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第五章 奼艷舞
用盡所有力氣的大喊，我卻不知道有否聽見，正想再喊一聲，但是手一下用力揮，整個人卻好像墜無底深淵，全猛發冷汗，跟著眼睛再一睜，卻發現自己正坐在某個臺階上。
周圍的景非常眼……理所當然的事，因為這裡是我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法雷爾家族伯爵府的後院。
朗月在空，完全不是剛才所看到的正午時分，各所到的疲憊，好像剛從一場久夢中醒來，回想起剛剛所經歷過的事，我不有幾分困。
……難道一切全都是我在作夢？
但是，記憶中所發生的那一切，覺是那麼的真實，完全不像是夢境，怎會是作夢？而且，菲妮克讓我花了一個願，所換來的東西該不會只是一場春夢吧？雖然說……那場春夢確實過癮。而且讓人印象深刻，但假如我早知道那是春夢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冷翎蘭那小……
正自憾埋怨，我手一揮，卻突然發現自己上握著一本書卷，對著月一看，上頭寫著「九死邪功」四字，明顯就是一本武學笈，而就我記憶所及，九鬼鷹魔似乎就曾修煉過這門伊斯塔的不傳絕學，換言之，這就是我回到過去、從九鬼鷹魔上搜括回來的那一本。
為了要證實這一點，我翻開了上襯的口袋，黃澄澄的琥珀澤，立刻映亮了我的視線，正是法米特產的那枚黃晶石；往左邊口袋一掏，將到的漉布片拿出來，紅白相間的斑斑穢漬，正是記錄畫眉破的那件，這幾樣最佳證據，就告訴我剛才發生的事絕非夢境，是再真實不過的過去。
所以月櫻姊姊、龍姊姊在十二年前所發生的往事，我現在全部都瞭解了。
這些事委實匪夷所思，即使親經歷，很多地方仍是讓我只能驚歎造化弄人，因果律的玄妙實在是難以想像。
瞭解了事實真相後，預計之外的龍姊姊姑且不談，我必須要立刻找到月櫻，好好解釋一切。
我從臺階上站起來，恰好聽見急促的跑步聲迅速靠近，回頭一看，從那個口劇烈搖晃的妙倩影，還有跟在後頭快跑的黑豹，我知道那是我的笨蛋徒弟阿雪，儘管才只有短短的兩天沒見，但我卻好像幾年沒見到一樣，覺得非常想念。
「阿雪？」
「師父，你這幾天到哪裡去了？怎麼現在還在這裡？宴會已經開始半個時辰，茅大叔等了你好一會兒，剛剛已經上車走了，要我如果看到你，立刻要你去金雀花驛館，還有，織芝小姐剛剛送來了兩套你訂做的服裝……」
阿雪在迴廊的盡頭出現，紫羅蘭正跟在的腳邊，本來我很想讓像往常那樣撲過來，好好地抱住，一下高聳巨撲抱懷的滿足滋味，但卻在迴廊口站定，很吃驚地看著我。
「師父，你的鳥……還有你手裡……」
詫異地說了兩句後，阿雪面上浮現兩朵紅雲，而含蓄地俏聲道：「難怪找不到你，原來你躲在這裡，用東西玩那爛鳥……真是的，如果你想要，可以找我啊……」
低頭看看，我就明白為何阿雪的表那麼古怪。從過去的時空回來，我的打扮沒有改變，沒有穿上子的下半依舊赤，不也不的做著鐘擺晃，而我右手卻握著一件明顯是的東西，這樣的畫面任誰看了，都會聯想到差不多的一件事……這個男人躲在花園拿打槍！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就算真的做出這種事，那也沒什麼大不了，更不用擔心給阿雪看到，只不過……
「笨蛋，我說過多次了，不可以說我的東西是一爛鳥！」
「哎唷！師父你又打人家的頭……」
在我回到過去的那段時間裡，這個世界的時還是持續進行，而且似乎還多過了一點，所以本來應該還有幾天才舉行的慶祝宴會，現在居然已經開始。
本來宴會這東西與我沒有什麼關係，但先前我得到消息，金雀花聯邦的總統伉儷行程很趕，慶功宴會一告結東，他們便會啟程回國，所以如果我不趕快去見月櫻，向解釋一切，那麼我就會錯過最後挽留的機會，重蹈十二年前的憾了。
但……就算真的到了，我又該對說些什麼呢？
「癖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其實我也，還曾經對你妹妹起過，所以不用煩惱這些……讓我們兩個當一對變態吧！」
如果照這趟過去之旅的經驗來看，這些話頗符合實際，但我卻總覺得這些話沒可能功，想要解開月櫻的心結，我需要一些更強烈與有效的說辭……
該怎麼辦才好呢……
我皺眉苦思，還沒有個結論，馬車已經匆匆把我送到了驛館。七八糟穿戴起禮服的我趕忙下車，連頭髮都來不及梳好，只能先調妥頸上的領結，三步並兩步地往大門走去。
「賢侄，你終於來啦，太好了，你失蹤了兩天，我們找你快找瘋掉了。」
仍作著遊俠打扮的茅延安，正站在驛館門口，被一群穿著，肩短的侍包圍著聊天，看到我出現，揚手打招呼，隨我一起進張燈結綵的驛館。
「你這幾天跑到哪裡去了？」
「說來話長，講了你也未必相信，以後再解釋吧！」
我隨口應了兩句話，扯著他一起穿過由千百朵鮮花所組的拱門，婉拒了侍們的斟酒，在數百盞不同的水晶燈照耀中，沿著銀石板地穿過花園，正經過花園的拱橋時，一堆被驚起的白鴿滿天飛舞，雪羽飄揚，顯盡了這場宴會的派頭。
這個宴會是慶祝國際聯盟的正式立，無論歷史意義或實質意義都非常重大，肯定會名留青史，所以負責籌備這場宴會的宮務省大肆鋪張，無論一燈二化，乃至宴會席上供應的珍餚饌都極盡講究之能事，無一不是平民百姓難得一見的珍品。
宴會的形式，採用金雀花聯邦的正式舞會，所有人都穿著禮服出席。我上的萬騎長大禮服，是軍部制定的標準格式，天藍的軍裝外套，雪白筆的長，中間繫著赤紅的獅紋腰帶，肩頭和口的流蘇是由真金打造、編織，環繞別飾著萬騎長的勳章，相當地搶眼威武。
本來為了彰顯威武，一些出貴族的武將會另外佩帶刀劍。一把名鑄造廠出品的利，往往是份的象徵，當然如果能由名鑄造師親自打造的兵刀，更容易為宴會上人人稱羨的焦點，不過這種注重安全的宴會，並不允許人們攜械參加，即使可以，我也沒有那個錢去添購行頭，連禮服都是萊恩私下送錢贊助的。
茅延安並沒有換上禮服，仍是那一套遊俠的紅袍，據他的說辭，是因為沒錢購置祈禮眼，但我是私下陵疑就是了。
「對了，你不在的這兩天，發生了一點事，冷二公主暗中率軍突襲了伊斯坦人的一據點，救出了幾名被而未殺的，殺了伊斯塔幾名魔導師，還找到了大批傳單。」
「傳單？」
「對，上頭寫著一堆不堪目的醜聞，印刷模式與上次月櫻夫人的醜聞報一模一樣……真是好險啊，如果不是娜西莎最近幾天閉關不管事，這些魔導師沒有得到發指令，那些醜聞報就會再度發散出去了。」
茅延安向我解釋，這幾天由於娜西莎閉門不出，冷翎蘭趁著和議已，敵人警戒鬆懈的當口，一舉突襲了伊斯塔人藏於市井中的基地，發現了這些東西，除了救回被綁架的市民、宰殺幾名敵方好手，一挫對方銳氣外，更間接證實了伊斯塔人是上次醜聞事件的幕後縱者。
「是伊斯坦人？不是……惡魔搞的鬼？」
聽聞事實真相，我有些惘然，這樣聽來固然是很合合理，伊斯塔人本就有做這種事的機與能力，但這樣一來……我上次豈不是冤枉了菲妮克？雖然說惡魔猾狡詐，被人冤枉了也是活該，但是……
「也好，能攔截下來，是不幸中的大幸。」
「何幸之有？這次主要是針對阿里布達的政要，包括貴國國王陛下的嗜好，不幸也包括閣下……裡頭說你在戰場上的功績全是以卑鄙手段立下，不但待俘虜，還人妻……本來這些醜聞的容應該沒人知道，因為冷翎蘭突襲伊斯塔人的事，被列為高度機，我還是從心燈那邊聽說的。但從昨天開始，別人的醜聞被銷毀，你的相關醜聞卻傳遍大街小巷，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在散播。」
「哼！」
還會有什麼別人？有能耐做這種事的只有冷翎蘭一個。真是現世報，還得快，才在過去欺侮了一點，連干都沒干到，一回到現代，就被這樣子惡整一記，這臭婊……就算不看在我們兩個青梅竹馬的份上，也該看在我為國家出生死的面子啊！
馬丁列斯一戰，與役者存活甚多，本就不可能保守，以伊斯塔報網的厲害，加上魔導師隊的占卜輔助，要探出這些事並不困難。不難想像，我挑在這種時候出席公眾場合，等會兒的群眾冷眼會有多難。更糟糕的是，被冷翎蘭這樣一整，我個人聲譽什麼影響倒無所謂，若是月櫻對我產生見，那就……
嘿，說不定這才是翎蘭這臭婊的真實企圖。
「唉，真可惜……」
當我們快要進宴會主廳，茅延安突然歎了口氣，表示都是因為要等我，所以可能已經錯失機會，沒能夠親眼看到朱磨坊歌劇團臺柱的采表演，這是娜西莎幾天來唯一的一次公開面。
被他這一提醒，我登時想起，娜西莎曾答應要在這場宴會上獻舞，本不但是伊斯塔的首席巫，更是名大地的絕代舞姬，其舞姿艷堪稱絕藝，獻舞的消息一傳出，各國權貴早就搶破頭想趕來觀賞，我錯過這一幕豈非可惜？
主廳的樂聲陡然提高，舞蹈似乎已經開始，我和茅延安不約而同地加快腳下速度，一奔進主廳，立刻就見到一幕難以忘懷的景。
數百名賓客群聚在主廳裡，目統一向最前方的紅帷幕，輕靈的音樂飄揚，帷幕抖著華的裝飾，緩緩升起。
就在布幕將升起至頂時，樂隊奏出的輕靈音樂忽轉，強烈節奏，宛若金屬撞擊。宴會廳前排的燈乍現，由魔法造的冰煙效果噴出，一條影輕巧地步出，翩翩而舞，一條編織緻，閃耀著亮眼芒，點綴著碎鑽的黃巾，隨著影舞。
遠遠去，只見這條黃巾忽高忽低，隨著音樂的節奏，上下飛舞。布後的人影，卻是忽忽現，在魔法煙霧瀰漫下，徹底的掩藏在黃巾之後。
音樂節奏越奏越湊，黃巾的舞也越發靈，就在所有觀眾心神都為那迷濛霧幻的場景所吸引時，樂音節奏達到最激烈的地步，一個強音陡然震出！黃巾隨即飛舞半空，並碎裂一條條彩耀眼的黃線，臺上宛若下起一陣黃金雨，襯托著尚未散去的白霧。
迷濛漾之際，黃金雨之中一條影乍現。
首先目的，是那頭閃耀著的紫發，襯在黃金雨中，自有一神深邃。
發上以層層的蕾緞帶，束出個華麗中不失輕快的馬尾。舞的紫紅長髮下，是張似笑非笑，眼神著鬼魅氣息的秀。
（那是……娜西莎？）
看著那張既悉卻又陌生的臉龐，我很難相信，這會是那個與我數次私下鋒，並使盡一切狡手段的妖。
專注而認真的表，讓人明白的全神投，順著音樂的節拍，修長的肢舞出一個又一個曼妙姿態。這場舞蹈與音樂，似乎是在訴說某個故事，但我才疏學淺，完全領會不了，也沒法像茅延安那樣一邊看，一邊打拍子，只有把注意力集中在那艷絕倫的舞者上。
小麥的閃著澤，在明的薄紗下，毫不吝嗇的展現給了所有觀眾，裹在碩實部前的寶石束，而大膽，僅遮去不足四分之一，卻出大半渾圓的，雖另有薄紗遮掩，舞時卻依然時時彈跳若出，每一下跳躍作，都教人充滿了期待。
如蛇般纖細，又扭著奇異韻律的小蠻腰上，纏著一條細細的金煉，煉上的七寶石，隨著腰擺的神節奏漾出陣陣波，人心神。
（真是要命啊，這麼會扭腰，好像是一條活的蛇呢，唔……這個舞蹈有很高度的力啊，該不會藏了什麼黑魔法在裡頭吧？）
一名優秀的舞者，通常肢修長，而且有高度的，娜西莎很符合這些條件，特別是在每次大作仰，做著高難度的連續迴旋，整個人舞一朵耀目彩雲時，那種人的艷麗致真是很難形容。
純金打造，緞鑄著奇異花紋，鑲有翡翠、紅、藍寶石的蛇型裝飾，分別纏繞在手腕腳踝之上，配合著上下共四條澤不同，卻又搭配的相得益彰的緞帶分別綁在線條優，曲線人的秀手、長上。隨著那那看似緩緩，卻暗濤}兇湧律，像千隻蝴蝶般的舞了起來。
而帶整奇異節奏的，卻還是部。
那激烈卻優，誇張不失協調的一切作，便白這俏擺間，將韻律節奏傳達到全上下。而這間最神，卻只有塊包覆著薄紗蕾的小碎布，靠著條小細線固定著。而這線上卻還支撐著八條鮮艷的孔雀羽，在後隨節奏擺，讓人注意力不得下放在那小細線之上。
結實圓的激烈擺，小麥的膩上滲出汗珠，沿著俏的圓曲線流到大。每一個人目的作，都吸引著全場觀眾的視線，急勁的音樂節奏，明快而有勁的舞蹈作，充滿青春氣息的結實，舞出種種的作，我就明顯聽見附近男賓客的明顯氣聲，一個個心跳加快，目中泛若激昂的慾，全被娜西莎的艷姿所俘虜。
（唔，看多了人果然還是有好，至現在就比較不影響，否則如果像旁邊這群雜碎一樣當眾起，法雷爾家的威名何存？）
話雖如此，但為了不讓自己出醜，我也必須移視線，把目從那抖起伏的渾圓香、左右曼扭的水蛇蠻腰、被孔雀翎時遮時現的半俏上移開，也不敢多看做出種種高難度彎曲作的，只把目集中在娜兩莎的麗臉龐上。
或許是因為專注於舞蹈的關係，娜西莎完全融了每曲歌謠中的角，見不到本來的狠氣質，一下像是純真的懷春，一下又了聖潔的無瑕天使，不住變化著眼神、表，時嗔一時喜，從眼角醞釀的笑淚，到邊似若傾訴的，千變萬化，沒有一刻相同，盡顯一名所能流的萬種風韻。
即使不看的舞姿，單單只是欣賞的表，都讓我覺得像是在觀賞一出絕世名劇，在短短的劇曲中濃了人生百態，隨著表的種種悲、歡、喜、怒變化，生命就這樣飛快地流逝，到最後，深深為之迷醉的腦筋裡只剩下一個念頭。
（……這妖……真的是……一個很傑出的好演員啊……）
腦裡有些昏昏的，我突然聽見旁邊一連串熱烈掌聲，激得像是要把整個屋頂掀掉一樣，神智一醒，這才發現整出舞劇已經告一段落，娜西莎優雅地做了一個退場舞姿，消失在正緩緩落下的帷幕之後，而為這場艷之舞所迷的眾多雄生，無論是富商或是貴族，只有部分察覺本失態，慌忙掩飾，絕大多數還是著下瘋狂鼓掌……真是難看到了極點，了國際笑柄。
大家都是會起的雄生，我對這種畫面並沒有什麼反，但是另一位軍部首腦可就不同了，薩拉城中人人敬畏的冷翎蘭大都督，正氣白了一張俏臉，眼中閃著冰霜殺氣，惡狠狠地瞪著這一幕。
本來冷翎蘭與娜西莎就是死對頭，這次娜西莎在宴會上獻舞，技驚四座，出盡了鋒頭，素來要強好勝的只怕心中不好過，又看到己方將士出了這等醜態，滿腔氣惱可想而知。
我從旁邊短侍的托盤上取了杯酒，就想穿越人群，往冷翎蘭走去。如果是以前，我對避之唯恐不及，但在經歷完一次過去之旅後，我卻克制不住衝地想要靠過去看看，不過走到一半，我發現一件頗堪玩味的事。
這場宴會的意義重大，甚至可能名留青史，凡是與會的貴族仕紳，無不使盡解數把自己打扮得鮮亮麗，幾乎都可以墨登場了，但素來不喜宴會與社的冷翎蘭，卻沒有隨眾換上華禮服，而是獨樹一格地穿著筆軍裝出席，凜然英氣在一眾華服貴族中，分外顯得鶴立群。
阿里布達的公主殿下做著這樣英姿打扮，雖然稍微引非議，卻也足以為宴會中的焦點，但巧合的是，沒錢也沒時間治裝的我，同樣穿著一件軍服出席宴會，結果兩相照映之下，我們兩個反而像是穿了人裝一樣地突出。
我才走到一半，就有人注意到了這一點，為之竊笑私語，並且迅速擴大了聲浪，傳到另一頭的冷翎蘭耳中，引得向我投了一記足以殺人的憤怒眼神，跟著便不屑地掉頭走開。
真是一個失敗的開始，不過這也正是十二年來的慣例，我沒有什麼話好說，正想去尋找月櫻，看看到了哪去，突然後頭有人喚，轉一看，只見茅延安與心燈居士。
「真是英雄出年，約翰你這次的表現極度采，如果沒有你，這次的和平會談絕對無法事。」
在心燈居士舉杯與我幹了一次後，為宴會主人的萊恩也站上了講臺發言。
堂堂金雀花聯邦的大總統，如今更是國際聯盟的首任主席，當明年二月聯盟正式運作，萊恩。菲特就廣大地之上最有權力的人，假若回顧過往歷史，他甚至可能是史上影響力最強、控疆土最廣的偉大領袖。
站在演講臺上的萊恩，為了眾人注目的焦點，一頭金髮在燈火照映下閃閃發，像是一頭睥睨天下的黃金雄獅，朗聲說著對於國際聯盟功建立的想法，說著他對自由、平等、和平的熱，往後會傾盡全力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慷慨陳詞，語氣舒緩不，更偶爾帶著幾分讓人莞爾的幽默，站住臺上的萊恩大總統，確實是一個偉大的領袖，我多到幾分衝擊，但我整顆心思無關江山，只人，唯一想找的就是月櫻。
轉頭，茅延安正和心燈在一起，兩人品酒聊天；獻舞完畢的娜西莎卻沒有再出來，聽心燈與茅延安竊竊私語，說這幾天好像著了魔一樣，幾乎不肯出來活，才獻舞完畢就立刻率眾回到驛館。
我心中微詫異，但終於在宴會廳的另一角，找到了被回休楚跟隨保護的月櫻。穿著一襲華麗卻不失典雅的鵝黃晚禮服，像是一枝麗的秋櫻般，住最安靜的角落裡清雅綻放，旁卻另有一朵冷艷的冰清劍蘭相伴，與妹妹冷翎蘭並肩說話，像是很親匿地聊天。
為這兩位人生父的國王陛下，目前正站在臺上，與萊恩一同接各種讚，藉機抬高自己價。月櫻和冷翎蘭站在一起，自然也為人們注目的焦點，但們說得專心，似乎完全沒發現我的存在，我本來有點猶豫不知是否該在這時候過去打擾，哪知道一個俊英秀的影卻先我一步，來到月櫻們邊，正是索藍西亞第二王子——倫斐爾。
倫斐爾本來就是一名儀表堂堂的男子，穿上華貴禮服後更是氣寧軒昂，往冷翎蘭旁一站，一雙金玉簡直是芒萬丈，我看得心中惱火，正想搶過去與月櫻說話，哪知道萊恩卻在臺上冒出一句。
「各位，這次國際聯盟能得到歷史的功，我要特別表揚一個人。」
萊恩說著，竟然親自走下演講臺，在群眾注異的驚歎聲中。來到我面前，拍著我的肩膀，大聲向全場的各國重臣、貴族，宣佈我的功績，言詞中對我著實抬舉，並且表揚我是金雀花聯邦的永遠貴賓。
這麼高規格的重視與對待，甚至此看待我國的國王還要高等，萊恩每說一句，底下就響起一陣驚呼，就連我國那位理應「雄才大略」的陛下，面上都一陣青、一陣白，看來在這功高震主的發展下，我未來的仕途道想必非常采。
萊恩這麼幫我的理由，其實我也明白，是因為我剛剛被冷翎蘭擺了一道，發出軍務醜聞，而當事被有心人……有心的婊子刻意弄下，那不只是名譽掃地，甚至可能要接軍法審判，所以萊恩搶先大力表揚我，用他自己的聲譽與權威為我做後臺，讓阿里布達不能輕易找我麻煩。
我很謝他，不過這些作似乎效果不大，因為當我在行禮後步人群，人群居然主讓開好寬的一條路。那不是尊敬，只不過是不想被垃圾髒了服而已，從他們的眼神中，我完全明白到，不管剛才萊恩的讚有多效果，在這些貴族與武將的眼中，我只是一頭僥倖茍延殘的過街老鼠而巳，只是有金雀花聯邦在後撐腰，一時沒人敢形於諸而已。
當我到了一張食料桌旁，拿起一杯酒，卻想不到居然有閒雜人等過來打擾。來的兩個人我都不認識，想不到其中一名俏麗的貌，居然是薩拉城第一報社的記者，特別潛進來，要我對這次的醜聞表示意見。
我懶得理睬，來安全人員把這兩個記者攆走，想不到那名頗有姿的居然甚有骨氣，一面被拖出去，一面還在遙遙對我喊。
「你為堂堂的萬騎長，食君俸祿，應該謹守騎士之道，為全將士的楷模，但你打仗全用卑鄙手段，人妻，下毒陷害，事後把所有俘虜殘忍待，賣為奴隸，你這樣和殘暴的伊斯塔人有什麼不同？你知不知道有多人死在被賣走的路上？你沒有父母姊妹嗎？禽！你一定會有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