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父倆知道南的小作,自會有所提防,就不心了。
閨在家玩足半個月才離開,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才有假期。就算有假期,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社圈子,未必回鄉下探父母。
大清早的,一家三口從羅家的禪意小院送出門,橫穿枯木嶺,花大半個小時走到前邊的山門口。
“爸,媽,回去吧,不要送了,車子等得不耐煩了。”
崔安之背起行囊,回頭沖父母揮揮手,果斷上了停在門口多時的車子。那是單位派來接的車,等一下直接去機場,全程與外人無接。
“年哥,你說安安這份工作什麼時候才能退休?”羅青羽憂心忡忡道。
“法定退休年齡。”農伯年好笑地回道,輕拍羅小妹的背,溫言安,“你不用擔心,這工作和林林沒什麼區別。”
經過多年的教育和培訓,閨的心理素質得到極高的提升,不再像小時候那樣輕易打擊。
有些孩子的長過程,沉重而痛苦。
撐過去了就是龍,撐不過就回山里當一條蟲,看各自本事了。
大兒子林林在家時,常和他爹討論政治,分析各階層人們的心理變化等;和老媽聊天時,只談論軍校,談論帝都的八卦,涉及工作容的話只字不提。
老二農世堯天南地北,無話不談,包括農氏科研室的一些核心技。
因為老媽聽不懂,老爸本就是科研部門的老大,和他談這些完全沒病。
“唉,他們三個越來越不著家了……”羅青羽角微抿,凝遠去的車子嘆道,“爸媽又搬了,咱家越來越冷清……”
“不是還有老鐵和皇子嗎?”這兩只大狗子是陪伴兩人最久的,農伯年輕妻子的臂膀,道,“還有我,和山里那麼多小,知足吧。”
在別的家庭,年輕夫婦最不愿意和老人住在一起。
無可否認的是,長輩們搬走了,山里的確很安靜。所以,他去年把研究工作拿回家里做,不讓獨守空山。
如今,種草的山仍在,山里的小是新撿回來的。羊群也還在,除了各種自制的花茶、果酒,羊仍是大家喜的一道營養飲品。
“走吧,趁今天出來,我們到逛逛。”見蔫蔫的,農伯年提議道。
“你有空咩?”羅青羽睨他一眼。
他把工作拿回家做,便天躲在農業園搞研究,除了一日三餐和晨運、夜跑,再無多余的時間陪。
“有,今天有。”農伯年笑了笑,手指村路的前方,道,“就從那邊逛到陳家村,再繞到曹家村……”
雖然合并了,夫妻倆仍習慣地稱呼以前的村名。
沿著村路漫步,看著路兩邊的烏甘草田,羅青羽不回憶起一樁往事來,頓時慨萬分:
“大谷莊的村民還是幸運的,當年要不是你,后果不堪設想……”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在各村合并的那一年,見大谷莊的環境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