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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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幽靈鬼船

與菲妮克在瞭塔上的,算是一次蠻特殊的經驗,不過我們並沒有能夠多一刻,因為海面上突然升起的濃霧,讓海盜們嚷了起來,菲妮克必須要下去理。

我趁機會問過了海盜們,如無意外,再過一個晚上,我們就會抵達反抗軍的集合港口。考慮到有些東西必須要事先說好,所以我回到船艙後,讓阿雪去請來茅延安,商討抵達之後的狀況。

「賢侄,雪丫頭說,你是李提督的姘……呢,我是說人,呢,不對,是舊識。你是李提督的舊識,這一趟會面了,肯定有些好可撈,說不定還能在那裡當個什麼將軍元帥的,到時侯可別忘記照顧我們啊。

「撈撈撈,你是個畫家,滿腦子想著撈好,算什麼狗屁藝家?」

「別這麼說嘛!再偉大的藝家,也是要吃飯的,賢侄你還不是一有空就去撈死人錢包?」

「那不一樣啦……總之,做人要有志氣,我們如果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利用舊識來討關係、要好,那人家會怎麼看我們?一定把我們當趨炎附勢的卑鄙之徒!」

「但……我們不一直就是這樣的嗎?」

「混帳,就算是也不可以給人看出來,什麼都要告訴人家,難道你要在額頭寫上我是老蟲、阿雪寫上我是大妞的字樣嗎?我已經想過了,我們到達以後,先不用表明份,要混在人群裡頭,一切從最基層做起,直到建功立業,手上有了實際績,才堂堂正正說出名字,顯出英雄的本事。」

一如往常那樣,當我義正嚴詞地拍桌說話,剩下的兩個人通通都沒有意見,只是全部都拍手鼓掌,至於那頭豹子……我從廚房撿了塊帶骨頭給它,它就自然沒有意見了。

當然,我不是很在意什麼英雄形象,比起擺出英雄氣概,我更希能更早點與龍姐姐見到面。只不過,和龍姐姐見面未必要公開,但要找機會親近霓虹,一定得要暗中進行,如果我公開現,霓虹們肯定會有防備,我要和們姐妹親近就難了。想個假名,弄個假份,混進去,當個最基層的小兵,這樣子最有混水魚的空間,也最能夠讓人沒得提防。

「而我之所以作出這決定的另一個重大理由,就是因為……更何況,有一點你們別忘記了,我們現在可是通緝犯啊。」

「說、說得也是啊。」

阿雪倒是還好,但是在逃離薩拉前,公開踢了國王下一腳的我;還有事後終於被查出「歐倫只是書中人,並不存在」的茅延安,都被阿里布達列為通緝犯,要求各國協助捉拿。

茅延安還好一點,冷翎蘭雖然記他的樣子,親自繪了通緝圖樣,但終究不曉得他是何方神聖,沒名沒姓,無從捉拿起。但我這邊可就不一樣了,說我意圖謀反,弒主謀逆未遂,還可能勾結刺殺金雀花聯邦大總統的兇手,希各國協助捉拿我這叛國賊,送回去剝皮死。

(狠心的臭婊子,還沒上床就急著謀殺親夫……)

火大雖然是火大,但目前也拿這潑婦沒有辦法,而被這麼大張旗鼓地通緝捉拿,如果我們堂堂正正以本來份來到東海,會到什麼對待可是難說得很。

反抗軍現在人力、資奇缺,正需要爭取大地上其他強國的支援,阿里布達可是一個不容得罪的勢力,說不準為了爭取阿里布達的援助,我們一進去就被反抗軍給綁了。

華梅啊華梅,不只是人聰明,男人也是會用頭腦的。

「對了,賢侄,我還有一個問題。」

「一條老狗,問題這麼多,有話快問吧。」

「我們這一趟來到東海,有沒有目標啊?雖然說這裡是機會多多,但如果我們沒有主要目標,很容易搞到最後一場空的。」

不得不承認,茅延安的這句話點中事核心,所以我們就略為整理了一下打算。

原本來這邊是想找機會的,但是目前線索已經逐漸清晰,所謂的機會不再是虛幻名詞,而有了確切目標。

一坪的海岸線,那座滿是金銀財寶的海神宮殿,大概沒有人能夠輕易忘懷,雖然說要怎麼再找路下去,還有要怎麼才能突破那個羅漢大陣,這些都是棘手問題,但我卻已經立下決心,離開東海之前,一定要再進一次寶山,抓些好東西回來。

男人不能滿腦子只想錢,千里迢迢來到東海,如果什麼威風都沒立下就走,一定會被龍姐姐給看不起,所以我想要幫反抗軍打一場漂亮的仗,讓黑龍會大大吃鱉。

像黑龍會這麼大規模的組織,不可能一仗就把它給瓦解,更何況它現在還穩穩佔著上風,但如果借由一些連續的小勝利,來削弱它的力量,擊敗它並非全無可能。

這些是可以對茅延安與阿雪坦白的東西,至於一點的部分,就是人。

我是個腦袋正常的男人,當然不會蠢得說什麼與羽虹重修舊好,依照我們之間的惡劣關係,不一見面就把我砍八塊,就算對我很客氣了,但是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這次大老遠跑來,其中一半目的,就是為了小辣椒般叛逆而狂野的雪白,要是不狠狠地和干個十次八次,怎麼夠過癮呢?

財富、名利、人,說起來三樣之中,我最有興趣的還是第三樣,就可惜除了菲妮克之外,一般人問我來東海幹什麼的時侯,我不能直接回答說干人,從這點說來,菲妮克和茅延安或許還真算是我的知音咧。

濃霧對我們所造的影響,就是持續到了第二天,我們都弄不清楚東西南北,聽那些海盜憂心忡忡地說話,由於距離已經靠近,他們很擔心如果航線錯誤,那麼不但沒辦法把我們送到目的地,還可能被捲戰場。

這個推測似乎與事實不遠,在我們一路航行,越來越接近反抗軍總部的那天傍晚,大霧依舊濃烈,我們雖然知道應該是傍晚時分,但卻看不見天空

「賢侄,形有點不太對,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來的路上曾經聽過,上次黑龍會大敗反抗軍的原因是什麼?」

「你是指……反抗軍撤退時侯的那場濃霧?」

「東海氣侯詭異,變化無常,一場濃霧可以持續數天,你不覺得太怪異了嗎?」

「難道又是那個什麼黑巫天在登壇做法?」

茅延安的話讓我有所警覺,正想跑上去對水手們作些警告,突然一陣悠揚的歌聲傳耳中,我整個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

那是一種很妖的聲音,迴旋繞樑,轉折間的細膩近似男媾的息,惹人遐思,讓聽到的人不由自主地行加速。

或許是自己有魔法修為的關係,儘管我腦裡昏昏沉沉,意識不清,但心中卻仍發出一警訊,告訴我事的不尋常,讓我極力提振起心中的一點清醒,不讓這纏綿徘惻的歌聲奪去意識。

相較之下,我邊那個沒有魔力護的男人,實在是讓我愧得想找個地鑽下去。

幾乎是歌聲才一響起,茅延安的眼神馬上就改變,理然無存,赤紅的眼睛像是發,跟著他整個人就撲向床柱,一把抱住之後,開始上上下下激烈

「阿~~魯~~阿~~魯~~阿~~呢呢呢呢呢!」

我不知道他口中喊的那些聲音是什麼意恩,也完全沒興趣知道,因為看一個男人在眼前發,實在不是什麼悅目景象,尤其是他抱床柱,開始發出高的呢呢聲時,我渾冷汗直流,皮疙瘩狂起,差一點就從歌聲的控制中驚醒過來。

但最後歌聲的影響力仍是控制住我,讓我像是墜一個悠久深遂的夢境,意識不斷地往下沉去,完全覺不到外事,直到一恐怖的寒冷覺襲來,我渾奇凍徹骨,像是每一骨頭都被冰封;鼻端則嗅到一腐臭的腥味,彷彿整個被浸池,難過得快要瘋掉。

接著,一聲來自地獄深的淒厲慘,像是無數怨魂的痛楚宣洩,讓聽到聲音的我似若慘遭千刀割,痛不生,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哇……」

「師父,你還好嗎?對不起,我一時之間只能用這個方法,你……」

「不……不用擔心……我想我沒事。」

宛如男歡好的歌聲,仍在耳邊迴盪,但是過阿雪魔力刺激的我,卻已經恢復清醒,暫時不侵擾。

形真的是很驚險,當我恢復意識,發現自己已經來到甲板上,上半完全赤,下半子被拉到膝蓋,間的,左手正握在那裡,前方三寸卻是用來跳海的船板,而阿雪正站在我旁不遠,一雙妙目中滿是擔憂,假如再晚片刻把我弄醒,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作出什麼事來。

不想太過丟人,我急忙把子穿好;阿雪看了看我太過劍撥弩張的,臉上紅了一下,跟著就蹲下來,把髮輕拂到耳後,在我前輕輕張開櫻小口。人的,還真是讓我忍不住,假如不是那一聲轟然炸驚醒了我,我肯定會先把阿雪撲倒,作上一次再說。

「轟!」

震耳的炸聲,讓我急忙轉頭看去,這才發現形不妙。

我們所乘坐的船隻,不知何時已經來到戰場之中,空中火矢利箭紛飛如雨,卻都是從東邊向西邊,不時還有猛烈炮火近距離轟擊,震得海面噴出一道又一道的水柱;船隻燃燒所激發的烈火,就連周圍的大霧都無法掩蓋,戰事正進行到最激烈的階段。

但這場戰事卻是單方面的屠殺。

那些人心的歌聲,是從東邊的艦隊傳出,而西邊的艦隊卻到歌聲所,整個於挨打不還手的慘烈狀態,至於他們船上是什麼形,這點看我們的船就知道了。

所有的水手,不是目呆滯地自,就是如同茅延安那樣,雙目通紅地抱著柱狀,當然也有人形更槽,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摟作一團,你親我,我你的,所有人臉上全都掛著幸福滿的笑容,傻傻地呵呵笑著。

如此醜態,那些被搶劫與殺害的人們在天有靈,大概也可以瞑目了吧?

我沒看到菲妮克,不曉得跑到哪裡去了,但以險作風,上這種場面肯定早就開溜了。

「真是毒的詭計,黑龍會這一手當真是毒辣。」

「師父,為什麼你知道哪邊是黑龍會?哪邊又是反抗軍?霧還是很大,阿雪看不出來耶。」

「因為除了黑龍會以外,東海上不會有誰這麼卑鄙,而且……你沒看到東邊的那些艦船全都是漆的嗎?」

分辨了敵我,目前該作的就是實際進擊,但要扭轉這局面的當務之急,無非就是止住這人心的迷魂歌聲,我問阿雪是否有能力再發出鬼哭嚎,像驚醒我那樣驚醒西邊的起義軍。

「做、做不到的……那個聲音不是只有一個人,也不是只有魔法師而已,我還不知道那個聲音的原理是什麼……我的力量,沒有強大到可以對抗那麼一大群人。」

你有的,阿雪,當你是天河雪瓊的時侯,你有這份力量的。第七層的魔法修為,直追當世五大最強者,足以匹敵尋常的魔導師百人,只要你能使出自己真正的力量,這個場面難不倒你的。

這個聲音,我只能在自己心裡吶喊著,然後對滿是歉意表的阿雪輕輕拍頭,改為構思別的方法。

窮則變,變則通,在千軍萬馬的戰場上,想以一人之力改變大局,這點並非絕不可能,但我們卻不是五大最強者那樣的絕世強人,想要做到同樣的事,就只有靠一顆腦袋了。

急智讓我想出了一個險招,先讓阿雪把船上的人給弄醒,這點倒是不難搞定,阿雪釋放出死靈,怨魂鑽再穿出,他們就一個個嚎著清醒過來。

要面對自己失去清醒時所幹過的荒唐事,想必是嚴重打擊,但我沒給他們調適時間,就要他們聽從我的命令開船,趁著濃霧,把船駛繞到東邊艦隊的後方。

這等若是要他們直接參與兩軍的戰爭,任何頭腦正常的人都不會答應,但是沒有腦袋的人就不用為這個問題煩惱了。

我閃電出劍,殺了兩名水手立威,然後向船員們威脅,說我邊這名漂亮的大妹,其實是狠兇殘的黑魔法師,假使他們不聽我的話,那我就把所有船員全部殺,再用黑魔法變不死殭,也不怕他們不從命。

這個威脅還蠻有效的,不清楚阿雪其實心慈手的海賊們,在見到被點點幽靈碧所環繞後,對我的話深信不疑,大聲詛咒,照我的意恩開船。

期間,我問過他們船長到什麼地方去了,結果一名大鬍子男人跑來問我說有什麼事要代,看來菲妮克不只是消失,還連對這些人的記憶控也一起消失,真是個無無義的惡魔婊子,前一天晚上還與我搞得裡出,遇到事卻率先跑掉,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利用濃霧掩護,船隻就這麼無聲無息地開繞到黑龍會艦隊的後方。

姑且不論實際作戰的本事,這些海賊們在輕手輕腳靠近的本事上,確實很有一手,而勢也朝著對我們有利的方向發展,黑龍會艦隊在一火箭、炮擊結束後,開始進行白刃戰,大多數的艦船離開了原本位置,殺向西方的反抗軍艦隊,只留下兩艘艦艇還停留在原地。

據阿雪的確認,那蘊含魔力的歌聲,正是由左邊那艘黑船艦中傳出,早已蓄勢待發的我們,就如猛虎出澗般地衝殺過去。

說得明白一點,只是衝撞而已,因為我本不信這群海盜會好心到為我作戰,從他們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他們全都預備衝撞敵船後馬上投誠,倒過來對付我,所以一直站在舵手旁邊的阿雪,在最後關頭制止了舵手的急轉向。

「啊!怎麼回事?」

「仆街,給我閃開!」

簡單喝了一聲,早已搶到桿桅旁邊的我,冷不防地一劍推出,百兔丸削鐵如泥,在冷冽劍閃映中,和我腰部一樣的主桅,瞬間就被一劍斬斷,巨大木柱連著船帆重重倒下,正好了最佳的撞角。

敵船似乎有所警覺,我應到周圍空間的自然元素在,似乎有魔法師預備施法攻擊,但一聲如同萬兔哭嚎的厲嘯,卻在這時侯由我們這邊發出,千百點閃竄的幽碧靈,如同點點繁星,又似無數細小的飛刀,瘋狂朝敵船去,干擾敵船的反擊。

「轟!」

不管是逃避或阻止,都已經來不及了,當我們的船失速往前衝撞,由主桅倒下所形的巨大撞角,在轟然巨響聲中,一下子就撞穿了敵人的船腹,造巨大的裂傷,而餘勢仍未停止,我們這邊整艘船都跟著撞了上去,在強烈的撞擊力撕裂下,兩艘船都出現了嚴重傷害。

我們這邊幾乎整個船頭全毀,變了一大堆的碎木頭;敵船更慘,被我們這樣一撞,幾乎是攔腰折斷,而最早的那一記撞角衝擊,直接命中船艙,撕裂出好大的一條口,在海水急湧進去的同時,大量鮮也狂流出來,單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船裡的傷亡損失。

敵船中有不魔法師,單單憑阿雪一個人遠距離鬥法,那是沒有勝算的,但只要拉近距離,配合適當的理攻擊,那就可以扭轉戰局。

從這點說來,智慧與眼遠比魔法有用,而隨著敵船大量鮮如一條小溪般流出船艙,那道妖的嗓音也告結束。

整個戰局就是從這一刻開始變化,不再到迷魂歌聲牽制的反抗軍,從昏沉中清醒過來,向黑龍會艦隊發反擊,而另一隻反抗軍的支援艦隊也在這時侯來到戰場,兩邊合圍,過度深敵陣的黑龍會艦隊反被兩面夾攻,轉眼間勝負之數便告逆轉。

火焰、濃煙、瀕死的慘聲,也開始在黑龍會的艦船上出現,風水流轉的速度實在很快。

雖然以艦船規模來說,黑龍會的艦船比反抗軍大得多,也更為堅固,但是短兵相接,反抗軍的戰士們跳上敵船,卻取得了白刃戰上頭的優勢,慢慢決定了勝負。

「師父,太好了……啊,小心。」

阿雪的喜悅歡呼,變了驚呼,隔壁的那艘護衛艦在驚覺大本營旗艦被奇襲淪陷後,迅速從驚愕中回復過來,朝我們發攻擊,滿天箭雨與炮火,在下一刻從我們頭頂瘋狂落下。

假如我們的船也有相當防能為,那麼憑著阿雪的魔法,倒早可以與敵船認真鬥一鬥,但是我們的船在那一下自殺攻擊後,也已經損嚴重,這時被敵人近距離轟上幾炮,早就開始傾斜進水,眼看就要沉沒,哪還有什麼頑抗餘地?

「師父?我們該怎麼辦?」

「廢話,難道要切腹自殺嗎?當然是跳船啦!」

不假思索,我摟著阿雪從船的右側跳下去,趁著船還沒有沉沒,盡可能游離逃開,因為只要晚走片刻,不是被靠近過來的敵船殺,就是被沉船時的漩渦激流給捲

「師父……水……水好鹹。」

「媽的,自從來到東海,怎麼整天都掉到水裡?我們得罪海神了嗎?」

短短幾天之的第三次落海,我對自己的境為之氣結,幸好這次的海水遠沒有上次冰,阿雪也還保有力,雖然放眼看去都是茫茫大海與船隻,不見陸地,但相信不至於像上次那麼危險。

更何況,救援船隻很快就出現,當我和阿雪正在海面漂流時,一艘翻覆的小船,船底朝上地出現在我們眼前,我不知道這艘船是從哪裡來的,但對我與阿雪來說,這無疑就是救命的東西。

只不過,在我手去抓之前,那艘小船突然又翻了過來,還出了本來藏在下頭的一人一豹。

「大、大叔?為什麼你在這裡?」

「那還用說嗎?賢侄你是出了名的一將功萬骨枯,看到你要那群海盜和你一起作戰,就知道他們全都死定了,我帶紫羅蘭早早就躲到逃生小艇旁邊,你們一面往敵船撞過去,我們就一面放艇逃生了。」

一將功萬骨枯?

我不喜歡這個評價,但是放眼往海面上看去,那些胡游泳逃散的海盜,九都在敵人的箭雨追殺下,了漂流海面的浮,實在讓我很難去辯駁這一點。

我們搭乘小船,嘗試在戰局穩定的此刻遠離戰場,但數里外的主戰場上卻發生變化,先是一聲慘悲嘯響徹方圓數里海面,跟著就是一道不明顯的灰影,由一艘焚燒中的艦船上破空出。

(終於出敵方的主將了,那是什麼人?)

中,那個影慢慢清晰起來,我定睛看去,只見一個披華麗金架裝的瘦小老頭,手上持著一木杖,從焚燒的船艦中飛躍出來,接水面時,木杖往水麵點去,海水迅速化一塊尺長的巨冰,讓他有辦法立足冰上,顯出相當不俗的魔力修為。

「這是什麼人?應該不是什麼無名小輩吧?」

「賢侄你很有眼啊,這頭惡魔就是東海赫赫有名的辣手人,黑龍王座下七大海將軍之一,空海幻僧。」

「幻僧?黑龍王怎麼說也是個黑魔法師,怎麼連和尚也收在門下了?」

我皺眉說話,卻發現那個老和尚左肩上似乎有傷,他在慘中從肩頭撥出來毀滅的,似乎是某種短箭暗,而且還讓我有些悉。

……霓虹姐妹的雷羽星矢?

彷彿為了印證我的這個想法,兩道人影在下一刻由烈火船艦上激沖天,向那個老和尚左右夾擊。

一左一右,不同風與氣質的麗倩影,卻有著同樣雪白的羽翼,同樣的

雙生姐妹的聯手出擊,一下子就取得優勢,把那個什麼狗屁幻僧得毫無還手之力。

「是羽霓和羽虹們!」

阿雪的聲音聽來很興,這點我還真是佩服,因為在南蠻的時侯,霓虹後來對並不好,雙方也沒什麼友誼可言,虧還能對久別重逢這麼高興,真是頭腦簡單。

戰局進行到這裡,一切變得非常明顯,黑龍會的船艦都被燒燬,士兵死傷殆盡,沒可能有勝機;空海幻僧實力雖然不弱,但魔法師沒有武者掩護,近戰絕對吃虧,他傷在先,又被霓虹聯手夾擊,尤其是羽虹剛猛絕倫的王拳,更是把他整個在下風,除非他另有奇謀逃走,不然戰死恐怕是必然結局。

(奇怪,羽虹的力量怎麼和姐姐差不多?在南蠻換的時侯,就已經擁有第六級力量啦。)

在我的訝異中,霓虹穩穩地掌握住戰場的優勢,居高臨下,而那個一妖氣的老和尚,就只能驅使巨冰,不斷地嘗試逃逸,卻又一直找不到出路,眼看落敗亡就在頃刻,但我卻突然對濃霧籠罩的海面,覺到一不妥。

與我這覺相呼應的,是周圍的氣溫突然瘋狂下降,彷彿到了冰山雪嶺,而阿雪的臉更是一下變得蒼白,雙手環抱著軀,輕輕抖。

「阿雪,怎麼了?」

「有……有一怨氣……很多的死靈……很多的……我的死靈都在……晤……」

看阿雪發寒抖的模樣,我急忙把擁抱懷,想多給一點溫暖,但仍是不住打著寒

(是什麼東西來了?能夠勝過阿雪的死靈法師,到底是……)

一下分神,我疏忽了戰局的發展,再往那邊看去,只見空海幻僧被擊飛,朝濃霧中墜去,霓虹跟著追擊過去,卻發出兩聲痛楚悶哼,雙雙從濃霧中被拋震出來,這時侯,一樣不知何時存在於濃霧中的東西,才緩緩飄現出來。

那是一艘規模並不很大的船艦,不但甲板有許多破口,連船帆都已經腐爛殘破,只剩下幾塊大破布迎風飄,像是隨時會沉沒到海裡一樣。

但這樣的一艘破船,卻給人恐怖的覺,因為構的材料並非木材也非金屬,而是白森森的骨骸,整艘船都是由白骨所造;而船上執刀走的水手們,也都是骨架上粘著腐臭爛的殭,整艘船被千上萬的幽碧靈所環繞,一下子閃著紫青點,一下子又現出或男或的怨魂型態,森恐怖。

這就是東海之上最著名的幽靈船!

我還來不及錯愕幽靈船為何會被黑龍會所用,整個目就被一樣東西給吸引住,那是站在幽靈船最高的一道邪異艷影,亮黑皮革的裝束,勾勒出滿的火辣曲線,豪、纖腰、翹,更將大片雪白在外,為整艘幽靈船上最搶眼的一點。

悉的態,巨大蝙蝠似的黑翼,給我一種不祥的預,而在短暫回首的剎那,紫的短髮,紫的眼睛,猩紅的雙,還有那雙包裹在皮革手套裝的銳利右爪,讓我證實了這個想法。

「……邪蓮?」

與我在進攻馬丁列斯要塞時聯手的盜賊,應該正在深山中修練的,為何會出現在東海?而且還乘駕著幽靈船,與黑龍會聯手?

到錯愕,但卻沒有時間查證,因為幽靈船已經重新消失在大霧中,我沒可能追得上,卻深深肯定自己會把整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賢侄。」

「又作什麼?」

有點惱火,但又有點謝茅延安把我喚醒,只是他在這時侯我,通常都是有麻煩的問題。

「我剛剛才發現,這艘小船好像被漆

「那又怎麼樣?你有種族歧視嗎?你看不起黑還是看不起黑人?」

「不,只不過好像就如你所說的,黑是黑龍會的,反抗軍似乎看到黑船就打。」

茅延安歎了口氣,道:「左右各有兩艘船圍過來了,我們可以嘗試解釋,但他們似乎已經開始箭了,你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不能怎麼辦,我只是有點憾,自己沒有挑在最溫暖的月份來到東海,因為……短短時間的第四次落海漂流,實在是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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