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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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第七章 菲妮克

出乎意料,菲妮克對這句話的回應,就是猛地一下吻了上來。這次不是面頰,而是當著宴會廳數百賓客的面前,肆無忌憚地熱吻起來。

我與菲妮克並非首次接吻,卻從來沒有哪一次,到如此醉人滋味,只覺得腦裡暈暈的,也隨著舞步旋轉,驕傲地一一看過周圍每雙又羨又恨的忌妒視線,直到我再次接到月櫻的眼睛。

那雙水漾晶燦的真眼眸,不知何時已是淚水濛濛,而那傷心絕的悲痛中,依稀是孕育著深……即使被我那樣對待,月櫻對我仍舊是有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目,月櫻突然掉頭,就從主持臺兩側的出門離去,消失了影。雖然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我與菲妮克上,沒有發現金雀花聯邦第一夫人的猝然離場,但在月櫻轉頭的一瞬間,我卻好像看到一串晶瑩的珠淚,瑩瑩亮亮地墜下。

(我……我真是一頭得意忘形的東西……)

看見那串淚珠,我驀地醒悟過來,滿腦了只想到要補過,這可能是最後一個挽留月櫻的機會了。但當我嘗試要中止這個不合時宜的熱吻,正與我親吻的那一方卻不太配合,非但沒有如我所願,還停下了腳底的舞步,一雙玉臂火辣地勾纏在我頸後,靈巧地活著小香舌,傾盡一切熱地與我狂吻。

「……停、停下來……」

我想要這麼說,但因為被堵住,這些話只間的啞聲。想著月櫻離開時的難過,我心裡又急又氣,怒火直燒腦門,剎時間忘了別的,也不管我著手之正是兒家的,使盡全力,重重一掌就將那纏著我的香軀給推開。

「媽的!你有完沒完?我要你停下來,你是沒聽到是不是?」

激怒之下,出手的力量很重,面前只見到白影閃,跟著就是菲妮克重重跌坐在地,本來喧鬧聒噪的宴會廳,忽然之間寂靜無聲,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急轉直下的一幕,整個宴會廳裡只剩下我的那一句怒喝。

而我直到這時,才有點醒覺到自己做了什麼,從周圍群眾一雙雙錯愕、詫異的目,我覺得自己真是無能,居然這麼笨拙地理這件事。

向菲妮克,一跤跌坐在地上的,正緩緩地站起,面上表平靜如常,看不見怒氣與辱,只是低垂下頭,手也到腰間。

「嘶」的一聲布帛裂音,幾名正有意上前護花攙的貴族給驚退了腳步,看著那名清艷人的夢幻,突然將自己的長撕裂一道老長口,跟著轉到另一側,又開了一道幾乎從大直到腳底的高叉,裡的黑丁字與吊帶乍現。

在典雅樸素的晚禮服之下,居然是這麼火辣放裝束,這點想必出了許多人的意外。超低腰的丁字,設計大膽,裎出玉的渾圓;吊帶卻恰到好地突顯了雪白大的修長,兩者合一,就是無人能抗拒的冶艷

無視於周圍數百道火熱日,菲妮克旁若無人地側,調整長統的吊帶長度,水蔥玉指和黑吊帶錯,悄一用力就使細之中;掀起的擺下,渾圓白的悄,正向周圍男無聲的挑逗著,歡迎我們去瞭解那分彈

「你……」

我對菲妮克到錯愕,出一步,卻正好與抬頭的相接,像是電似的停下腳步。

仍舊是那個我所不能明白的眼神,似迷惘、似傷、又似歎息,一個簡單的眼神卻好像蘊含了千言萬語,但當我想要細讀,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讀不出來;這個令我口氣悶,快要呼吸不過來的眼神,只出現了極短一刻,跟著,明眸之中的眼波流轉,驟轉為一種迎還拒的放,艷得像是要滴出水來。

「呵呵……」

菲妮克發出了一串悅耳好聽的輕笑,雖然面上沒有彩妝,卻回復了平時那顛倒眾生的迷人姿態,在回首顧盼的一瞬間,以得令人心難耐的艷眸看過週遭眾人,明艷若朝,那種由清秀純真轉為艷的替換,強烈的對比,委實教人骨蝕魂銷。

沒有哪個男人能逃出之網,連倫斐爾與萊恩這樣的豪傑,都被人的萬種風給吸引,朝這邊移近過來。這讓我再次驚覺的真面目,就是那個引眾生出賣靈魂的魔,剛剛我與月櫻的嫌隙,可能就是挑撥人心的伎倆。

「今天我心很好,很想要跳舞,可以多給我一點音樂嗎?」

人有命,自然有人火速催促樂隊辦事,但是菲妮克沒等到音樂開始,就先自顧自地舞了起來。

這次的舞蹈,與我們之前相擁時候的覺完全不同,菲妮克半閉著眼,熱烈地擺青春堅實的,做出種種曼妙的舞姿,舉手投足,都帶著使人呼吸急促的火辣

音樂越來越快,菲妮克表現得也越來越興,兩手放在自己滿的俏,不斷地一邊搖著上,一邊自己的渾圓前的玉被禮服繃得的,好像隨時都會從側邊的蕾隙中蹦出,在那快節奏的擺中,玉的圓潤曲線依稀可見,形最引人注目的波

一頭綁馬尾的火紅長髮,此刻因為激昂的舞蹈作而散開,熱地懸空搖曳;擺盪的兩片高叉長中,修長的雙,包裹著網紋長統,更加突顯著完的曲線,被香汗給慢慢染的白禮服,看來不再純潔,反而因為半明造的若若現,讓的惹火曲線與,散發著沒人能抵擋的魅力。

的熱舞,菲妮克一名冶艷的妖姬,眼如,狂野地擺著傲人的段,熱,每一個扭擺作都似在揮灑的原始春,引著附近的所有雄

很快地,第一個按捺不住慾火的獵上勾了,率先站到菲妮克後,輕扶起的纖細柳腰,與親匿的熱舞,這個大膽的了催化劑,在一片聲音過後,大群腦的熱青年組人牆,團團包圍住菲妮克,爭著與做那火辣辣的熱舞。

我隔著人群的間隙,偶然還是可以看到菲妮克的冶艷影。被一群男人給團團包圍住的,看來還是那麼、那麼艷,到我幾乎失控起,儘管我心裡暗笑這群熱青年不知死活,居然主把腦袋送到惡魔邊。

(糟糕,月櫻呢?)

想到月櫻,我覺醒過來,不管這邊的混場面,不管艷舞狂歡的菲妮克,朝月櫻離開的那道門跑了過去。

背後,傳來刺耳地男嘻笑的戲鬧聲音……

月櫻是朝後頭花園跑去的,那裡環境清幽,即使是宴會中也不對外客開放,如果想要獨自靜一靜,那裡是個很理想的地方。

我獨自闖進了後花園,尋找著月櫻的影,想要對解釋我的心,如果不早點解釋,菲妮克謀或許就會得逞了。而照我對月櫻的瞭解,應該是坐在某個樹下或池畔,靜靜地沉思,所以我刻意放輕了腳步,不想突然驚擾到,免得又跑開,那事就很難辦。

出乎我意料的一點是,當我看到月櫻時,並不是坐在樹下,而是被人慢慢退著走。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一堆蒙著三角頭套的白袍人,包圍住了月櫻,似乎要對有所不軌,而後花園裡頭的警衛赫然全巳給擺平躺下。

這群白袍人的打扮,與那日在演武場上襲擊我和月櫻的地球教徒一模一樣,這個平素只在金雀花聯邦境的邪教組織,居然神通廣大到在阿里布達境連續進行恐怖活,卻來無影去無蹤,委實匪夷所思。

出袖中的百鬼丸,巧妙掩飾住劍刀上的火紅赤芒,搶到那群地球教徒的後,冷不防地就是兩劍閃電揮出。劍刃鋒銳無匹,水平推斬過去,馬上就是兩無頭倒下,我趁著他們大吃一驚,有若撲羊猛虎般地殺了進去,百鬼丸劍勢縱橫,馬上又有兩人見

「姊姊,你別怕,我來保護你。」

「小弟。」

月櫻的聲音中有著驚喜與安心,靠在我側的香軀不住發抖,令人憐惜,顯示心中的極度恐懼,這點更讓我暗責自己的遲來。

話雖如此,但我為了爭取與月櫻獨的機會,所以並沒有開口呼救,而是試圖獨立戰。然而,事的難度卻比預估為高,這些地球教徒的武功,與上次襲擊我們的那些本不是同一檔貨,不但每個人武藝嫻外修為的素質相當高,彼此之間還有一套配合作戰的技

我雖有刀劍之利,但除了開頭那一下襲外,就沒有能夠再傷到什麼人,只能削斷他們的兵,幸好他們也顧忌著百鬼丸的鋒銳,不敢過度進

「姊姊你不用怕,有我護住你,這些地球教徒傷不了你的,我一定會把你送出去。」

於劣勢,我擔憂著旁的月櫻,朗聲出言安,但月櫻卻言又止地說了一句:「他們……他們不是地球教徒……」

這群恐怖份子不是地球教徒?那會是些什麼人?我心裡一個盤旋許久的疑,忽然急湧上心頭。那天在演武場上到襲擊,我曾聽他們約略提到「長公主」、「法雷爾家族」這些名詞,若是來自金雀花聯邦,稱呼月櫻應該是「第一夫人」,會稱長公主的,只有阿里布達人。

為何阿里布達人要蒙而綁架月櫻?這些人的手行不像尋常武者,反而像是來自軍方,阿里布達的哪個軍方單位有這許多也手?答案算起來好像只有一個,就是阿里布達的皇宮,這些人只怕都是由宮中侍衛改扮。

「大膽狂徒,為宮中侍衛,居然膽敢綁架長公主,你們這般胡作妄為,不怕掉腦袋嗎?」

我的明白點破,在敵人當中造了一陣,但他們卻顯然不太懼怕,還有人猖狂地對我說,是因為我辦事不力,所以陛下才親自令他們請長公主回宮。這番話並未超出我意料,但月櫻聽了這話後更為驚恐的樣子,則讓我發誓要抗拒王命,護周全。

以一敵眾,看似毫無勝算可言,但這些武功不弱的前侍衛卻弄錯了一事。也許是法雷爾家的威盛武名,還有我揮劍斬人的樣子,讓他們誤以為我善於劍技,但事實上我的拿手殺著絕不是近搏,剛才之所以要特別闖包圍圈,只是怕誤傷了月櫻,現在月櫻人在我背後,前方毫無顧忌,我可以放手施展新學來的技巧。

「古老的慾的靈們啊,我以約翰·法雷爾的名義與你們簽訂契約,我將畢生服從於的衝並為你們提供慾的能量,所以借予我你們的力量,服從於我。出來吧,靈!」

十二年前曾打得水都十虎抱頭鼠竄的魔法絕技,重現於阿里布達,才只是頃刻功夫,前頭就多了四表演完人自燃的焦。這手見所未見的神奇魔法,嚇得一群只懂得武功的前侍衛連連後退,我甚至連地獄神都不必用,就鎮住了場面。

「且慢,你這是什麼魔法?」

前侍衛們開始後退,包圍網出空隙,一道銀灰影忽然由黑暗中出現。斗篷遮面,看不清面孔,但從那些侍衛對這人彎腰敬禮的態度,顯然是指揮這群前侍衛的首領未了。

皇宮的高階軍我都認得,但我肯定自己過去不曾在宮中見過此人,所以應該是專門幫王室任務的特務頭子,記得最近看過資料,有一名頗國王陛下信任的特務頭子,長年被派在外省,所以薩拉方面沒人認得這人,難道是因為我辦事不力,這傢伙被調回來了?

「咦?你……是你!真的是你!哈哈哈,太好了,這十幾年來我沒有一天忘記過你這張臉!」

雖然我應該沒見過這人,但卻似乎認識我,狂笑聲中夾雜著刻骨的恨意與仇怨,好像曾經與我結下過天大的梁子。

頭套掀開,出來的面孔不僅讓我大吃一驚,連月櫻的表都錯愕不已。那並非是一張人臉,而是一個有著人類表的豹頭。當整個斗篷往外甩開,出一穿著甲的健,豹首人,我登時出聲來,萬萬想不到這名替國王陛下辦事的特務頭子,居然是當年水都十虎之中的一員。

「你想不到我們之中還有倖存者吧?我找你很久了,這十二年來,我無時不刻都發誓要找到兇手,為九名兄弟復仇,想不到……居然會是你。」

「這、這位士,你好像弄錯了吧?十二年前我才是個小鬼,怎麼可能殺害你的兄弟姊妹呢?更何況,那個時候我明明就被你們水都十虎綁架了,的二公主一起從頭昏倒到尾,怎麼可能還有辦法……」

「為何你會知道?本來我還有點懷疑,現在我肯定是你了!」

忙中有錯,我忙著撇清事實,卻忽略掉自己的說辭有誤,反而證實了自己的參與,真是多說多錯。

發展演變到這個地步,我想要不手是不可能的了,只有著頭皮打這一仗,幸好我對自己的實力終於有了點信心,憑著這次時空之旅的收穫,打一場仗應該不是難事。

可惜,我忽略掉了一個很重要的關鍵。

對我來說,消滅水都十虎這群手下敗將,只是幾個時辰之前的事,但對於我面前的半而言,卻是經歷了整整十二年。幾個時辰的趕場、十二年的勤修苦練,這兩者之間的巨大差距,足夠改變很多很多的事。

誦咒文,再次使用了靈攻擊,但本來應該無往不利的攻擊模式,這次卻出現了問題。一來,我心有顧忌,也沒時間施放慾結界輔助,攻擊的威力相形減弱;二來,當百餘點一次打那半並沒有像之前那些前侍衛一樣自燃,反而大喝一聲,渾的結實鼓起,息充盈流,竟將所有靈全數出、消滅。

這個形我在幾個時辰前也曾遇過,九鬼鷹魔就是用同樣的方法,出了我的靈,但這麼做所代表的訊息,就是這或曾為我手下敗將的半,在十二年的苦練後,如今已擁有更強於我的第六級修為,和這級數的高手鬥,我是必敗無疑。

覺悟到這一點實在是有些晚,我想換些別的戰來翻本,可是已經清楚我底細是魔法師的敵人,步步進本不讓我有機會使用咒文,更別說是召喚地獄神了。

很快地,我上就多了幾道傷口,流如注,如果繼續這麼搞下去,落敗死大概是必然的結局,而且看對方咬牙叨齒的模樣,恐怕是不會讓我好好就死的,這就不是還能顧及面子的時候,應該要搬救兵過來了。

擁有第六級修為的高手,是不好應付沒錯,但是就在附近的建築裡頭,萊恩·菲特、回休楚、冷翎蘭、倫斐爾,這四個人裡頭只要隨便來一個,就可以輕鬆解去這邊的危機,沒必要在這裡打生打死的。

我找了個空隙,猛吸一口氣,就要大聲呼救,誰知道敵人像是早就料到了此著一樣,重重一刀猛砍過來,被我持百鬼丸一擋,功削斷敵人兵刀,但卻被第六級修為的雄渾力道震得虎口破裂,整條手臂又酸又麻,抬不起來,更來不及招架敵人的致命一擊。

「住手!」

好像被這些場面給嚇呆,一直躲在我後的月櫻,突然之間回復了作,猛地搶在我前,大張開,要為我擋下敵人的一擊。

「姊姊!」

我嚇得魂飛魄散,連忙一把將拉回,反用自己的覆蓋住,就算敵人這一擊讓我筋折骨斷,那也是顧不得了。

也就在這要命的一刻,一道要命的電乍現,劃破冷冷夜空,劃破天上的煙火,極其霸道地破空斬來,可是讓人覺得奇怪的事,在那無與倫比的霸道氣勢中,這紫金電芒給人的覺,卻是那麼地憂傷,那麼地令人心痛,彷彿正在閱讀一首淒詩……

所有人在這刀芒下都呆住了,只有那名修為最高的半仍能作,因為這到淒得令人夢碎的冷,就是直衝著過來,在最短時間採取作,不但往後連退數步,還揚起手中的鋼爪兵,全力還擊。

如夢,夢碎而生。

冷冷揮斬過來的鋒芒,在與鋼爪相撞的時候,激出耀眼的火花,輕易斬金斷鐵,劃出了一道充滿強勁的弧線。

周圍突然整個安靜了下來,那名半的手垂下,像是極為驚懼似的,說著幾句含糊不清的言語。

「一…一朝無敵天比高……你練了碎夢刀,那真是……真是……」

只說了這些,一道怵目驚心的痕,在半的額上出現,並且迅速擴大了紅印範圍,跟著在一聲骨分離的淒慘裂聲中,整個由額頭傷口開始裂,了兩半倒在地上的殘

水都十虎的最後一名倖存者,在殘存了十二年之後,仍是免不了分亡的結局,而在死狀奇慘地倒下後,我和月櫻眼前出現了一個威風凜凜的壯碩影,握在手中的獅王金劍,發著令人心寒的鋒芒;儀表堂堂的面容,現在籠罩著一層肅殺而冷峻的氣勢,看來不但不像是一名親切和藹的大總統,反而更像個叱吒沙場的軍人,夾著他剛才一劍斬殺第六級高手的威勢,震懾住全場。

「這裡的人……不留一個活口。」

萊恩淡淡地說了這一句,馬上就有人開始負責執行。

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這裡的回休楚,揮舞著他仗以名的彎刀,把每一個想要逃跑的蒙面侍衛給輕易斬殺。這些侍衛會破派出來執行任務,本也是不弱的好手,但與那種真正經過無數場生死廝殺的高手相比,實戰上卻是相距懸殊。

回休楚的刀,可能是從某種暗殺流派中訓練出來,每下出刀,人都沒於深沉的黑暗之中,彎彎的刀鋒,像是偶然乍現於空中的弦月,驟一閃現,就是一聲悶哼與飛濺,但是當人們循聲看去,他的形早已經沒無蹤,再次回到黑暗的掩飾之下。

沒有多久,整個花園就歸於寂靜,所有被國王陛下派來的前侍衛,被回休楚斬殺殆盡,而他也沒有就這麼閒著,開始從懷中掏出藥,逐一到每個被他斬殺的旁邊,倒下藥,把化去,不留痕跡。

「阿里布達國王派出前侍衛,圖謀不軌,被金雀花聯邦大總統斬殺。」這種醜聞傳出去肯定不得了,所以銷毀所有線索,這點是非常必要的,不過,看回休楚作那麼練地殺人化,順暢得好像我家裡那幾個老而不死的恐怖怪,我實在很懷疑,也許他的正職不是追跡者,本就是金雀花聯邦的殺手。

「你們沒事吧?」

萊恩收起嚴肅的表,將獅王金劍回腰間,過來探問我們的狀況,說他是因為發現我與月櫻離開頗久,過來看看況,剛好撞上了這驚險一幕。

他說得很順,我卻心裡犯著嘀咕。這頭百里雄獅什麼武功不好練,偏偏腦袋有問題,去練那個令天下有人碎夢的「老婆對郎走刀法」,強確實是很強,但是強到老婆都跑了,這個烏刀王的名頭很有意義嗎?還虧得他自己練了上癮不夠,還順便推薦給我,要我也和他一起練,這真是不知所謂。

(啊,他是基佬,沒有老婆,所以不怕老婆對郎走,原來這套碎夢刀的真解不是老婆對郎走刀法,而是基佬神刀……)

這樣一想,老婆對郎走刀法確實名不虛傳,如果不是因為萊恩練了這套絕刀,月櫻又怎麼會莫名其妙跟著我跑了呢?

(這名半的功力不俗,我生平沒見過幾個武功這麼好的人……)

萊恩說剛才的形很險,如果一刀殺不死敵人,我與月櫻就難以倖免,所以他全力以赴,悍然使用尚未圓功的絕學,以一式「一朝無敵天比高」,斬殺半,但因為這項絕學尚未完全練,氣有些不順,必須要略作調息。

「真是不好意思,形不嚴重吧?」

「不礙事,不過你剛才做得很好,看見你的表現,我很高興。」

萊恩重重拍著我的肩膀,面上表著實欣喜,我一面尷尬地接他的誇獎,一面側目向月櫻,只見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回復過來,驚魂甫定的蒼白臉,讓人想要呵護憐,在我側目看去時,也正在看著我,不過目,馬上又轉開過去。

月櫻對我的到底有多呢?從剛才生死一刻的形來看,我想應該是不難證明的,但我要怎麼破開阻隔在我們之間的現實障礙,與重修於好呢?這個就很傷腦筋了,唉……今晚空忙了大半晚,我還沒機會與月櫻說上一句話泥!

「這裡很,我想回去了。」

月櫻往萊恩走去,似乎想要依附在丈夫偉岸的邊,躲避我的目,但這作卻出奇地被萊恩給攔阻,不讓靠近。

「櫻公主,逃避不能解決問題,這十二年來,你在我這個避風港裡棲息,但我卻無法溫暖你的心……是時候了,該去找一個你真正歸屬的港口,約翰是個好男人,勇敢告訴他你的心裡話,他一定能夠接你……全部的你。」

萊恩緩緩說來,平和溫文的語氣,卻有著不容改變的堅決,這番話讓月櫻呆在當場,而我則是差點狂喜得跑過去與他擁吻,就算他是個基佬,那也是一個發發亮、而在說完這些話之後,萊恩更轉離去,給我和月櫻獨對話的時間。我沒有先開口,只是等著月櫻說話,用笑容鼓勵著的勇氣。

「我……我……」

月櫻蒼白著,似乎非常害怕,不敢說出心裡話,遲疑了好一會兒,卻始終言又止,說不出完整語句,我並不心急,因為要說什麼,我已經完全明白,無論說出什麼,我都想好令重展歡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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