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偷學的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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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人的確是喝翻了,但他劉景濁自個兒,也翻了。倒不是酒喝翻的,是又挨了一頓揍,跟青泥城那次,一模一樣啊!

可這次,說到底是自找的。要不是把人灌醉,人家也不會順勢耍個酒瘋,結結實實三道劍,劉景濁爬都爬不起來了啊!

待會兒龍丘棠溪還要去議事,只拿著藥丸子,站在門口,喂狗似的拋過去劉景濁里。

龍丘棠溪沒好氣道:“你自找的,本來不用挨打,非要喝酒,顯你能耐?”

某人哭無淚,那場面是我想不喝就能不喝的嗎?

罷了,戒酒還不行嗎?

龍丘棠溪冷笑一聲,轉頭離去。

你劉景濁喝多的時候?你不記得了而已。每次喝醉了就跟話癆一樣,叨叨叨個沒完沒了。關鍵是某些人每次喝多了后,第二天早晨起來都要捂著腦袋,說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所以,你說戒酒?戒命不?

不過走之前還是叮囑姜柚,看好師傅,要是敢給他喝酒,你就跟著你大師姐吃素吧,以后想也不要想。

姜柚只當自個兒沉浸于拳法之中,兩耳不聞窗外事。

劉景濁喊了一句白小喵,一只白貓很快就躥了出去。論打聽事兒,每個城池里的流浪貓,那都是無所不知的。

等白小喵走后,劉景濁這才取出一枚玉簡,大致將里面寫的東西看了一遍。

這玉簡是昨日林沁給的,看得出,是糾結許久才拿出來的。

綠湖山掌律,有本事啊!由頭至尾就出現過一次而已。若非林沁有些小聰明,懂得反拿人家把柄,劉景濁還真想不到,那位掌律才是池子里最大的魚。

有毅力的,為等湖底至寶,干脆了綠湖山牒譜修士,這一晃百年,混掌律了你看。

姜柚練完拳,端著水進來,第一句話就是師傅千萬別找我要酒,真不敢給。

劉景濁氣笑道:“那要你這個徒弟做什麼?想出去逛就麻溜兒去,我躺會。”

姜柚訕笑道:“師傅,你說,一個東西賣十兩銀子,我就三兩,怎麼辦?”

劉景濁面無表,“搶唄。”

姜柚嘟著走去劉景濁床邊,把本就要散架的劉景濁搖個沒完沒了。

實在是不住,沒給老丈人打死,給徒弟搖死了像話嗎?

只好取出來一枚金錠子,沒好氣道:“你這一路上花的錢,比你師姐六七年加起來還要多!”

可姜柚哪兒會聽這個,搶過金子扭頭兒就跑。

耳畔忽的傳來人聲:“裝的像,以后要敢用你這演技騙我閨,打不死你!”

劉景濁一陣頭皮發麻,趕忙分出一道白影,匿行蹤跟著龍丘晾出了白鹿城。

與本相隔五百里,這是劉景濁如今極限了。兩道分與本同境界,總要付出些什麼代價的。否則神游境界,天地二魂遠游,千里無事。

不過邊有一人半座天下的龍丘晾,何去不得?

去不了也得去。

萬里路程,對龍丘晾來說,瞬息而已。

他松開劉景濁,看向下方山脈,輕聲道:“看出來了些什麼?”

劉景濁順著龍丘晾目看去,是一座半山腰被斬斷的山脊。

“這是神鹿王朝的龍脈?”

龍丘晾點點頭,“不算太傻,此地名為鹿脊山,是神鹿王朝那頭神鹿的風起之。當年我就是一劍斬了鹿脊,自斷國的祚。”

劉景濁沒忍住問道:“您當時真就只為一個天子名號,就自斷國祚?”

龍丘晾一笑,呦呵?都會用您了?

劉景濁想翻白眼又不敢。

兩人形極速下墜,頃刻間便到了山脊

龍丘晾說道:“怎麼可能,那只是個說頭兒罷了。”

一頓之后,龍丘晾繼續說道:“開天門一境之上尚有境界你是知道了的吧?外界之所以如此著急打開九洲天穹,說來說去,還是因為一個完整的天下,不了作為基的九洲。于整座天下來說,九洲便是天下龍脈。若是不打開九洲天穹,補全天道,別說躋真正的凌霄境界,就是想破境大羅金仙都很難。于是他們就想了個法子,用某種收攏九洲氣運的法子,來踏一種偽境界。”

劉景濁沉聲道:“叔叔是怕一洲氣運盡在神鹿王朝,若是真有人前來收割,就相當于把柴禾捆好了,轉手讓給人家?”

龍丘晾點點頭,又拉著白劉景濁,一個瞬便又到靈犀江。

“通天犀如今在你那個大弟子手里?”

劉景濁點點頭,“對,通天犀上趕著往上湊的。”

龍丘晾一揮手,下方江水開始倒流,速度極快,幾個眨眼功夫,劉景濁瞧見的便再沒靈犀江河道。

剛要說話,龍丘晾一把拽起劉景濁。下一刻便有一頭巨大犀牛狂奔而來,生生在這夯實土地鑿出來了一條河道。

通天犀過去之后,又朝前極速流轉,很快就回到江邊。龍丘晾收回放在劉景濁額頭的手指,開口道:“九洲初分之時,神鹿洲一樣水患不小,是通天犀鉆出一條橫南半洲的靈犀江,所以白小豆得了通天犀,日后要來神鹿洲還債的。可以是破境之時引發天地異象,也可以是為這座神鹿洲做些什麼,但總是要來還債的。天之道,有借有還,不還就得自個兒補進去。”

天道既不是象人,更不是一種意志,它與腳下土壤無異。想要長莊稼,就得施啊!挖了幾斗泥土燒鑄磚石,早晚屋子塌了,塵歸塵土歸土。

你一間屋子能屹立幾個一百年?天地呢?它們可最不怕耗日子了。

劉景濁重重點頭,“明白了。”

龍丘晾一笑,拉著劉景濁便準備返回白鹿城了。

“小子,你也幾十歲的人了,做事已經有自己的章法了。但你都把我閨騙到手了,多我也要叮囑你兩句。”

劉景濁點點頭,“您說。”

龍丘晾便開口道:“待人和善是對的,但不能一直和善。打個比方,有人罵你,你忍了,你覺得自個兒無所謂,別罵自己親人就是了。可這次罵你你沒反應,下次可不就拖家帶口了?”

書看多了,看傻了。

劉景濁沉默片刻,輕聲道:“我其實知道,我是刻意這樣的。上次攢了一肚子怨氣,差點兒就沒憋住。其實我就是等著哪個倒霉蛋來惹我,惹得我發火,這口氣泄了之后,應該就會好很多。”

龍丘晾啞然失笑,“待會兒廣場上那幾個,別是倒霉鬼吧?”

劉景濁訕笑道:“都是自家人,他們要是留手,我肯定也不會下死手啊!”

龍丘晾笑著搖頭,輕聲道:“龍丘家鹿舍,與景煬王朝五龍衛差不多,里邊兒天賦好的不。大長老在鹿舍那些個年輕人心中位置不低,所以呀!他們怕是不會留手。哪怕以神游對神游,他們也會找個神游巔峰來的。”

其實劉景濁覺得,大概率是要來個真境的。若真是神游修士來,那自己就不能用劍。

說話間已經落在了白鹿城,劉景濁問了最后一件事,“龍丘家那個鬼,在長老殿嗎?”

龍丘晾點點頭,“是,但不是大長老。你要是當了景煬王朝的皇帝,想必他也不會討厭你的。”

頓了頓,龍丘晾說道:“你年紀小,沒見過全盛時期的神鹿王朝。你要是見過,你就知道這些老人為何如此懷念神鹿王朝了。”

在龍丘晾與姬聞鯨以及陸青城在斗寒洲一戰之后,龍丘晾已經為公認的明主,哪想這位明主,親手斬斷了神鹿王朝國運。

劉景濁點點頭,“這麼說我就明白了,那我先回去。”

龍丘晾一笑,“如此托大?”

劉景濁咧了咧,笑道:“這樣都很不公平了,畢竟我兩道分與本并無什麼不同之。”

言下之意便是,我一人可抵三人。

返回本,一道黑走出門戶。

龍丘灑灑瞬落地,輕聲道:“姐夫,長老殿那邊兒派人來了,你了傷,要不咱們就不去了?”

其實龍丘灑灑心說,咋還換了一裳呢?

劉景濁搖搖頭,輕聲道:“我都聽說了,要做龍丘棠溪的道,得看看我劉景濁有無那個本事嘛!這要是不出去,不是被人看扁了?”

龍丘灑灑咧一笑,“這樣的姐夫才像話嘛!”

兩人并肩出門,一晃過去六七年了,那個花錢雇師傅的小丫頭,都長這麼大了。

劉景濁取出一枚檳榔嚼了起來,好久沒吃了。走了幾步,他輕聲問道:“現在還有沒有人說閑話?除了那個龍丘邙的,還有誰?”

龍丘灑灑一愣,轉頭問道:“姐夫連這個都知道?”

劉景濁一笑,“沒事兒,今日一并幫你出氣。你姐揍了,那是你姐,當姐夫的不也得有點兒作?對了,晚些時候跟你姐先一起去中土,可以到玩兒玩兒。”

龍丘灑灑問道:“不一起走嗎?”

劉景濁搖搖頭,“不一起,我跟姚放牛要繞去婆娑洲。”

繞去婆娑洲,殺個人或是殺幾個人。

不多一會兒,兩人已經到了那廣場。

圍觀者不多,幾十人而已,估計待會兒就多了。

出門之時便有個中年人笑著對劉景濁抱拳,說道:“劉公子,按照白鹿城的規矩,要娶我們白鹿城子,打上三場才行,輸贏無所謂,主要是得打。”

中年人姓封名誠,龍丘家一等供奉,煉虛境界。

劉景濁抱拳回禮,輕聲道:“那就按照規矩來吧。”

封誠一笑,繼續說道:“劉公子神游境界,那今日守關三人,皆是神游戰力。”

劉景濁也是一笑,“好說。”

一排年輕人里,為首的還是龍丘柏,左右分別是龍丘南枝與龍丘塵玹。

長老殿那邊兒,年輕一代為首的就他們三人了,只不過今日他們并不上場。

龍丘南枝皺眉道:“托大,劍客不帶劍。”

說話間,一道劍劃過廣場,落地的是個元嬰境界的年輕人,瞧著的確很年輕,真實年齡撐死了也就五十。

年輕人拔出背后長劍,劍尖直指劉景濁。

“你是中土劉景濁?瞧著倒是人模狗樣,還不出劍更待何時?”

打破腦袋都想不到,第一位出戰的,會是一個元嬰修士。

這是故意找揍嗎?

無奈一笑,劉景濁緩緩抬起手臂,朝著那年輕元嬰勾手。

想那小子居然皺起眉頭,大罵道:“就你這點膽子,也敢妄圖我們大小姐?誰給你的底氣?”

劉景濁緩緩瞇起眼,“廢話忒多,麻溜兒出劍,我趕著回去做飯。”

對面單手持劍的年輕人冷笑一聲,化作一道劍襲來。

“我龍丘厲教你做人。”

劉景濁面無表,微微側,輕而易舉便躲過了一道劍

一個轉,黑青年只抬起左手,便將一柄飛劍夾在指

隨手拋開把柄飛劍,劉景濁笑問道:“飛劍速度太慢,還能更快些嗎?”

龍球厲瞬間臉漲紅,后退數十丈,朝著劉景濁瞪了一眼。

這小子脾氣還大,打不贏就瞪人?

下一刻,廣場之上,忽的塵土飛揚,一道龍卷過境,幾個呼吸便將整座廣場包圍,風的那種,外面人想看也看不到。

龍丘柏搖頭看了看城頭,還是只有龍丘灑灑,不見龍丘棠溪蹤跡。

龍丘塵玹則是嘆了一口氣,搖頭道:“厲太著急了,越早祭出本命神通,他敗的越快。他要是不著急,起碼能拖一會兒。”

一旁的龍丘南枝皺眉道:“這就敗了?他不是鹿舍年輕一代最擅長襲殺的劍修嗎?”

龍丘柏搖了搖頭,說道:“他擅長襲殺,但他不抗揍。別忘了劉景濁是個歸元氣武夫,一拳頭砸下去,厲怕都得吃不了兜著走。再者說,他的襲殺手段,在城里兒施展不出來的。”

龍丘南枝皺起眉頭,沉聲道:“鹿舍就不能安排個神游境界過來嗎?”

片刻之后,只聽見一聲轟隆巨響,廣場上沙塵驟停。

劉景濁揮手拍了拍上灰塵,拎著龍丘厲像是拎著小崽兒。

“好了,可以換一個人來了。”

龍丘厲面復雜,只得灰頭土臉的離開。

別人沒看見,剛剛他可瞧見了劉景濁做了什麼。

龍丘厲站定之后,沖著劉景濁抱拳,沉聲道:“多謝姑爺手下留。”

一架打贏了,稱呼都變了。

目送龍丘厲離去,劉景濁邁步走向廣場中央。此時人越來越多,不城中修士都聽見了靜,趕來看熱鬧來了。

第二人瞬落地,是個白子想。抱拳說道:“白鹿城,龍丘白雨。”

四周頓時嘩然起來,就連龍丘柏都十分不解,剛剛讓龍球厲出來,這會兒怎麼就了白雨了?

這是三長老的小兒,龍丘白雨,也就道齡六十,神游巔峰,曾經獨自磨死一位真境,屬于很能打的那種了。

劉景濁抱拳回禮:“中土,劉景濁。”

廣場邊緣,前來看熱鬧的煉氣士,口的不在數。

“這他娘的,忒不要臉了,人家新姑爺才多大?他們讓名已久的龍丘白雨出來,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已經有人在大喊:“姑爺,拔劍吧!”

劉景濁角一挑,算起來這還是姑姑輩兒的哎。龍丘棠溪輩分兒忒低了。

龍丘白雨也是微微一笑,輕聲道:“你初神游,還是拿劍來吧。”

劉景濁笑著搖頭,“拿劍有些欺負人了,白雨姑娘還是出手吧,我還得回去做飯呢。”

龍丘白雨點了點頭,反正機會給你了,你自己不取劍,怨不得別人。

子雙手掐訣,只一瞬間,白鹿城上空布,雷霆翻涌。

天上雷霆看劉景濁,猶如山珍海味一般,數道雷龍鉆出云,以毀天滅地之勢,沖向劉景濁。

某人神古怪,腦子飛快思量,心說這讓我咋個辦?以雷霆劈我?那不是包子打狗,往里丟麼?

眼瞅著雷龍就要砸到劉景濁上,一襲黑緩緩抬頭,輕飄飄一句:“散了吧。”

三個字而已,卻如同口含天憲,言出法隨。

數道雷霆有如孫子見爺爺似的,瞬間四散,天上云之中也再無雷霆。

一眾看客目瞪口呆,這是干什麼呢?輕飄飄一句話,就把人法神通破了?

劉景濁有些不好意思,這的確有些欺負人,自個兒現在那是懷全數雷神真意,天下雷霆都得我祖宗啊!

訕笑一聲,劉景濁輕聲道:“要不然,換個神通?”

龍丘白雨一笑,“我只是驗證一件事而已,現在已經確定了。”

劉景濁這才發現,自個兒于一片幻境之中,方才也是幻象。

好家伙,自個兒這堪比煉虛的神魂,都沒能察覺已然幻境。真不愧是能在初神游時就能磨死一尊真境的人,厲害啊!

自顧自一笑,劉景濁運轉一劍意沖天而去。

在大多數人眼里,這等劍意極其駁雜,全然不是純粹的劍道真意。

所以在廣場邊緣,龍丘塵玹也有些好奇,輕聲道:“照理說劍意不純粹是養不出來本命劍的,他這是怎麼回事?”

“這要是不純,就再沒純粹劍意了。”

三人同時轉頭,后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位白中年人。

龍丘柏三人齊齊抱拳,口尊平首席。

這白,姓平名川,龍丘家首席供奉,自稱在登樓境界。

平川輕聲道:“白雨丫頭的幻象與陣法都極其不錯,可惜幻象之中是個劍客,還是個手段極多的劍客。至于你們說的劍意不純粹,那是因為你們境界不到家。若是境界夠了,你們就知道這等劍意有多嚇人了。”

此時龍丘棠溪拎著姜柚與白小喵落在城頭,龍丘棠溪只掃了下方一眼便轉過頭,對著龍丘灑灑說道:“晚些時候咱們去看看娘親,過幾日就得走了,眼瞅著都已經四月,他三逛兩不逛的就又得過年了。”

龍丘灑灑詫異道:“姐,你一點兒不擔心?”

龍丘棠溪撇道:“這也什麼好擔心的,又不是跟煉虛打架。”

幻境之中,劉景濁已經打碎了至十重幻境,結果這次卻是到了一片無名大湖,湖上有一小舟,龍丘白雨正在煮茶。

劉景濁腳尖微微點地,瞬落在小舟,端起一碗茶水一飲而盡,隨后小問道:“白雨姑娘有無其他手段?”

龍丘白雨也是一笑,“劉公子先破我幻境再說。”

青年人撇撇,那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心中默念一句捉月臺,一口飛劍帶出一道月華徑直沖向湖水。

龍丘白雨嘆息道:“沒想到劉公子也是陣道好手。”

湖水瞬間停滯,由打小舟為中心,如冰湖碎裂,一陣陣清脆聲音之后,兩人重回廣場。

龍丘白雨略微抬手,地面青磚如同毯子一般被提起,掀起一道青磚波浪砸向劉景濁。

后者緩緩漂浮起來,猛然間如流星直墜,落在青磚波浪之上。

一聲轟隆巨響,廣場再度恢復如初。

劉景濁一抬頭,無奈一笑,有完沒完?

此時此刻,人間倒懸,劉景濁頭頂白鹿城,腳踏虛空,大日在腳下。

人間看我須抬頭,我看人間如是。

龍丘白雨也是一樣。

虛空之中,一道百丈法相憑空出現,法相一流仙,手捧白玉瓶。

龍丘白雨笑道:“劉公子,還是認輸吧,在我天地之中,你沒有任何勝算。”

劉景濁一笑,一尊青法相已然站立其后。法相模樣與青衫劉景濁幾乎一模一樣。

廣場上看客都在看向高空,平川瞧見了那道青法相,沒忍住一句:“好家伙!我活這麼大歲數,今個兒算是長見識了。”

以一道天魂分打架就夠離譜了,關鍵是這分,居然還有法相?難不他劉景濁一道本與兩道分,各有法相?那也太嚇人了吧?一人三法相?離了大譜。

法相眉心之中,劉景濁咧一笑,反問道:“白雨姑娘怎麼就知道這是你的天地,而不是我的?”

話音剛落,法天相地拔出背后長劍。

一時間法相大而天地小,日月皆失。龍丘白雨之法相、白鹿城,在劉景濁青法相前,蚍蜉一般。

青年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我曾在十萬大山挨了一劍,所以也學一劍。”

千山,拿日月,斗轉星移!

你的天地,現在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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