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府,院!
當李年用同樣的方法,在那名鎮川軍高級將領面前削竹簽的時候,一旁的安新看著一陣不寒而栗。
當初承了三竹簽,到第四的時候無論如何也無法承。
第四竹簽,擊破了作為一個刺客的心里防!
今天他以同樣的方式迫那鎮川軍高級將領,這將領比差,只承了兩,就淚如雨下,痛苦的求饒起來。
“爵爺饒命~我說,我什麼都說~”
“江云虎早已和王子文勾結,形反叛大軍。他這次帶了一萬鎮川軍出來,本打算攻破涼州城。如果出現意外,他會撤回赤水河岸。在那里,有江云虎的一駐點。鎮川軍的輜重糧草,以及江云虎的幾個小妾都被接到了那里!”
~
李年剛剛審訊完,就收到楊修的報信。江云虎殘部渡過了赤水河,還毀掉了橋梁!
大殿之上,一副巨大的川蜀地形圖展開在桌面。鄭山,杵球,音姬,以及監察司的蘇小燦,安子,西山的重要人員都在此。
“赤水河!”
李年從上到下,畫了一條線。
杵球悉川蜀地形,當即說道:“這赤水河從岐山流出,一直往東去。幾乎把這北面川蜀分兩半,一半是西川,一半是咱們涼州!”
“現在赤水河另一面,駐扎著王子文二十萬軍,江云虎十萬軍。以及,夷國邊境三十萬軍!此河河水格外湍流,若無橋梁,戰馬無法橫渡。因此倘若大戰發,這將是涼州的最后一道屏障!”
李年觀察了一下地形地勢,發現確實如此。過了赤水河,涼州境一馬平川,直到二郎山鬼門渡這個地方,才會有關隘險地。
“江云虎的糧倉在赤水河岸,這匣子!”李年敲了敲地圖,“我們要把敵人攔在赤水河岸,也要時刻注意二郎山的匪!”
“打掉他的糧倉,讓他滾回西川去!”
李年看向鄭山,鄭山思索片刻,“兩岸最短的地方六十余米,靠繩索過去,可以!”
吃糧倉!
憑什麼他江云虎可以浩浩的來打涼州城?
這一次,李年要主出擊!
“先生,江云虎的哥哥,上將軍江云龍求見!”一名鏢師說道。
江云龍!
他來干什麼?
大殿,李年見到了這位江家兒郎,大將軍江云龍!他弟弟剛剛打完涼州城,他竟然敢來此!
“安國爵!”江云龍拱手。
李年抱拳回應,“大將軍!”
這位不僅是大將軍,還是西川牧!
江云龍掃了兩眼面前人,心中一驚。把川蜀攪的天翻地覆的爵爺,竟然是個如此年輕的后生!
不過這年紀,別人都在考取功名,可他已經是一尊子爵!
“李爵爺,如今同在赤水河北,本將軍覺得我們之間或許可以合作!”江云龍說道。
合作?
李年倒了一杯茶,淡淡道:“您弟弟,現在可是反叛軍!而且奏報如今已經上了朝堂,基本沒有的可能!”
倘若江云龍跟他弟弟穿一條子?那李年將會遭到毀滅的南北夾擊!
他不能,也不想冒險!
川蜀之局勢太復雜,他必須步步為營,穩扎穩打。否則一不小心,將會萬劫不復!
江云龍臉微變!
“爵爺此話何意?”
李年笑了笑,道:“我若是將軍的話,現在就立刻上書朝廷,表明立場。并且跟陛下奏報一封,說清楚此刻境遇。再之后立刻帶兵清剿二郎山土匪,然后跟反叛軍一戰。如此,你江家才能在這一場風波中保留下來!”
“否則,造反可是株連九族。別說你沒有反,你比我更清楚大景律例!”
江云龍心中咯噔一下,江家巨變,讓他現在還未緩和過來。此一刻,猶如醍醐灌頂。
“多謝爵爺指點!云龍,激不盡!”
“爵爺大可放心,我江家世代忠于大景,斷不會行那謀逆之事。至于那江云虎,我自會清理門戶,告辭!”
江云龍起離開。
音姬緩緩走了出來,“先生,這江云龍可信?”
李年沉片刻,“可信!他若是和江云虎一起反叛,斷然不會在江云虎攻城的時候無于衷。哪怕是他出兩萬大軍來,我們涼州城必破!”
音姬點點頭,突然道:“先生,楊修報告說,赤水河岸有一子被江云虎的大軍包圍。這子份,還未清楚。”
子?
“查一查!”
~
上京城,皇宮!
尚貴妃院中!
皇帝李觀貞拿著一把鋤頭,打理著面前的一塊韭菜地。他把那些長得茂盛的野草,統統拔掉,斬草除。
尚貴妃快步走來,一拜,道:“皇上,風鈴監察到禮部尚書王天安,將他的子都送出了京城!”
李觀貞忽然停下了除草的作!
“抓!讓薛國公~不,讓書院的人去,把這些人都給朕抓起來。暫時,就關押在城外的北山別院吧!”他冷聲說道。
尚貴妃點點頭,轉離去。
片刻之后,又回來了,臉微變,道:“陛下,已經通知書院。川蜀那邊,傳消息回來了,有幾份報!”
“說說!”
“其一,江家江云虎舉起反叛朝廷,殺了江藏海,并且勾結王子文共計兩萬余人進攻涼州城!”尚貴妃說道。
什麼?
攻打涼州!
李觀貞把鋤頭一扔,“他好大的狗膽!王子文,江家,老子砍了他們的腦袋!”
“李年將來可是九兒夫君,朕之~罷了,后續如何?”
“爵爺據城而戰,并且請求陛下特許,賦甲!”尚貴妃遞上一封書信,此信正是來自李年。
“陛下萬歲,萬萬歲!
臣今日孤守涼州城,敵軍火力數萬乃至數十萬,臣實在是孤立無援,特打造甲胄以減傷亡,對抗反叛軍!
臣惶恐且有罪,懇請陛下諒解臣事急從權,行這大逆不道之事!
安國爵,拜謝!”
李觀貞拿著這封信,手有些發抖,“朕之安國爵,他~他有多兵力?”
“涼州四城門要守,東城門兵力,不足兩千!”
不足兩千!
如何對抗兩萬人?
“朕~朕哪里還有兵可用?”李觀貞忽然有些慌,“北部邊軍~不,北部邊軍不能,南部邊軍不可靠,薛將軍鞭長莫及,其他的~都是一些世家權貴圈養的親兵,朕~無人可用!”
“陛下,安國爵定有辦法的!”尚貴妃寬道,心中卻是很不舒服。是當年為數不多知道黃嵐舞的事之人,黃嵐舞當年與陛下~甚至有傳言李年是黃嵐舞與陛下之私生子!
現在從陛下的反應來看?
尚貴妃心中無比震驚!
“難怪王天安這狗賊要逃!”
“這狗賊在哪?朕要砍了他的腦袋!”
~
涼州城,音姬快步走上大殿,神冰冷難看。
“先生,赤水河岸紅子份已確定,是~是金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