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朝那四名大漢拱了拱手:“這次多謝四位師兄了。”
大漢們擺手:“你是楊師弟的兄弟,那咱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楊軒點頭:“那就麻煩幾位師兄,先把這幾個人帶到瓊州府去,給大師兄審問,回頭再把消息帶回來。”
這四個大漢,正是董天寶的師弟,奉他們師父之命,從老君觀趕來的。
要不然楊軒也不敢大大咧咧的坐在客棧里等人家上門。
四人走后,張君寶看著院子里的尸,眉頭皺:“這里怎麼辦?”
“報。”
其實不用他們報,客棧的掌柜早就聽到靜,已經報了了。
這也就是因為楊軒租下的是一整個院子,等掌柜聽到靜再去報,一來一回的,楊軒甚至都已經喝了一壺茶了。
衙門的捕頭進門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地上這十多尸,個個穿黑,蒙著面巾,分明就是匪徒。
可是十多個匪徒,就被眼前這個文弱的書生給干掉了?
哦,還有他旁邊那個書?
一下死了十幾個人,不驚了廣州府的知州,也驚了越州的知府,在府衙的大堂上,林知府親自升堂問話。
第一個被問話的不是楊軒,而是客棧的掌柜。
“秦掌柜,本問你,你可知租住在你店中地字號院子的客人是何份?”
客棧的秦掌柜跟著捕頭去那院子看過了,死了一地的人,遍地污,整個人都嚇傻了,現在又是知府大人親自審案,更是抖得跟篩糠一樣。
“小人不知啊,小人登記牙牌的時候,只知道他楊新,應天府江寧縣人士,來此經商。”
林知府點了點頭,這楊新既然是瓊王的幕僚,份從表面上自然是查不出什麼來的。
“傳楊新。”
“草民見過知府大人。”
楊軒站在大堂上,神自若。
“楊新,今夜在你住發生命案,死亡十余人,如何,快快從實招來。”
楊軒眉頭一挑,喲呵,這貨該不會是想要陷害老子吧。
“知府大人,草民也不知如何,只知道我吃飯吃的好好的,這幫匪徒沖進來就喊打喊殺的,那我就只好被迫反擊了。”
林知府瞇起了眼睛:“照這麼說,這些人都是你殺的了?”
“不敢欺瞞大人,草民手無縛之力,如何能殺得了這些匪徒,這些人都是我的隨侍從所殺。”
林知府角出了獰笑:“仆役犯法,主人同罪。”
“呵呵,林知府如此斷案,實難令人信服,小民擊殺闖我住的匪徒,何罪之有?難道我要束手待斃?”
林知府剛要發難,眼角余瞥見了一旁的知州孫大人,心念電閃下想到,這麼來,豈不是表明我與那匪徒有所牽連?
其實他是心知肚明,帶人去殺楊新的就是趙三虎,現在人死了一大堆,趙三虎也不知所蹤,這個目標卻沒有干掉。
現在最迫切需要知道的,就是趙三虎那個家伙是跑了還是被抓了。
“你說他們是匪徒,有何證據。”
“這些人手持利刃,穿黑,又以黑巾覆面,不是匪徒還能是什麼?”
“那本問你,匪徒共有多人,除了被擊殺者,可還有其他人?”
“當時場面太混,到底多人我也不知道,只是最后跑了四個人。”
林知府一聽跑了四個,心頭一松,轉而問道:“你方才說這些匪徒都是你的侍從所殺,你的侍從呢?”
很快,張君寶也被帶了上來。
林知府一看張君寶,差點笑出聲來:“楊新,你這侍從不過束發之齡,如何能殺死十余名壯健的男子?其中必定另有,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孫大人也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出了疑的表。
楊軒手一攤:“大人不信我也沒有辦法,要不,大人可以派人試試我這侍從的手?”
林知府屬實不相信這個小書一般的人,能夠力戰二十人,最主要的是他想要知道趙三虎到底是什麼況。
若是只有這個小書,那趙三虎逃跑的可能很大,如果只有這小書一人,估計很難留得下趙三虎。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試試吧。”
林知府看向了一旁的孫大人,孫大人會意:“陳捕頭,你去試試這小兄弟的手。”
陳捕頭拱手應是,心里卻是老大的不愿。
可是他才走到大堂之中,張君寶卻不樂意了。
“等等,這不公平。”
“我就知道此事必有蹊蹺。”林知府一拍驚堂木:“楊新,你還不快把詳從實招來。”
楊軒就沒有搭理他,張君寶接過了話茬:“大人,我的意思是,當時有十幾二十名匪徒,你現在就讓一個人試我的手,這豈不是不太公平。”
喲呵,林知府都氣笑了:“那照你所說,應當如何?”
“大人也得派十幾二十個人,才比較合理。”
“哼,本就如你所愿,孫大人。”
孫大人一看上指使,他也沒轍,只能又點了十幾個衙役,湊足了十八個人,把張君寶團團圍住。
張君寶這還不滿意,嚷嚷道:“家伙呢,把刀掏出來啊,那些匪徒可是帶著刀的。”
陳捕頭面帶難的看了看孫大人,又看了看林知府,十幾個人圍毆一個小朋友,還要掏家伙,這屬實有點說不過去了。
可是林大人可不管這麼多,當即發令:“照做。”
噌噌噌噌……
衙役們紛紛拔刀。
張君寶搖頭晃腦的說道:“當時我也是拿了家伙的,不過為了避免誤傷,我就用這個代替吧。”
說著,眾目睽睽之下,他從懷里掏出來一只鵝。
陳捕頭和衙役們臉都綠了,孫大人臉也不好看,可是他剛想說話,林大人卻搶了先:“這小娃娃說得很有道理,既然是要案重演,那就照足了做。”
孫大人又補充了一句:“刀背,用刀背。”
這麼個小孩,面對十幾個壯漢,就是刀背劈過去,那也吃不消啊,輕則筋斷骨折,重則當場喪命,可是看到林知府那副表,陳捕頭也只能咬了咬牙:“手。”
話音剛落,衙役們還沒來得及手,張君寶已經鬼魅般,躥了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