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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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趙晉將圖紙攤開在桌面上,“盈利本足夠承擔,哪怕除去裝修的錢,利潤也會比現在高上許多。”

單單是新酒與新菜,就已經讓趙國百姓趨之如騖,趙晉對此很有信心。

“不要各地酒樓的風格同時一致,據各地不同,各個酒樓的風格不一致。”

趙晉提點道:“比如江南地區,可以用北地風。”

修長的手指落在一張白雪飄飄,以白為主調,線條凌厲的圖紙上。

“而在北方,正好相反……”

不待趙晉話落,林青松激地搶過話茬,“可以用江南水鄉的風格。”

“不錯。”趙晉勾起角,“還可以據主題,搭配一些特定的菜品或者酒,只有在這個主題的時間,才有這些菜品,在改換風格前夕,還可以讓人先將一些消息傳出去,勾起大家的好奇。”

“妙啊!”林青松越聽眼睛越亮。

“如此一來,哪怕市場改換裝修,也不問題了。”

趙晉笑道:“四月一換,如何?”

“好!”林青松現在可謂是,無論趙晉說什麼都會點頭同意的時候。

趙晉將所有圖紙都攤開后,視線落在最后一張圖紙上,頓住了。

林青松察覺到異樣,過去,撓了撓臉。

“這是當時我突發奇想,讓人畫的。”

那是一張充滿靈異鬼怪的圖紙,一看過去,甚至有幾分嚇人。

趙晉心里驚異,這不就像是鬼屋?

只不過是可以鬼屋版的酒樓。

“若是不行,那就撤掉,本來也是一時的想法。”林青松有些不好意思,說著就要將那張圖紙拿掉。

“也不是不行。”趙晉按住紙張,阻止林青松的作,“可以試一下,不過要選民風較為彪悍之地。”

話落,趙晉愣住了。

民風彪悍,云州可不就是民風彪悍之地?

北離時常南下掠奪,為了應對外敵,云州百姓極為兇悍,否則也難以在北離鐵騎下堅持多年。

林青松也想到此

“不如就選云州?”

趙晉沉一下,頷首同意。

在云州,平常他也能注意一下,隨時調整。

“好!”

只是林青松難免有些猶疑,“這個,如此怪異,真的會有人來吃飯?”

趙晉但笑不語,人都是追求刺激的

鬼屋如此恐怖,每天不同樣有大量的人前去?

趙晉足足與林青松商談了大半個時辰。

“哈哈哈,那我就不耽誤趙大人與人約會了。”林青松朝趙晉眨眨眼。

“實在是,明日我就要啟程離開,時間迫。”

這是在為自己打擾趙晉作解釋。

趙晉點頭表示理解,“我先告辭了。”

言罷。

趙晉步伐有些匆忙地下樓。

幸而趙晉離開不是很久,秦衡等人旁邊已經堆了十多個酒壇。

哪怕他們本來人就不,趙晉看著這一大堆酒壇,還是眉心一跳。

褚蔚清沒有與秦衡等人坐同一桌,而是選了旁邊的一張桌子。

畢竟他們在的那張大桌子,盡是酒氣,而且一群大老,說話嗓門也大,吵吵嚷嚷的。

倘若趙晉再來晚一些,估計這一桌人都已經醉倒了。

楊旭秦衡等人喜歡新出那幾種酒,這些酒又都較烈,哪里抵得住他們這樣喝。

趙晉頂了頂左腮,走過去踢了一下還在嚷著要拼酒的武田的椅子。

“誰!誰踢你爺爺我!”

整張桌子徒然安靜下來,只剩下武田罵咧咧。

他轉正想看看誰那麼大膽,哪知一轉頭就看見趙晉。

“怎麼?不行?”趙晉咧笑了笑,罕見地帶了幾分匪氣。

武田,連忙扶住桌子,干笑道:“行,當然行,大人要不要踢多兩下。”

趙晉輕“嘖”了一聲,方才他和林青松也喝了些酒。

醉自然是不可能醉,只是酒意上頭,平日一直收斂著匪氣,這會難免有些失控。

“行了,別喝了。”趙晉直接手奪過梁仟手里的酒壇。

梁仟本想趁機喝兩口,這會被發現,也不敢作聲了。

眾人都發現趙晉與往日有些不同,又嗅到趙晉上的酒氣。

“大人,你不會是喝醉了吧?”秦衡遲疑道。

楊旭也盯著趙晉,手卻悄然向盛滿酒的大碗。

趙晉微瞇起眼,“胡說,我再來遲點,這里怕是只剩下一大桌醉鬼。”

話落,趙晉隨手拿起一碗酒,仰頭一口干掉。

清亮的酒順著趙晉落些許,趙晉手一抹,星眸橫掃一圈。

“走了!”

將酒碗往桌上一擱,趙晉就抬腳往外走。

楊旭看了一眼面前空掉的酒碗,默了一瞬,跟上趙晉。

眾人面面相覷,但趙晉與楊旭都已經走了,他們也只能跟上。

趙晉拉著褚蔚清,走出迎客樓,長長呼出一口氣。

褚蔚清有些好奇地看著趙晉,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趙晉這副模樣。

趙晉褚蔚清的頭發,又臉,直接攬過人肩膀。

一出迎客樓,喧鬧聲涌耳中。

“回去吧。”趙晉有些歉疚地道:“過幾日,集市的時候,我再陪你出來逛。”

“不急,你有空的時候再說。”

一行人開始往回走,畢竟百姓們可以晚些回去也無所謂,他們第二天一早,可是還要去點卯訓練。

遠離燈市后,喧鬧聲逐漸被趙晉等人拋在后。

距離府衙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前面約傳來哭聲。

趙晉眉頭微鎖,松開褚蔚清,往前快走幾步。

只見前面一戶人家,門戶大開。

哭聲正是從里面傳出。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正在哭泣的婦人聽見聲音抬起頭來,懷里抱著一個男子。

男子面青黑,渾無力,眼睛閉。

趙晉曾經常年跟死人打道,一眼就看出,這人已經沒有氣息。

婦人旁還有兩個年的孩子。

“大,大人?”婦人認出了趙晉,匆忙想要行禮。

“不必多禮。”趙晉湊近,“病逝?”

婦人眼淚控制不住,又大顆落了下來,哽咽道:“是傷寒,我夫君月前染了風寒,去看了,用了大半個月藥,都沒有好轉,越來越嚴重。”

“方才,方才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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