數蠅頭小字,寫的儘是刀訣心法,而在所有字的最前頭,有三個痕跡甚深的蒼勁字

碎夢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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