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54.9% / 112/204

14-7第七章 偶逢故人

彷彿神話中人心的海妖,月櫻的甜膩笑聲聽得人心神漾,當在淺笑中解開兜的細紅繫繩,褪除下來,那個狡猾小鬼就不再嚷著要跑,而是好像很期待一樣地站在門口,凝著眼前的至香軀。

「嘻,還不肯過來嗎?那……如果這個樣子呢?」

嘻笑聲中,月櫻已經下了兜,一雙白潔無瑕的玉峰,就像兩個桃掛在上,任君採摘;幾乎一不掛,只剩一條輕薄的,包裹著滿的屁,如出水芙蓉般站在浴盆旁,沾在上的晶瑩水滴慢慢下,和燈的掩映,使更顯潤澤,人心魄。

那小鬼歡呼一聲,三步並兩步地從門邊跑回去,主跳進浴盆,激得水花四濺;月櫻看到了他的稽模樣,得意地笑了一笑,緩緩步進浴盆。

「小鬼,每次都要這樣子才肯進來洗澡。」

「嘻嘻,我喜歡姊姊溜溜的樣子嘛,而且姊姊不是也喜歡我的……」

看得出神,我沒聽見那小鬼在說什麼,只是覺得月櫻抬步的姿態極了,纖腰與雪慢慢地扭,令我回憶起媾合歡時,的香軀是何等的早已被水,隨著抬起大作,潔淨的三角方寸若若現,閃閃。

可能因為作大了點的關係,小的一邊到了裡,整個雪白的屁在外面,但很快就被月櫻用手拉住邊緣,恢復了原狀,迅速沒水中。儘管只有一瞬間,但人的景象使我興異常,像是一個木人般僵在那裡,完全不能彈。

「洗乾淨一點,髒小孩沒人會喜歡的,今晚以後……你就要學著自己洗,不可以再淘氣了。」

月櫻拿著巾,仔細地幫那小鬼,專注而認真的表,彷彿散發著一慈和的;而那小鬼也安靜下來,像是染了即將離別的哀傷,任由月櫻為他洗拭

我一方面覺得有些好笑,因為即使是目前的我,都還沒有機會與月櫻一起鴛鴦共浴,想不到這小鬼頭卻有此艷福,假如他不是十二年前的我,我一定找機會把他幹掉,管他年不年;但另一方面,我又覺得怪異,這一幕看似溫馨人的畫面中,似乎蘊藏著什麼不協調的詭異。

正自思索,靜靜洗澡的小男孩,呼吸突然重起來,那種閉目氣的樣子,讓我到怪異,而月櫻眉目似笑非笑,在熱騰騰的蒸氣掩映下,瞧來宛若那晚的如熏醉,深埋在浴盆裡頭的一雙素手,好像在做著什麼。

我心裡好奇,猛一步穿牆而過,來到浴盆旁邊一看,登時心頭狂跳。

巾飄在浴盆一角,月櫻兩手合捧在男孩間,纖細的手指圍攏圈住玉,輕輕地套弄。

「乖孩子,舒不舒服?快活的話,要向姊姊說喔。」

「舒……好舒服……姊姊,再大力一點……」

「好乖的孩子,姊姊最喜歡你了。」

溫暖的素手握住玉,白指頭在首輕輕過,強烈刺激從玉傳遍全,可的玉迅速棒狀,在那又又憐的溫弄中,替套弄,不一會就青筋凸起,在月櫻溫暖的小手裡

男孩坐在月櫻的懷裡,閉著雙眼,大口大口地息,像是正承著極大的歡愉;月櫻親暱地摟著他,任他躺靠在自己飽滿高聳的玉峰前,一手捧托著他間囊袋,一手則輕輕套弄玉,由於形小,拇指還不時在首的馬眼上

浴盆中兩人的神態甚至歡喜愉悅,像是一對親的姊弟,又像是一雙甜,就只是雙方的年齡實在太不相稱,讓這幕景看來充滿怪異。

我怔怔地看著他們相親相,月櫻的笑靨看來一下無比悉,一下卻又全然陌生,特別是眼中煥發的喜悅,生氣,與我記憶中那個酒後完全變了個格的子重疊。

……但現在的月櫻並沒有喝酒。

在我的困中,男孩發出一聲悶哼,把充滿生命華的黏稠掌心中。月櫻一點也不嫌髒,在男孩的熱切注視下,把掌心的些許黏一口一口地淨,然後又像不自似的,摟著男孩耳鬢廝磨。

「小弟,小弟,你到底有什麼魔力?為什麼我每次見到你,心裡都那麼歡喜?上又是發燙,又是說不出的快樂……」

「姊姊,我喜歡你喔。」

「是嗎?那最好了,姊姊也喜歡你啊,如果你也喜歡姊姊的話,姊姊會永遠永遠都只喜歡你一個人的。」

極度親暱的耳畔私語,讓我心中一驚,腦裡想起了某種可能,只是一時間還沒能真正意會過來,就這麼傻傻地看著他們出浴盆沖,然後連服也不穿,就用兩條大巾裹著,笑嘻嘻地跑出浴室,直奔向臥房。

巾遮掩不住綺麗春,「秋月天」又白又的渾圓玉,隨著小跑步而搖曳生姿的俏模樣,幾乎讓我忍不住噓聲口哨,可是整個場面的怪異氣氛,卻讓我涼颼颼的,只到一陣寒意。

爵府裡的幾個老東西不聾也不瞎,他們兩人敢這麼放肆地跑到臥房,卻「恰好」地沒有任何閒雜人等經過,那肯定是雙方都心裡有數,知道沐浴時會發生什麼事;而看他們兩個人相親相的樣子,這絕對不是第一次,而是行之有年了。

(我……我是不是在作夢啊?今天荒唐的事好像太多了,菲妮克可能把我的腦子弄昏了,所以才……)

一再告訴自己這是幻覺,但心裡卻有個聲音在高唱反調,因為從我目睹月櫻對那小子的親作後,一些深埋在記憶角落的失畫面就蠢蠢,迅速在腦海裡閃過,讓我明白這些事確實是發生過的。

姊弟兩個人跑進臥房,衫不整,會發生些什麼事本不問即知,我還沒跟進房去,就聽見裡頭傳來一聲淘氣的稚男聲。

「好姊姊,我想你幫我用腳弄……」

「嘻,你這壞孩子,哪來這麼多怪把戲?將來長大了,真不知道你會怎麼樣。」

我穿牆進去一看,月櫻和男孩坐在床褥上,上再沒有一半縷的,彼此的表都是平和悅樂。

月櫻地瞥了男孩一眼,神有些奇怪,不像是在看疼的弟弟,反而像是撥著小郎的慾,跟著,輕輕將潔白無瑕的香軀往後一仰,斜靠床頭,出了一雙玉足。

那真是好好細的一雙小腳。

形狀姣好纖細的蓮足,皮薄薄的又白又,皮下的青筋約可見,在沒有點燈的一室黑暗中,十六歲的如玉香軀,彷彿是個白皙的發,以曼妙的作輕揚蓮足,讓玉的腳背上,劃出一個又一個帶著粘的圈。

男孩的呼吸聲再次混濁起來,參雜著滿滿的慾,玉的腳掌併攏夾住,來回作著

的腳掌,作一下輕一下重,恰到好挲著玉皮,造的快一波比一波更強烈。

「姊、姊姊……我不了了,小鳥鳥好熱……又要尿了……」

「還不可以喔,你還是小孩子,一天裡頭尿太多次會傷,所以……還不許你出來。」

頭在一纖細的腳趾竄來竄去,彷彿有意捉弄,月櫻輕聲笑,一下快如閃電的作把收回,讓正瀕臨噴發邊緣的男孩瞬間由天堂墜落地獄。

「姊~~姊姊~~」

男孩痛苦的哼聲,像是要大聲哭了出來,但這撒作卻似乎讓月櫻極為歡喜,笑靨燦如夏花,紅滴,那一瞬間由聖潔至靡的萬種風,就算是定力再強的苦行僧,也為之怦然心

不過,那種放縱慾的艷麗,只是一閃即逝,馬上就被心疼不已的關所取代,月櫻讓啼哭的男孩半躺下來,緩緩輕移雪,對著那猶自豎立的堅坐下,溫暖地包裹起男孩污濁的慾,撥開他額前的頭髮,來回親吻他發燙的額頭。

「乖,姊姊最疼你了,剛剛對不起喔,小弟是姊姊的心肝寶貝,是最可的小人,姊姊才捨不得讓你難過呢,乖,別哭了喔……」

得發痛的玉,深溫熱的膣道,男孩痛苦的表立刻得到舒展,破涕為笑,把頭深埋進面前高聳的雪白峰,隨著方的節奏,有一下沒一下地

姊弟兩人熱切地需索著彼此的,在臨別之前的寂靜夜裡,發著細細的。十六歲的香軀,雪白細,像是一條赤的白蛇,在男孩的上,做著一個又一個相纏的作。

而看著他們相親相合,種種似曾相識的畫面,不住在我眼前、腦海中飛快掠過,最後在一下無聲的霹靂震撼後,我回想起多年前的所有事。

……不論清醒與否,月櫻……真的是一個很喜歡小孩子的人。

腦裡浮現的往事千頭萬緒,但大致上與我這些時間所聽到的相符合。由於變態老爸長年累月駐守邊關,不在薩拉城,月櫻憐憫我一個兒被扔在爵府,由福伯等人照料,所以常常主來照顧,還帶著同樣年紀的妹妹一起過來。

當時,我天生質就不好,又給福伯他們的笨手笨腳照顧得半死不活,月櫻的到來,簡直像是救命神的恩賜。儘管從此被改扮裝,想起來非常彆扭,但如果不是這樣,小小年紀就已經嚴守男之別的冷翎蘭,大概不肯和我玩在一起。

所以回想起來,我和蘭蘭……冷翎蘭那個人,小時候的確實是很好。

有多好呢?大概是一起尿過床,一起比賽誰尿得遠……這樣的程度。

月櫻對我的疼,那是沒有話說,但是當整個年記憶完全清晰以後,我發現月櫻其實承著很大的力,平時雖然不顯著,但是只要是酒後,就會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活力十足,做出一些不合淑禮儀的狂野舉

這是單純的酒品不佳嗎?我想是藉酒抒發的分居多,因為月櫻的酒量其實很不錯,與其說是醉,倒不如說是心理上的自我催眠,把力釋放出來。

記憶中最明顯的幾段,就是有幾次夜闌人靜、四下無人的時候,我被細細的啜泣聲給驚醒,朦朧地看見月櫻正坐在床邊,低聲哭泣。哭泣的理由不得而知,只有那抹孕育於眼中的深刻悲傷,讓人由衷地到心痛。

不知道是第幾次目睹這樣的場面後,一直只是默默看著的男孩,大著膽子有了作,來到那個不住揮拳痛捶膝蓋、哭得涕淚縱橫的邊,輕輕拉著襬。

「姊……月櫻姊姊……你別傷心了啦,看見你哭,我好難過喔。」

並不是什麼很特別的安話語,但卻不知道為什麼,引起了的激烈反應,將男孩摟抱到懷裡,大聲地哭泣。男孩有些迷惘,有些難過,還有些張地不知所措,一切本應該到此為止,可是,在他意會過來之前,的啜泣聲越來越小,取而代之的,是一雙火熱的視線。

很自然地發生了,儘管這並不正常……一點都不正常。

男孩不明白,為什麼姊姊要掉他的服,把玩他尿尿的小鳥鳥,又的,一點也不嫌髒,他只知道,那種覺很舒服,比什麼遊戲都好玩……真的,即使是我現在回想,都還覺得真是他媽的好過癮,爽到快要流口水了。

這樣的遊戲,當然不只是有一次。

彷彿像是染上了某種狂熱的毒癮,不能自拔地迷上男孩的每一寸,從頭到腳,彷彿怎麼擁抱都不夠的熱,而男孩不知地順從了,兩人在那間臥室裡,一次又一次地發生不為人知的關係,儘管他們在人前總是牽手嬉戲,笑得純潔燦爛,但是在明之下,黑暗的影子越來越深。

一開始,男孩只有想要尿尿似的衝,直到半年後的某一個深夜,首次試著讓男孩進聖潔的,在那天晚上,男孩第一次的奇特滋味,並且對這覺樂此不疲。

「小弟,你……會不會怪姊姊和你……嗯,會嗎?」

男孩的頭髮,面上除了合歡之後的艷麗緋紅,還流著一種像是憂傷,卻又令男孩難以判斷的神……當然,在十二年後他終於明白,那種神做「愧疚」。

「怪什麼東西啊?姊姊是世上最好的人,就像別人家都有的媽媽一樣,姊,我們再來一次吧。」

「嗯,你現在還不怪,可是以後你懂事了,一定會怪姊姊的……對了,小弟,等到你以後長大了,姊姊當你的新娘子,來補償……不,來照顧你吧,好不好?」

「姊姊當我的新娘?好啊,好棒喔……可是……可是我上個月已經和蘭蘭約定,要娶當新娘了,我……我可不可以兩個都要啊?」

「你這個貪心的小壞蛋,哪有這麼便宜的好事……呵,姊姊和你勾手指頭,但這件事不可以讓蘭蘭知道喔。」

「嗯,我們一言為定,等我懂事了,我要娶你們兩個當新娘子。」

那晚的約定,往事歷歷,如在眼前,當這些被塵封許久的記憶一下子湧上來,我第一個想就是為之啞然失笑,因為以質來說,我實在不能不佩服那個死小鬼,小小年紀就有這麼好力,純以後迅速回氣的時間,可能猶在今日的我之上……唔,難道我的就是因為這樣才不好?連功都練不起來?

至於月櫻,我有一種「驀然回首,那人正在燈火闌珊」的覺。想不到我如此大費周章,不惜用靈魂許願回到過去,竟然是為了查一個一直在我上的,月櫻完全沒有和我提起此事,是否在暗自期待我主提起舊約呢?

『記得嗎?我告訴過你很多次,我不是神,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想過要扮,也沒有要人把我當……』

『謝謝你,約翰,謝謝你曾經這麼喜過月櫻公主,讓一直乾淨地活在你心裡……』

月櫻那天與我在庭院分手時,曾經這麼對我說過。當我知道在金雀花聯邦主持宴會,並不如我所想像的那樣時,我曾經一度困過,不明白為何要將錯就錯地承認,如果直接告訴我真相,那麼我一定不會那麼說話的。

之前我自己的推測,是因為月櫻對我的懷疑與妒恨到傷心,所以才用這樣的方式來拒絕,但是現在我已經完全明白了。

月櫻………有著喜好男的傾向,說得白話一點,就是癖。

這些並不是很好解釋,但年僅六歲的我,長相並不是很俊,雖然清秀,但遠算不上年的程度,有哪個人會對一個六歲的男孩著迷……唔,話還是修正一下好了,畢竟我早上也曾為了六歲的冷翎蘭起過。

總之,從月櫻對那男孩的態度,那種並非單純關,而是一半附著於慾之上的強烈,還有從緣方面考證,想想我國陛下的特異行徑,這個推論的正確高達九九。

一個有著癖的公主殿下,如果宣揚出去,那確實也是一件醜聞了。我國的律法並沒有特別保障兒權益,但至在一般的道德標準來說,這確實是一種罪行,也就難怪月櫻始終守口如瓶,寧願選擇與我就此分別,因為如果我不能接一個染著污穢的聖,當然也就無法接真實的,當我有朝一日記起兒時種種,分離便隨之而來,與其如此,不如趁現在就分了。

月櫻的想法是如此,那麼,我的如何呢?

確實,我對心中的聖形象破碎,有著些許的失落與悵然,但是當那些慢慢沉澱後,我發現我還是沒法自拔地喜歡著,就像當年克制不住地迷上我一樣。

確實不是什麼好事,但是以結果而論,這件事並沒有傷害到什麼人,至比起的親生父王,月櫻並沒有在與我歡好後,將我活活扼殺棄在金雀花聯邦的時間裡,也從不曾聽說有類似的行為;更重要的是,每次我們歡好後,眼中那深深的自責,說明雖然無法抗拒,但心裡是一直充滿罪惡的。

當我把這一切徹底看清楚以後,我並不會覺得好髒,會是非常厭惡。白玉孤月,浮懸於天,有時雲霧掩過,遮天蔽日,但是等雲霧散了,就會出夜空中的冰潔月,映著周圍的漆黑夜幕,淡淡地發著特有的潔,人們就會發現,月亮始終都在那裡,不曾改變,變的只是雲霧,還有偶爾轉過頭去的人,但懸掛在天上的,一直是那同一個月亮。

凝視著月櫻一面細細,一面搖曳著滿頭金髮的艷姿,我突然覺得,我比過去更喜歡了,而且不再是一個弟弟對姊姊的仰,只是單純的男對慕與慾

只要一個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就可以了。即使這不合社會道德,又或是有些變態,但只要雙方你我願,這就只不過是一場年紀懸殊的特別,沒什麼大不了的。

從我個人的意願,還有眼前那小鬼的歡喜表來看,我看不出我們兩人有什麼不贊同的覺。而事可以這樣結束,真是上上之喜,這一趟不算是白來,回去以後可以直接去找月櫻,把話說清楚了。

(要怎麼樣才能見到呢?這個……)

突然的寂靜,打斷了我的思索,從窗口進去,姊弟兩人的暢合已經結束,力本就不是很好的男孩,在愉悅的幸福中沉沉睡去,趴臥在姊姊渾圓的高聳前,作著最後的好夢。

月櫻恍惚著表,似乎也相當疲倦,卻仍摟抱著沉睡的男孩,輕輕地親吻,一手到被褥之下,男孩間的位置,像是為他細心地清理穢漬,又像是依依不捨地撥把玩。

「小弟你真淘氣,這兩天可不安全呢……如果真的有了你的孩子,你姊姊該怎麼辦才好呢?嗯?」

已經睡的男孩,模糊地發出一句囈語,不知道是聽見了耳邊的輕笑聲,還是在間的下有了反應。

「……假如真的發生了那種事……姊姊就為你生個孩子吧……」

伴隨著親吻,月櫻輕聲地說出了這句話語,語調雖輕,但卻讓人得到的認真,聽在我耳裡更是如同晴天霹靂。

「小弟,你說這樣好不好?讓姊姊幫你生個孩子吧,明天天一亮,姊姊就要嫁到金雀花聯邦,再也不回阿里布達了,可能以後都見不到你……小弟,姊姊好害怕啊,如果以後再也見不到你,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想你,我……我不知道怎麼在金雀花聯邦繼續過下去……」

略帶哭音的話語,激烈震撼在我心頭,一時克制不住,往前走了幾步,靠近到月櫻旁。

月櫻清艷的面容,不管看幾次都使我迷醉,但此刻眼中的深與依,卻是我之前從未看過的,這點委實讓我驚愕不已。

姊,嫁到金雀花聯邦,竟然讓你不快活到這種程度嗎?

「嘻嘻,你真是沒又沒眼淚,姊姊這樣和你說話,你一點反應也沒有……

嘿,和姊姊說句話吧,我們像以前那樣勾勾手指頭……來,把指頭出來,勾勾手指……姊姊天一亮就不在啦,可是如果你和姊姊約定,將來有一天你會親自到金雀花聯邦接姊姊,那麼姊姊就會忍著思念,等著你的到來……我最摯的小人啊,你願意和我這樣約定嗎?」

「我願意,我一定會去接你的。」

激盪之下,我不大聲地應答出來,還本能地去握月櫻的玉手,卻握了個空,整個人順勢撲過床板,直摔到地上,這才醒悟到自己的狀態。

不屬於這個時代,又沒有佩帶法米特的魔石,我等於是一個完全不存在的東西,月櫻沒法到我,也不可能聽見我的聲音。

可是,不曉得是什麼地方出了錯,那一句話才喊出口,月櫻就好像聽見了一樣,整個表又驚又喜,笑逐開,握住男孩的手,喜孜孜地輕笑道:「我聽見了哦,你剛剛親口答應了,我真的聽見了喔……我會在金雀花聯邦等你的。」

眼前景象綺妮溫馨,但我卻不知為何覺得一陣寒,頭皮發麻。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月櫻當真聽見了我的話嗎?

如果是,那麼……與締結約定,讓在金雀花聯邦空等十二年,卻始終沒有出現的那個人,豈不就是我了嗎?就因為現在的一句差錯,讓空等十二年?

難怪……難怪冷翎蘭會說討厭說話不守信的男人。

千辛萬苦回到過去,就是為了犯下一個本來不該存在的錯誤嗎?

(不行,得把這個錯誤改正回來……)

我心裡一急,馬上就想再說些什麼話,去改變這個將既定的過去,但話剛要出口,又生生止住。

(月櫻姊姊的神好像不太穩定,如果把這個希抹去,在金雀花聯邦能撐得了十二年嗎?這……)

遲疑不決,我一時間真是無法做出決定,只見月櫻笑著男孩的小臉,深而專注地輕聲道:「謝謝你,小人,謝謝你給了我支撐下去的力量,你要好好地長大,我會在金雀花的城堡,等待我的小騎士。」

男孩並不是什麼反應都沒有,當月櫻再次吻上了他的額頭,睡不醒的他下意識地挪,在母的高聳部找尋最舒適的趴臥位置,發出一聲模糊的低語。

「嗯……媽媽……媽媽,你不要走……」

輕聲囈語,沒有回應月櫻的期的微笑多了一憾與苦意,卻仍是溫地將男孩摟在前,作著最後的訣別。

「小傻瓜……我不是……你的媽媽……」

※ ※ ※

所有想弄懂的問題,全都已經清清楚楚了。我沒有辦法那麼快從連串衝擊的震驚中回復,但那些都是我回去以後的問題了。

悄悄地站在人群中,沒有人發現我的存在,而我踩著幽魂般的步伐,跟著那個送親隊伍一路走到城門口。

我親眼看見那座馬車出了城門,看見月櫻對著後頭的人群揮手,再一次到那久違的離別之痛,但我卻知道自己並非是最痛的人。

最痛的那兩個人,是站在我前的兩個孩子,雖然沒有哭出聲,卻不住地抹眼拭淚,地握著拳頭,表現出來的不只是悲傷,近乎是悲憤。

其中一個孩子,已經換上了男裝,從今天開始,他再也不用打扮孩子了,生命中最親離去,在他心裡造了一些不能挽回的影響,是傷害,也是長,因為他正努力地安旁那個、咬出滲牙印的俏麗孩。

「蘭蘭,你不要難過,我一定會把姊姊帶回來的,將來有一天……我一定、一定會的。」

「真的嗎?約翰你可以把我姊姊再帶回來嗎?」

孩止住了啜泣,但卻沒有出歡,眼神中寫著再明顯也不過的狐疑。

「……你的本事那麼差勁……武功又不好……我聽他們說,金雀花聯邦的人很厲害,還有之神宮撐腰……」

孩低聲說出了的擔憂與懷疑,聲音慢慢又低了下來,像是要再次哭起來,但男孩卻在此時冒出了一句。

「沒問題的,什麼賊禿、洋鬼子,我全都不怕,因為……我有一個很強的爸爸。」

男孩安孩,說自己明天就出發去找爸爸,只要在他那裡學了本事,什麼人撐腰都不用怕。

這小子自信滿滿的話語,倒是讓我嚇了一跳,還真想不到自己有過這麼崇拜、尊敬父親的「正常」時期,居然遇到事還會想向他求援,看來沒經過教訓的人果然很天真。

「對喔,約翰的爸爸是很厲害很厲害的人,有他幫忙,姊姊一定很快就能回來了。」

像是得到了最強大的援助,孩破涕為笑,抓著男孩的手猛搖,彷彿只有如此才能表示謝意。

「謝謝你,約翰,也謝謝你爸爸,你們真是好大好大的大好人。」

銀鈴似的歡喜笑聲、充滿信任的期盼眼神,讓我只想抱著頭落荒而逃,尤其是看著他們喜悅的天真樣子,我真是不敢告訴他們即將面臨的殘酷未來。

……僅僅十二年後,你們其中一個會變下流險的惡毒胚子,另外一個會變高傲的變態,時的友誼將然無存,你們會仇視彼此,到死都有解不開的冤仇……

我不顧一切地逃開出去,在一陣瘋狂奔跑後,重新回到爵府的門前,找出我埋藏那枚黃晶石的位置,開始挖掘起來。

(奇怪,為什麼我會沒有遵守約定?我不是沒多久就去找變態老爸了嗎?為什麼我對這件事一點印象都沒有……)

回憶起來,我確實記得自己曾經離開薩拉,在幾名軍裝護衛的帶領下,前往阿里布達的西方邊境,「第三新東京」要塞,照時間算來,就是在這件事的不久之後,但好像又是因為接到他的信,所以我才被找過去的。那麼,在我抵達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呢?

不知道,這點還真是想不起來。

也不知是否因為年紀太小,還是什麼別的理由,我對於那次的西方國境之行,只依稀記得一些畫面,其中最清晰的一個記憶,就是我那個變態老爸,坐在那張萬年不變的辦公桌上,面上虯髯雜生長,疊在面前的兩隻手掌遮住表,讓人心寒的銳利目卻由墨鏡後直過來。

「我不練,就算練了這種東西,也不可能得到幸福。如果練到最後也不過和你一樣,那我寧願一輩子當廢柴算了。」

「………那你可以回去了。要你來的目的,只是為了把這個給你,如果你不想練,就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

毫無緒波的平穩聲音,給人的覺是如此冰冷,沒有為人父的親溫暖,而這幕記憶為了我往後許多年中,對變態老爸的唯一印象,讓我沒法對他有任何好

如果照這個畫面來看,我確實見到了變態老爸,而他也把家傳武學給我,只是當時的我抗拒去練。可是,既然已經為了月櫻下定決心,一定要取得力量,接回來,為什麼我會抗拒變態老爸?

我的質不好,一練家傳武就會吐,這點我是知道的,也因為如此,我幾乎不曾進行武修練,莫非……我是因為在第三新東京要塞裡練功傷,貪生怕死,所以才抗拒修練,而且回來以後自暴自棄地把所有事忘記,當個頭烏嗎?

的仆街東西……

這個自我結論令我目瞪口呆,幾乎愧得想自盡在路上,連忙用理自己,告訴自己事沒有那麼簡單,因為在這些模糊的記憶裡,還有太多不能連貫的謎團,尤其是……雖然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但為什麼我會依稀覺到,當我與變態老爸對吼的時候,我上是被像綁粽子一樣給五花大綁呢?

(怎麼會忘掉那麼多東西……難道……我的記憶有問題?有人對我進行過記憶作?)

在眾多荒唐的可能中,這似乎是唯一的合理解釋。我神驀地一振,暗暗下了一個決心,就是要去一趟第三新東京要塞,找變態老爸把前因後果弄個清楚,問出真正的答案。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