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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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一過,五山附近竟是連丁點消息也沒有。崔錦開始在府中作畫,試圖問鬼神。然而,畫中並沒有任何提示。

崔錦不願就此放棄。

謝五郎安崔錦,說道:「尋不到也沒關係,玨草還會再生,等明年開春便是。」

此時,月蘭匆匆走,遞上了一張請帖。小聲地說道:「夫人,是王良娣的。」崔錦微怔,是王璫?自從王璫嫁給太子當良娣后,便再也沒有注意過王璫的消息。

崔錦打開請帖,匆匆一掃,眉眼間登時添了分怒

謝五郎問:「王璫說了什麼?」

崔錦說道:「請我過去東宮賞花。」

謝五郎說道:「還有呢?」

崔錦低聲說道:「並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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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崔錦帶上幾個暗衛還有月蘭前去東宮。崔錦很快便見到了王璫。許久未見王璫,清瘦了些許,即便著華,可眼中的憔悴與落寞卻顯而易見。

王璫邊的侍婢說道:「大膽,見到良娣怎麼不下跪行禮?」

崔錦氣定神閑地道:「王良娣是否忘了一事?即便是見到皇子,為巫的我也無需下跪行禮,何況是太子的側妃?」

側妃二字聽在王璫耳中極其刺耳,的臉頓時變得難看。可是一想到手裏有崔錦想要的東西,頓時又忍了下來。

恢復了平靜,說道:「是疏於管教,來人,將這不懂禮的侍婢帶下去。」說著,王璫的目又落在了崔錦上。想起了當初在見到的崔錦,那時的不過是小門小戶之,與是天與地的差別。而如今竟然嫁了五郎,了五郎的正妻,還讓五郎說下此生不再納妾的諾言!

好恨呀。

這些明明都該是的呀。

思及此,王璫心深的恨意又深了幾分。一直找著機會報復崔錦,報復謝五郎,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得知崔錦與謝五郎要尋找玨草,不管崔錦尋玨草做什麼,知道他們極其這株玨草。

今天一定要辱崔錦,以泄心頭之恨!

崔錦不與王璫多說,開門見山便道:「玨草在何?」

王璫輕蔑地笑了聲。

「你以為你想要我便會給你?你若能讓我高興了,我再考慮考慮。你將我害得如斯境地,崔氏阿錦你心中可有一愧疚?」

崔錦冷笑道:「何來愧疚?王璫,你當真以為我不知當初的事是你的手腳?若非恆郎出手相救,恐怕與太子扯不清的人變了我。不過……」居高臨下地看著王璫:「我並非你,你只能依靠你的家族,你的清白被毀你只能乖乖嫁給太子。而我是巫,我依靠的人是我自己,只要我不願沒有人可以強迫我。」

此話崔錦說得擲地有聲。

王璫的臉煞白。

竟然不能反駁所說的話,甚至還對這樣的有一羨慕。

回過神,狠狠地咬牙說道:「你以為你能囂張多久?崔氏阿錦,你今日是來求我的!你這樣的語氣像是在求人嗎?玨草只剩最後一株,你今日惹得我不高興了,最後一株便會化為末。」

崔錦不慌不忙地道:「我從不求你這樣的人。」

王璫簡直要氣炸了,崔錦這副模樣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來求人的,跟想像中的畫面一點兒也不一樣!就在此時,屋外倏然傳來一道聲音。

「我謝恆的正妻從來都不需要求人。」

崔錦愣住了,回頭一看,竟是謝五郎緩緩地走進。崔錦說:「恆郎你……」

謝五郎對一笑:「你看請帖時呼吸變了,我又怎會不知什麼事才能惹得你怒?」崔錦嘆道:「果真什麼都瞞不過恆郎。」

王璫看到兩人如此親近,嫉妒極了。

這樣的場景盼了許多年,如今終於盼到了,可五郎笑對的人卻不是

怒道:「謝五郎,你膽敢闖東宮!來人!」

話音未落,便有若干暗衛跳出,手執刀劍,是謝五郎與崔錦的暗衛。謝五郎對崔錦道:「玨草已經尋到,不必在此多留。走罷。」

說著,暗衛與東宮的侍衛手。

而謝五郎面不改地牽著崔錦的手離開了東宮。

崔錦擔憂地道:「恆郎,如此可會太過了?畢竟是良娣,後是太子。若太子在皇帝面前奏你一本……」

謝五郎的掌心,說道:「不必擔憂,過了今日太子必定會自顧不暇,此事他斷不會有力管。再說……我沉寂許久,也該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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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五郎回去后便對外宣佈得了病,要休養半月,任何人也不得前來打擾。當夜華神醫便取了玨草,熬了湯藥,讓謝五郎服下。

服了葯的謝五郎變得極其虛弱。

華神醫說:「日頭在時,毒不會發作,只有到了夜裏才會開始以毒攻毒,只要熬過半個月的夜晚便能將毒素完全清出來。」

崔錦擔心謝五郎的病,索向皇帝告了假。

然而,崔錦沒有想到的是次日朝中竟發生了一件大事,竟是有人向皇帝列出太子通敵叛國的罪證,人證證皆有,太子無法否認。

在短短的一個早朝,昨日還是位極人臣的太子便被貶為庶人,發配到通州,隨行的還有原先的太子妃與良娣王璫。

此事驚遍朝野!

崔錦知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