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疾馳的箭!
二月和蘇紫嫣都看到了!
奈何二月在數丈外,蘇紫嫣在半空中,他們兩都沒辦法第一時間趕回!
那箭注定是要取李年命!
此刻二月也判斷出來,這是一流箭道高手出來的箭,凡人豈可能擋?
且在這時,天空之上忽然落下一瘦弱的影。這影穿著布,背著劍匣。
是個劍修!
長發飄飄的劍修!
可惜劍修蒙著臉,出劍眉,凝如脂。僅僅是一雙丹眼,也有著絕塵之!
這人早就藏在那房頂之上,二月心中一驚,他此前并沒有發現這一號人存在。要麼此人武功修為極高,要麼,擅長一種匿的息之,甚至連他都能騙過。
不過此是二流高手,顯然是后者!
二流的高手如何能擋住一流的箭?
劍修來不及斬那箭矢,卻是在千鈞一發的時候橫劍在前,那箭矢長驅直,將退丈許。而手里明顯打造不俗的劍,也瞬間繃斷。
箭矢余威散盡!
劍修咳嗽兩聲,面紗似乎有鮮溢出,應該是了傷。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年,隨后頭也不回的翻墻離開。
的出現似乎就是為了擋那一箭!
為什麼?
李年滿頭霧水,盡是疑。這劍修最后一眼,分明恨自己骨,想要殺自己。但是,沒手,反而救了自己又走了!
自己何曾認識這號人?
呼~
李年總歸是松了一口氣,他武功是不行,但是也能到那千鈞一發,箭矢而來的威脅。
腎上腺素飆升啊!
看來武功一事必須提上日程了!
“你回去!”
二月回蘇紫嫣,而他則是迅速沖向黑暗中。看得出來,離開的二月充滿怒意和殺氣。
有人竟然膽大到在他眼皮子底下殺他的小師弟!
蘇紫嫣護在李年旁,似乎在想,剛剛那個二流是誰?劍修,莫非是劍林的?
會不會也喜歡李年呢?
要不然為何突然出現,并且擋下那一流的一箭?
完了!
李年這個花心大蘿卜!
那母子二人命是保住了,不過婦人舌頭被割,上也多刀傷,傷的很重。踉踉蹌蹌上前兩步,撲通一下就跪下去,砰砰的給李年磕頭。
無法開口~
只能磕頭道謝!
李年接了的謝意,看向那襁褓中的孩兒,生的很是白凈伶俐。孩兒似乎察覺到什麼,扭頭對李年笑,那笑容是這世界上最淳樸的!
無論是蘇紫嫣,還是李年都未曾注意到,在距離幾百米外的一閣樓之上,兩人正注視著這一幕。
兩道影,一道白白胖胖的,穿著一灰長袍。那型,怕是有兩百多斤。不過,卻是一個道士模樣的裝扮。應該說,他分明是個道士,手里卻拿著和尚的禪杖,戒尺,金缽!
另一個穿袈裟,是個瘦瘦的和尚,時不時看向那禪杖,滿臉幽怨。
“無量他個天尊!三月,剛剛若不是那娃出手,你現在應該跟你的小師弟相認了!”和尚雙手合十,說道。
那胖胖的道士,正是李年素未謀面的三師兄,道號三月!
尚且記得二月說過當初在南院吹歸墟笛的時候,吹死了無數山林間的。那時候是三月最快樂,最撒歡的時候。
他專門撿二月吹笛吹死的烤著吃!
至于他這道號嘛,是南院院主喝酒的時候臨時起意放的。
瘦瘦和尚是佛門中人,法號離塵,向來是三月好友。此次小師弟有難,他也毫不猶豫把離塵拉來。
方才那一箭,倘若不是那劍修突然出現并且擋下,那他三月是肯定要出手的。
所以今天李年注定是死不了!
“喂喂,那禪杖金缽,能還給我了嗎?”離塵問道。
三月搖搖頭,認真道,“這是你輸給我的,我要拿去換酒錢。除非,你再贏回去。不過你禪杖,戒尺,金缽都輸了,拿什麼賭?”
“你脖子上的佛珠不錯!”三月笑道。
離塵:“……”
他忽然有些心疼佛珠,師父說,這些都是吃飯的家伙啊!
“走吧~去二師兄那看看!”
今夜之一場暗殺,超出李年的意料。他忽然明白在暗中盯著自己的,或許就不止一伙人。比如那突然出現為自己擋箭的劍修,很可能是來殺自己的!
此刻城外水潭邊,劍修靠著樹坐下,前不斷起伏,也不斷小聲咳嗽起來。
拉下面紗,咳出來的都是鮮!
若李年在此,定會認出,這子就是當初在臨江城縱一躍,跳滾滾江水中但幸運沒死的樊朵兒!
此次前來也是想運氣能不能殺了李年,沒想到恰好上了別人也在暗殺他!
不知怎麼的,頭腦一熱就下場救了他一命。只因為他一個凡人的命,只能由自己來取。
換個人,不行!
終究是沒能親手報仇的話,重活一世也是意難平!
這是樊朵兒心中的執念!
練武,活著,唯一的執念就是殺李年。不過逃出了涼州城,另一伙勢力可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城北的釀酒坊,一家酒肆寬闊的院中,忽然從天而降四個黑人。四人均是神不善的抬起頭,二月手持黑刀,輕飄飄的落到房頂上。
“南院就是有種,只你一人竟然敢追殺過來!”為首那黑子喝道,就是那位一流弓箭手!
其他三位,也是一流高手!
二月左手是刀,右手是酒,也不回答,就這麼凌空劈下!
南院,就是這麼剛!
當即就有一黑人而起,手中刀舞花,劈向二月。而那遠程弓箭手,順勢拉開了弓,一道箭矢破空而出。
擋~
一刀落下,那黑人墜落地面,而二月也被這襲的一箭回原地。
黑人翻騰兩下,再無靜!
三名高手均是臉難看無比,這二月的強悍,遠遠超過他們的認知啊!
半步道境!
“你竟是半步道境!”弓箭手驚呼,“撤!”
三人朝三個方向飛去,然而下一秒,又被打落回院子。場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道士,一個和尚。
大白看向二月,咧一笑,“二師兄!”
二月點點頭,算是回應。他自是看出這伙人由弓箭手帶頭,所以等李年來的時候,另外兩個人已經被抹殺。
李年來到院子之時,和尚二人已經離開。他看了看手腳被捆綁的弓箭手,一把扯開的面紗。
喲!
還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